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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不用为难自己,也不用考验我,我说过了,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你!”
“陆珩,我从来没有考验过你!”程宥宁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呛声道。
“是啊,”他沉了口气,声音有些飘远,“是我在考验自己。”
一周了,两个人憋着气,他知道他的丫头那点小心思,他也存着别的心思,可是这么久了,她竟然真的连理都不理他一下。
今天乔安来报告的时候他还不信,他想着,程宥宁就算不是来看他,至少签合约这天总该出现了吧。
可是……
他轻轻叹息一声,他低估了丫头这次的决心,同样的,她也低估了他的决心。
丫头,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我陆珩想要孩子,随便抓一个都能生,但是不行!
不是你就不行!
这世界上的女人,可爱的有,善良的有,性感的有,温婉的有……什么样的都有,可是程宥宁就一个,我的丫头就一个!
可以没有孩子,如果有孩子,那也只能是流着我陆珩和你程宥宁,我们两个共同血液的孩子!
程宥宁轻轻地吸了一下鼻气,她其实是知道自己不该来的,毕竟她都已经坚持了那么久,马上,可能只需挺过这一次……
“陆珩,你先放开我!”她皱着眉,低柔的声音却不容拒绝。
陆珩垂了垂头,看着在自己胸口挣扎的她,眉头也蹙了起来。
程宥宁见他还是不松手,狠了狠心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陆珩的手臂很硬,但是这一口她却咬的结结实实。
陆珩整张脸都紧绷起来,程宥宁就是不松口。
“丫头……”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不是因为胳膊上的疼,而是因为他听到了她低低的呜咽声,心疼,整颗心都紧巴巴的。
程宥宁看他松手立刻站了起来,看着他手臂上清晰的齿痕,口腔中铁锈般的血腥味更加浓重,那味道仿佛要渗透到她的五脏六腑里去。
可她还是抹了一下嘴角,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项子风刚把粥拿下去让人温着,何迅也坐在长椅里发愣,听着病房门“砰”一声打开,齐齐看过去。
程宥宁出来的时候双眼都充着血,面色苍白,仿佛她才是生病的人。
“小嫂,你干嘛去?我哥还没吃饭呢!你……”项子风一边跑着追她一边喊道。
可是程宥宁连头都没回,径直跑了出去。
何迅立刻反应过来,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就看到陆珩坐在床边,他微垂着头,一只手撑着眼眶,揉着眉心,另一只手臂上,白色的病服褪到手肘处,上面一道带血的齿痕触目惊心。
她跑到陆珩面前,咬着唇,心里跟着一阵酸涩,轻轻叫他:“珩哥……”
程宥宁一路狂奔,项子风没赶上电梯,又惦记着陆珩,就没再追。
她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心太疼,眼眶太酸,实在是忍不住。
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咬着自己的手背,比刚才咬陆珩还要用力,仿佛整只手都没有知觉。
事实上也真的没有知觉,她慢慢蹲下来,双手抱着腿,脸迈在腿间,牙关紧闭,想要慢慢克制住那些从心底泛出的酸涩和痛楚。
“宁儿——”远处,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程宥宁缓缓抬起头。
肖越已经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冻得通红,双眼红肿而又迷茫,裹着羽绒衫缩在地上小小的抱成一团是那么无助而又孤独,一颗心骤然沉了下去。
她抹了把脸,声音尽量平稳地问了一句:“肖越,你怎么也在这?”
