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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们两个大活人,这黄皮子也不跑,而是呲着牙怒视着我们,嗓子里还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叫声。我看了顾辛烈一眼,然后给他做了个手势,我们并没有伤害这畜生的意思,而是想要钻进它刚才过来的那D口之中。
不过显然,它可没想给我们让路。
这一时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僵局,我跟顾辛烈不愿意主动跟这群畜生结怨,这畜生似乎也是明知道这点,不断的挑衅着我们,俗话说的好,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我跟顾辛烈两个大老爷们。
我眼睛一眯,一咬牙把心一横,拖着刹那刀向着那半大黄皮子就冲了过去,那黄皮子也是微微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可就在它这一个愣神的时候,我是手起刀落,直接把它给砍成了两截,那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
我一甩刀上血珠,收刀入鞘,跟顾辛烈使了个眼色,然后先一步进了那DX之中。
那DX不大,跟先前一样只能弯着腰才能进去,D内漆黑一片,还有一股腥臭味,我紧了紧鼻子,慢慢的朝前走着,顾辛烈跟在我身后。
走了有一阵子,发现眼前又多了一扇门,我心里觉得有些古怪,手电筒那么一晃,忽然发现眼前门上有着一幅壁画。
只见这壁画画的是个女子,身材妖娆,玲珑有致,身上裹着一件鹅黄色长裙,双手抚在胸前,正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美人,可是我再往上那么一打量,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头皮发麻。只见这美人图竟然是人身鼠首,本来极其妖艳美丽的身段上竟然长着一个黄鼠狼的脑袋。
脸上还一阵邪笑,那精亮的眼睛让人看了十分憎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我捂着胸口,对着后面的顾辛烈说:“顾小哥,这次怕是真特娘的进了黄皮子坟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门的那一侧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哭声让我瞬间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乍起,简直诡异的让人浑身发凉。
“快走。”
我闷头喊了一声,然后转身推着顾辛烈就开始让他往回走。
那哭声隔着那扇门越来越大,仿佛就像是在我们面前哭一样,哭的我是浑身难受,我也管不了其他了,跟顾辛烈出了那DX,深深的喘了口气,四下一打量,忽然发现那只被我砍死的黄皮子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起先也是一愣,随后定身一瞧,只见除了一地的鲜血,哪还有尸体的影子。
看到这一幕,更加的让我想要离开这了,这黄皮子坟真是太过邪门,没想到这鬼庙房的后面竟然连着这样的地方,若是我跟顾辛烈手上有点工具的话,也许我还能咬咬牙拼一把,可是此时我们两个身上是空无一物,再这样下去不免有些危险。
紧接着我跟顾辛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黄皮子坟,等到从那DX里钻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已经是满天星斗,入了夜了。
我一P股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然后说:“这地方真是太特娘的邪门,那门上人身鼠首的妖妇,肯定就是这黄皮子的祖宗。”
“我比较好奇的是谁修了这黄皮子的墓。”顾辛烈在一旁轻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微微一愣,是啊,这黄皮子坟是谁修的?不管这畜生如何聪明,说是它们自己修的,我是万万不信的,但要说是人修的,那又是谁费了这么大气力给这些畜生修了个墓。
正当我疑惑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嘹亮的山歌响彻在了我跟顾辛烈的耳朵里:“喜鹊愿落在美丽的白桦林……我只嫁心心相印的人儿……喜鹊愿落在美丽的白桦林……我只娶心心相印的好姑娘……蚂蚁安身在高大的松树下……我只嫁勤劳勇敢的好猎手。”
这山歌把我跟顾辛烈吼的都有点发麻,心想这大晚上的是谁家的小伙在这后山上面唱山歌。
我跟顾辛烈互相瞅了瞅对方,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那唱山歌的声音又一次的传了过来:“今天晚上是月亮糊,不适合盗墓,你们两个娃娃也还碰不得这黄皮子坟,回去吧。”
听到这话,我眼睛一眯,冲顾辛烈竖了根手指嘘了一声,然后踮着脚悄声的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顾辛烈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跟着我,我们两个谁都没弄出太大的动静,我手脚并用的爬上面前的一块岩石,翻身一过,顿时就看见眼前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杆,接着月色看得出来他差不多三十出头,下巴连带着嘴边有着一圈黑色的胡渣,一脸的痞子模样。
看到这人了,我也是喘了口气,坐在了草地上冲他喊道:“前辈有什么指教?”
