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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自己兀自伤心着哭了半响,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席恩第一时间就止住了自己的哭泣,她想会不会是她的哭声打扰到了邻居?
她在屋里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回应,外面的敲门声继续,她连忙走了过去从猫眼里查看,她想着若是邻居的话她也都认识,到时候就解释一下说自己因为母亲要手术所以难过才哭了起来。
可是走过去一看,竟然是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
有些怔愣地开了门,不解地看向他问着,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如果换做是别人,可能她还会掩饰一下自己哭过的窘状。
但是因为是他,她也没必要掩饰了,她今晚差点被席宝昌给卖了又被席宝昌打了一巴掌的所有惨状他都见过了,所以没什么好掩饰的。
穆启帆垂眼看向门内的席恩,因为刚刚哭过,所以她的眼睛还有鼻头都是红的,再加上半边红肿的脸,此时的她,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倒是一双眼睛,因为被泪水浸泡过,异常的湿润清透,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他就知道,她回来之后会躲起来哭。
将视线从她的小脸上移开,转而看向室内,同时淡淡开口,
“方便用一下洗手间吗?”
席恩怔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侧了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
“可以。”
穆启帆迈步进屋,席恩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洗手间在那边。”
因为他晚上帮了自己一把,现在他要用洗手间席恩总不能不借吧,不过她似乎忘了,刚刚在餐厅里,他刚刚从洗手间出来。
也是看到他席恩才想起临下车时他说的话,让她用冰块敷一下红肿的脸,于是转身走到冰箱那儿,取了一个家用冰袋出来放在脸颊轻轻敷着,冰凉的感觉沁入肌肤,感觉原本火辣辣刺痛着的脸颊确实好受了几分。
不过她刚敷上呢,就听到洗手间的门打开,是那人走了出来。他所谓的借用一下洗手间,好像真的只是进去洗了个手而已。
看到他出来,席恩原本在敷着脸的动作停了下来,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捧着冰袋敷着红肿的脸,很难看,虽然她已经很狼狈了。
只见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了一方手帕来,浅棕深棕的格子交错着,这人就连他用的一方手帕,都那样的沉稳内敛。
他边优雅擦着双手边漠漠看了一眼她停下来的动作,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又多了几分揶揄,
“继续敷着呗,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席恩窘,愈发的拿着冰袋站在那里继续敷也不是,不敷也不是。
男人擦完手之后将手帕重新塞回自己的裤袋里,然后就那样双手抄在裤袋站在那里望向她,眼眸深邃,轮廓分明的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晦暗难懂。
席恩的眼神忍不住地又开始躲闪,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每次对上他的视线不超过几秒总会想避开,她活了二十六年,也见过不少男人,英俊的风度翩翩的男人也接触过,更是过了对爱情憧憬的年纪,没有在男人面前害羞这一说。
可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给她这种想逃的压迫感,明明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就那样看着她而已,或许是他身上传来的那种气场太有压迫感了吧。
就是所谓的气场不和,嗯,席恩想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她将自己的视线投向旁边地板上的时候,听到男人好听的声线响了起来,
“许多事情,你不对它抱有很大的期望,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席恩莫名其妙地抬眼看着他,然后就见他又落落说着,
“比如说爱情,又比如说亲情。”
席恩的胸口痛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在劝她不要因为席宝昌的所作所为而伤心。
是啊,不抱有太多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是她太傻,还在期望着席宝昌能顾忌着他们之间总算还有一丝血缘关系,结果现在被席宝昌的所作所为狠狠伤着了。
她就那样怔怔站在那儿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气场,看似内敛实则暗藏强势。因为身材高大,所以显得她的小客厅愈发的狭小逼仄了。
他的声线很好听,低低沉沉间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竟然让席恩心底那些泛滥的灰色情绪消散了不少,心情也不似刚刚痛哭的时候那样绝望了。
心里。。。。。。对他多了那么一丝丝的感激。
“家里有吃的吗?”
他忽然这样问了一句,把席恩给惊的不轻,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席恩以为他用完洗手间就会离开的。。。。。。
看出了她的错愕,他从容为自己解释着,
“刚刚直接从餐厅离开了,还没吃饭,有些饿。”
席恩顿时回过神来了,又想起他是因为载着自己离开而没吃成饭,一时间心里也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家里倒是有菜,但不是现成可以吃的,我需要现做,你能等一下吗?”
