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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说到这,林潇潇故意卖个关子,笑而不语了。
一众人不禁好奇心大发,急不可待地追问,都写了啥啊?
在中国银行一言九鼎的堂堂大行长顿时英雄气短了。黄晓梵端起红酒杯,向林潇潇告饶,“哥,我自罚一杯,求您放过小弟,我给您跪了,还不行吗?”
哪怕他真跪了,林潇潇又怎么会放过他。
林潇潇无情地揭露道:“就七个阿拉伯数字,5201314”。
一众人不禁跟着吐槽,“俗,俗不可耐!”
黄晓梵无地自容,只能苦笑着趴倒在桌上。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今天他算是领教了。
赵景宸好奇心泛滥,他的手臂轻轻搭上唐以微的肩头,凑到她耳边,笑着悄声问:“采访一下唐以微同学,收到这么一封情书,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又是怎么回复他的?”
唐以微白他一眼,拒绝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林潇潇的爆料还没完,“我本来以为吧,以唐以微同学的骄傲,应该不会回复他。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第二天黄晓梵就收到了回信。你们不知道,收到回信后,他欣喜若狂,一个劲向我炫耀,说唐以微同学已经接受了他的求爱。结果我一看回信,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林潇潇确实是讲故事的高手,说到这,他又停了下来。
一众人又是急不可待地追问,回信到底写的是啥啊?
林潇潇买足了关子后,清清嗓子说:“回信是一个算式:(520+1314)×10,黄晓梵满心欢喜,说唐以微同学愿意以十倍的爱回报给他。后来还是我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个算式的结果等于18340,不就是一巴掌扇死你吗?”。
大家笑的捶胸顿足,一个个都合不拢嘴。
赵景宸又凑到唐以微耳边调侃:“对一个求爱者,哪怕不能接受,也要心怀慈悲。唐以微同学,罪过,罪过啊!”
唐以微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对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赵景宸疼的咧嘴,用幽怨地声音说:“最毒妇人心!”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黄晓梵开始对林潇潇绝地反击,“你给外语系的校花写的那封情书,你自以为很高明,结果人家压根儿看不懂,压根儿就不鸟你。”
黄晓梵环顾众人,明知故问:“大家想知道他怎么写的吗?”
林潇潇很笃定,端起红酒杯自饮自酌,也不去向黄晓梵求饶。
他料想,虽然当年黄晓梵确实拜读过那封肉麻的情书,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想来他肯定是忘得所剩无几了。
岂料,黄晓梵比他更笃定,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翻了没几下,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
在人群中千百次的寻觅
终于换来你这一次回眸
我的哥德巴赫女神
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就像连续函数一样神奇
你是如此让我着迷
你像指数函数一样冷艳高贵
你又像三角函数一样青春美丽
你又是如此让我爱恋
就像我最爱的欧几里得几何
对你的爱恋就像循环小数
无限循环,生生不息
爱情是多么的神秘,却又如此的美妙
就像数学,可以这么通俗,却又那般深奥
如果恰好你也爱我
那就让我们延续
延续笛卡尔心形线的爱情故事
这封数学情书,无疑比黄晓梵那封数字情书格调高出不少,但是一众人还是笑倒一大片。
如此卖弄数学名词,想来当年他创作这封情书,也是花了点心思的。
朗读期间,林潇潇几次想上前抢夺黄晓梵的手机,均被众人按住。当年绞尽脑汁创作了这首小诗,完稿后,他得意洋洋黄晓梵炫耀了一下,压根儿没防到他竟然给拍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一直保存在手机里。
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大家不禁笑着追问林潇潇:“那个英语系校花后来什么反应?”
