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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瑾娘这么一说,钱妃更加惶恐不已,大声叫唤:“快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周围有人忙宽慰她:“娘娘去 放宽心,奴婢们已经去请了。”
瑾娘一笑,一脸体贴的模样:“娘娘别急,我这宫偏僻,太医若来时,只怕还要些时辰,如果娘娘不急着疏通血脉就先这样躺着等吧,急不急的也不在这一时,好歹娘娘福大命大。”
钱妃虽然明白瑾娘是再吓唬她,可也吃不住痛疼,更害怕真的会躺在榻上过一辈子,却又不肯央求,瑾娘也不理她,钱妃的贴身宫女看自家主子难受,舍不得她受罪,忙跪下求瑾娘。
瑾娘看钱妃不做声的默认,这才懒洋洋的挽起袖子,也不多话,让人脱了钱妃的鞋袜,将她那小脚抬高,自己将那簪子在火上烤热了,猛地在钱妃的两个脚心各刺一下。
钱妃痛得哀嚎起来,瑾娘让人将她按紧了,又使劲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上个刺几下,钱妃痛得拼命挣扎:“贱人,你想害我不成?”
瑾娘却将簪子顺手赏给身边的翠儿,十足十的委屈样子,一边用那白色的丝帕擦手一边努力为自己辩解:“娘娘可冤枉死人了,看娘娘不是已经能动了吗?”
钱妃停止了挣扎,左右看看,她身边的宫娥欣喜不已:“娘娘能动了,刚才娘娘还不停的想要挣脱奴婢的手呢!“
翠儿得意洋洋:“多亏了我们瑾嫔娘娘。”
果然,当众人松开手,钱妃真的能坐起来,只是被瑾娘刺的地方钻心的疼 。
看着自己的鞋袜全被脱掉,钱妃又羞又恼,晓得是着了瑾娘的道,却只能忍着羞愧先将自己上下收拾齐整了方才勉强寻个榻子坐好。
她咬着牙:“瑾嫔,唆使人毒害我的罪过你认还是不认?”
看瑾娘似笑非笑的立在哪里,钱妃恼怒的一拍桌子:“还不跪下受罚?”
瑾娘回身在自己的梨花木大交椅上一坐,轻轻叹口气:“娘娘不宜动怒呢,才刚刚逃脱了鬼门关,别怪臣妾没提醒娘娘。
“你……”看钱妃怒目而视又要开口,瑾娘忙抬手制止她:“听说钱妃娘娘大度且有涵养,臣妾一向敬仰,不过今天看来,娘娘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呢?看来娘娘的身子还是需要调养的。”
钱妃正待驳斥,忽然外面有人高声唱到:“皇帝陛下驾到!”
瑾娘看钱妃一眼,起身出去迎接,钱妃身上痛疼,不得不由宫女搀扶着也迎出门去。
☆、后宫之主的威严
南公瑄一脸的倦意进来,钱妃抢着请下安去:“爷呀,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哇,臣妾被人害苦了呀!”她哭哭啼啼,似梨花带雨,瑾娘看她那样子也不由的愣了一愣,怪不得南公瑄宠她,果真是娇弱的西施美人呀。
南公瑄很意外,显然是没料到瑾娘这里居然有别的妃嫔在,他微微皱皱眉:“哦,钱爱妃,你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他只是将钱妃随意扫了一眼,一心都在瑾娘身上,自然没有发现钱妃的不对来。
钱妃见状更加委屈,直接扑上前去嗔怪道:“万岁爷!”
南公瑄这才留意到她一身狼狈的样子,瑾娘默默无语立在一边,满脸的不在乎,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向上弯了弯:“爱妃这是怎么了?妆也花了,衣裳也皱了,还不先下去收拾一下,这象什么样子?”
两个宫女忙将钱妃往下搀,钱妃挣扎道:“万岁爷,臣妾要求严厉惩治瑾嫔,她扰乱宫规,以下犯上!”
瑾娘似乎特别委屈:“娘娘,怎么能这么冤枉臣妾?大家可都在这里,如果没有您手下的恳求,臣妾可不敢救您,怎么您不领情反倒要惩罚臣妾,陛下,臣妾才是真正的冤枉呀!〃
“闭嘴,你这贱人!还敢狡辩!”钱妃厉声斥责瑾娘,南公瑄看了眼睛微微眯了眯,又看看瑾娘,她正一副满腹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化作一个笑脸:“爱妃,快快坐下,告诉朕,这瑾嫔都做了些什么,让朕来替爱妃出出气!”
瑾娘心里一寒,不由的冷哼一声,南公瑄却似根本没听到一样,挽着钱妃坐下,钱妃示威似的看了瑾娘一眼,添油加醋的将前前后后全部告诉了南公瑄:“万岁爷,您可得好好治下她了,一点宫规都不遵守,将皇后娘娘置于何地?将臣妾们置于何地呀?”
南公瑄笑着斜着眼看看边上面无表情的瑾娘:“好了,爱妃,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要怎么罚她呢?瑾嫔,你可知道错?”
瑾娘微屈膝:“一面之词怎么可信,这周遭都是太监宫娥,她们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到底如何,陛下一问便知,臣妾没错!”
“您听听,您听听,她还在狡辩呢!”钱妃气的咬牙,只有向南公瑄不停的告状。
南公瑄笑着打个哈哈:“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官司就交给皇后审问吧,今天朕累了,来呀送钱妃回去,明天让皇后替你们好好断案。”
“万岁爷!”钱妃抗议,瑾娘也不满意,小声嘀咕着:“这算什么?她冤枉臣妾糊里糊涂就算了?”
