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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我不想跟你吵架。”霍天奇嗓音沙哑,看她的目光略深,“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话不要这么粗俗。”
“我也为我的口水不值!”苏小南指着走廊,“还有,请你别侮辱高等教育了,麻溜儿地夹着尾巴滚!”
霍天奇没有动弹,双手插在裤兜里,高大的身躯堵在她面前,似乎把她整个人挡在了阴影中,连他出口的话,也依稀添了一抹幽冷。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别无选择。”
“呵呵!”苏小南双手环臂,多说一个字都嫌累,“滚!”
“我要见蓓蓓。”霍天奇似乎也不想跟她纠缠在争吵中,目光从她的肩膀越过,看向半闭的房门,“我刚问过医生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想我有义务当面告诉她,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对她负责的。”
“我说你脑子没毛病吧?”苏小南一副见到神经病的嫌弃脸,唇角上弯,冷讽道:“你是不是以为随便找地方播个种,收获的庄稼就是你的了?”
“……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想收庄稼,也不问问土地同不同意?”
“……”
蛮横无理的苏小南,让霍天奇头都大了。
“我不跟你吵,我要见蓓蓓!”
他伸出手,想越过苏小南去推门,可苏小南哪能如他所愿?
一把拎住他胳膊,狠狠一推,她孙二娘似的叉着腰站在门口。
“我警告你,再往前走一步,你妈就该认不出你了!”
“……小南!”霍天奇想去拉她。
“站好!”苏小南怒目冷视,一字一顿,“信不信我报警说你猥亵?”
霍天奇是垂头丧气离开的,而苏小南是笑盈盈回到病房的。
他们在门外的对话,安瑜和安蓓蓓都听见了。
安瑜竖起一个大拇指,哭笑不得地对她进行了深刻的表扬,安蓓蓓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也没有表情。
不喜,不怒……神思恍惚。
输液的过程十分缓慢,等待的时间更能把人逼疯——尤其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
苏小南担心着刑侦处的安北城,其实有点坐立不安,之前挨了骂的霍天奇虽然不无辜,可事实上也是成了她的发泄工具——
好在,安北城没有让她等太久,一个小时左右,他来电话了。
“蓓蓓怎么样了?”
看来他已经知道这事了。
苏小南大概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正想问他那边案子的事,安北城就抢在了前面。
“你在医院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哦,我们去哪?”
“回景城。”
“这么急……”
苏小南猜着和案子有关,回头瞥了安蓓蓓一眼,没有多问,只皱眉道:“可蓓蓓这儿需要人照顾,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放心!安正邦同志跟着就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这样称呼他的父亲。
苏小南耸耸肩膀,挂掉电话,问了一下安瑜的打算,听她说还要在京都呆上两天,请朋友吃饭,处理一下后续,就愉快地把照顾安蓓蓓的任务交给了她,然后下楼等安北城。
离开病房前,她没有太多安慰安蓓蓓。
都是成年人了,该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别人多说无益。
不一会儿,安北城的车开过来了。
经了离别再跟他汇合,苏小南心情略复杂,对他也格外亲热,上车就紧紧抱住他。
“丫的,总算出来了!”
安北城轻拍她的背,一脸严肃:“是不是特想我?”
妹儿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小南抿了抿嘴,丢给他一个卫生眼球,“是啊,我特别想你被警察叔叔抓去蹲几天局子……”
安北城黑脸,“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坏心眼儿的安太太!”
呵呵一声,苏小南心里乐开了花,却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冷脸。
“那你说说,怎么让我失望的?还有,你那个证人桂小姐呢?她人又哪去了?”
听她问到桂倚秋,安北城冷脸一拉,深邃的眸子凉了几分。
“她的事,有点麻烦——”
☆、第657章,焦躁
第657章,焦躁
有点麻烦是多大麻烦?
桂倚秋的人没有带回景城,显然已经脱离了安北城的控制。
那么,她在庭审时表示要控告安北城,再加上一个临阵倒戈的霍天奇,1+1=2的贱人模式开启,苏小南想一想都有点焦躁,肯定是大麻烦了!
她问:“影响大吗?”
安北城修长的手指搭上额头“有一点影响。”
说得可真轻描淡写!
苏小南盯着他的侧脸,不悦地抿了抿嘴唇。
实际上,桂倚秋在她心里,一直就是一个诡计多端,心思阴诈的形象。那女人看上去温柔多情,可比谁都狠毒,俨然一个反社会型人性的存在……
因此,每当跟桂倚秋沾上关系,她都会竖起汗毛,打起精神来对付。
可安北城这一次,为什么不设防?