“嗯。”肖越应着,却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想要拉她站起来。
程宥宁一边推拒着他的手,一边自己站起来。
“宁儿,你这是?!”肖越扣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背上还新鲜淋漓的齿印,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程宥宁有多宝贝她的手他知道,立志要成为一名画家的她,全身上下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手。
她的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长得十分漂亮。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看着他的队友们教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喜欢的女孩儿打篮球,程宥宁羡慕不已,肖越也说教她,但是她都一再拒绝。
一开始他只当她是对运动一点都不喜欢,但是后来才知道,她是怕她的手受伤,毕竟篮球这种运动,一个不注意就会戳伤手,危险系数太高。
可是现在,她竟然……
程宥宁一边抽着手一边低声说道:“没事,我没事。”
冬日的烈烈北风刮的人肉疼,刚刚的失控过去,理智回笼,程宥宁终于感受到了寒意,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肖越看着她,清亮的双眸里划过怜爱和疼惜,他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医院走去。
“不,不,不去!”程宥宁察觉到他的意图,摇着头,低吼道,说什么也不肯走一步。
肖越停下脚步,程宥宁的抗拒太激烈,他的眉更加深刻的拧起,清俊的一张脸黑压压的乌云密布。
她低了头,盯着脚尖,低柔的声音里似乎含了一丝祈求:“肖越,我没事,我不去,我……”
肖越看着外面邱峰已经把车开了过来,点点头,这次拽着她往反方向径直走过去。
程宥宁一下没反应过来,没往医院方向去她的精神一松懈,就被肖越带进了车里。
她实在没力气再和肖越争执,他也没再多言,程宥宁就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后座里。
车子缓缓行驶,肖越的双眸一直停在程宥宁脸上,自从夏亦馨那件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
她的头发梳起来,却有些凌乱,车里开着暖气温度渐渐升高,她脸上的红润却一点点退下去,整张脸都是苍白憔悴的。
她微闭着眼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却在轻轻颤抖,好像羽毛,轻轻搔在他心头。
想起她刚才的样子,肖越胸中的情绪像突然解冻的冰川,汹涌不止。
他想伸手碰碰她的脸,想要抱抱她,想要哪怕给她一点的安慰和温暖,却不敢乱动分毫。
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多到这辈子都还不清,多到他不敢再靠近她一点点!
“肖越,我不想回去。”程宥宁睁开眼睛,看着周边的环境,知道他要送她回程家老宅,突然说道。
肖越刚刚低了下头,就听到程宥宁的声音,立刻抬起头,盯着她,绷紧的情绪松下来,轻轻笑了笑,在冰天雪地的冬日里,像裂开的一条溪流,叮叮咚咚地仿佛都能从他脸上听到春天的声音。
“那你想去哪?”
车最后开进a市一条幽谧的街,在街的尽头,有一个格调颇高,环境安静的清吧。
肖越带着她进去,本来想让她进包间,虽然这里人很少,但是毕竟他们两个的身份都比较招摇。
程宥宁却径直奔了吧台的高椅,她微眯着眼睛,冲着调酒师抬了抬下巴说道:“先上一打啤酒!”
调酒师身后的银质调酒器和各种酒瓶泛着精致柔润的光泽,调酒师看了看旁边的肖越。
“一杯果汁,常温。”肖越淡淡开口。
调酒师快速配了一杯三色鲜果汁,递到肖越手边,肖越顺势推给了程宥宁。
他刚抬头就看到她眉峰紧蹙,一双黑湛湛的水眸里情绪难辨,她的手在他把果汁推给她的时候迅速抓过他的手臂,紧紧握着。
“肖越,难道连你也知道?!”
第265章 升级
肖越舒了口气,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宁儿,你和陆珩吵架了?”
程宥宁的手从肖越的手臂上退回来,放到了吧台的桌上,紧紧地握着。
“宁儿,你何苦要这么固执,如果陆珩连这点都承受不了,他凭什么说爱你?!”
肖越拧着眉,一字一句说得抑扬顿挫。
如果陆珩连这点都承受不了,他怎么可能放心把他的宁儿交出去!
肖越看着程宥宁的目光慢慢飘远,他微微垂了下眸,隐下所有情绪,隐下他的不甘,隐下他的悔恨,隐下他的****,隐下他所有的希冀!
他不是输给了陆珩,他是输给了他的宁儿!
“他为什么要承受?肖越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承受?!”
程宥宁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清吧柔和的灯光中,她的脸却愈加坚韧,一双明濯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却似乎超过了他。
“宁儿!”肖越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程宥宁不再说话,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邱峰从外面进来,递给肖越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肖越拿过,邱峰就站到旁边,一双眼睛虽然低着,却时刻注意着周围。
肖越把药膏拿出来,挤出放在指尖,另一只手的手掌拖着她的手掌,慢慢的把药膏给她涂在手背上的齿痕上。
指腹摩擦,酥酥痒痒的一股温热感,肖越的声音也暖暖的直抵心口:“宁儿,何苦为难自己,陆珩那个人你也清楚,如果他要放弃从知道的那刻起就放弃了,如果他不放弃……”
药膏涂在手上,出血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程宥宁蹙着眉,虽然不呼痛,但是手却不自觉地往回缩。
“我也不会!”程宥宁终于还是抽回了手,“没事,不用涂了。”
她把手放下,本来想喝酒,宿醉一场的心情被完全打破,她站起身,冲着肖越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程宥宁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肖越也赶紧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
肖越看着她一步不停的往外走,刚要追出去邱峰就快步走了过来,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肖越眉头微凛,看了眼程宥宁已经迈出门渐远的身影,没再追,沉了声咬出一个字:“走!”
折腾了大半天,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