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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够忙的。”路天伦嘲笑道。
“叫这个名字太幸福了,这么多MM找上门来。”叶康眼见司臣受欢迎的程度,羡慕不已。
风中奇缘:你很忙吗?
差点忘了她了。King: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
风中奇缘:你想问什么?
King:为什么不在了?
天伦的脸色变了,“King,这不是个好问题。”
“那你要我怎么招呼她?人是你要我找的,自己在旁边只看不说,我能聊什么啊。”
“你和别人怎么聊的?”
“我就是这么聊的。你反对,我就告诉她是你要我找她的。”
“小子,你在威胁我?”
“吵什么?不都是假的?”叶康很不以为然他们的认真。
风中奇缘:因为年龄。
看到她的答案,司臣看了看天伦:“说的是你吧?”
天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是。”
风中奇缘:他比我小,最初我们都是开玩笑的。
风中奇缘:可是到后来我却希望不是玩笑了。
风中奇缘:现实中我有男朋友的,也许是太平淡了。
风中奇缘:和他相遇之后,我觉得开心了很多。虽然他还是个孩子。
风中奇缘:当他说会给我婚纱、戒指还有爱情的时候,我竟然有了想要相信的冲动。其实真的很傻。
风中奇缘:网上的一切都经不起现实的考验。我一直不知道他并不相信我比他大,很搞笑吧?
风中奇缘:不好意思,唠叨了半天。这是我最后一次聊天了,所以才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肯定嫌我太烦了。不过,都无所谓了。
三个男孩看着不断刷新的对话框,天伦的脸色越来越差。叶康突然抓住天伦的肩膀,“天摩,你是个男子汉,和她说话呀。”
“不关你的事!”他吼道,“说了有什么用?她比我大,我能给她什么?”
“可是你喜欢她的吧。否则你不会想再见她。”司臣淡淡的说道。
“不要逼我。”
风中奇缘:该说再见了。没有网络的日子或许会有些不习惯呢。呵呵,管它呢,反正我决定和这个虚拟的世界说再见了。
当这句话出现在屏幕上时,她的名字从加亮转为灰色了。
“她离开了。”
“我知道。”天伦的声音很沮丧,“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开这个玩笑的。我相信她说的话,当她说等我的时候,我真的怕了,只好以不相信她比我大为借口。”
“年龄真的这么重要?”
“夜叉,没有这么简单的。她工作了半年,是大学生,我呢,自己的未来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不要开玩笑了。再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回到自己的生活中,而我总有一天也会忘记。”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坚持自己的感情。”司臣淡然说道。
“说的永远比做的简单。司臣,当你遇到这样的事,你就不会这么镇定了。就算你愿意坚持,可是对方呢?她可以不在乎吗?别傻了,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着配和不配的问题。”天伦的话很现实也很悲凉。
喜欢一个人,需要考虑这么复杂的事情吗?还是说爱情其实是很脆弱的一样东西,既经不起时间也挡不住现实?
这样不实用的东西,却引得无数痴男怨女深陷其中。世人太痴,斩不断情丝一缕。
司臣走到客厅拿啤酒,下意识得看了看林月那间卧室。昨天,有另一个人住在这里。她和我,就在同一屋檐下。
他的心头泛起一阵温暖。
6
寒伊湄到学校西部的学生服务中心复印材料。哇,人那么多!是了,经历今天光大会展中心的残酷之后,大家都现实了很多。找工作好比捕鱼,网越大捞得鱼也越多。明天那场在万人体育馆举办的是师资专场。做光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是留给自己的最好后路,至少六年不用担心失业。伊湄漠然地想着。
不想做老师的念头由来已久,皆因从小到大读书越读越没有乐趣。尤其是高中三年,以考进大学本科为奋斗目标终日捧著书呕心沥血。那一段痛苦的日子,竟没有一个老师给过她一句鼓励的话语,迫使伊湄只能自我勉励并发誓考进本科给一向瞧她不起的数学老师一点颜色看看。结果进了这么一个冷门专业,到如今颇有误终身的凄凉感。
以前形容老师每每用“春蚕到死丝方尽,蜡钜成灰泪始干”,看《Dead poets
society》那样煽情的美国电影也会哭到泣不成声,那时觉得老师真是伟大、崇高的职业。长大了发现李商隐那两句纯粹是爱情诗,现实中的老师们为学校的升学率忙得不亦乐乎的同时靠着替学生补课猛捞外快,寒伊湄有了一种上当受骗后的失望。
现在,体内的热情快要消失殆尽了。我想要得只是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
复印完材料,她慢慢的从西部走回东部校区。一进大四,走路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得加快脚步,仿佛有人在身后挥舞着鞭子大吼“时间不等人”,今天就让我放纵一下吧。伊湄给自己寻找着借口。
校区内的主干道是一条林荫道,走在这条水泥路上也快有四年了。想着那一去不回的时光,不知不觉到了第一教学楼前。今年暑假进行了彻底翻新的浩大工程之后,这幢大楼终于和对面那个花费上百万有塑料跑道、看台、绿色草皮足球场的操场并肩笑傲师范大学了。
伊湄留恋的看看大楼,在这里上过昏昏欲睡的哲学课,听过讲座,还看过98年世界杯的开幕式,不久之后我就要告别你了。
再过去是宣传栏。那是目光匆匆逗留的场所,看得最有劲的是一些开除学生的通告,大部分是作风问题。没什么学生因作弊而被处分的印象,奇怪的就是她认识的大多数人考试都作弊。这也是伊湄对现在的老师嗤之以鼻的原因之一了。看多了所谓未来人类灵魂工程师违反校规的种种劣行,有这样的老师,怎么去培养优秀的人才?