难道真应了那句——男人永远认不清隐藏在广大妇女群众中的绿茶婊?
苏小南念及此,哼一声,“讲真,你这次到底是大意了,还是太相信她对你的感情,认为她不会害你?”
浓浓的醋酸味儿,顺着她的话逼仄的空间里飘。
安北城凝视她,片刻,唇角往上一扬,略带宠溺地摸一下她的后脑勺。
“不是大意,也不是相信她的感情,只是——用错了人!”
用错了人,什么意思?
苏小南一脸疑惑不解,安北城眼底却浮上一抹阴冷。
“我敢把她带上庭,当然做好了她反水的准备。”
“你不怕?”苏小南疑惑更深。
“不怕!”安北城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只手轻轻搭着她的腰,无意识地捻捻着,沉声说:“把桂倚秋关押琉璃岛四个月,我们的收获很有限。而我想从她嘴里撬出来的东西太多——”
这一点,苏小南深以为然。
桂倚秋那个女人太狡猾,太能洞悉人心,又熟悉国家法律,内心强大无比,反侦查能力爆棚。
她珍惜生命,也懂得自己的价值,只要她咬死不吐口,就能活下去,等待希望的出现——
因此,她从头到尾就在跟安北城耗,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你来我往,该交代的也要一波三折,不该交代的愣是打死都不肯说。
不过以前安北城一直有耐心,这次为什么这样激进?
“因为出了三叔的事,我等不及了!”安北城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冷声解释,“还有,我母亲的死,吴越的死,余勤的死,以及囚鸾的下落……这中间仿佛串着一条线,我一直试图解开它,查清真相……”
安北城声音磁性而低沉,很好听。
可这一刻,却仿佛蕴含着难言的冷鸷,听得苏小南心脏不断下沉。
“你怀疑串起这条线的人,就是桂倚秋?”
“嗯。”轻哼,沉默。安北城沉入了思考中。
“有证据,还是直觉?”苏小南又问。
“如果有证据,我就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了。”
安北城看她一眼,冷漠的目光中似有浮动的戾气。
“这次来京都,我猜她会反水,也给了她反水的机会,其实就是想松开紧攥的绳子,给她喘息的机会,让她在得意后露出破绽,从而攻破防线,找到这些问题的突破口,所以——”
他停顿,看她不动。
苏小南挑高眉梢,“所以?”
安北城抿唇一笑,“她的伤大多外伤,是故意给她的视觉效果和心理压力,其实没那么严重,也不会对我造成半点影响。”
听到这里,苏小南更不解了,“那你说的麻烦,到底是指什么?”
安北城沉眉,冷着脸一字一顿,“她怀孕了!”
“啊!怀孕了?”
这也来得太突然了,比桂倚秋庭审反水和霍天奇反咬一口还来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是一个适合怀孕的季节?
不能怀孕的人和不可能怀孕的人就都怀上了?
苏小南微张着嘴,打量着安北城,看他不像玩笑,久久才吁一口气。
“谁的孩子?不对啊!她在琉璃岛关押了四个月,能有谁?难不成是陆启的?”
“……”
这脑洞也太大了!
安北城哭笑不得,却不反驳,故意冷目逗她。
“如果真是他的,你会难受吗?”
苏小南想一想,认真点头,“会。”
安北城下一秒就黑了脸,“为什么?”
啧一声,苏小南摇了摇头,“你种下的小白菜被猪拱了,我不该替你难受吗?”
“……谁种的小白菜?”安北城轻嗤一声,“胡说八道!”
“你的兵,不就是你种的小白菜?”苏小南翻翻眼,继而又正经脸,“真是陆启的?不能吧?”
沉默一下,安北城收回视线,半搂着她望向前方延伸的公路,视线幽沉。
“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没有交代。不过,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余勤的。”
余勤!那个从JK3游戏认识,进入红尖,结果死在桂倚秋手上的男人。
他的一生充满了神奇色彩,连死都那么不清不楚,没想到竟会留下一个孩子,这命运也真是神奇。
苏小南抿一下唇,又换了话题,“那你所谓用错了人……是指哪个?”
“陆启。”安北城脸沉若铁,“人都怀孕四个多月了,在他的地盘上,他居然半点不知情!”
苏小南一怔,闭上了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怪不得陆启。
桂倚秋太瘦了,四个多月也不太出怀,完全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尤其在她刻意隐瞒的情况下,就算陆启天天对她进行审讯,也未必会想到这一点吧?没有专门检查身体,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注意到她的身体变化?
她心里这么想,却不能为陆启说话,只模棱两可地建议。
“我觉得这次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女兵。”
安北城扭头过来,淡淡看她一眼,“你在为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