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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呀?”
“这可不像是阿龟说的话呀厂十津川皱起了眉头,“‘出云1号’里乘着几百名旅客,如果我危险,这些人不都危险吗?虽说危险,当警察的也不能一个个爱宿不前呀!”
“明白了。可您要小心啊!”
“谢谢。”
十津川挂断电话后买了去福知山的卧铺票。
山阴线至京东一段为单轨,所以趟数不多。
十九点五十分的“出云4号”发出以后,在二十三点三十二分发出的普通卧车“山阴”之前就没有去福知山的列车了。
“山阴”没有餐车,十津川是在站区内的餐馆用了晚饭以后乘坐“山阴”的。
十津川虽然钻进了三层式的卧铺,但当然睡不着,因为要思索的事情很多,加上由于是普通卧车,所以每站必停。
说是要在四月吉日的凌晨三点炸毁夜车的信寄给了国营铁路总裁。
另一方面,喜欢旅行的职员在青森站的站区内被人杀害,他的电子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三点。
十津川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考虑了一下。
该职员藤代友彦好像是乘夜车“出云1号”去了山阴,并拍摄了鸟取沙丘的照片,可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并没有那卷胶卷,装在相机里的是证明他乘坐了由上野发向青森的特快“初雁11号”照片。
藤代在鸟取与一个估计是在旅途中结识的戴墨镜的男子在一起。会不会是这男子在青森杀害了藤代,窃取了至关重要的胶卷呢?这是为了掩盖藤代乘了“出云1号”这一事实,更确切地说,是为了掩盖这样一个事实:藤代在“出云1号”中已经留意凌晨三点这一时刻。
但也有不明之处。
这就是:藤代为什么乘“初雁11号”与那危险的男人一起去青森呢?
悠子说:如果回到了东京,为什么当时不给我打电话呢?
也有这一疑问。
首先还是没有证据说明这两件事情有联系。藤代友彦的手表定在凌晨三点响铃也说不定是偶然。
还没有找到回答这些疑问的答案,列车就抵达了福知山。
凌晨两点四十八分。
一下列车,渺无人迹的车站只有电灯照得通亮通亮。
因为是单轨,所以在两点五十二分“出云1号”到站之前不能发车,在这里停车十分钟。
“出云1号”晚点一分钟驶进车站。
十津川一乘上去便告诉列车长说自己想去鸟取,在付了车费以后给他看了警察身份证。
对方神色紧张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也许马上发生。车上有几位列车员广
“连我四个。”
“请你们立即分头检查一下车厢。”
“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有消息说车内藏着爆炸物,不清楚是真是假,想检查一下,请你们协助。”
“可是,刑警先生,这个时间乘客们都已经休息了,不能叫醒他们连卧铺下面都检查呀。特别是这趟列车最前部有单间卧铺,大家都锁上了……”列车长露出困惑的神色说道。
“请检查一下各车厢的厕所、走廊、果皮箱等地方,没有时间叫醒乘客检查卧铺下面了。”
“说起时间,将在什么时候爆炸呢?”
列车长的嗓音都变了。要是这种时候说凌晨三点,也许反而会使他产生动摇。
“总之请检查一下,我也帮忙。有几节客车车厢?”
“十一节。一节是餐车。餐车现在关着。”
“那餐车就算了吧,其他客车车厢请务必检查一下。”
叫来了其余三名列车员,开始分头搜查。
“出云1号”还停在月台上。
十津川决定与列车长一起检查一号车厢和二号车厢。
一号车厢是单间卧铺车厢,十四个单间全部客满。乘客好像睡着了,通道一侧的小窗子上放下了窗帘。
一号车厢前部设西式和日本式厕所各一个,另外还有放着毯子等东西的贮藏室。
仔细地检查了两个厕所,贮藏室也由列车长打开了。
没有发现炸弹样的东西。
二号车厢至十一号车厢是双层式的卧铺车厢。
各车厢都设有两个厕所和两个盥洗台。
这儿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没有啊。”
当列车长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站台的铃响了,“出云1号”“嘎登”地晃了一下开动了。
十津川条件反射般地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五十六分。还有四分钟。
其余的列车员们气喘吁吁地集中了过来。
“每节车厢都没有看到那模样的东西。”三人说。
“是吗?”
“这下不要紧了吧?”列车长问十津川。
“不知道,因为卧铺下面没有时间查了。”
“说是什么时候爆炸?”
“凌晨三点!”
“啊?!”
