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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对方看着凌玉书，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否认。
“你不会记错，仇人的名字怎么可能记错呢？就算是一百年以后，一样会记得很清楚，这个名字早就刻在你们心里了。”水昌浩对凌玉书道。
水昌浩，水如烟那位才华横溢的堂哥，在水如烟之前的水家集团的掌舵人。和水如烟一样拥有着超凡的能力，是家族最理想的继承人。
他原本是叫水浚熙，只是他选择了让水俊熙死掉，然后以水昌浩这个名字为新名字，为的是一个新的自己。
哪怕落魄、哪怕无奈、哪怕潦倒，只要能够忘记，只要能够让曾经的自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几年前因为某些原因，他做了一件让凌氏姐妹视他为拥有不可戴天之仇的仇人。正是他带领的水家，支持东江集团颠覆了凌家，使得整个凌家破产崩盘，凌氏姐妹的父母也因此而殒命。
纵然这是他做过的傻事，当年他只是听信了一个人，为了从那个人手中得到根治蒂亚阴寒蛊的方法，他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替那个人做了那件事情。
然而一切终究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他自己也在痴情的作用下，沦为了别人的棋子。他没有得到治好蒂亚的方法，却失去了一切。
水昌浩彻底心灰意冷，他主动选择失去了一切，离开了水家，离开了蒂亚，隐姓埋名四处漂泊，过着如流浪汉一样的生活。
他对外界公布了自己的死讯，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这个人，他要用最低贱的平凡彻底毁灭自己，让曾经的自己完全消失。
只有自己消失了，牵挂才会消失，痛苦才会消失，所有自己希望消失的才会彻底的消失。
对于他的死讯，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至少水家是不相信的，凌氏姐妹也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水家固然是凌氏姐妹的仇人，她们也的确极端仇视水如烟，但真正的仇人却是水昌浩，现在这个仇人就在眼前。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毋庸置疑。
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隐忍这种东西。
“你会落到这步田地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所谓的为自己的罪恶忏悔是吗？”凌玉书咬牙冷冷地道，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呼吸在加快，只有在真正震怒的时候她才会这样。
“是的，但是在你们看来这就是可笑的表演！”水昌浩淡淡地道。
“想用逃避现实的方式，逃避谴责和惩罚吗？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懦弱！”凌玉书继续冷冷地道。
水昌浩没有作任何的解释，他清楚，仇恨这种东西，绝对不会因为牵强的解释而消失一丁点。
所以他此刻所做的，就是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跪下！”东安会的人在水昌浩的身后狠狠地踢了一脚，水昌浩控制不住对着凌氏姐妹跪了下来。他想站起来，很快两人拿着扁担按住了他的腿。
凌逸月走到了水昌浩面前，揪住了他的头发，狠狠地掌掴了他两下。暴力不是凌玉书擅长的东西，但肯定是凌逸月的专长。她发泄怒火的方式，和凌玉书绝对不一样。
凌逸月对着水昌浩暴打起来，由于凌逸月是具备很好身手的，所以她的出手也就更重，水昌浩瞬间被打得很惨。但他不卑不亢，坦然面对没有一丝的反抗。
这是报仇吗？不够，太不够了！凌逸月无论让自己出手有多重，也不能消除心中切骨的痛恨。
她忽然抽出了一把枪，直接顶在了水昌浩的头上。
双眼迸发出仇恨的目光，目光足以杀人，凌逸月的玉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扳机已经被微微扣动。复仇已经很简单，手指再用上一丁点的力量就可以。
“开枪吧，杀了我就可以报仇！”水昌浩坦然面对死亡，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可以说带着一种渴求。
这种目光诠释的是一种叫生无可恋的东西，水昌浩已经生无可恋，凌逸月扣动扳机，对他来说却是很痛快的解脱。
作为被凌氏姐妹恨之入骨的仇人，水昌浩没有机会这么容易就彻底解脱。
“住手！”凌玉书皱眉呵斥了凌逸月。
凌逸月随即收起了枪，她当然也不可能对水昌浩动手，一枪结果这种便宜的事情，她绝不会对这个仇人做。
“水昌浩，你知不知道你应该为我们这几年的痛苦付出什么？”凌玉书继续对水昌浩问道。
水昌浩道：“用生命也偿还不了你们，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拥有的只有这一条生命。我一条命抵你们双亲两条命，再加上你们两位几年的痛苦，的确是不够的，但这是我的全部，我现在只有这条命。”