三年多里讣告看了也不少。只有看了讣告才自豪地发现原来学校也是有个把重量级人物的,可惜的是她知道的时候这些人也都魂归天国了。
寒伊湄站在了大学正门口。灰色的水泥墙,到了晚上会有绿色的聚光灯打上去,显得有些魅惑的神秘;白天看看则相当没有美感。
学校的门面可能在大二的暑假中进行过改头换面,总觉得和第一次来报到时有些不同,具体的差异却也说不上来。
伊湄看着,似乎眼前有一个女孩,怀着忐忑怀着憧憬大步迈进这个殿堂,后面跟着她拎着各种日用品的老爸,他们都很开心。今天的她,看前途一片灰暗。只是过了三年,什么都改变了。
她叹气,缅怀结束,正视现实吧。看清马路上没有车辆,她穿过马路回到了东部校区。
寝室里大家都在,难得全员到齐。呃,在打牌。真是颓废啊。伊湄摇头叹息,凑上去嚷着“算我一个”。
“昨天打电话给妳,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还以为打错了呢。”陆海星一边摸牌一边说道。“妳来晚了,只能看牌。”
“这个,我爸结婚了。”伊湄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那个小子说“结婚始终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原来接受真的很容易。
“就是那个中学老师?”陶芷祺咬着苹果,站在何芳旁边看牌。“妳的牌真没看头。”
“都是给妳看坏的啦。”何芳推了推芷祺,“妳站过去一点,霉星。”
“是,就是那个老师。”伊湄轻描淡写道,“昨天她在我家。”
“她说妳回学校了,昨天妳没来呀。去哪里鬼混了?”海星狐疑得问。
“大概是宋立阳家吧。今天在光大,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小美摊了一张红桃三,结果引得大家一片惨叫。
“过分,过分,炒掉她。”邱文卿大叫,替她看牌的李婷也尖叫,“我们天绝,对家!”
“我拿什么炒?妳给我三啊。”海星翻翻白眼,“寒伊湄,妳真的住到宋立阳家里了?”
“是我继母的儿子。住到他家去的。”伊湄朝小美身边的袁星彤努努嘴,“那小子是妳喜欢的小帅哥。”
“近水楼台,妳自己留着好了。”星彤红着脸,最讨厌人家说她迷恋日本小帅哥,不过泷泽弟弟真的是很漂亮啦。“别说妳不喜欢帅哥。”
“喜欢帅哥也不会喜欢他呀。这个臭小子,跩得要死,很讨厌的。”
“妳继母还好相处吗?”文卿愁眉苦脸得看着自己的二十分被人家抓到。
“马马虎虎吧。反正我和她正面接触的机会不会很多的。”伊湄已做了决定,找到好工作就搬出去住。
林月不放心司臣,特意赶回家和儿子一起吃饭。
她在枕套上发现了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吃了一惊。
“司臣,昨天有人睡在妈妈的房间?”司臣应该不会带女生回家同居吧?
“噢,是寒叔叔的女儿。”
“伊湄昨天不是回学校了吗?”
“我等车的时候看到她,她说钥匙没带,也不知道室友会不会回去。”总不能说是她不愿对同学承认父亲再婚吧。他想了个借口。
“司臣,你觉得伊湄姐姐好相处嘛?”林月小心翼翼得征求儿子的意见。
雷司臣从电视屏幕上收回视线,“怎么了?我的意见很重要?”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
“因为妈妈和寒叔叔想让她和你住在一起。”林月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目前只能这样了。要找合适的房子非一朝一夕,他们看中的房子还是期房,要交房的话也要等到明年。“当然,只是暂时的。”
司臣差点呛到。真的想不到,他刚刚对她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做大人的竟然还会自动将她和他送做堆。不,我当然不会反对。
“我没意见。反正我自己会做饭,妈妈只要买好菜就行了。”他放下杯子,继续看电视。
听到儿子说自己会做饭的时候,林月心里有点难受。以前为了评上特级教师,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他小小年纪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那时候和他爸爸刚离婚,也没好好关心过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母子之间竖起了一道墙。
“司臣,妈妈很对不起你。”她突然道歉。
他愣了愣,很快又恢复常态。“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妈妈。”到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无关紧要了。
真的无所谓吗?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