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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她真的帮了初润山,成功报复了云裳的话,自己也会失去一切。
爸爸肯定不会原谅她,她会失去最亲的人。
报复云裳,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亏,就算为了孩子,她也不允许自己那么蠢。
所以,当初润山找上她,她从拒绝到同意全是在演戏,只为让初润山放松警惕,进而乖乖跳进他们挖好的陷阱里。
知道初润山为人歼诈谨慎,为了消除他的戒心,云裳和云朵儿在咖啡屋见面的时候,云裳那些一闪而逝的心虚和慌张也都是装出来的。
而另一方面,初润山给她的那一亿,把他两个儿子也拖下了水,郁凌恒等人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很快就把他们那条绳上的蚂蚱给全摸了出来,使得初家加速灭亡。
一直以来,云朵儿看似冷静从容,其实心里怕得要死,每当她害怕初润山看出她在演戏的时候,她就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咒骂云裳,初润山见她那么恨云裳,渐渐的就对她放松了警惕。
也还好这深入敌营的潜伏时间并不长,不然她早晚得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或许她能成功,真是黎望舒在保佑,毕竟孩子已经没了爸爸,总不能再失去妈妈吧!
想起已逝的前夫,云朵儿那股对云裳的怨恨又浮现心头,所以当云裳跟她说谢谢的时候,她一点也不领情。
“少自作多情,我不是帮你!”云朵儿没好气地瞥了云裳一眼,轻蔑冷嗤。
客厅的阳台上,只有云裳和云朵儿两人。
云裳轻轻一笑,脾气特别好,“我知道你不是帮我,但这声谢谢我还是要说的,还有,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黎望舒的死,她的确欠云朵儿一声抱歉,虽然那并不是她的本意,虽然那时候云朵儿已经和黎望舒离了婚。
“我说了,你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云朵儿面罩寒霜,狠狠磨牙,愤愤切齿。
“我知道……”云裳唇角的笑变得有些勉强,眼底划过一抹忧伤。
云朵儿有多恨她,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如同她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厌恶云朵儿一般,都恨不得对方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
对云朵儿渐渐有了改观,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次云朵儿不顾自身危险地帮了他们,而是在知道自己误会了养父云铭辉的那刻,她对云朵儿就已经没有恨了,哪怕云朵儿曾毁了她的初恋。
云朵儿觉得,如果继续这个话题她一会儿得失控了,于是趁自己还有理智之前,她转移了话题。
“不过云裳,有个问题我倒是真的挺好奇的。”云朵儿目光锐利地射在云裳的脸上,状似漫不经心地懒懒吐字。
“什么?”云裳随口一问。
云朵儿勾唇,淡淡的笑容别具深意,“你真的是总统的女儿对不对?”
“……”
题外话:
【致看盗版的“某些”傻逼:那几个个别的盗版读者,你们每一条留言都是骂我的男主女主以及各个配角,骂我的书难看,骂我写得烂,那你们还从头追到尾?你特么有病啊?你特么犯贱啊?你特么内分泌失调一月来三十天大姨妈啊?你看盗版就看盗版,安安静静地看,不爱看就别看,别特么没花钱还理直气壮地瞎逼逼,积点口德!!还嘎嘎,嘎你妹!你特么是鸭子啊!】看正版的菇凉们,无视今天的题外话,乖啊……
☆、第283章 :结局倒计时(22)
“什么?”
云朵儿勾唇,淡淡的笑容别具深意,“你真的是总统的女儿对不对?”
云裳浅笑嫣然,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双手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抿唇不语。
“你这是默认?”云朵儿挑眉斜睨她。
云裳笑着转回头看了云朵儿一眼,淡淡戏谑,“我是在想,你居然到了这把年纪还这么天真。”
“……?”云朵儿冷脸。
云裳闭着眼仰着脸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帝都的气息,同时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调否认道:“我当然不是总统的女儿!”然后她张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朵儿,“在你的认知里我配有那么好的命?”
云朵儿听出她话里那淡淡的讥讽,冷冷剜了她一眼,“不是?”
“不是啊!”云裳转回身,正经八百地摇头。
云朵儿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瞅着云裳。
虽然设计初润山这件事是父亲云铭辉交代她的,虽然从头到底严谨尧都没出过面,虽然她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严谨尧和云裳是父女的证据,但经过这件事,她隐隐觉得初润山说的都是真的。
云裳很有可能真是严谨尧的女儿!
