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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在想,平野已经死了,自己也不惜一死了事,只是自己死了,连一个为自己哭
泣的人都没有了。
立花手持手枪,缓步向机动队走去。
“放下枪!”
麦克风传出喊话声。
立花冲着喊话的方向射击。
一发、两发、三发,在他打出第三枪的时候,机动队打来的来复枪弹击中了立花的
胸膛。
立花1米75的躯体,被打倒在了水泥地上。
2
“你说有定时炸弹!?”
三浦吓得面无血色地叫喊。
“有这种可能。”
十津川说。
“岂有此理,都到这儿了还要死吗!赶紧想个办法呀!”
三浦大声说。
“因为你好色,才招来这样的祸殃!”
龟井气愤地说。
三浦一听这话,头垂了下去,说道:
“是她迷上了我。”
“大概是佐伯给了她钱,她才给我们设下这个圈套。现在几点钟了?”
十津川问龟井。
“11点50分。”
“若是安装了定时炸弹的话,在10分钟以内就会爆炸。”
“可别爆炸!”
三浦一边叫喊,一边用拳头敲窗户,但窗户一动不动。
龟井拿出手枪,用枪托砸车窗,但砸不破。
“放枪打!”
三浦说。
“不行!枪弹弹回来我们危险。”
龟井说。
“那么,我们就等死吗?”
三浦的声音都要哭了。
“怎么办?”
龟井问十津川。
十津川坐在司机的座位上,注视着黑暗的前方。
驾驶台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
“鸣警笛怎么样?”
龟井说。
“对,连续不断地鸣警笛,一定有人前来救援。”
三浦精神头儿忽然来了,伸手鸣起警笛。
警笛的声音,撕裂了静溢的夜空。
但是,在这人迹渺然的官厅街,连一个前来救援的人也没有。
“没人来,算了吧!”
十津川拦住了还要按警笛的三浦的手。
“那你说怎么办呀?这样干等着,要被炸得粉碎的!快想个办法吧。”
“还得是砸碎窗玻璃。”
龟井说。
“我们两个人用枪打,总会打破的。”
“试试看吧。”
十津川同意了。必须想办法从车里出去。
叫三浦趴在底坐上后,十津川和龟井用手枪射击司机座位有边的窗玻璃。
虽然枪口离玻璃仅有1米的距离,但因为是强化玻璃,只裂了一点儿纹儿。这种夹
层玻璃的中间加上了钢琴的琴弦,是打不碎的。
“看来砸玻璃是不行的。”
十津川放下手枪,又坐在司机的座位上。
“怎么办?”
龟井问。
“开车往前边的水泥墙上撞。”
“那会不会引起定时炸弹爆炸呀?”
“有可能。可是,这样干等着也要爆炸的。碰碰运气看。用车的侧面撞,把车门撞
开。
你们蜷起身子抓住座位别松手。”
“你别胡来!”
三浦这样叫喊的时候,十津川已经将车发动起来了。
十津川以时速30公里的速度,使车子的左侧向长长的水泥墙上撞。
随着撞击的巨响,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感到了剧烈的振动。
十津川双手紧紧把住方向盘,脚继续猛踩加速器。
汽车左侧的前灯撞得粉碎,后视镜也撞掉了。
但是,车门却一点也没坏。
十津川又将车向另一堵水泥墙上撞。
三浦蜷着身子闭着眼在打战。
龟井在想,十津川说得对,车里边一定有定时炸弹,否则那个女人不会把他们锁在
车里边。他有了死的精神准备,因为不论什么样的定时炸弹,受到如此剧烈的撞击也会
爆炸的。
“他妈的,怎么就撞不开呢!”
十津川叫喊着。
据说外国车故意将车门和前窗玻璃制造得不禁撞,以减弱冲撞时的撞击力,难道说
得不对吗?
在撞坏了50米长的水泥墙的时候,他发现司机座位另一侧的车门有些松动了。
十津川用两脚用力踹车门。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将车门踹坏掉在了地上。
封闭的车突然有了出口。
“快跑!”
十津川叫喊着,自己先滚出车外。
接着,趴在后座上的龟井走出车外,而三浦却张皇失措,一动不动。十津川和龟井
把他拽了出来。
十津川和龟井拖着三浦离开汽车。
但是,还没走出10米远,炸弹就爆炸了。
十津川和龟井被气浪打翻在地。
汽车的碎片啪啦啪啦地落在他们头上。
十津川一下子失去了听觉,耳朵麻木了。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回头一看,汽车着火了。
“不要紧吗?”
