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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梁宇等苏荷坐好了,然后启动车子,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一直延续到民政局,似乎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谈的一般,无声是两个人相处时最好的写照。
到了民政局,办事人员按照正常的离婚办理程序,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进行了最后的询问,确认他们最后的想法,是否最终决定了要离婚,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有志一同的给了肯定的表示,办事人员顺利的将代表着两个人婚姻关系结束了的离婚证递到了两个人手里,两个人看着手中的证件,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在两个人中间游荡。
☆、第八十四章
拿着到手的证明重新获得自由的证件,两个人在舒口气的同时,看着彼此,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交流,但是两个人眼神交错间,可以看到两个人的情绪变化。
“上车吧,我想你现在可能想要回去,家里人可能都在等着消息呢。”司徒梁宇看着身边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的人,自此两个人放过彼此,经历了那么多,过去的一切在两个人中间可能只会留在两个人内心深处,在以后的岁月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产生交集,那么他们就是永远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嗯,我知道,谢谢了,如果出自我个人的意愿,我希望我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你,不过我要祝你好运,希望我以后不会找上你。”苏荷顺从司徒梁宇的话,重新坐进司徒梁宇的车内,说出话语听上去依旧让人觉得心里寒凉,“虽然现在妮妮不在了,但是毕竟你曾经为了妮妮做了许多,让她体会并获得了为数不多的父爱,让她对父爱有了依赖,即使那依赖是因为你而产生的,但是毕竟你带给了她快乐和她所能体会的幸福,我无法也不能否定你所做过的一切,即使那些是我不想要的,我不想接受的,毕竟那些都是你确确实实付出过的,你对妮妮的感情是我永远也不能否认的,总之,谢谢,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没有必要的,是我心甘情愿要做的,无论你承认与否,妮妮都是我的女儿,至少在我心里,无论她是否还在世,也无论我们之间是否存在血缘上的关系,妮妮永远是我的女儿。她冠着我的姓,是被我的家人接受的,所以,我做的一切,是源于一种想要疼爱孩子的父亲的本能,虽然你的感谢是你要表达的,我听见了,但是我却不想接受,因为我接受你的感谢,是对我和妮妮之间感情的否定。”司徒梁宇特有的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内响起,特有的性感伴着他的情感在两个人的空间里流淌着,“说谢谢是你作为一个孩子母亲的权利,我尊重你的权利,请问,我们可以走了,我想民政局的停车位是蛮紧张的,不光像我们一样办理分开的手续,帮助我们离开困住我们的围城,还要帮助那些年轻的羡慕围城内生活的年轻人和走出围城重新又进去的人们办理手续呢,所以,你说呢?”
“你实在是有些啰嗦,说实话,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真的都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的潜质,你有说这么多话的时间,我们早就应该走了,而且我们可能走了很远了。”苏荷看着司徒梁宇,眼里的神情是惊讶不已,就像她从来都不认识眼前的那个人一样,枉他和她曾经认识多年并且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时间,她从没有真正的想过深入的了解坐在她旁边驾驶位置的男人,也许,即使她还想了解他,她再也没有时间和合适的身份去了解,苏荷摇了摇头,抛开脑海中让她觉得好笑的想法。
司徒梁宇启动车子,全身心的注视前方,专注的开着车子,避免发生事故,在最后的一次献殷勤的机会里,他不希望有意外发生,安全的将苏荷送到她父母家里,即使两个人曾经的关系宣告结束了,但是保证苏荷的安全是司徒梁宇向苏竞从和陈楚岚交的最后一份答卷,他希望能够圆满完成。
没有花去太多的时间,苏荷的父母家距离民政局并不是太远,苏荷坐在司徒梁宇的车上给她的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她即将要到家了,虽然她有家里的钥匙,但是她希望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有人在,她不想进到家里,室内空荡荡的,那会让她原本就较强的孤独感倍增。
当两个人开车来到苏家住所的楼下时,两个老人就站在楼门前等着,等着他们的女儿的归来,和他们呆在一起,他们一家人相互慰藉,代替妮妮守护在他们彼此之间,化解妮妮离去带给他们的伤感。
苏荷看着二老等着她,心中的情绪复杂无比,但是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安心,一种倦鸟归巢的回归感,眼中的眼泪汹涌着溢出眼眶。打开车门,像一只鸟一样,奔向父母的怀抱,而等着她的两个老人看着她的表现,敞开怀抱,拥住像小孩子一样寻求安慰的女儿,一家三口紧紧拥抱彼此。
司徒梁宇看着温情的一家人,两个老人虽然都已经退休了,但是因为保养得宜,风采依旧,可是因为外孙女妮妮的离开,受打击的不仅仅是苏荷,他们也一样被打击的转瞬苍老了许多,曾经挺直的身躯,现在看上去仿佛被压弯了,鬓间的白发相比以往多了许多,失去亲人的痛苦,司徒梁宇一样也经历过了,他明白那种刺心的痛。
他很久没有享受到那种亲人之间相互依靠的温情了,他不想再看下去,以免承受更多的而心中痛苦不已。他走去车子的后面,将放置在车内的所有行李箱,一件一件的从车内和后备箱里拿出来,放到地上,方便搬动。
苏竞从放开他抱着的妻女,然后向着他最为在乎、自豪,但是也是他现在最为愧疚的女婿,他清楚的知道,在这段充满争吵和不幸的婚姻里,他的女儿苏荷、外孙女司徒静和他的女婿司徒梁宇都不幸福,都被这段不幸的经历捆绑着,得不到自由,现在最小的离他们而去,而两个大人终于因为孩子的离去而分开,获得了原本就属于他们的自由,只是自由的获得代价有些大,让苏竞从觉得心酸不已,可是又有些无能为力。
司徒梁宇看着向他走来的苏竞从,一直被他尊敬的长者,“苏叔,最近怎么样?”
