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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光原以为能在e市一辈子风平浪静下去,但事与愿违,那些该发生的与不该发生的人和事,就像是潮水一般地涌来,再次将她卷进过去的悲痛里。
“听说你被绑架了,还好吗?”周念琛率先打破沉默。
白晓光点头,“具体的事情我还不知道。”
“江笑阳还没查出谁干的?”周念琛的黑眸深邃,直视着白晓光,似要看穿个所以然。
白晓光苦笑,想起在绑架时江笑阳的好,她都恨不得当时就那样死在他怀里。至少不用承担这过后的苦果。
“那个,投标的事……”
“连你也不相信我?”周念琛打断白晓光的话。
仅一句话就让白晓光哑口无言,可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背上黑锅,她紧了紧手,道:“但那标价确实是有问题。”
“你为什么就不觉得这是江笑阳在陷害我呢?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窃取了你们银天的标价,认为我人品有问题,与我谈生意也都小心翼翼的。这就是江笑阳的目的,他成功了,彻底毁了我,还让你也误会我!”周念琛言辞激动。
白晓光也不是没怀疑过周念琛说的可能性,但她还是愿意相信心中的坚持:江笑阳想做坏事不会这样偷鸡摸狗,他要整一个人,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笑阳不会。”白晓光语调轻描淡写,眸中愈渐散挥出痛来,“念琛,那天晚上你到我房里来,真的只是要问小小菲的事情吗?”
“你真怀疑是我偷看了你的标书?”周念琛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只可惜当时房间里没有摄像头。”江笑阳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白晓光面前,他的眼神是寒厉的,没有丝毫感情,“周念琛,如果你真对小小菲的身世有疑问,为什么从来没去看过她?”
周念琛冷淡地瞥了眼江笑阳,“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看过?”
“看不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小小菲的亲生父亲,这个问题我帮你解决。”江笑阳话音落下,手就向周念琛的头顶伸去。
白晓光的心瞬间揪紧,眼看江笑阳的速度又快又敏捷,即将扯到周念琛的头发,忽然,周念琛迅速往旁边躲开,推开了江笑阳的手。
“江笑阳,你认为我会豪不防备你吗?你想知道小小菲是谁的孩子?我告诉你!”周念琛的口吻很施恩,他比肩江笑阳,在江笑阳耳旁轻描淡写一句:“总之,她不会是你的孩子。”
周念琛说完,再看白晓光一眼,道:“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江笑阳严厉的神情未改,冷淡地瞥了眼白晓光:“还不去买菜?”
白晓光微微转动了眼珠,原本是有话想问,但话到了嘴边,她又选择将所有的疑问号都挥开,老老实实地去买菜。江笑阳立在玻璃窗前看独自横过马路的白晓光,她背脊挺直,走起路来稳稳当当的,完全没有了三年前小女人的娇态。江笑阳自黑眸中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柔,手机不停地在颤动,他才接起电话。
是尚庄打来的。
“好,我现在过来。”江笑阳道。
e市有家名叫“黑店”的饭店,没有大厅,每个包房都独立存在,以迷宫的形式进入每一扇包房的门,专供人谈秘密事情用。只是这家酒店的老板身份神秘莫测,大家纷纷猜测幕后老板是谁,也没人能给个确定的答案。
江笑阳与尚庄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迷宫”,七绕八拐才终于落脚。
“准备好了?”江笑阳勾唇,问尚庄。
尚庄睥睨江笑阳,“一根头发而已,值得你冒这么大险?”
