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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
“比如说餐车里拍的照片呗。”
“我觉得拍得挺好的哩……”
“藤代的焦点对得很难,所以他照得很清晰,只是他周围看上去有点模糊,不是吗?”
“有点儿。那是怎么回事?知道这餐车是481型吧?”
“啊,哪知道。只是正如我刚才说的,除了藤代外,照片上还照着四名乘客,但脸都有些模糊,恐怕是因为把曝光时间放到了最大,焦点对着藤代的缘故吧。”
“我拍过连主角都模糊不清的照片。比起我那照片来,这要好多啦。”
“可也是啊。”三浦苦笑道。
在餐车里拍藤代的人没有使用闪光灯,或许是因为觉得那样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藤代随身携带的物品中除了两架相机外还有闪光灯等东西。晚上不使用闪光灯,或许是把光圈放到最大拍的吧。
在青森站没有什么事可调查的,因为照片上的“初雁”确实是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
两名刑警乘上了十一点二十分发的“初雁8号”。
车厢内只坐了五六成的乘客,一坐到座席上,只见带着幼小孩子的一家人在他们附近又说又笑地欢闹着。
一接触到这派宁和景象,三浦总是奇怪地感到自己与这种气氛不谐调,同时也觉得舒了一口气似的。
快到一点时,三浦他们走到餐车吃中饭,在桌子边坐下后,掏出那些照片来跟这餐车比较了一番。重新确认是结构相同的车厢。
在盛冈和仙台,列车都停车两分钟。
列车一停,他们便轮流跳下来,买了那盒饭。
打开包装纸,与带来的比较了一下。
完全相同,也一样印着日期。
“一样的啊。”小野轻轻叹了口气。
“剩下的就是郡山和上野站了,如果没有什么把戏,藤代还是在三月二十八日乘‘初雁11号’来了青森。犯人中河也来了。”
“但从时间上来说不是来不了吗?”
“问题就在这儿呀。”
临近郡山时,三浦取出照着藤代的照片。小野在相机上装上了闪光灯。
在郡山也只停车两分钟。他们是为了在这期间用跟那幅照片相同的构图拍一张照片。
到达郡山是下午五点二十二分。
列车一停稳,两人立即跳到月台上。
两人寻找跟那幅照片相同的地方。
月台上立着几根柱子,心想那大概是其中一根,可是
三浦的脸上突然露出困惑的神色。
“那根!”小野一面作着照相的姿势,一面喊道,“怎么啦?快到柱子旁边摆好姿势呀!没有时间了。”
“没有。
“什么没有?”
“那牌子,没有牌子!”
三浦敲了一下旁边的柱子。
尽管如此,小野一瞬间还是没有明白三浦在说什么。
“牌子7……
“柱子上没有写着‘二胡o甘£’的牌子呀!”
三浦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
“不是所有柱子上都有吧。快找有牌子的柱子呀!”
“每根柱上都没有牌子。”
“啊?”
铃响了,但三浦拉住小野,留在了月台上。因为事态发生了变化。必须弄清这一点。
3
发现车站副站长在月台上,三浦朝他喊了一声。
“月台的柱子上没有写着站名的牌子吧?”三浦给他看了警察身份证以后,问道。
“是用平假名写的东西吗?”
“是的。
“啊,那东西可没有。”
“为什么?我心想哪个站上都有的,可是……”
“最近那东西正在趋向拆除,所以我们站完全没有。”
“国营铁路的车站柱子上全都没有牌子了吗?”
“不,也有地方还留着。秋田站等地方大概还留着吧。作为整个铁路来说,刚才我说过了,站名的标示换成了一种横写的大的牌子。”
副站长指了指在月台中央吊挂着的一块大牌子说道。
“那么,这郡山站柱子上没有了牌子那是四月以后的事?”
“不,早就没有了。”副站长微笑着说。
“那你看这照片。”
三浦将藤代做着一副姿势,像是要抱住有“二胡o甘圭”这一字牌的柱子的照片拿给副站长看了一下。
“这是三月二十八日拍的照片,柱子上清清楚楚地有块牌子。”
“啊,这可不对。”副站长干脆地摇摇头。
“不对?怎么不对呢?”
“不是这车站。”
“可牌子上写着‘二七0世主’……”
“这大概是关西干线上的郡山吧,我没有去过,所以不能断定,但这个站以外,说起郡山就只有关西干线上的郡山了。”
“关西干线上的郡山?”
