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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克制一点啊!大晚上的你跑我房间干什么?”程宥宁梗着脖子反驳。
“你的房间?”
“对啊,那么多房间你随便挑一间不就好了?”
“然后你去和程先生解释我们为什么分房?”陆珩顿了顿,弹了弹她的脑袋,“这里面装的是水么?!”
陆珩抬脚走到衣柜前,打开果然是一应俱全,他拿好衣服去浴室,就听程宥宁在他后面暗暗说了一句:“装的是你。”
今天在程家老宅住,感觉也不错嘛!
程宥宁换好睡衣,趴在**上,脸埋在被子里,她是脑子进水了,要不她怎么想都没想就答应住下来了呢!
陆珩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程宥宁侧坐在**上,双腿搭在**边,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喝着牛奶。
她还挺惬意!
程宥宁听到声音,抬起眼来,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十分优雅地伸出手指指了指:“陆先生,今晚委屈你了。”
陆珩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米色沙发上铺上了毯子,上面还安安稳稳地放着薄被。
“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但是程宥宁还是非常耐心地答:“意思就是今天陆先生要睡在沙发上了。”
“不可能!”陆珩已经走到**边,姿态慵懒地坐下。
好吧,她想到了,陆先生这么挑剔的人是不可能睡沙发的,她合起杂志,点了点头。
“那我去睡沙发。”程宥宁起身离开。
可她还没下**,就重新跌倒在**,一回头,陆珩的手正按在她脚踝处,眸色隐晦深沉。
第109章 这是你们应得的!
“唔,”程宥宁使劲儿扑腾了一下脚,“我去沙发睡还不行么?!”
“去什么?”陆珩扫她一眼,“你不怕起痱子?”
现在都什么天气了,还穿着棉质长袖睡衣,连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整个把自己包了起来。
程宥宁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我不热!”
“是觉得这样我解不开?”陆珩眉眼轻抬,手上一用力,程宥宁就四脚朝天地躺在了**上。
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铺在**上,陆珩单手撑在她脑袋一侧,她的发尾扫在他的手腕上。
程宥宁见他盯着自己,抬手捂起了脸,等她觉得身上一凉的时候,迅速又放下手。
“你干什么啊啊啊?”程宥宁吓得喊了一声。
陆珩修长的手指覆在她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程宥宁还真不说话了,等到陆珩继续给她解扣子时,她颤抖着握住了他的手,声音也异常紧张:“我——”
陆珩扫了一眼,她里面还穿着吊带背心,停下来听着她说。
她抿了抿唇:“我没想过会是今天。”她握着陆珩的手慢慢收紧,“我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但我确实没有准备好!”
陆珩点点头,还是把她的外套脱了下来,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抬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关灯说了一句:“睡吧!”
睡吧?这样?漆黑的夜里,程宥宁睡意全无,她侧头盯着陆珩,他靠在**头,身姿颀长,清冷的月光洒进来,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早上,程宥宁是被一阵窗帘拉动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听到低沉的声音传来:“醒了?”
陆珩背对阳光,周身散着光芒,抬脚走过来,站在**尾看她:“刚才老管家问吃不吃早饭,我说你太累还没醒。”
“陆珩!”程宥宁一下清醒,老宅的早饭都比较早,她不爱在老宅也是因为这样,规矩太多!
“睡相怎么那么差?”陆珩伸手去摸她的头。
程宥宁像只炸毛的小兽,把陆珩的手扒拉下来,总摸她头,她又不是小狗!
“哪里差了?我就占了这么一点地方!”整个kg sz大**,她睡了也就四分之一,哪里碍到他了?!
脾气还挺大,陆珩也不再提:“程先生昨天说动老爷子让他去医院,一会儿去,你留在这儿吧,下午接你回去!”
说完,也不等程宥宁搭话,自顾自出去。
程宥宁抹把脸,她其实是知道,晚上陆珩给她盖被的时候,她下意识一脚踹开,等反应过来,只能继续装睡,还有他搭在她腰上防止她蜷缩的手的,暖暖的,她都知道。
好烦啊!
陆珩他们都不在她懒得出去,中午饭都是在屋里吃的,虽然老管家脸色特别难看,但是老爷子又不在,也拿她没办法。
身体懒散,她在房间里待了很久,陆珩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看资讯,响了一声立刻接起,就听他特别简单地说了一句:“收拾一下,马上回去。”
程宥宁连“嗯”都没说完,忙音就传来了,真是省话费!
