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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幽的眸子里窜起一抹亮光,第一个吗?不知怎的,这四个字,竟让他忍不住喜悦起来。
优雅的拿起筷子,以一种雷厉风行的速度,将桌上的饭菜吃得精光,便是那碗汤,他也喝得一滴不剩。
上官若愚看得瞠目结舌,“卧槽,你这是有多饿?”
他的胃口要不要这么好?
轻轻拭去嘴角的污渍,他淡淡道:“你说过的,不能浪费。”
“……”她该高兴他把自己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吗?“你确定这么狼吞虎咽会没事?”
“无碍。”他的回答很果断,很坚定。
上官若愚耸耸肩,也没太在意,“味道怎么样?”
“很好。”或许和宫中的御厨没有可比性,但却是他吃过的,最满足的一顿饭。
不是来自于味道,而是来自于那一份暖心的幸福。
上官若愚得意的昂起脑袋:“嗯哼,那当然,老娘亲手做的食物能不好吃吗?”
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怎么办,如今仅仅是看着她,他几乎快要遏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想要亲吻她,想要拥抱她,想要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想要看到她含笑的模样。
下午,上官若愚回到房间里,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细碎的呼噜声,不断从新房中传出,上官白和上官玲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睡颜恬静。
而另一边,夜月却焦急的在书房里进进出出。
难受的呕吐声,被刻意压抑,像是在害怕会惊扰了谁。
“主子,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他急得双眼发红,看着椅子上,痛苦的弯下背脊,不断干呕的男人,心里疼得要命。
从刚才起,主子就忽然浑身抽搐,不断吐出一盆盆的污秽,到这会儿,他的容颜已是一片苍白,原本还算红润的肤色,白得似鬼,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他消瘦的面颊落下,浸湿了衣裳,白发粘稠的贴在他的脸侧,放在书桌上的手掌,因疼痛,不自觉紧握成一团。
在那白皙得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背上,凸起道道青筋。
“不……”他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气息虚弱,仅仅是想要遏制住胃里泛起的酸水,就已让他耗尽了一身的力气。
五脏六腑宛如被刀绞似的,钻心的疼。
但他却强忍着,不肯露出太大的动静。
她此刻尚在梦中,若是请来大夫,势必会吵醒她,势必会让她担心。
他不愿见到她为自己担忧的样子,这点痛,没事的,稍微忍一忍就会过去。
上官若愚怎会知道,对身中剧毒的他来说,有些食物是不能碰的,她亲手做的饭菜,对他来说,是毒发的诱饵。
可偏偏,他仍旧面不改色的吃下,只因为,那是她的心意。
他不舍得拒绝,也不想拒绝。
第216章 隐瞒,不愿让她担忧
上官若愚一觉睡到夕阳落山,天际线上,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天空点缀得如绸缎般绚烂靓丽,斑驳的余晖从苍穹上挥洒而下,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门,院子中那株茂盛的梧桐树上,栖息的鸟儿正在争相鸣叫。
“唔,睡得好饱。”拖着舒畅的身体,慢悠悠朝前厅走去。
长廊上,夜月阴沉着一张脸,同她撞了个正面。
“哟,下午好啊。”上官若愚挥了挥爪子,若换做平时,夜月势必会回以恭敬的请安,但这次,他敷衍的抱拳后,便绕过上官若愚,没同她说半句话。
搞什么鬼?
眉头顿时皱紧,他反常的态度,让上官若愚心里冒起一个问号。
来到前厅,却没有看见南宫无忧的人影,难道他在书房么?
不知怎的,联想到夜月易于寻常的态度,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立即拐道朝书房走去。
紧锁的房门内,没有半分声响传出,静悄悄得,上官若愚伸手敲了敲门,“你在吗?”
半响后,里边才传出他淡漠的声线:“在。”
推门而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她仔细嗅了嗅,没能分辨出这味道的来源,目光微微转了转,落在木椅上的白衣男子身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比起上午略显红润的肤色,此时的他,仿佛大病初愈,面容略显苍白,本就寡淡的唇色,更是透着一种透明的白。
“下午有些不太舒服,已经没事了。”他解释道,说得云淡风轻。
但站在书房角落暗中的夜月,却不赞同的蹙起眉头,主子为什么不肯告诉上官姑娘,他下午险些毒发的事?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在为上官姑娘着想吗?
主子的这份心,换来的,却是姑娘的大意和疏忽,下次,他是不是还会面不改色的吃下那些不能吃的饭菜?
这么想着,他对上官若愚也免不了有些迁怒,如果姑娘她能够稍微细心一点,稍微对主子的身体上心一些,这种事完全可以避免的!
