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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害怕了。
过了一会,谢思也是哭累了,抽了抽鼻子问我:“你饿不饿。”
我笑着摇了摇头,本以为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可是谢思却突然问我:“那孩子是谁的!”
“孩子?什么孩子。”我被谢思问的有些发愣。
也就在我还在有些发懵的时候,忽然,我觉得被子里一动一动的,不一会儿,一个小脑袋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原来这孩子正是那让我跟马六指受尽了苦头的鬼童子!
这鬼童子和刚从装满了福尔马林液体里的罐子里出来的模样不同,此时的鬼童子浑身上下雪白一片,大眼睛小嘴巴竟跟我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眸子里的几分灵动,就跟活人都是差不太多,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来。
此时,它一脸的依赖,嘴里伊娃伊娃的叫着,爬到了我的肩头,使劲蹭着我的脸,亲昵的样子就跟亲生儿子一般无二。
“你说,他到底是你跟谁的儿子!林悲你个王八蛋!”谢思说着说着就又要哭出来了,一双手想要打我,却害怕碰疼了我,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而那鬼童子却也跟个稚童一般无二,见谢思哭了还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这一个大人哭,一个小孩笑。我这个浑身连动都不能动的大人,一脸哭笑不得。可是我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谢思的性子我是知根知底的,如果不跟她解释清楚,她可能真的就死心了。
我沉吟了一会,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哭泣的谢思说:“宝宝,我的工作,其实是盗墓贼……”
第154章 龙涎香
谢思听我这么一说,瞬间停止了哭泣,有些发愣的看着我,似乎还没转过弯来。我见她这副模样,就又轻声说了一句:“宝宝,我的工作,是盗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提起勇气去跟谢思坦白的。我甚至不敢确定,自己说了实话,她会不会就此离我而去。但我心里明白,如果不说,可能我们两个真的就要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之中煎熬下去。
“林悲,你……”谢思还是有些纳闷,又问我说。
“你没听错。我的工作是盗墓,除了我父亲,我爷爷跟老管家都是盗墓贼。你也知道,我经常出门,一走就是几个月,我总是骗你说是去收古董,其实我是去盗墓。”我苦笑一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想看看她究竟是什么反应。
鬼童子见谢思不哭了,也有些发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谢思,然后爬到我肩膀边上,闭上眼睛就开始睡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去盗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违法的。”谢思咬着嘴唇看着我,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确实,盗墓这种工作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太过飘渺,但是,做我这行的,说实在的,这种人见得太多。
“我只能跟你说,我身不由己,不只是我。顾小哥还有你见过的王蒋干都是盗墓的,你三千姐是苗族蛊婆,蚩尤的后人。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不会去做这种勾当的,至于这个孩子……它其实并不是人类。”我看了一眼还在我旁边昏睡的鬼童子,轻声说道。
小家伙似乎听到我叫它,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捧着我的脸跟它轻轻摩擦着。而我此时只盯着谢思的脸庞,我真的想看看,她会怎样选。
“能都说给我听听吗。我不想连我自己男人是干嘛的都不知道。”谢思咬着嘴唇,带着一种祈求的语气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我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给她讲起了关于我的事情。从小时候见过的那次黄鼠狼操人行走一直到我家里人去世,再到附魂蛊,遇见顾辛烈王蒋干,庄王墓,宋板桥墓,宋清墓。除了姬澄雪,我把我所有经历过的事全都告诉给了谢思。
包括离洛阳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甚至更久。只是,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扑了过来,瞬间吻住了我的嘴唇,然后撬开我的牙齿,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脸庞两道清泪让我看的有些难过。
“对不起亲爱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思轻轻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压在我的肩膀上。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符合现在这样的情况,谢思真的哭了,哭的歇斯底里……
鬼童子歪了歪脑袋,看着谢思的模样,伸出小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然后嘴里发出“伊娃伊娃”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就在告诉谢思不要再哭了。
谢思也被这小家伙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笑,然后轻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以后什么事都不要瞒我好不好。就跟小时候一样,你告诉我,我就帮你把秘密藏起来。等到你忘记的时候,我再帮你找出来。”谢思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点了点头,一种温暖瞬间占据了整个胸腔。这是我们小时候做的一个游戏,那时候因为我父母早亡,我总是有一大堆心事,但是因为我的性子比较孤僻,也从来不去结交什么朋友,反倒是谢思,一直拉着我让我跟她说我的事。
跟那时候一样,她也是这么说的。
“你把秘密告诉我,我帮你藏起来,等到你很老很老都记不清的时候,我再帮你找出来,我保证不偷看!”