生在青森长在青森,最多只去过东京旅行的三浦不知道关西有一个同样叫“郡山”的车站。
小野从外衣的口袋里取出袖珍版的时刻表翻看着。“确实有啊。”他一面指给三浦看一面说道。
关西干线分为名古屋——奈良和奈良——大皈两条,在奈良——大阪那条线上,奈良下面一个车站就是郡山站。
据副站长说,国营铁路上叫郡山的车站只有两个,即东北干线上的郡山和关西干线上的郡山。
所以,如果不是东北干线上的郡山,就只能是关西干线上的郡山。但为了确认这一点,必须亲眼看看。
三浦给县警察署总部的江岛挂了电话。
“嗅?”江岛也先是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随后说:“如果藤代的照片是在关西干线上的郡山拍的,那为什么干那种烦琐事呢?”
“不知道,总之我去关西干线上的郡山站确认一下。”三浦说道。
4
野从郡山回到青森,三浦独自乘下一趟“初雁10号”去东京。
到达上野站时将近晚上十点了。
已经没有去大饭的新干线列车了。三浦决定去东京警视厅找十津}!;警部,跟他打个招呼。
听了三浦的话,十津川也似乎吃了一惊。
“真有意思广十津川这样说道。
龟井刑警替三浦冲了杯咖啡。三浦一面喝着咖啡,一面说道:
“还没有亲自去一下关西干线上的郡山,所以还不能断定,但起码这照片不是东北干线上的郡山,这点是确凿的。”
“我不知道月台柱子上没有站名牌子的车站在增加,以为哪个车站都有呢。”十津川笑道。
“每天乘电车,可从来没有用心留意过呀。”龟井说,“不知道新宿站的柱子上是否写着站名。每天都上上下下的车站,可……
“我也一样。即使有人问我东京站月台的柱子上有没有写着站名,我也答不上来呀,以为只要是车站,大概都有吧。”十津川也说道。
“恐怕藤代和中河也深信东北干线的郡山站月台的柱子上也当然有写着‘二朽Q世宝’的牌子,以为用关西干线的郡山的照片能糊弄过去。”三浦说。
“而且我们完全被迷惑住了,但不知道藤代和中河为什么干这种烦琐事呢?”十津川扭着脖子说。
“如果郡山的照片是不对的,那么就有可能藤代他们没有乘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噗。”龟井说,“那样的话,最初的上野站的照片也就不是二十八日照的,而是事前照好了的。”
“是的,可问题是餐车的照片和车站盒饭的包装纸。是‘初雁’的餐车,而且没有错,是盛冈和仙台的盒饭。”三浦说。
当晚,三浦决定借条毯子,在搜查总部角落里的一条长椅子上睡觉。
十津川他们到凌晨三点后还没睡觉。十津川说:“怎么也睡不着。”三浦也惦着那件事,虽在长椅子上躺着,但怎么也没有睡着。
5
四月九日的凌晨三点也安然过去了。
三浦向眼睛里布满血丝的十津川他们道谢过后便去东京站了。看这模样,十津川他们暂时还会睡眠不足吧。
三浦乘上午八点二十四分发出的“光131号”去大阪。他在座位上坐下后,打开在东京站买的盒饭吃了早饭。一面喝着茶,一面思索着藤代他们为何拍那种照片。
还是不明白。而且,盛冈和仙台的盒饭又作何解释呢?
到达新大阪是十一点三十四分。
到大阪乘电车只需四、五分钟。
一上环形铁路的月台,只见站里停着几列去奈良的快车。
每隔二十分钟开出一列。
这是由六节车厢结起来的电车,用硬铝制造的银白色的漂亮的车身上印着效仿奈良春日大社门柱颜色的红色线条。
三浦乘上了十一点五十五分发的列车。
过了王寺站、法隆寺站以后,车窗里开始出现缓缓的峰峦和怫寺塔等,它告诉人们已经临近奈良了。
四五分钟以后,到了那个郡山站。
三浦提着相机,下车来到月台上。这是一个远比东北干线上的郡山小的、让人觉着可爱的车站。
大牌子上写着“二胡o世宝”。下面可见‘伏和”二字。大概正式叫大和郡山吧。
三浦沿月台慢慢往前走去。
大概是中午的缘故,月台上几乎没有人影,在检票口那儿的职员神色诧异地眺望三浦。
(有了!)三浦心里想道。
因为几根柱子上都钉着蓝底上用白色写着“二七o甘主”的牌子。
与藤代那张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三浦在同一位置上举起相机拍了照片。
三浦一面从取复器里看着一面心想:如果背影照得清楚,就很容易看出有别于东北干线上的郡山。
但藤代的照片背影模糊,只有他的脸和柱子上的“二七o世主”这一牌子的特写镜头,仔细想来,为显示手表的数字而前伸的左臂也巧妙地遮住了背影。
三浦暂且走出了检票口。
车站前不知为什么还留着两个大田文,并排建着两处公用电话亭。
三浦走进其中一个电话亭,投着硬币给江岛警部打了个电话。
“问题是藤代他们为何干那种烦琐的事。”江岛说。
疑问还是回到了这上面。
三浦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