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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拍拍她的手背,“没事没事,现在好多了,别担心。”
云裳担心死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嘴上没说,但心里已默默决定,一会儿就带太爷爷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确定郁嵘没事,严谨尧收回了手。
“多谢四爷出手相救,不然老朽这会儿只怕得摔在地上人事不省了。”郁嵘苦笑一声,自嘲道。
严谨尧说:“郁老客气了,这都是应该!不过郁老你这身体还真是大不如前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得多加注意啊!”
“老朽都这般年纪了,已经没两天活头了——”
“啊呸呸呸!!太爷爷您胡说什么呢?!”
郁嵘话未说完,云裳张口就一通呸,嗔怒道。
本是玩笑话,云裳却听不得,那副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逗得郁嵘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胡说了。”
严谨尧忍不住多看了云裳两眼。
曾经,住在他心尖上的那个女孩,生气时也是这样一副可爱的模样……
晃神不过一瞬,严谨尧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垂眸掩饰着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情绪,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被扯开的衣领,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郁老你的身体还很硬朗,一点小毛病不碍事的,多加注意就好!”
“会的会的!有劳四爷费心了!”郁嵘连连点头,感谢不尽,然后转头看向一直搀扶着自己的云裳,小声提醒,“裳裳,还不谢谢四爷?!”
云裳心里在想着带太爷爷去医院检查的事儿,一时有些分神,这会儿听到太爷爷在叫自己,才猛然反应过来。
“啊?哦!谢谢四——”
她下意识地一边抬头看向正在整理衣领的严谨尧,一边诚恳道谢。
哪知,她话音未落,却看到严谨尧的领子里有一抹血红一闪而过……
太快,她没看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待她定睛看去,严谨尧却已经把衣领扣好。
云裳懵了。
她狠狠皱眉,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心里莫名其妙就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样的情绪很不好,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严谨尧脖子里挂着的那抹血红色,会把她平静的生活掀得天翻地覆……
大脑像是已经一片空白,又像是有很多零碎的画面在飞,她竭力想要抓住一点蛛丝马迹,最终却一无所获。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在一瞬间飙到了顶点,恐慌和不安,占据了整个心房……
思绪太混乱,致使她忘了面前的男人有多么尊贵,有多么可怕,有多么不可侵犯,她甚至忘了周遭的一切。
她的心里不可抑止地升起一股疯狂的冲动,她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倏地朝着严谨尧扑过去,伸手去扯他的衣领……
“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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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伴君如伴虎(感谢大家的月票)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倏地朝着严谨尧扑过去,伸手去扯他的衣领……
本来彼此距离蛮近的,加上云裳是警校出身,身手比一般女孩敏捷得多,她以为自己出手一定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
哪知,她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
她伸出去的手,指尖还没触到严谨尧的衣领,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腕骨瞬时就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下一秒,她的手臂被扭向身后,只听嘭地一声,整个人以一种狼狈的姿势贴在了墙上……
“啊!”
她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被擒后的第一个感想就是,总统的保镖果然不是吃素的!
左手被擒住反剪在身后,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摁在墙上,她的脸颊也被迫紧贴着墙面,连转头都变成了奢望。
电光火石间,她就由自由之身变成了阶下囚。
这突然间的变故,让郁嵘和严楚斐都微微变了脸色,似是都没料到云裳会如此胆大包天。
“裳裳!”郁嵘失声喊道,担心四爷的保镖手脚没个轻重,伤了云裳。
云裳动不了,手臂痛得像是已经断掉了一般,被摁在墙上连呼吸都变得极为不顺畅,脸色涨红,快窒息了。
她心如打鼓,这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后怕不已。
她今天可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对总统大人动了手……
还好总统的保镖够文明,没有掏枪直接崩了她。
气氛,僵到谷底。
严谨尧脸如玄铁,目光冷厉似箭,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骇人的寒气。
似是动了怒。
“四爷!”郁嵘神色凝重,连忙转头看向严谨尧,解释道:“四爷,真是很抱歉,裳裳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此不懂规矩都是老朽管教无方,老朽回家一定严加惩罚,望四爷多多见谅,多多见谅啊!”