“那啥,我得罪你了?”留意到他不善的视线,上官若愚猛地转头,嘴角微微抽动两下,特无辜的问道。
貌似她没做什么事吧?
就在夜月想要出声之际,一抹深邃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到了舌尖的话语,被他吞下。
他低垂下头,道:“姑娘多虑了。”
他不能罔顾主子的意愿告诉姑娘实情,但他心里却依旧在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你先出去。”他淡淡的命令道,看似清浅的话语,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强势,夜月不太甘愿的沉了脸色,犹豫数秒后,终是退出了房间。
“我怎么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啊?”上官若愚奇怪的拧眉,低声嘀咕。
“许是为了监工一事。”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你睡醒了?睡得可好?”
“还行,吃饱喝足,当然睡得舒服。”她大咧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我明天打算去请教书先生,私塾的翻新工程用不了几天就能竣工,该做开业的准备了。”
“好。”他神色纵容,未曾过问她的计划,专注的看着她随性、不羁的坐相,眼眸中掠过零碎的笑意。
她就像是他黑暗人生里突然出现的一道光,耀眼、夺目,让他舍不得放手。
若是能叫她开心,不论她做什么事,他都会支持。
晚上,红莲做了一桌子菜,伺候他们一家四口用膳,上官若愚似乎在反省自己对他的不了解,一边吃,一边问:“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下次我给你做。”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他笑道,似月光般清浅如辉的笑容,差点亮瞎上官若愚的双眼。
妈蛋!即使看了这么多次,但她还是没办法对他的笑做到心如止水。
心跳顿时加快,“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南宫无忧刚想摇头,但夜月实在看不下去,从暗中现身,跪在地上,“主子喜欢吃清淡的食物,不能放太多盐,白菜、芹菜,这两种菜是主子最不喜的,另外,主子对肉食并不喜欢,主子喜欢喝的茶是雨前龙井,喜欢的颜色是……”
“够了。”南宫无忧轻轻放下筷子,淡漠的面容呈现一层冰冷的寒霜,他凉凉的看着地上擅自出声的夜月,眸子里带着几分恼怒。
“主子,这些事本就该让姑娘知道。”夜月生平第一次违抗他的意思,他真的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主子不肯告诉姑娘他的喜好?为什么他不肯告诉姑娘,有些东西,他不能吃?
他怎会知道,于南宫无忧而言,只要是她亲手做的,哪怕是毒药,他也会不皱眉头的饮下。
“额,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上官若愚愈发奇怪,自从她午觉醒来后,这两人就不太对劲,他们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吧?双眼狐疑的眯成一条缝,目光来来回回在这对主仆之间扫视。
南宫无忧依旧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淡泊模样,任凭她怎么看,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夜月,你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上官若愚果断转移目标,逼人的视线,让夜月心头一阵猛跳。
他刚想开口,另一束目光也落了下来,顿时,他就好似夹在他们之间的那块夹心饼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各种尴尬。
“老哥,他们这是怎么了?”上官玲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娘亲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吃你的饭,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上官白按了按她的脑袋,斥责道。
“你多虑了。”南宫无忧幽然叹息,“吃饭吧。”
“靠,谁吃得下去啊?”上官若愚把筷子一摔,气恼的站起身,满脸怒色:“丫的,到底有啥事,你们不能好好说吗?夜月,你从下午就一直阴阳怪气的,以为我看不出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隐隐感觉得到,夜月的反常,不仅和自己有关,而且还和南宫无忧有关系。
仔细想想,似乎他的改变是在自己入睡后发生的,这么想的话,唯一能够让他如此反常的,恐怕就是那一顿,由她亲手做出的饭菜。
“那顿饭有问题?”她冷不丁问道。
夜月虎身一震,没料到她竟能猜到,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不,如果仅仅是这样,夜月断然不会小题大做至此,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瞳孔猛地颤动:“小白,去请大夫。”
如果饭菜果真有问题,那他这易于寻常的脸色,就能解释了。
上官白咽下嘴里的食物,从椅子上跳下来,打算出门。
“不必。”南宫无忧出声制止,“我真的没事,不过是吃坏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是这样吗?”上官若愚半信半疑,求证的看向夜月。
顿时,他感觉到了两股压力,对上主子万里冰封般冷冽的眼眸,他无奈的选择了妥协。
“回姑娘,却是如此。”他低垂下头,不愿让上官若愚瞧见他脸上的心虚。
“那你怎么不早说?”她猛地转头,面色不善的看着南宫无忧,妈蛋!身体不舒服,他还吃那么多?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