不过算了,是不是都与她无关。
她虽然岁数不大,但经过这件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秘密知道得少一点,就能活得久一点。
初润山就是秘密知道得太多,加上人心不足,所以才会落得个如此晚年凄凉的不堪境地。
“走吧!”云裳又伸手去挽云朵儿的手臂。
“去哪儿?”云朵儿嫌弃地躲开,皱眉问道。
云裳甜甜一笑,强行挽住云朵儿,看着客厅内正和乐融融话家常的父母们,说:“一会儿你们要回T市而我要回C市,我们一家人难得相聚,所以还是一块儿吃个饭吧!”
……
危机解除,尘埃落定。
在初润山带着云朵儿想要弹劾总统严谨尧的时候,他同时也在网络上发布了“总统与有妇之夫有染且有私生女”这个丑闻。
然后初润山败了,可网络上却一片哗然,引起全国热议。
这时,云氏珠宝公司的总裁云铭辉先生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严重声明云裳是他的亲生女儿,接着他出示了云裳当年在国外的出生证明以及他们父女俩DNA报告,每一个书面证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云裳就是他云铭辉的女儿。
于是,在这些铁铮铮的“证据”面前,那些质疑云裳身世的声音,全都没了。
云裳就是云铭辉的女儿,不是也是!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完美,有些小遗憾是不可避免的。
其实云裳并不介意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世,在她看来,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在名义上,她依旧是云铭辉的女儿,这样她也就不用辜负云铭辉二十几年的疼爱,所以这样其实真的挺好。
有两个爸爸,可以得到两份疼爱,想想还是她赚了。
但是听说,严四爷心里好像有点不舒服……
不过管他呢,一个失职二十几年的父亲是没有资格不舒服的!
后来……
初润山晕倒,送医抢救,最后人没死,但瘫了。
因为气急攻心而造成脑血管爆裂,最后导致重度瘫痪,头部以下全无知觉。
对初润山而言……不!对任何人来说,这样的结果都死还痛苦。
可偏偏,躺在*上连动都不能动的初润山,现在却是连死都不能自主。
医院,重症监护室。
初丹脸色苍白,双眸红肿,短短时间里迅速消瘦,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得不行。
初丹坐在监护室外的椅子里,红着眼低着头,久久沉默。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男子穿着白大褂,很显然是一位医生。
男子微微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伤心难过的她,温柔深情的目光里饱含着心疼和无奈。
见她情绪一直那么低落,男子心疼至极,伸出大手轻抚她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她。
初丹一动不动,就像个雕像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即便对那个家早就失望透顶,即便也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可好好的一个家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坦然接受。
突然,“咚、咚、咚”……
拐杖触地的声音响在空旷的走道上,不紧不慢,从远至近。
郁嵘走到初丹的面前,初丹茫然抬头。
“太爷爷!”
当目光触及到郁嵘那张布满皱纹的熟悉脸庞,初丹噌地弹跳起来,急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慌,泛红的双眼近乎哀求地望着他。
郁嵘淡淡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和蔼可亲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
得到郁嵘的保证,初丹这才松了口气。
在初丹的心里,爷爷终究是她的亲人,就算他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就算她很鄙视很厌恶他的那些做法,但不管怎样,都没有她这个孙女去指责的权力。
父亲和大伯以及堂哥都已被捉拿归案,很快就会被依法判刑,初家四分五裂,*间从天堂坠入地狱。
面对即将遭受牢狱之灾的亲人们,初丹和初恺宸都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因为深知就算他们拼上了性命也不可能救得出父亲和大伯,既然做什么都只会是徒劳无功,那么又何必折腾?
再说,他们本就罪有应得,若非本性贪婪,又岂会变成今天这样?!
监护室内。
此刻了无生息躺在病*上的初润山身上插着许多小管子,凹陷的双颊苍白如纸,早已没了往日的精神抖擞和嚣张傲气。
初润山重度瘫痪,身体四肢都已毫无知觉,连转头都极其困难,唯一能动的,也就只剩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和那张一说话就颤抖的嘴。
郁嵘双手握着拐杖杵在身前,站在病*边无喜无怒地看着本是黯淡的双眼此刻正充满仇恨瞪着自己的初润山。
斗了几十年,虽然两败俱伤,但好歹终于分出了胜负。
这样的结局,郁嵘很满意,很欣慰。
缓缓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告诉初润山,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你……你……”
看到郁嵘的那刻,初润山立马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双眼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似的,胸膛急促起伏,情绪异常激动。
然而,他却一动也不能动。
连说话,都已变得磕磕巴巴含糊不清。
“感觉如何?”郁嵘淡淡地问,面带微笑地看着初润山,就看着他的脸色由白到青,又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