南公瑄又笑了:“怎么?你们今天就要个说法;好吧,来呀,请皇后速速过来。”
这边才说要请皇后,哪边却报:“皇后娘娘求见!”
转眼,皇后娘娘一身常服,满面笑容的进来,先给皇上见了礼,又免了钱妃和瑾娘的礼,等她坐下,南公瑄方笑着说道:“你倒是来的巧。”
皇后关切的看看南公瑄的脸色:“听说钱妃妹妹到了瑾嫔这里,臣妾也想过来看看瑾嫔妹妹,可巧到了门口,就看见陛下的御驾,不知道陛下身子怎样?忙了这些天,真是辛苦陛下了。”
南公瑄温和的对皇后点点头:“皇后有心了,宣你来,本是有钱妃告了状到朕这里,后宫的事,皇后还是多上上心,不要让朕为后宫这些小事烦心。”
这话说的有点重,摆明的是责怪后宫管理不力,让他不满意,皇后脸一红,忙起身下跪请罪:“臣妾该死,求陛下降罪!”
南公瑄一把拉起她:“好了,快点将这事情问清楚,朕倦了,想过来休息一下,偏偏这么不清净。”
皇后唯唯诺诺:“不然,臣妾带她们回宫去审问?”
“就在这里吧,快点!”看这瑾娘那冷漠的样子,南公瑄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多久没有收拾这个丫头了,看样子,她还是那么爱捉弄人。
皇后早将南公瑄的心思看个明明白白,不免惊讶,看样子钱妃的宠爱还是抵不过这个官婢出身的贱人,脸上却是很恭敬的应了,先将钱妃问了,又问了瑾娘,自然两个人说的大不一样,问宫娥太监也是不一样,钱妃宫里的向着钱妃,瑾娘宫里的人向着瑾娘,一时间还真是辩不出孰是孰非。
皇后心里却是早就有了定论:“本宫最后问一句,钱妃昏倒是谁救治的?”
这下大家的说法一致了,都说是瑾嫔娘娘,钱妃吞吞吐吐:“可是,她……她趁机报复臣妾,故意下狠手!”
“何以见得她是下狠手?”皇后问。
“她将臣妾的身上都刺的出血了,万岁爷,您可得替臣妾做主哇!”皇后听得钱妃眼睛里只看这南公瑄,嘴上叫得也是南公瑄,浑然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丝恨意涌上心头,果然要先收拾这个贱人才是。
主意打定,皇后转过眼看瑾娘,瑾娘冲着她一跪:“皇后娘娘,实在是钱妃娘娘痰气上身,如果不放血治疗,恐怕她会终身不能站立了,不是她宫里人再三祈求救命臣妾也不敢哪,就是怕到时候娘娘疼起来怪罪臣妾,如今钱妃娘娘果然翻脸无情,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吧!”
皇后将桌子一拍:“好了,这件事情错在钱妃,钱妃,你还不跪下听罚?”
听得皇后斥责,钱妃不依不饶:“万岁爷!臣妾不服!”
南公瑄眼里闪现出一丝不耐烦:“皇后乃一国之母,你胆敢如此放肆!还不跪下请罪!”
皇后起身,庄严的看南公瑄:“钱妃目无长上,出口不逊,恩将仇报,以势压人,陛下,您看该如何惩罚她才好?”
南公瑄不在意的说:“你是后宫之主,你做主就是。”
瑾娘忙跟着附和:“中宫威严,不可冒犯,臣妾们全听皇后娘娘的,求皇后娘娘做主!”
那钱妃还不甘心,居然扑上来抱着南公瑄的腿:“万岁爷,臣妾冤枉呀,求万岁爷明断!”
瑾娘听得她还再求皇帝,心里根本没有皇后,又见皇后一脸恼怒的样子,不由的在心里下了决断,想要借着皇后的手好好羞辱一番钱妃才算完事。
她假意过来劝钱妃:“钱妃娘娘快松手,皇后娘娘主理宫务,您怎么能放下皇后娘娘不求来骚扰万岁爷呢?”
皇后闻听更加生气,厉声斥责钱妃:“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看样子不管教一下你,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来呀,替本宫好好掌掌她的嘴!”
立刻有几个太监冲上去想将钱妃扯出去,南公瑄冷冷的道:“就在这里打!”一个太监挽着袖子就想上前,皇后忽然制止:“你既然诬陷好心替你看病的瑾嫔,就让瑾嫔好好打你的脸,看你下次还敢无事生非!”
瑾娘听说让自己打钱妃的脸,心里早欲欲跃试,却故意装出个恐惧的样子来:“皇后娘娘,您饶了臣妾吧,万一钱妃娘娘由此恨上臣妾报复起来,臣妾身份没有钱妃娘娘高贵,可不是又要受随意侮辱刁难了吗?”
皇后冷冷一笑:“万岁爷,钱妃出言无状,不听教诲,臣妾想请旨,将她降为贵人,您看可使得?”
钱妃一愣,怒视皇后:“这不公平,臣妾……”
南公瑄淡淡的打断钱妃的话:“准奏!”
“多谢皇帝陛下!”皇后屈膝谢了恩,起身厌恶的看了眼被贬斥了的钱妃:“将她的嘴堵上,掌嘴五十!”
瑾娘好不欢喜,却假做为难:“钱妃……钱贵人,可委屈您了,妹妹我是奉旨行事,贵人勿怪。”
看着钱贵人恨恨的瞪着她,瑾娘低头微微笑了笑,将手缓缓扬起,暗暗使上了劲:“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