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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驰骏。”
“哦。”
叶初晓笑着应了一声,又在驰骏怀里没了声音。
等给她草草清晰完毕,驰骏将她弄上床后,已经是一头汗。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初晓,大概是温暖柔软的床,让她觉得舒服,她哼哼唧唧翻了几个身,像是找到最合适的姿势一般,蜷着身子半趴着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据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驰骏怔怔看了半响,在她身后半躺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只是等到他将手指贴在她脸上时,却发觉有湿湿的触感。
他微微一怔,抬起身看了看她,却见她面色安然,只有眼角隐隐渗出一点水色。
他幽幽叹了口气,终于是起身,将被子给她盖好,灭了灯出门。
叶初晓醒来时,头晕欲裂,完全不知今夕何夕,不过她仍旧感觉得出,身下柔软的大床是陌生的,入眼之处黑漆漆的屋子也是陌生的。
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恐慌感,因为她感受到了那久违的熟悉又安心的气息。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看到这是一间装修简单的卧室,除了必要的家具,墙上连一幅画都没有。
揉了揉犹在发疼脑袋,她放空了片刻,下意识光着脚下地,一步一步来到卧室门口,伸手轻轻将那门打开。
门口侧对着的是一张沙发,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上面躺着一个人。
叶初晓了然又释然一般抿嘴勾起一丝会心的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
此时已经是冬日,驰骏只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好像也不觉得冷。只是睡眠中,面容依旧冷峻,就连眉头都微微锁着。
叶初晓伸手在他眉宇间轻轻抚了抚,像是要抹平那蹙着的忧愁。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很沉,驰骏没有任何动静。
叶初晓干脆将他的脸捧在手心,认真看着他,低声道:“我很想你,驰骏。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
说完这句,她缓缓凑上前,将自己温热的唇,贴在他冰冷的唇上。
她本来只轻描淡写碰了碰他,不料脸刚刚起开,整个人头忽然一重,唇舌已经被下方的人攫住。
驰骏单手用力压着她的头,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而他冰冷的唇,这时却像是忽然着了火一样,烧得叶初晓喘不过气来,只感觉到那灼热的舌头探入口中,死死缠着她起舞。
呜呜!
叶初晓下意识想先挣开,搞清楚目前的状况。驰骏却不允许,仍旧吻得凶狠痴狂,又是吸又是咬,这种带着痛意的吻法,让这一切变得无比真实,再不是一场叶初晓自以为的幻觉。
待到稍稍分开一点,叶初晓一声“驰骏”还未落音,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又翻身压在她身上。
不知是还残存的酒意,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初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几乎记不起这场□□是如何发生如何结束的。
只隐约记得在冬日的夜晚,那又冷又热的触感,痛并快乐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再就是漫长的纠缠,漫长到好像就此要地老天荒一般。
驰骏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一味蛮横地攻城略地。
他身体坚硬而力量勃发,带着无法抗拒的侵略,偶尔粗重的喘息,更是让叶初晓忍不住颤抖。
在沙发上的那一次,刚刚歇下来,身体的温度还没有恢复如常,他又已经压着叶初晓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开始不久,便抱起身下软成水一样的人,一边吻一边跌跌撞撞回到了卧室内,身后的毛毯衣服落了一路。
叶初晓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上方驰骏起起伏伏的脸。柔和的夜灯下,他脸色泛着一片潮红,抿紧的嘴唇和微微蹙着的眉头,有种压抑的性感。
再然后,叶初晓便什么都记不住。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空大亮,这回叶初晓不仅脑袋疼,就连身上也似乎没有一处安好,只微微一动,就像是被人拆过了一样。
“醒了?”身后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
本来稍稍在伸展的叶初晓,顿时僵住,像是被如雷点击一般。她浑浑噩噩的脑子,这时才总算清明过来。
她很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清楚身后与自己不着寸缕,紧紧贴合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为何,本来应该欣喜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让她生出一些好笑又荒谬的念头,比如说她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实际上现在她也能闻到自己呼吸间的酒味。
那么昨晚,驰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难以忍受?
这想法虽然好笑,但却是事实,以至于让叶初晓生出了一丝小女孩的难为情,完全不敢张嘴出声,只僵着身子继续背对着他。
驰骏感觉到她的僵硬,以为她是因为这久别重逢而羞赧。低声笑了笑,在她耳后亲了亲:“昨晚做了大半夜,我们都出了很多汗,要不要我抱你现在去洗澡?”