席恩听他提起吃饭这件事来,意识到自己晚上也是没有吃饭的,觉得肚子也有些饿。
刚刚回来只顾着伤心难过了,完全没想到吃饭这件事,家里倒是有一些新鲜的蔬菜,都是她早上刚买的,这几天她都亲自下厨做饭,做好了然后放进保温盒里带去医院给苏虹吃,把苏虹照顾的无微不至。
古人说的所谓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道理吧。
“可以。”
他这样应了下来,然后径自走到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笔直的长腿优雅交叠,就那样抬眼看向她又吩咐了一句,
“不过尽量还是做点快速易熟的比较好。”
“哦。”
席恩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去厨房了,冰袋被她重新放进了冰箱里,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敷这个啊。
穆启帆在她离开之后看了一眼冰箱,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下。
席恩在厨房里忙活着,电饭锅里有中午她蒸好的米饭,她打算再炒两个青菜就好了,既然他说要快速易熟的,那就弄个西红柿炒蛋还有清炒山药好了,她刚刚看了下,这是目前家里的几样蔬菜中最简单易熟的两样了。
考虑到他可能确实是饿了,不然也不会让她弄什么快速易熟的,所以她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正将鸡蛋打碎在了碗里搅拌着的时候呢,身后厨房的门被打了开来,席恩边搅着蛋边回头看去,就见他手里拿着刚刚她放回冰箱里的冰袋走了进来。
“你去敷脸,我来做饭。”
他在她面前站定,将手中的冰袋递给她,就那样微微皱着眉吩咐着。
厨房很小,他往那儿一站,说不出的压迫感。
席恩惊的要命,连连摇着头,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脸不碍事,你出去等一下好了,我做就行。”
他是客人,还是帮了她的客人,她怎么能让他做饭?再说了,他穿的这样高档精致,又气质高贵出众,一看就是生活优渥富足的人,他们这种男人,又有几个是会做饭的。
他却是不容分说地走了过来,将冰袋放在一旁的蔬菜架子上之后,又抬手将她手中的碗拿了过去,沉下了眉眼来严肃地命令着她,
“去敷脸!”
她的脸如果不及时冷敷着消肿的话,明天一早她去陪苏虹进手术室的时候根本就好不了,倒时候苏虹还是一样会看出她被打过的痕迹来。
穆启帆刚刚那样近距离的看了一眼她那半张脸,也不得不承认席宝昌真的是下手够重的。
他脸色微沉的样子真的是很吓人,席恩在他那副严肃的姿态之下选择了妥协,伸手拿过了他放在一旁的冰袋来,敷在自己脸上低头走了出去,因为厨房很狭小,他高大的身子站在那儿就挡住了半个过道,席恩低头出去的时候不得不侧了侧身子,然而却还是擦着他的胸前才过去的。
是他身上传来的清冽的味道冲入了她的鼻尖里,让她的耳根莫名的一阵发烫,然后红着脸匆匆走了出去。
出了厨房的席恩觉得自己脸上更烫了,不由得将那冰袋往脸上又按了按,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的脸降温。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听起来他好像很擅长厨艺的样子,席恩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而且他一个算是客人又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竟然在她家的厨房里做饭,这都些什么事啊。
又敷了一会儿席恩起身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
这还是她今晚被打之后第一次照镜子,看完之后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半张脸都肿了,她的皮肤本来白皙,这样一巴掌愈发的显得明显,上面几个指印还在,席宝昌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呵。
席恩自嘲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这就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刚刚也差点也拿走了她的半条命。
从洗手间出来,席恩就那样一只手托着冰袋敷着脸去了厨房,推门进去的时候,是男人身姿挺拔的背影,合体的黑色衬衫很好的勾勒出了他宽阔的脊背轮廓,还有浅灰色的西裤,衬的他一双长腿笔直有力,腰臀xing感。。。。。。
席恩的视线就那样一路往下将他给打量了个遍,完全忘记了自己进来是想要询问一下是否要帮忙的,让客人自己做饭,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有事?”
男人背对着她在炒菜,头也没回地忽然这样淡淡问了一句,席恩窘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还好他没有回头,不然看到她在目不转睛地看他的话她会尴尬死的,她不是那种会对英俊男人犯花痴的男人啊,刚刚怎么。。。。。。
哎,她觉得一定是杜晓在她面前灌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太多了,所以她才会成了这副样子。
杜晓是一名模特,整天能接触到那些身材很好的男模,经常在她面前各种描述他们的身材和肌肉,所以她刚刚才会连腰臀xing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