凌玉书道：“谁说的，你还有牵挂。你最喜欢的女孩子，仍然身负奇症，她经常伴随着死亡的威胁，你的水家，正面临着东方家族的巨大攻势，面临着整个家族崩盘的局面，会遭遇东方家族的赶尽杀绝，这些都是你的牵挂，不是吗？”
“这些已经与我无关！”水昌浩道。
凌玉书道：“不！会与你有关的，不要欺骗自己，这很可笑！我不会杀死你，我要你重新得到一切，然后再完全失去，而你却无能为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对全华夏宣布你的存在，你回到你的水家，与我们一起进行这场新的战斗，这一次我们再不会是输家，输家会是你们水家，你们会输掉一切！”
凌玉书表现出了少有的激动神情，也只有在之前少数情况下提到当年的家族遭遇，她才会有如此的伤心愤恨。
她很感谢上天给予了她翻盘的机会，感谢所有帮助她有机会翻盘的人，曾经的战斗还在继续，重新开始，这一次她绝不会是输家。
水家人，这一次该轮到你们品尝失败与失去一切的痛苦了！
第461章 女人的礼物
凌氏姐妹对水家的痛恨可想而知，这原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水昌浩舍弃了以前的名字，并不能舍弃他之前对凌家犯下的罪恶。他用平凡的生活也消磨自己，一样并不能消磨掉凌氏姐妹对水家的仇恨。
让这个人消失太简单了，如今的他已经是没有背景、没有家庭、没有资历的落魄之人，就他个人来说根本没有能力和凌氏姐妹对抗。
水昌浩道：“水家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逼我也没用。一切都已经和我无关，你们要报仇，我的命随时让你们拿去。”
凌逸月再次上前踩了他几脚，最后高跟鞋直接踩在他的脸上，尖利的鞋尖就扎在他的脸上，只要用力一踩他的脸上就会多出一个洞。
水昌浩仍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其践踏，面对这烂泥一样的男人，凌逸月气得恨不得真的一脚在他太阳穴上踩出个窟窿。
和凌玉书的认知一样，她想象过无数次见到仇人后的画面，这个仇人是水家人，可以是水如烟，但真正让凌家破产败亡的是这个人。
她们希望在某一天看到这个人，看到他趾高气扬的模样，看到他甚至要把她们赶尽杀绝的姿态。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这样一个落魄无力的人，已经失去了一切，心中还在为过去的事情忏悔。
“我们不需要你的忏悔，我们姐妹的意思你明白吗？我们要你振作起来，拿出你最大的能量，把你的水家集团打造得更加强大，越强大越好。因为你的家族越强大，我们才越有毁灭它而产生的快感。”
凌逸月道，说着脚在水昌浩脸上狠狠踩了下，再挪开脚将他扶了起来。凑近他帮他理了理衣领和头发，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
“记住我的话了吗？好好活着好好为你的水家效力，然后看着它走向彻底毁灭。水家是一顿丰盛的大餐，等着我们去慢慢吃它吧，我就不相信你真的铁石心肠，眼睁睁看着水家被我们蚕食而无动于衷！”凌逸月揪住水昌浩的衣领推得他一个踉跄。
“你会回去的，回到属于我们的战场，然后做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凌玉书再对水昌浩留下一句，继而转头招呼凌逸月：“逸月，我们走！”
许子豪让东安会的人也离开，水昌浩一个人立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一行人离开了。
“玉书！”许子豪追上了凌玉书，她正从船上跨向码头，许子豪亲自去扶她，这一次凌玉书倒是没抗拒，上了码头后轻轻挣脱他。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凌玉书面对许子豪，柔声对她道。
这事情在凌玉书的预料之外，她没想到许子豪为她奔波这么久，一直在帮她寻找着水昌浩。
“和我还说这些干什么，早就该为你做的事情，今天才有结果已经算是遗憾了。”许子豪黯然道。
凌玉书想对许子豪说，以后不要再为她做什么了，话到嘴边又止住。这种话她已经不知道对许子豪说过多少次了，许子豪可能听得进去吗？
“玉书，你变了！”许子豪对凌玉书道。
“嗯？哦，也许吧！”凌玉书应道。
许子豪道：“我还没有见过你今天这样，也许真的是仇恨改变了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样子有些让人可怕？”
“我也承认，其实你是没有见识到我可怕可恶的一面，所以你应该尝试着改变对我的看法。”凌玉书趁势道，其实她多么希望这个人能够讨厌自己。
许子豪没有说话，伸手轻轻拍了拍凌玉书的肩膀。
“需要帮助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想到我，还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你并不喜欢怨恨与复仇，你只是逼不得已。”许子豪关切地道。
凌玉书道：“人生就是这样，谁又能真正随心所欲呢？既然上天给我安排了这样的路，我只能选择走下去！”
“有人会愿意陪你一起走！”许子豪继续直接暗示道，他没有顾忌地抓住了凌玉书的手腕，手尝试着去牵凌玉书的手。
他不是个会主动对心爱的女人直白表达的人，只是现在他清楚凌玉书给他的时间不会多，她对他的态度一向是排斥和躲避。婉转的许子豪，有时候会直白甚至小暴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