严谨尧瞟了郁嵘一眼,那眼神冷得犹如三九寒冰,早已不见刚才在房间里时的温和客气。
这会儿,严谨尧骨子里的帝王气息显露无疑,以一种睥睨众生的姿态冷眼看着云裳,隐隐透着杀气。
严楚斐微微拧眉,发现最近四叔的心思他是越来猜不透了,因为猜不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自古以来,在权力顶峰的人,心思都特别难猜,你就算聪慧过人猜中了,也不能随意说出来,否则将灾祸缠身。
严谨尧没有理会郁嵘,而是径直走到云裳的身边,冷冷看着她被挤在墙上已有些变形的脸,“你刚才想干什么?”
“有……有蚊子……”云裳哪敢说实话,只能硬着头皮瞎掰。
她呼吸不畅,致使她口齿不清。。
严谨尧挑眉,“什么?”
“蚊……蚊子……”
没人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
严谨尧看了眼保镖,保镖松开了云裳。
虽然得以自由,但云裳整个人还是保持着贴在墙上的姿势,浑身好痛,她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一点一点地慢慢活动筋骨。
她痛得龇牙咧齿,手臂无力地垂着,感觉自己半个肩膀都脱臼了似的,冷汗淋漓。
好一会儿,她才从墙壁上缓缓转身,右手抓着被保镖粗暴对待过的左肩,手臂轻轻转动,手指慢慢伸展……
还好,没断。
“再说一遍!有什么?”严谨尧冷飕飕的声音极具威慑力地响在空气中。
谎已经开了个头,她只得硬着头皮撒下去,扯着嘴角怯怯地说:“我我……我看见有个蚊子……我以为它……它要咬您……”
“我看起来很傻?”严谨尧冷笑,微微眯眼,眼底的寒光比刚才更甚,危险十足。
“……”
严谨尧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背脊发寒。
戏耍总统,这是活腻了么!
云裳是真的觉得害怕了,深知在这个世界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眼前这个男人。
蚊子的谎话肯定是不能再编下去了,牙一咬,心一横,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豁出去般快速说道:“我想看看四爷您脖子里戴的是什么!”
语速非常快。
不过好像大家都听明白了,因为郁嵘和严楚斐都默默转头看向严谨尧的领口处……
严谨尧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犀利,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感觉到严谨尧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云裳头皮发麻,却又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的表情,紧张得手心冒汗。
就在她紧张得快要心脏病发作时,严谨尧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想看?”严谨尧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云裳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可当迎上他冷厉的眼神时,又吓得立刻低下头去,几不可闻地小声呐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严谨尧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绷压抑的气息,四周一片静谧。
过了半晌,严谨尧盯着云裳,一边抬手解扣,一边冷冷命令,“抬起头来!”
云裳不知道抬头要干吗,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努力压制着心里的忐忑和慌乱,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抬起眼睑……
当她的视线移上来,正好看到严谨尧解开了一颗扣子,从脖子里扯出了一块……
玉佩!
上好的千年血玉,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嘴镂空……
与她在太爷爷书房里看到的那张照片里的玉佩一模一样。
云裳的双眼像定住了一般,死死看着血玉玉佩,目不转睛。
她的大脑,一团乱麻。
像是突然掉入了万丈深渊,她不知所措,她恐慌迷茫,她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她的幻觉……
“在哪儿见过?”
冷飕飕的声音,突然灌进她的耳朵,将她被震飞的灵魂召唤了回来。
不是她的幻觉!!
“没见过!!”几乎是立刻的,她冷冷回答。
严谨尧脸色一沉。
当她说觉得在哪儿见过他脖子里戴着的东西时,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期待,就想着或许她的妈妈跟她说过他们的曾经……
那样,至少说明在离开他之后,她也曾想过他的……
所以,他把玉佩拿出来,让她看仔细。
然而这丫头的回答却让他太不满意!
她说没见过,用那么斩钉切铁的语气。
“四爷,对不起!是我眼花看错了,您这块玉佩……”云裳微微低头,抱歉地说道,然后顿了一下,狠狠咽了口唾沫,坚定地再次摇头:“我没见过!”
她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严谨尧冷厉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云裳突然变得冷若冰霜的小脸上。
气氛,越加紧绷诡异。
“四爷,孩子不懂事,对您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海涵,多多海涵!”郁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