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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是。”
茵茵不再说话,他们议论起他们的事儿来,他们说话隐晦,茵茵根本听不懂说的什么,就给他们添茶倒水的做服务。
“可惜,大哥在临河有套房子的,前两年他父亲出事,卖掉了,不然小弟可以住那里,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条件也太差了,我们几个离开,就剩你和雨默,还真让人不放心。”二哥有点遗憾地对刻薄男说。
他们几个都不说话。
“表哥,能住我们那里去不?至少有人做饭,家具也齐全。”茵茵对苏君青说。
“你那个荒宅,还是有点挤了,不过,也好过这里,行,行的。”
“表哥,我在渡口镇,买了个宅子,还起了一间客栈,那个贵人院儿今年都没人住的,一个整齐的小院落,九间房,带厨房,你们刚好可以住。”
“嗯,这个不错。”表哥一副满意模样,“茵茵,你抢钱呐,这么快都有一间客栈了?”他很少和茵茵开玩笑的。
“我们尽量不想让人看见,客栈人来人往的。”刻薄男有点不满意。
“我家也可以住,再说客栈那个院子很安静,我安排人把吃的用的储备好,给她们说我住就是了。”
“你住自己的客栈里,有点说不过去吧?”二哥笑着问茵茵。
“我这次让人劫掠,仇人都不知到是谁,即使知道,我也对抗不过,他们如果再来第二次怎么办?我还是悄悄躲到客栈的好。你们也跟我住客栈吧?”
“嗯”
“行”刻薄男终于点头。
“再剩下就是等待了,等大哥调人过来。”他们又开始议论自己的事儿,这一次,说话不那么隐晦了。
“大哥明天才到,然后再出省调人,哎,时间拖太久了,就怕迟则生变。”苏君青说完,几个人都皱起眉,一脸焦虑。
“怎么说,也得几十号人,我们哪儿找去?不等又能怎样?”二哥拧着眉头,他和这几个在一起,显得皮肤黑,五官也不细致,但他看上去非常顺眼,是那种怎么看也不觉得烦的,并且看的时间长了,还让人觉得他很帅。
“咱们是出来玩的,谁想会碰上这事儿呢?白白放过那个恶棍,又实在让我咽不下这口气。”苏君青说道。
茵茵鼓了半天勇气,对刻薄男说:“我能调来几十号人,还能给你介绍一位勇士,不知阁下可相信我?”
一桌子的人,刷一下都把目光射到茵茵脸上。
“我觉得你们是好人,所谋之事,一定是利国利民的,想要出手帮一把,不知你们信我不?”
“你怎么判断我们是好人?”二哥的眼神很严肃。
“一、你们对我和姐姐很尊重,除了他。”茵茵对刻薄男呶呶嘴。
“二、我表哥是好人,别的不说,他是绝对不会做有害国民的事儿的,你们是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肯定也是好人。”
“好,有眼光”二哥高兴了,对茵茵翘翘拇指。
二哥四下看了看,刘琴刚才见茵茵被邀请,心里不忿,但没人理她,她已经回屋去了。
“说说你介绍的人。”苏君青说到。
“表哥,就是那个张家的男的,他负伤回来,实在无聊,就在渡口镇开武馆授徒,现在收有一百多人,有几十个去年开始跟他的,应该可以用了,这些人中,有的是为了其他目的,还真有一部分是想要报效国家的。”
“唔”刻薄男面露喜色,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扑克脸。
他们几个议论起来。
“那是你夫君呀,你怎么叫他张家的男的?”苏君青过了好一会儿,找个借口坐到茵茵身边,悄悄问她。
“你上次来,我就被她继母赶出来了,我没给你说,怕姑母担心。”茵茵怕他担心才是真的,“我被他继母休了,他回来之后,还想复合,我觉得他太过鲁莽,再说,他也伤了我的心,我没答应。”茵茵低声回答,见苏君青一脸疑惑,茵茵又解释到,“临河地方风俗,公婆可以休媳妇儿。”
“还能这样的?”苏君青一脸惊讶。
“你俩说什么呢,让大家听。”二哥开玩笑。
“我们家的私事。”茵茵对他做鬼脸,和二哥在一起,让她觉得很舒服,这人的确像个宽厚的大哥哥。
“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到她的客栈去。”刻薄男下令,几个人点头。
他们临走,把屋子收拾了,尽量恢复原状。
天色完全黑了,他们才出发,到渡口镇都快子时了,刘琴的鞋子有点小,没走多久,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喊疼,茵茵和她调换了一下,新鞋子刚穿就是有点小,她走了这么久,那鞋子也开始大起来,走着有点掉,换过之后,两人都满意了。一行人按茵茵的指引,来到客栈外面。一个从头至尾都不说话的大汉,身形敏捷地越墙进了客栈,不一会儿,贵人院的大门就无声地开了,几个人悄声走了进去。
茵茵指挥刘琴,从各个房间的柜子里,取出被褥铺床,除了刻薄男,他们几个一起帮忙把床抹拭干净,然后还帮着铺被褥,没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刻薄男带着少年郎睡正屋,二哥、苏君青各占一间西厢房,刘茵和刘琴各占一间东厢。那两个根本不说话的,却要住正屋边上的耳房里,那里茵茵设计是做书房和杂物间的,杂物间没有床,他们把厢房里的床抬了一张进去。
“你们想吃宵夜吗?”茵茵听见苏君青肚子里咕咕响,就低声问到。
“天太晚了,不好打搅人了吧?”