今天早上,尚庄主动去找江笑阳,希望江笑阳与白晓光之间的恩恩怨怨能一笔勾销。但江笑阳却不答应,他提出用尚庄的一根头发为交换,帮尚庄解决眼下这棘手的难题。
三年前,当尚庄带着白晓光躲到e市来时,尚庄便被李浩轩的父亲也就是李连捷逮住。原因很简单,因为尚庄为李连捷商业上的敌人所用,因此,李连捷与尚庄打赌比枪法。若是尚庄赢了,李连捷答应保护好白晓光不被江笑阳找到,也保证白晓光与尚庄能在e市安全生活;若是李连捷赢了,尚庄将五年之内不得踏入e市,但白晓光依然可以留在e市,受李连捷保护。
而尚庄自然输了,按赌约,他得离开五年,也正是因为有了李连捷的暗中庇护,江笑阳才找了白晓光三年也找不到人影。
“需要我告诉你鉴定结果吗?”江笑阳浅浅而笑。
“在小光没答应嫁给我之前,我不会碰她。是你想多了。”尚庄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笑阳。
江笑阳冷冷的黑眸里瞬间闪过些古怪,无言,背手沉默着。
“捷哥让你们进去。”李连捷的手下来报。
房间里,黑色布景下,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李连捷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一袭黑色西装,身躯是放松的,双腿一曲一直,双手环胸,闭目休憩,一时难看清他的面容。
待江笑阳与尚庄进屋后,李连捷忽然睁开眼,他凶煞的剑眉飞扬,鼻梁挺直坚毅,唇瓣很薄很薄,双眼深幽严酷,视线凌厉中透着凶狠,就在他掀眼的同时,一身的慵懒气息全部被张狂的霸气和骇人的煞气取代,狂妄的气魄压倒性的让人双膝都忍不住颤抖。
就连一向自视冷傲的江笑阳在看见李连捷的时候,内心也是一阵发憷加赞叹。
“老朋友,好久不见。”李连捷对着尚庄的嗓音低沉冷淡,尚庄刚要开口,李连捷又压倒式地开腔:“五年之期,你提前两年回来,按约定,我可以打断你的双腿。”
尚庄倒抽一口气,不过,李浩轩那小子还真是没袭乘他爸一点点的霸气。
“这位新朋友,一直想见见你。今日一见,果然不输传言。”李连捷的视线落在江笑阳身上,却也只是轻轻一瞥。
“常听父亲提起李先生,今日有幸得见,这是晚辈备上的一点薄礼。”江笑阳从容地将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递给李连捷。
李连捷的手下经示意后才接过江笑阳的东西,递到李连捷面前,李连捷打开一看,他漆黑的双眸闪过丝毫的波动是他为妻子找了十几年的传家戒指。
“在哪儿找到的?”李连捷阴着面容发问。
“属于李先生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在市面上找到,这枚戒指辗转多次,最终被卖到犹太的一位富商手里。”江笑阳道。
李连捷难得地勾起唇角,“收了这份礼,你自然是有求于我。尚庄的事就不必说了,他违背赌约,自然受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我来是想与李先生再赌一次,这次的赌局若输了,不仅尚庄的事我不再插手,我也任凭李先生处置。”江笑阳道。
“好狂妄的口气!”李连捷的手下冷笑。
李连捷一眼瞪向手下,再缓缓启唇,“一事归一事,等我先将尚庄的腿打断了再赌也不迟。”
“我和李先生赌的就是尚庄这两条腿!李先生要打断没问题,若我赢了,您得确保能接起来,还能恢复如常。”江笑阳不急不缓。
李连捷的鹰眸倏然眯上,他阴冷地笑出声来,对手下道:“先打断。”
“李先生!”江笑阳的额上布着一层细汗,尚庄抚上江笑阳的肩,“听李先生的。”
江笑阳拧眉,“不必要的伤,又何必逞能?”
“据说你们是情敌。”李连捷颇有兴趣地提问,“那个叫白晓光的女人到底是有多大魅力?”
“早闻李先生钟情专一,感情的事,其实只需看对了眼,又哪管对方究竟有多好?”江笑阳的声音里散发着一种淡淡地落寞,他垂下眼,指腹上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某些难忘的恨。
“我不要这枚戒指,我也可以先不打断尚庄的腿,江笑阳,想跟我赌,答应我个条件。”李连捷道。
“您说。”江笑阳接茬。
“你们两无论是谁,快点与白晓光结婚,让浩轩,彻底断了这个念头!”李连捷说起李浩轩,声音又森冷几分。
李连捷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有气,这李浩轩喜欢谁不好,竟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做拖油瓶!
“这个请您放心。”江笑阳声音醇厚,“这枚戒指是家父特意让我带来给您的,还请您务必收下。”
李连捷摆摆手,手下遂将戒指摆在桌子上,只听李连捷的声音缓缓袭来:“你想跟我赌什么?”
“听说尚庄与您赌的是枪法,今天,李先生不妨与我玩桥牌,三局两胜。”江笑阳满脸自信道。
“桥牌?”李连捷笑了,“你可知我退隐这些年以什么为乐?”
“听父亲说李先生的桥牌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如果我有幸赢了,还请李先生放过尚庄。”江笑阳道。
“要我是你,我就随便尚庄是死是活,还少了个竞争对手。不过,小子,你这股傲慢劲尤其像我年轻的时候,你若是能赢一局,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赢两局,我就放过尚庄。但若是你连输三局。”李连捷话只说到这儿,便没了声。
“如何?”江笑阳问。
“你若连输三局,这戒指归我不说,你还得替我做件事。”李连捷道。
李连捷要人做的事,定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可江笑阳连犹豫都未曾,满口答应,接着就坐了下来,与李连捷开始玩桥牌。
尚庄站在江笑阳身后,他不得不承认江笑阳确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也难怪白晓光会那么喜欢他。
第一局,江笑阳胜。
第二局,江笑阳胜。
第三局,江笑阳胜。
整个下午,江笑阳与李连捷仅玩了三把桥牌,玩得饭也没吃,李连捷几乎不相信连一把都不能赢江笑阳。
“李叔叔,要不,您先吃饭?”江笑阳的近乎已经从李先生套到李叔叔了。
李连捷还沉浸在三把都输了的震惊当中,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