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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里的宅子、产业呢?”茵茵问。
表哥有点为难。
“我把它转到别人的名下吧。可惜我也认识不了谁,你看,转你的名下,好不好?我买的那个陈家大宅子,还是很好的,我不怕坏蛋霸占了它,就怕把它毁了。”
“是你买的陈家大宅?”
“嗯呀,怎么了?你知道这个陈家大宅?”
“陈家人我认识,把它重新转回去,我到时负责给你把银子追回来,咱们马上来办,你去叫中人吧。”
茵茵开了小门去找燕玲,让她找来陈青云和刘王管,这俩见到茵茵非常诧异,显然听说了茵茵被劫持的事儿了。这俩听茵茵说要把房子还回去,都是吃了一惊的样子。
“这是陈公子,陈家现在想赎回房子,我们都说好了,你俩帮我们做个见证吧。”茵茵指着表哥颠倒黑白,反正他们也不认识陈家公子。
他们乘着马车去了县衙,不仅是陈家的宅子,还有泊池和南落的地,一起都给了陈家。客栈的股份名义上都转给了燕玲,陈长庚带鲁妈回南落的荒宅,长富和长贵负责泊池的地,长命在镇上开木匠铺,茵茵给长庚留了百十两银子让给这俩小的娶媳妇,给桂枝准备嫁妆,供冬生读书。
马不停蹄做完这些,天都黑了,她留恋地看着客栈,心里很是难受,表哥安慰她的时候,刘琴过来了,她嫉恨茵茵可以跟着国舅爷走,看茵茵的眼光,简直都能杀了她,茵茵收拾了两箱绸缎,让她带给姑母,还给她了五两银子,让她路上花,她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表哥。
桂枝和鸭蛋这么些天没见到她,现在竟然是要和她们告别,两人哭得一脸泪水,让茵茵心酸不已。
他们亥时出发,茵茵不会骑马,只好和表哥共骑,两人一路走,一路低声说话,倒没觉得多累,过了子时,她就在马背上睡着了,天亮醒来,才发现表哥一手揽着她,一手牵马缰,她不好意思地对表哥说道:“累着你了。”
“呵呵,没事的。”
他们找到一个镇子,下马打尖吃饭,她全身酸疼,趔趄着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可是吃多了柠檬?”雨默和她开玩笑,茵茵尴尬地笑了一声。
“别忙着坐,稍稍活动一下能好些。”几个人一致给她建议,难得扑克脸也能说出这话。
他们吃过饭依然赶路,到天黑才投宿客栈,表哥他们一晚上没睡,仍然神采奕奕,就连赵国舅也没见有丝毫的疲惫模样。茵茵向客栈掌柜要了热水泡澡,好好睡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赶路,这么晓行夜宿,几天后来到一个大镇子,天快黑时,表哥却带着他们一路行过,没有进客栈,最后来到镇子里的一个农舍前,他们敲门,茵茵惊讶开门的是那个沉默不语的保镖,进屋还看到了那个大哥。他见到茵茵也是一愣,背过身去,狠狠瞪了苏君青一眼,苏君青咧了一下嘴,用小指点了点国舅。
他们几天不见,见面却只有寥寥数语,简约得茵茵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这个大哥的冷,和国舅有一拼,对人多一眼也不看,饶是茵茵还是个绝色大美女哩。
吃了饭,休息。大概大哥没想到还有茵茵,安排的房间不够,他只好和表哥住一间。
茵茵在马背上已经不害怕了,大哥第二天给了她一匹马,表哥怕她不肯单独骑乘,说这马是大哥专门找来的,很老实。没想到茵茵二话不说,在他的保护下翻身上马,她见这马果然很乖,就高高兴兴地坐在上面,跟这几个人赶路,不用和表哥挤一起了。几个人一路上教会了茵茵怎样驾驭马匹,又向西行了十来天,景色越来越荒凉,天气也越来越寒冷,这天来到一个叫掖的地方,市镇还算繁华,他们徘徊了一天,购买御寒的衣物和后面的御寒用品。茵茵不想让自己在这几个人里显得很扎眼,尽挑的是些深色的衣服,并且,除了披风大衣,全是些适合骑马行路的短装。茵茵知道西部很冷,尤其冬天到来时,零下几十度,呵出的热气都能马上成冰,所以,她选衣服时,尽量捡厚实的。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唉,就几件棉衣凑合,其它都不行,来,重挑。”表哥把茵茵挑的衣服大多扔了回去。
“你别看这个皮子上的毛短,这叫二茬剪羊毛,又轻又暖和的。”表哥在这家镇上最大的衣服店里,一件件地给她挑选,“大衣服,披风,小棉袄,皮裤子,靴子,毛袜子,去试穿吧,合适就买了。”表哥见茵茵挑的都是深色的,知道她注重的是实际需要,给她挑衣服时,就只管实用不管式样,再说,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式样是茵茵能看上的。
茵茵的衣服,竟然花了三百两银子,把她吓了一跳,都怪表哥给她挑了一件狐皮的长披风,一下子就花了一百多两,反正有人掏钱,她也不管,冰天雪地里不冷才是首要的。
回到客栈时。其他的人都已回来,大哥对着表哥,一副你很磨蹭的模样,表哥无奈地笑了一下。