“这个院里存了一些果脯,肉干,我看看吧,应该还在。”茵茵端着油灯,向南边门房走去。
苏君青很小心地帮她开门,茵茵觉得这些人开门技术非常高,一点声音也没有。
“哎呀,这个小罐子。”茵茵打开储藏室里的木箱,揭开上面的盖布,苏君青很兴奋地低声说了一句,他把一罐桃罐头拿出来:“你姑母最爱吃这个。”
“这里还有三罐,剩下三个是狍子肉和野鸡肉,哦,还有一罐是酒枣,你打开时小心看看,我也不敢保证每个里面都是好的,如果盖子不紧,跑气了,就会坏掉的。”茵茵一个个罐子擦拭干净,回头看到二哥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她对他招招手,递给他一个罐子。
“我表妹的这些东西,可是很好吃的。”苏君青低声说。
他俩各抱三个罐儿,茵茵抱了一个,端着油灯,三个人往正屋走去。少年郎出门来接,茵茵把罐儿交给他,油灯放在厨房外的窗台上,这才从小厨房拿了一摞碗和勺子,到井台边上准备清洗。
“我来。”苏君青想帮茵茵打水。
“还是我来吧,你不熟悉这些,我怕弄出声响。”茵茵摆动井绳,让水桶在水面上侧倒,感觉桶里的水满了,这才准备往上提,辘轳好久没用,肯定没人过来润滑,转动会发出声音的,她不敢使用。
苏君青伸手拉过井绳,帮忙把水提上来,茵茵尽量不发出声音,洗好几个碗和勺子,端着送到正屋。
有三个罐儿打开了,屋里全是食物的香气,茵茵和苏君青分了两罐野桃罐头,那几个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闻到桃子气味,感到疑惑。
“好吃,赏”刻薄男一口咽下,低声说了一句,少年郎放下碗起身出去,回来,竟然塞给茵茵一个五两的小元宝。
“我是不是该跪下谢赏呢?”茵茵低声问表哥,这个刻薄男,身份可能很高贵,自己这么没大没小,她怕惹祸上身。
“别理他,他抽风呢。”苏君青咽了嘴里的食物,说了一句,二哥低声笑了起来,刻薄男一脸不高兴,狠狠瞪了一眼苏君青。
“我还吃这个,你们把其它分了。”刻薄男指着那个桃罐头说,少年郎赶紧接过他的碗,用大勺子给他舀了一碗。
二哥给那两个沉默不语的人,分的全是肉食,茵茵也觉得他们肯定是保镖,消耗多,应该多吃肉。
刘琴这时才进来,少年郎给她端了一碗桃罐头,这是茵茵刚才分的那罐最后的,已经只剩一小块桃儿了,刘琴先喝了点汤水,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家,低头继续吃起来。
茵茵他们几个把吃的摊子收拾干净,子时都快完了,几个也都困了,就摆手道别,各自进屋休息。
心里有事,茵茵睡得就不沉,早上,天气也就刚刚有点亮光,她就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她来到院里。
二哥已经起来,在院里呼呼练拳呢,见茵茵站在房间门口,就收了式。
“二哥,我也这么叫你,行吧?”见他点头,茵茵继续说,“我趁现在天色尚早,到隔壁把客栈管事的叫来,给她吩咐事儿,你看合适吗?我怕再晚一点,让人看到不好。”
“嗯,好,你怎么过去?要不要我过去把人给你弄过来?”
“厨房旁边有个小门,走过去一点儿,就是客栈管事的房间,就怕她昨晚回家去住了,人没在。我先去试试,如果见不到人,咱们另想办法,好不好?”
“好的。”
二哥跟茵茵走到小门跟前,他上前帮忙开了门,茵茵在门口朝那边看了看,见客栈的人都还睡着,院儿里面很安静,就悄声走到燕玲姐窗外,轻轻敲了三声,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屋里有动静,燕玲姐睡意朦胧地低声问:“何事?”
“是我,在贵人院里等你。”
屋里有慌乱的声音,茵茵退回贵人院,对等在那儿的二哥说:“你也和我一起来安排吧。”
他点头。
燕玲见到茵茵时,激动地抱住她,她不敢大声哭泣,怕影响顾客睡眠,但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庞掉下来,茵茵也很激动,说话时也哽咽着。
“我可巧让表哥救了,就是前两年骑马到咱村里的那个,这位大哥是他朋友。我没受到伤害,你就放心啦。”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仇人还没找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