她拿起外套和包往外走,路过二楼客厅,看到刘静坐在沙发里,手里紧紧捏着什么,她走过去打算打个招呼。
等到刘静近前,程宥宁终于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心口一阵阵发紧,那是——她妈妈的照片,被捏得有些皱,茶几上还有她小时候随意涂鸦的他们一家人的图画,也都有些脏。
程宥宁紧走几步从刘静手里夺过照片,又收拾起茶几上的画,质问道:“你干什么?!”
刘静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抬手抹了下眼睛,有些紧张地回:“收拾你以前住的房间里看到的,我怕受潮,想拿出来晒一晒。”一句话,她说的结结巴巴的。
“不用了。”程宥宁转身离开。
“宁儿,”刘静起身追出来,语气极力卑微,“你不要误会,静姨真的只是在整理。”
“不需要!”程宥宁冷冷打断了她,刘静已经追她到楼梯口,程宥宁也停了下来,“即使你是程先生的新欢,也没有资格动我和我妈妈的东西!”
一干佣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老管家也在旁边站着,他眉目也低垂着,但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她们。
“对不起宁儿,我不是要故意动你妈妈的东西的。”她伸手拉住程宥宁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程宥宁扫了一眼她拉着她胳膊的手,有些烦!
她抬手甩了一下:“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刘静在她甩开她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重心不稳,她惨叫一声顺着二楼的楼梯整个滚了下去,空气霎时凝滞,只有刘静的哀嚎声充斥在耳膜中。
程宥宁的手还在空中,刚才她做了什么?!
老管家惊呼一声,迅速跑下楼,却看到程明远已经抱起刘静,她声音沙哑微弱:“明远,孩子,孩子——”
程宥宁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手一滑照片和画散落一地,她看下去的时候,程明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唇开合,她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她还看到了陆珩,他迅速爬上二楼,他的鞋子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也说了什么,程宥宁也没听到。
她目之所及都是刘静躺在地板上痛苦的模样,和她身下那一片血红,刺目而又惊心!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程宥宁眼睛始终低着,刘静是高龄产妇,之前也一直不太稳定,程家那么悉心照顾就是怕她有差错。
而她做了什么?她对一个孕妇做了什么?万一她的孩子没有保住?万一连刘静都因此出了意外?那她就是凶手!是杀人凶手!程宥宁不敢再想。
陆珩看她紧紧咬着唇,双肩绷得笔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不语。
手术室的灯刚一熄灭,程明远就走了上前,差点把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撞倒。
“程先生,您怎么在这里等着?”走在最前面的医生低头恭敬地说道。
“少废话,怎么样?”程明远的声音十分冷冽。
医生顿了顿,后面所有医生都低下了头:“程先生,我们真的尽力了!”
程明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程先生,程太太送来的时候情况已经特别危急,我们只能保证程太太的安全,但是孩子——”医生没有说下去,紧张地看着程明远。
他们已经是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团队,但是真的无能为力。
程明远松开了手。
“还有,程先生,程太太以后可能也很难再受孕了。”医生深吸一口气,十分小心又隐晦地说了一句。
陆珩感受到程宥宁身体明显颤了颤,他刚蹙了下眉,她已经站起身。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拽着医生的衣服连连摇头,弄得医生站在原地也不知所措。
“你跟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程明远靠在墙边,一双眼睛愤怒而又悲戚,紧紧盯着程宥宁。
“我不是故意的。”
她双眉皱起,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捏着,指尖发白,声音轻颤,黑眸里蓄着雾气就是不落泪,连做错事紧张害怕的样子都像极了宁熙,程明远撇开眼不再看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她拿着我妈妈的照片——”
“够了!你妈妈已经死了,”程明远一手拍在墙壁上打断了她的话,“她已经死了!”
陆珩示意医生离开,他走到程宥宁身边,单手扶着她的肩。
整个走廊静得只剩呼吸声,程宥宁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她吸了吸鼻子,低头:“程先生,对于您太太的事我非常抱歉,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她停了一下,“您可以选择法律途径,一切后果我都将承担!”
程明远扶在墙上的手青筋暴起,许久,他闭上眼缓缓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她抿了抿唇,眼睛还紧紧盯着程明远,可是他却不再看她,程明远转身,默默离开。
陆珩去收拾长椅上她妈妈的照片还有她的画。
程宥宁在走廊上跑起来,刚要转弯就看到老管家推着程轩迎面走了过来,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