林潇潇索性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无奈地叹气说:“系花说数学情书太深奥,她看不懂,要求我手写一封5万字的情书。”
一众人又大笑,这个系花也太狠了吧,5万字,还是手写。
在大家的疑惑没出口前,林潇潇就主动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我回答她,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写一封“我爱你”三个字的情书。从今天算起,到第四十五年、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的时候,你一定会读懂我这5万字的深情。”
面对系花如此过分要求,林潇潇的回答真可谓是机智。
“系花又如何反应?”有人急切追问。
林潇潇苦笑,“系花又说我太懒了,从此再不搭理我了。”
“我去,这个系花也太没眼光了,辜负你如此深情告白。”众人忍不住吐槽。
一别六年多的首次同学聚会,大家都兴致高昂,推杯换盏,包间里一片欢声笑语。
聚餐接近尾声的时候,林潇潇突然提议,他这个当年唐以微的手下败将,要跟她再杀一局二十四点。
“算二十四点”作为一款心算智力游戏,需要经常操练,心算的速度才不至于退步,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自她大学毕业后,摸扑克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心算速度肯定是退步的一塌糊涂了。
唐以微一开始打死不肯就范,她调侃道:“难怪在微信里一个劲喊我来,原来是找我报仇雪恨来了。你个精算师每天和数字打交道,我肯定是你手下败将。嘿嘿,这个报仇机会恕我不能给你。”
林潇潇说:“别呀,你不是也每天和数字打交道嘛。”
唐以微反驳:“我每天就看看财务报表,跟你每天高深莫测的精算能一样吗。”
林潇潇解释:“精算没你想的那么高端,而且这年头谁不是用计算机算,精算不等同于心算,完全是两个概念。”
大家都兴致高涨,一边倒地劝说唐以微。
赵景宸也颇有兴致,好言相劝:“就来一局吧,纯属游戏,别太当回事,输了也没什么的。”
见唐以微的表情已经开始松动,宁辉立刻兴致勃勃跑出包间,去找服务员讨要扑克牌。
同学们又故伎重演,开始跃跃欲试地下注。
程飞:“黄晓梵,当年我输后,饭卡给你刷了一个学期,你小子也够黑心的,尽挑贵的菜刷,把我差点刷到破产。今天咱要不要再赌一把?”
黄晓梵呵呵一笑,“赌啊!今天让你先挑,你押谁赢?”
程飞:“那赌什么?赌明年一年的长期饭票怎么样?”
黄晓梵:“哟,你在新吴区,我在滨湖区,开过去二十公里,这个长期饭票执行起来麻烦了点吧?”
程飞:“一点不麻烦,你把一年的饭票钱,一次性支付宝打给我就行了。”
黄晓梵:“我去,说的我好像已经输了一样。”
……
听着他们熟悉的插科打诨,唐以微抿嘴直笑,心底生出颇多的感慨,十年前的J大数学系阶梯教室,何其相似的一幕。
时光交错感动重现!
只是这一局众望所归的二十四点,却因为一通电话,最终让大家落空了。
唐以微听到手机响,刚接起电话,陶静茹的声音就急火攻心一般的传来:“出事了,赵双瞳家出大事了!”
☆、第六十五章
唐以微和赵景宸赶到医院的时候,陶静茹已经比他们先到了一会儿。
急救室门外红灯闪烁,赵双瞳显然已方寸大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急救室门口不停地转来转去。
虽然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可是除了说几句宽慰她的话,唐以微实在也做不了什么。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甚至可以说非常短暂。门口闪烁的灯突然灭了,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率先走了出来,他缓缓走向靠在门口处的赵双瞳。
全程负责抢救徐云峰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医生,面对着赵双瞳绝望而又期待的眼神,见惯了生生死死的他,眼神还是不免闪躲,心中似有不忍。
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的声音低沉,语带遗憾地说:“很抱歉,患者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经过我们四十分钟的全力抢救,还是回天乏术,我们也很遗憾!”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唐以微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问:“医生,他才37岁,还这么年轻,怎么会突发脑溢血?这个病不应该发生在他这个年纪。”
医生说:“你说的没错,正常脑溢血的发病年龄的确是50—70岁。但是近年来,老年病年轻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依据我的判断,他生前应该受到了特别强烈的刺激,才会突发脑溢血。”
“人死不能复生,请家属节哀!”
医生说完,沉默地停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他自然很清楚,说再多宽慰的话,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人死不能复生。
赵双瞳呆呆地背靠着墙,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灭了,她的神情变得麻木呆滞,像一个失去思维的傻子。
唐以微和陶静茹明明心里装满了关切和担忧,却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终于,赵双瞳身体中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空,她的身体沿着墙壁软软地滑了下去,随之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响彻整条走廊。
她的世界坍塌了。
赵双瞳和唐以微缓缓蹲下身体,陪着她一起掉眼泪。赵景宸则靠着墙,满眼忧伤地看着三个流泪的女人。
失去至亲的人,这种感受他深刻地体会过,就在一个多月前。
十几分钟后,殡仪馆的车及时来将许云峰拉走。
看着白色的担架停留在她面前,赵双瞳浑身哆嗦的像一片风中的叶子。她隔着被单,慢慢抚摸那个一动不动躺着的人,眼泪在她脸上肆意奔流。到最后,她都没有勇气掀开被单看上一眼。
扶着赵双瞳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唐以微眯起眼,仰望天空。
天空湛蓝,大朵大朵的白云在天空悠闲地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