“还有三分钟,不,还有两分钟啦!”最年轻的列车员发出了近乎惨叫般的声音。
“也许只是闹着玩的电话,但万一出事,请大家竭尽全力救出乘客。”十津川说。
三名列车员脸色苍白地跑回各自的车厢去了。
窗外,夜景似流水般向后流去。
列车长凝视着怀表。
十津川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电子表的数字显示着2:59。
又变成了3:00。
十津川情不自禁地摆出架式,用力叉开了双腿。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窗外只是掠过平板乏味的夜景,传来单调的车轮声。
但十津川依旧神情紧张。
因为犯人预告的虽是凌晨三点,但不知是否确定凌晨三点,也许会慢两三分钟。
3:00成了3:01,又变成了3:00。
小站刹那间消逝在后方。
十分钟过去了,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十津川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要紧了吗?”列车长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大概不要紧了吧。”
“还是闹着玩的电话啊。”
“也许如此吧。”十津川只是这样说道。
今天平安无事,但犯人说要在四月中炸毁列车。虽然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明天就不知道了。
岂止如此,“出云1号”是没有事了,但其它夜车也许被炸毁了。
“刑警先生,您睡一会儿怎么样?”列车长说,“到了鸟取我就叫醒您。”
2
“出云1号”于清晨五点三十分正点到达鸟取。虽说在卧铺上睡了一会儿,但不足两小时。
下到鸟取站月台上的十津川眼睛还红红的。
天已经亮了,射进月台的晨光在疲劳的眼睛里格外耀眼。
走出检票口。想买份晨刊,但小卖店尚未开门。
十津川从车站的站区内给东京的龟井刑警打了个电话。
传来了龟井疲惫的、比平素低沉的声音。
“‘出云1号’没有发生什么事,其它夜车怎么样?”十津川问。
“我在五点打听了一下国营铁路,他们说所有列车都平安无事。”
“是吗?听了这我就放心了。”
“现在在鸟取吗?”
“嗯。打算今天回东京。”
说到这儿,百元硬币使用完了,电话断了。
想尽快地回东京的搜查总部去,但今天是星期四,上午没有从鸟取去东京的航班。
经过一番考虑,十津川乘上了早晨六点二十一分发出的“滨风2号”,这是因为他想自己也坐一下估计三月二十八日藤代友彦走过的路线。“滨风2号”在和田山离开山阴干线,绕道后于十点四十九分抵达大阪。
从大阪至新大阪乘电车约四分钟。正如原先所考虑的,十津川从容不迫地赶上了十一点十分由新大阪发出的“光22号”。
因为事先从新干线打了电话,所以龟井来东京车站迎候着他。
‘特地叫你来,真对不起,是想尽早从阿龟那里听到那以后的动态呀。”十津川一面朝地铁的月台走去一面对龟井说。
“那笔迹鉴定的结果怎么样啊?”
“有了满意的结果。首先,可以看作是同一个人的笔迹。但笔迹鉴定这东西,在审理中是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的。”
“这我知道,但出现同一个人的可能性,这也有帮助呀,因为至今犯人的形象还丝毫没有暴露嘛。”
“这就是说,犯人的目标还是‘出云1号’哮?”
龟井目光炯炯地看着十津川。
两人买了去霞美的车票,乘上了地铁。
并排抓着吊环。
“所以我今天是乘坐估计藤代友彦和戴墨镜的男人也坐过的‘光22号’回来的。”十津川说。
“就是说,您是乘十四点二十分到达东京站的‘光号’回来的喷?”
“这样,就满可以赶上从上野发出的十五点三十分的‘初雁11号’了。除了那趟列车以外,早晨六点左右在鸟取沙丘的人是乘不上当天的‘初雁11号’的。”
“可不是。”龟井笑着点了点头,但又突然歪着脑袋,“是十四点二十分到的‘光22号’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
“三月二十八日的‘光22号’这趟列车,确实好像在报纸或是什么地方看到过……”
“什么事?”
“这我想不起来了,回搜查总部后查一下吧。”龟井说。
回到搜查总部时将近三点了。
龟井立即取出装订好的报纸浏览了一遍。
“啊,登在这儿呢。”龟吉对十津川说道。
是三月二十九日星期目的晨刊的社会栏。
“不是‘光22号’发生的事,那一天上行的新干线每趟列车都误点了。”龟井说。
新干线因架线事故大幅度设点
二十八日上午九点十分由冈山发向东京的“光22号”在京都和米原间遇上架线事故,误点近两小时,于十五点二十九分到达东京站,为此,后续的每趟列车也都误点一小时至两小时,直至晚上八时许才完全恢复原来的行车时间。
3
十津川轻轻地叹了一声。
一看时刻表,“光叨号”是比“光22号”早四趟的列车,据说这趟列车发生了架线事故,晚点两小时到达东京。
十津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