龟井问十津川。
十津川勉勉强强听见了龟井的话,回答道;“不要紧。”
这时,北海道的西田警部驱车赶到了这里。
3
札幌车站剩下的一辆警车和一辆出租汽车开回来了。
“札幌地方法院在哪儿?”
十津川问。
“眼前的建筑物就是。”
西田笑着说,看了看手表又说道:
“还有6分钟。”
“那我们走吧。”
十津川拉住瘫倒在他身旁马路上的三浦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这回没事儿了吧?”
三浦问。
“没事儿了,算你小子命大。”
龟井说。
十津川他们把三浦夫在中间,走进了札幌地方法院的建筑物。
因为事先取得了联系,尽管是深夜近12点钟了,门还在敞开着。
道警总部部长在等待着他们。
十津川和部长道过寒暄之后,把三浦交给了他。
道警总部部长和道警的刑警,立即带着三浦去见法官。
至此,十津川和龟井的任务算完成了。
“和我一起到道警总部好好休息一下吧。”
西田警部说。
他们一行坐警车来到了道警总部。
消停下来之后,才发现十津川的头部在流血。大概是刚才汽车爆炸时,碎片掉在头
顶上了。
龟井左肩受了伤。
十津川和龟井叫人包扎好伤口以后,吃了主人招待他们的热面条。
“道警总部的后面,每天都有卖热面条的售货车,味道蛮好吃。”
西田自己也一边吃面条,一边对十津川说。
“我的穿铁路警官制服的部下,你可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十津川问。
“啊,他们俩说今天住在札幌站的路警办公室。他们正在路警办公室寒暄的时候,
车站前边开始了枪战。”
“被打伤的刑警情况怎样?”
十津川这时想起了流着血倒在水泥地上的北海道的刑警,问道。
“他正在站前的外科医院接受手术治疗,大概不要紧。还有一个人左肩被击中,医
生说无生命危险。”
“川田组的人们怎么样了?”
龟井吃完面条,抽着香烟问西田。
“三个人投降,被逮捕了;另一个死了。还有一个,我方反复叫他放下武器,他不
但不投降,反而开枪射击,不得已将他打死了。”
“他叫什么名字?”
“叫立花,是川田组的干部。”
西田说罢,又对十津川说;
“我真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立花这个人的行动。其他三个人,在我方放出催泪弹之后,立即扔下手枪,举手
投降了。我们想立花也会投降的,但他却站在那里用手枪向我方射击,这不是自己找死
吗?”
“是埃”
“他为什么采取这种愚蠢的行动呢?”
“立花的确是一流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前科。”
“这样就更令人费解了,有什么必要为川田组去死呢?”
西田难以理解地摇着头说。
“我想他不是为川田组而死的,也不是为了组长而殉职的。”
“那他是为谁而死的呢?”
“川田组有好几个知识分子干部,立花是一个,在青森机场死的平野也是一个。”
“就是所谓的知识分子歹徒吗?”
“他们的思想状态和其他的组员不同,他们的思想很复杂。他们参加川田组的动机
虽然不太清楚,但我想他们多半是豁出命来干的。这次刺杀三浦,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
赌注。大概是因为打输了,他承担了失败的责任。”
“用死来承担责任吗?”
“是的。”
“我还是不能理解。”
“‘北斗7号’列车上应该有一个叫早苗的女人,她是三浦的情人,你注意到了
吗?”
“是北岛早苗吧?在枪战结束以后,有一个年轻女人还在站前徘徊。我想她也许与
川田组有什么瓜葛,于是对她进行了职务盘问,了解到她叫北岛早苗,是从青森来的。
她说是三浦约她上青国渡船的。她很机警,说是到札幌以后三浦给她钱,并说得到钱她
就回青森去。她住进了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
“她果然到札幌来了。”
“这个女人有问题吗?”
“看样子她不会杀害三浦。可是把我们关在车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三浦的熟人,三
浦说她是札幌的爱情俱乐部的老板娘,名字叫仓田明日香。”
“已经12点多了,不过也许还没有关门。你马上去爱情俱乐部调查一下,老板娘在
的话,立即把她带来。”
西田命令他身旁的年轻刑警说。
年轻刑警马上和同事一起走向深夜的札幌街道。
“在结果报来以前,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把你们累坏了吧?”
西田拿来毛毯,铺在屋子的一角。
十津川和龟井谢过以后就躺下了。
回想起来,一大早从东京出发,汽车——东北新干线——东北本线——青函渡船—
—函馆本线,这样多次倒乘车船,颠簸一天,走了将进20小时,终于到达了札幌。
一路真是紧张异常,身体当然已非常疲劳。可是十津川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把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