她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我常常想,如果没遇到我,她现在的生活又会怎样。但不管怎样,遇到我了,她就再也走不掉了。
……
因为身体的关系,我又睡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体彻底恢复,我才从床上起来。那种久违的肌肉紧绷感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这期间,我听谢思说,马六指出院了,因为肩膀的伤势,医院处理不了,所以只能暂时放疗。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外伤或者是骨折,医院没理由处理不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眯了眯眼睛,心里正想着关于马六指的这件事,谁知“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我一回头,马六指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六爷,你这是……”我扭头一见马六指,立马走了过去把他迎了进来。此时的马六指仍然是那副阴翳的模样,只是肩膀上缠着一条布带,从肩膀一直到手掌也打着一层石膏。他的面色有些泛黄,不是那种无血的苍白,而是一种病态的饥黄。
我皱了皱眉头,马六指现在的状况,可不太好。
“林老弟,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替我去找一样东西。”马六指咳嗽了两声,嗓子沙哑。
“六爷,你有事就说。我林悲能出十分力,绝对不出九分九。”
我见平时那嬉皮笑脸手段狠辣的马六指变得如此狼狈,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见他张嘴也就马上应承了下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兄弟,你去帮六爷找种药材,这药材叫龙涎香。我也是才疏学浅,只知道这东西的名讳,至于长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模样,老哥哥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马六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了眼自己绑着石膏的手,又接着说道。
“实话跟你说老弟,这胳膊现在算是废了一半了。尸毒入体,我用了几十斤的糯米去洗,到现在却还是洗不出模样,你是想象不到自己胳膊变成黑色,然后生出蛆虫跟一个个孔洞的模样啊。早些年断了脚,现在,可不能连手都丢了。”
马六指的话让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搓了搓手掌,然后舔了舔嘴唇说:“六爷,这龙涎香的事,我帮你想办法,你别着急。你现在回去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我林悲给你担着。”
马六指点了点头,说了声告辞,就蹒跚着扭头出了门。
看着那有些蹒跚的削瘦背影,我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虽然现在心里没有一点头绪,但是既然答应了马六指,这个忙,我就一定要帮。
我从书架里抽出一本古书,然后放到桌子上翻阅了起来。因为工作跟家世的原因,我收集了很多古书,一些在博物馆里都未必有的残卷和原本,我这里都能找到。
此时,我翻看的是一本关于记载中草药的书籍。
书籍记于明朝。关于明朝以前的很多草药都有很详细的记载。可是我翻阅了很久,却没发现关于记载龙涎香的任何一句话。
难不成马六指记错了名字?我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这疑问随后就被我打消了。马六指是什么人,我知道,他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疏忽大意,毕竟,这做的可不是生意而是一条手臂。
也就是在我有些焦急的时候,姬澄雪出现了,她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手里的书籍,然后喃喃道:“那龙涎香我听说过,但是那东西真名应该叫须臾草。你找不到也不怪你,那东西的稀有程度,比之天外精铁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听姬澄雪这么一说,皱了皱眉。
须臾草……
这东西我似乎是从哪里听说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我挠了挠头,然后问姬澄雪说:“这东西是哪来的。”
“须臾草只生长在普陀山那一带,虽然这东西起不到生死人肉白骨那种神奇的功效,但是,一般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习武之人吃了还可以强身健体。总值,就是在我那个时代,这东西也是极其稀有的。”姬澄雪挑了挑耳边的发丝,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我一皱眉头,问道。
“须臾草极其稀有,想找到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知道那东西长在何处?”姬澄雪挑了挑眉毛,问我说。
“以前确实不知道,就是你说了,我也未必知道,但是,既然你告诉我这东西是须臾草了,那就好办了。”我轻轻一笑,把书合上之后就出了门。
鬼童子被谢思带出去玩了,所以我身边就只有姬澄雪这么个鬼魂。因为是白天,所以姬澄雪只能撑着那把油纸伞才能在阳光下行走。她走在我旁边,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我说:“你准备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开始我就觉得须臾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龙涎香其实并不是须臾草,这点你可能不知道。虽然我没听说过龙涎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