“还好,梁宇,你呢?这些都是苏荷的东西吗?”一时间,苏竞从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他曾经看好的子侄辈,他的女儿因为他和司徒梁宇爸爸的缘故而伤害了司徒梁宇,虽然这并不是他们当初要两个孩子在一起想要看到的,但是事实不容改变。
两个男人往返在楼上楼下,最终将所有的行李搬到楼上,两个男人在最初说了几句话以后,干活期间一直都是沉默着的。
司徒梁宇将苏荷的最后一个箱子送到楼上,将箱子放在房门口,从始至终司徒梁宇都没有踏进过苏家的门,和苏家人简单的到了再见,然后就就下了楼。
苏竞从将箱子从门口拿进房间内,然后向自己的妻女喊了一声,告知他要出去一下,也没等屋里的母女给他回应,就下楼去。当苏荷从她的房间出来,只看到了她爸爸的背影,一道被世事沧桑压弯了背影。
☆、第八十五章
苏竞从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他矫健的伸手并没有失去,和司徒梁宇没有相差多长时间,一前一后下了楼。
当苏竞从走到他家的楼下时,看到司徒梁宇已经上了车,正在楼门口狭小的空间倒车,准备出去,苏竞从并没有顺从自己的心意,立刻去和司徒梁宇说什么,而是站在司徒梁宇的车后,帮助他将车调转过来。
等司徒梁宇将车调转过来以后,苏竞从走到司徒梁宇驾驶位置旁,而作为最体贴曾经岳父和最尊敬长者的好晚辈,司徒梁宇了解站在他车旁的这个长辈应该是有话要说,他将车熄火,然后从车上下来。
“苏叔,你怎么又下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司徒梁宇倚着车身,车门没有打开,看着对面的神情不自然的苏竞从,主动开口询问。
“梁宇,苏叔对不起你,苏叔觉得没脸再见你了。”苏竞从迟疑的说出要说的话,他以为会很难,但是,当第一句话说出来,他发现原来只要走出第一步,那么许多事情都不会太难,“虽然你和苏荷在一起,是你爸爸在临终时的遗愿,但是其实,在你们小的时候,我和你爸爸一直就有将你们凑在一起的想法,但是我们并没有向家里人说出来,只是等着你们长大。”
“我知道的,在我爸爸临终时,我守在他的床前,他征求我的意见时,他和我说起了你们当年的想法,所以,在当日我没有犹豫,也因为我和苏荷算得上是从小一起成长起来的,虽然在一起玩和了解的时间不多,但是我们对彼此至少是熟悉的,我们对彼此都不是陌生人,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照顾好彼此,相比其他的人,我们不至于是强凑在一起的。”司徒梁宇回想起了曾经和她爸爸最后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回忆是那样的深刻,而回忆里的温馨在他的脸上充分的显示出来。
“我想以你和你爸爸之间的感情,他应该是不会隐瞒你什么的,你知道吗,多年以来,我一直希望我能像你爸爸那样幸运,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我羡慕嫉妒你和你爸爸之间的感情,所以当你爸爸和我重新谈起你和苏荷在一起的事情,我想我的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有一句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可以像你爸爸那样幸运了,我可以拥有你这个儿子了。”苏竞从在诉说的过程中,可以看出他内心里真挚的情感,“我想这么多年以来,你我之间的情感,你可以体会到的,我并没有骗过你,没有想要欺瞒你什么,我一心将你当成我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
司徒梁宇低垂着的头因为听到苏竞从的话,而时不时的轻点着,他从心底里尊敬和爱戴着眼前的老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下于他和他亲生爸爸或者他舅舅梁如霆,无论发生什么,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破坏他和苏竞从之间的情感,“苏叔,在我爸爸不在的时候,除了我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