“没什么指教,这黄皮子坟邪乎的很,你们这点斤两还是别碰的好,要不然小命扔在里面可就不值当。”那人把嘴里的草杆吐了出去,换了个姿势,侧躺着。
“我……”我刚想说话,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痛就好像是有人在拿着根G子搅拌着我的脑浆一样,不时还有一阵哭泣声传来,我咬了咬牙,想要硬抗过去,可是那种痛感却越来越深刻,那哭泣声也是变的越来越大。
我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昏厥了过去……
我做了噩梦,在梦里一个穿着白色华服,头饰貂覆额的白发老太太一直在哭,直哭的双眼血泪横流,一双猩红的怒瞳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还他孙子,那声音沙哑的让我浑身难受,但我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就在那白发老太太怒吼着慢慢走向我的时候,我浑身一颤,大叫着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我浑身冒着虚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正坐在一张热炕之上,而我则身处在一间房屋之中。
“醒来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循声望去,是那天在黄皮子坟旁边碰见的那中年人。
此时再一细细的打量他,只见这中年人穿着十分普通,上面套这个白色背心,下身穿着条大裤衩,踩着双拖鞋,头发乱糟糟的跟茅草一样,一张脸略带沧桑,眉宇之间有着几分倦意,看起来有些懒散。
但是这中年人的眼睛却十分有味道,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一样,深邃漆黑。若是他仔细的收拾一番肯定是个模样帅气的大叔。
“这是哪?”我敲了敲后脑,轻声问道。
“这是我家。”那中年人点上一根烟,眯着一只眼睛含糊的说道。
“我怎么在这……我那个朋友呢?”我还有些迷糊,出声问道。
“你那个朋友比你还惨点,中了百头蛊,现在还昏着呢。”中年人吐出一口烟雾,轻声说道。
“什么?百头蛊?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惊讶,顾辛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了蛊呢,再者这是东北,又不是湘西一带,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你是被‘黄三太奶’给迷住了,他见你昏迷不醒,把你交给我之后就进了密林子,这小哥也确实生猛,不知道在哪被他找着了黄皮子窝,一人一刀愣是让他屠了个干干净净,一地的血哦,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猛人。”中年汉子咧嘴一乐,弹了弹烟灰跟我说道。
“然后……他就中了百头蛊?”我虽然不知道这百头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样子应该是那黄皮子下的无误。
“等到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厥了,黄皮子窝旁边是正正好好九十九个黄皮子脑袋,三角样儿的立在那,跟个小塔一样。要不说你们这群年轻人,忒冲动。”那中年人摇了摇头,咂了咂嘴巴。
“前辈……我那朋友还有救吗?”我冲中年人说道。
“别叫前辈,老子本名刘铁柱。他有没有救还不好说,得下次墓才知道。”中年人吸了口烟,喷吐出一口烟雾,轻声说道。
“下墓?谁的墓。”我微微一愣。
中年人弹了弹烟灰,笑道:“黄皮子墓。”
第237章 刘玄策
黄皮子墓……听到刘铁柱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微微一颤,张口问道:“刘哥,这黄皮子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总觉得叫铁柱有些滑稽跟绕嘴,于是就叫了声刘哥。
刘铁柱抽了口烟,然后敲了敲额头轻声说:“这墓是当年陈经藏所造,寓意不明,我也只是听说墓成之时,成千上万只黄皮子涌了进去,不过,这等让人嗔目结舌的景象,我是没亲眼见到,后来这黄皮子一代传一代,死了的就全都入了这黄皮子坟,没人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黄皮子,也没人知道这墓究竟有多大。”
“我在这放了三年的牛,这群畜生倒也老实的很,也没见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不过你这次可是个例外,你宰了人家黄三太奶的孙子,那持刀的小哥又屠了人家整个窝,用人话说那是把人家满门灭口了,你说麻不麻烦?”
我听他这一说,心里也是微微一愣,万物皆有灵,你杀人子孙,屠人全家,这放在人类身上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拉出去枪毙一百回也不为过,想到这,我脑门上的汗也跟着滑了下来,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刘铁柱把烟头踩灭,然后又点上一根烟,咳嗽了两声,说道:“莽撞,深山有墓叩头走,难不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这句话?”
我看了一眼我刘铁柱,所谓深山有墓叩头走,说的就是这依山、凿山而造的古墓多半都是摸不得的,就是能摸也不能大意,碰上了也得诚心诚意的叩上几个头才摸。这道理我也并非不懂,不过确实是大意了,我跟顾辛烈两个也是仗着身上有葬Y武在手,再加上艺高人胆大,但是却还是小瞧了这黄皮子坟。
“不早了,你去叫醒那小哥,我带着你俩下去一趟。”刘铁柱抬手看了看手表,眯着一只眼睛说道。
“他不是还昏着呢吗,醒来身子骨肯定也很虚弱,现在就走?”我说
“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啊,让你去叫就快点去,等会老子改了主意,你们两个都死在这吧。”刘铁柱伸手拍了下我的脑袋,恨声道。
我一听他这话,我不敢怠慢,连忙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