叶初晓紧抿嘴巴,忙不迭摇头。
驰骏似乎是念念不舍地贴在脖颈后片刻,温热的鼻息就扑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栗。
待到叶初晓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驰骏终于是舒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听到哗啦啦的淋浴声传来,叶初晓猛地坐起来,呵了一口气,果然是熏人得厉害。她懊恼地揉着发疼的脑袋,浴室关好的门,手忙脚乱下床,缩着身子,一路从卧室客厅找到自己衣服穿起来,逃也一般飞奔出门。
驰骏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看到的便是卧室空空如也的大床。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打开卧室门唤了一声:“叶初晓!”
可安静的客厅空无一人,哪里有叶初晓的影子。
他又挪到窗边,果然见着单元楼下,窜出一个熟悉的人影,跑得比兔子还快,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驰骏咬牙切齿地腹诽一句,气急败坏用力踹了下墙壁。
脚下传来的钝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自己是光着脚的,不免又自嘲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又删,最后就只有这么一点了~~完全脖子以上~~摔~~
☆、第52章 回归
交响乐这种阳春白雪的东西,驰骏向来欣赏不来。被林任拉着来听林芯乐团的演出,简直是让他苦不堪言。尤其是经过昨晚事后,坐在VIP听众席的他,更是心神不灵,完全静不下。
旁边的林任倒是听得陶醉投入,不知是因为真的觉得音乐动听,还是单纯给妹妹捧场。
一曲下来,待到台上的表演者谢幕,驰骏才回过神,赶紧随着周围的观众起来,加入雷鸣般的掌声中。
两人来到休息室时,林芯正在收拾琴盒。看到林任和驰骏,开心笑问:“你们两人怎么样?今天听得还满意吗?”
林任摸着下巴点头笑道:“有我妹妹在的表演,我哪敢不满意!”
林芯咯咯笑出声,又继续问:“驰骏,你呢?”
一直在神游的驰骏,冷不丁被人点名,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讪讪道:“我连五线谱都不识,哪里懂欣赏交响乐,不过任哥说好,肯定是好了。”
林芯不满地微微嘟嘴哼了一声:“阿骏,你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连说句恭维的话都不会。你像我哥哥学学,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交响乐,还不是哄我开心!”
林任瞥了眼面色沉静的驰骏,嘴角勾起一丝笑道:“阿骏可不是木头桩子,刚刚听音乐的时候,一直盯着手机,肯定是有情况。”
“真的吗?”林芯一脸兴味的八卦模样。
驰骏难得露出一点难为情的表情,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任哥的火眼金睛,其实是我昨天同我以前的女友和好了,可她今早一起床就跑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反悔了?”
林芯听罢哈哈大笑:“我就跟我哥说了,你对你那前女友根本就是余情未了,哪里是怨人家的样子。都不知道你躲人家这么几年,是为了什么?现在还不是玩好马吃回头那一套,我可真是鄙视你!”
林任转头玩味一般看着他:“是啊,芯芯给我说了后,我还好奇地去查了查那女孩。听覃凯以前的秘书说,两人当时是有些暧昧。不过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是覃凯要强行带走她,然后你去阻止,所以发生事故。听起来她最后还是选择的你,你对她又有情,为什么后来又想和她断掉?”
驰骏脸上微微一怔,嘴角抿了抿:“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她电话告诉我说覃凯不知什么原因,忽然要强行带她出国,让我去救她,我就赶了去,没想到会出那么严重的车祸。”
林任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听说她一直在找你,既然还喜欢人家,为什么要躲着人家?”
驰骏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坐牢了,她是名牌大学生,我不想耽误她。”
林任一愣,既然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原来是这样,阿骏你可真是个情圣。”
林芯也笑,只是那笑容明显有些干,附和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笑完林任又道:“坐过牢怕什么!我不也坐过牢。你跟着我,还怕没有前途。只要你愿意,过阵时间,我就带你赚大钱。女人还不就那样,只要有钱,癞□□也跟。何况你长得这么标致。”
驰骏深深看了眼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多谢任哥,那我就靠任哥了。”
送完林家兄妹回家,驰骏再次拨打叶初晓的电话,可拨了好几次,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有机械的关机提示音。
他想了想,驱车来到他之前悄悄到过无数次的大楼。
他没有进过叶初晓的公寓,但是他很清楚是几单元几号。乘电梯到达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他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口气,抬手悄悄,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想来是无人在家。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不免担忧。这个时间她能去哪里?
两人中间隔了五年,驰骏不认识叶初晓的任何朋友同事,所以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