正文 第七十一章学滑雪
第七十一章学滑雪
继续西行,几天后,就开始荒凉得几十里不见人烟了,这天,好容易来到一个小村庄,村口竟然有人站岗,见到茵茵,高兴地过来打招呼:“刘掌柜,你怎么来了?”茵茵愣了一下,认出他竟是张仲青的徒弟。
所谓村庄,也不过一二十户人家,房屋低矮,到处断壁残垣,村里也没有见到百姓,大概外面全是沙漠,百姓早都逃走了吧,二哥带着张仲青,过来迎接,见到茵茵都是一愣,村里到处都是黄沙,走过去一不小心,就灌一鞋沙子,让人非常难受。
二哥住的是村上最好的房子,院里竟然有口水井,辘轳上面的井绳,足足绕了三层,茵茵趴井上看了一眼,黑咕隆咚根本望不见水面,这井也不知怎么打出来的,竟然这么深。
住房安排,当然也没有茵茵的,只好把隔壁院子的人都换出去,给了她住,这院房子就差的多了,又低又矮,黑咕隆咚,唯一让茵茵安慰的,二哥让人给打扫得很干净。
这里清一色的男人,幸好茵茵的衣服全是深色短装的,不然就太扎眼了。
他们在这里练兵,不仅有张仲青的徒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大概不到一千人。
天气已经很冷,茵茵穿上了棉衣棉裤,她多少能想出来国舅为何要带上她,就每天跟着这伙人跑步做操,好增强体质。当然,那么强大的训练量她根本不可能跟上,她只是按自己的实际,每天从早到晚动个不停,累得她晚上趴下就睡死了,大概十几天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身体强健起来。
表哥见她竟然这么吃苦,这天早上,拦住正在跑步的茵茵。
“过来,我教你几招。”
“教我?什么?”茵茵跑步时仅穿着夹衣,依然满头热气直冒,她脚下不停地跳着,疑惑地看着表哥,忽然想起,表哥小时候身体弱,姑父曾给他请师傅练武,忍不住惊讶地道:“教我练武吗?”
“嗯。你年龄有点偏大了,现在已经学不出什么,但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饶是茵茵跑了这么些天的步,还跟着做操了,蹲一下午马步,竟然让她连路都不会走了。表哥很会教人,又过十几天,茵茵自己觉得进步很大,这天,她缠着表哥,给她教一些简单的搏击动作。
“基础还差得远呢,你还是按照我教的一步步来吧,打好基础,后面进步就大,你很灵活,说不定还能有点成就呢。”
“那我好好练。”茵茵不由信心大增。
大哥来找表哥,他远远站着,向表哥招手,表哥给了他一个等会儿的手势,茵茵觉得他不高兴了。
“表哥,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练习,就是这些天你给我的呼吸吐纳和身体动作练习熟,令我可以把那些动作配合默契就是,对吧?”
“对,怪不得你学得不错那,你好好练,我走了。”他对茵茵招手道别,快速离开了。
大哥觉得茵茵这么缠着表哥很不满,看苏君青过来,也没个好声气:“那么多事儿等着你,你还有空当师傅。”
“这要去的地方实在酷寒,她那么娇弱,到那里该怎么办?”
“真不明白你们带她做什么?她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哪个书生坐在屋里胡诌出来的。亏得你们竟然能信了。”
“我觉得她说的,还是很真实的,我们可以试一试。”表哥强调。
“随你们”他不高兴地沉沉脸,“我就是奇怪,咱俩那些闲书,看的也是够多了,承邦也不少,她说的,咱们竟然听也没听过,我不是说她说的没道理,就是,她没道理比咱们都懂得多,就一个女孩子。”
“哈哈哈,我就奇怪,你这次怎么这么固执,原来竟然是不服气。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比你行,还是个女孩子。”
大哥扭身走了,苏君青飞起一步追上:“她说的,弄个小部队和鞑靼周旋,还是很别出心裁的。”
“当时殷家,我也去过,那些手抄本我也见过不少,多是些艳词滥调,我就没往下翻,谁知道竟然有这些,可惜。”
“她大概比咱们去的晚。她说殷家人只租不借,可我知道,殷家人卖了好多的。是不是最后剩的,都是精华了?”
“或许是”大哥看了看苏君青,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唉,我那时,在西京了。”
“好久没和我在一起,你早上起来,还不和我过过招。”大哥改变话题。
“我们一起去教她吧,她今天还让我教这些呢,我推了。咱俩过招时,她可以先看着。”
“就那么小不点儿,还想和人过招?”
“我这个表妹,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的,以前,她傻傻的,家人尽欺负她。她曾摔断了腿,接好后成了跛子,那次我回去,她在废弃的园子里单腿跳着做练习,摔倒也不肯停下,丫鬟哭着劝她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