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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瑾娘的麻烦,从不派重活给瑾娘,至少目前如此。
瑾娘总是小心又小心,她总是尽力的让自己不打眼,她想躲过任何麻烦,虽然托福于柳女官她一切尚算顺利,但是这一日麻烦却来找他了,这天,对她毫无善意的南公瑄居然第一次派人传她。
看着传信的小太监,瑾娘很无奈,但是又不得陪着笑脸,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可是青儿和翠儿再也不能为了她挨打了,有时候想到那五军棍打出来的一道道红痕,她就似乎痛在自己身上一样。
她只得提了裙子,缓缓的跟在后面,那太监不停地催促着她,却也只是催促,并没有呵斥她,只是嘴里说着:“姑娘,快一点,慢了恐王爷生气,那时只怕姑娘要受些责罚倒不抵得了。”
瑾娘挨不过,只得一步三蹭的紧着追了上去,走了几步,忽然暗恨自己如何胆子这样小了,左右不过是官婢,父亲的官司也结了,还能在坏到哪个地步。
心里一横,反而没了拘束,昂着头挺着背,大大方方的随着太监走起来,那太监倒是被瑾娘的变化弄得莫名其妙,眨着眼偷偷打量着瑾娘,却也没说什么,仍然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就到了睿亲王的帐前,那太监用眼示意了瑾娘一下,自己大声回禀了一声,里面一个声音冷冷道:“让她进来。”
瑾娘吸口气,整整鬓发衣襟,低头慢慢进去,帐在里光线很暗,瑾娘不自觉得眯着眼扫了一眼,却一片昏暗,影影焯焯看到个人影,瑾娘正打量,耳里听得人斥责:“大胆贱婢,见到王爷还不下跪,胡乱看些什么!”
☆、她是我的
没人叫起身,却也没人应答,瑾娘低头半响,耳边只听得纸张被翻动的响声,她的膝盖渐渐麻了,终于忍不住偷偷抬头往上打量一眼,书案前那懒懒散散坐着的正是她的克星睿亲王南公瑄。
南公瑄面前摊着一卷文书,桌子一侧躬立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太监,想来刚才那一声呵斥就是出自于这个太监之口了,这一胖一瘦主仆两人都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瑾娘不敢造次,却又忍不住扭动身子,腿实在是麻的难受了。
瑾娘无奈,只得低头看着自己膝下的地毯发呆,手指慢慢一圈一圈偷偷在上面画着圈圈,果然是皇家用品,手感不错,划过来划过去都那么柔软。
感觉到那绒毛蹭着皮肤的暖意,瑾娘居然慢慢不再觉得难捱,忽然一声咳嗽,南公瑄是在警告她吗?瑾娘有点无奈,慢慢把手指头收进掌心里面。
南宫煜始终装着认真的办着公务,可瑾娘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让他一看见就觉得很特别,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当她憨憨傻傻的用手指不厌其烦的划着地上的绒毯时,他忽然像回到了小时候,他无法解释自己居然自己会对这个女人想来个恶作剧的心思,还真是不可理喻,他努力掩饰了心里的异样,努力让自己装出一脸厌恶的表情。
南宫煜扔下来一张纸到瑾娘的脚下:“自己看。”一脸的不屑再度浮现,似乎多看瑾娘一眼都会降低他的身份,瑾娘虽然心里千万遍的问候着南公瑄,可是脸上却一点怨恨也没有,她平静的拾起来三下两下看完,垂头不语。
南公瑄等了一阵似乎不耐烦:“给我个解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小文书是什么人!”
瑾娘心里也隐隐猜到,却着实不知道南公瑄口里的小文书宇文成都是什么来头,一直以为他了不起是个和权贵沾点亲带点故的小孩子罢了,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着宇文成都还有点来头。
她不由一脸惊讶的望了南公瑄一眼:“奴婢不知道。”
南公瑄似乎很奇怪,旋即一声冷笑:“嗯,居然不知道?你是想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瑾娘不再搭理他,上辈子就这样,他最不肯容人解释。
忽然帐子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那南宫煜,也不用南公瑄让,南宫煜自己一屁股坐在南公瑄的椅子上:“听说大夏国的人要了这奴婢,不如给了我好,这事情老弟你做得主,就看你一句话,如何?哥哥也不会白要了你的人,兵器,书画你看着要。”
南公瑄和瑾娘很吃一惊,瑾娘磕了头见过,南宫煜拱拱手当见了礼,嘴里却满是讥讽毫无恭敬可言:“好哥哥,你什么时候敢往府里要女人了?不怕狮子吼了?再说这个奴婢哪样出挑……”
南公瑄鄙夷的溜了眼瑾娘,挥手将她撵出去,继续对着南宫煜说下去:“还引得你们纷纷打主意?”
南宫煜一脸正色:“瑾娘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哪里和一般奴婢相提并论?你既不喜欢她,何不留与哥哥?好歹与你嫂子做个伴儿?”
南公瑄摇摇头,也一脸正色:“不成,我这府里的规矩,自来是别人赶着送女人进来,哪有赶着送给别人的道理?甭管是谁,少打她的主意。”
南宫煜仰头看着南公瑄要笑不笑:“她是官婢,可不是你的私人奴婢。”
南公瑄翻着眼睛:“有何区别?”
南宫煜无奈:“虽然你做主不假,但是你总不能私占官家的人口吧。”
南公瑄一脸坏笑:“总之,我不同意,再说,我还就当她是我的私奴了又如何?”
南宫煜一下没了话说,这样的小事在他眼里本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南公瑄?他只好叹气服软:“那大夏国的宇文成都要了她也是个好的去处,总是不必再做官婢,好好一个千金小姐这样受人作践,你这又是何必?”
南公瑄哼哼冷笑几声:“就看她四处勾搭的你们为她破财,就知道是个有心机的,难道她真不知道那宇文成都的真实底细?我却不信。”
“好弟弟,就连咱们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菜查到这各宇文成都的底细,她一个女子又是个奴婢身份哪里去知道些事?”
南宫煜摇摇头顺手将案上的一只笔拿起来颠来倒去的在手里玩弄着,一边嘴里嗔怪着,南公瑄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但嘴里还是不认:“就算是这样,这个女子向上爬的心思还是瞒不了我,看看才多久就有人想要了她去?水性杨花,贪慕虚荣是跑不了的!”
南宫煜听了这话手里的动作停止了,他微微诧异的抬头打量南公瑄几眼。
看着他那精致的五官;然后一丝调侃的笑容浮现:“且慢,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似乎带点酸味?一个小小奴婢用珠宝换,你可是大大的赚了,难道还不高兴?”
似乎想起以前曾经被南公瑄讥讽的一幕,南宫煜转转眼珠,一脸痞笑:“你这样推三阻四,莫非是也喜欢上这个丫头了?。”
“去!”南公瑄正端了茶杯茗茶,这一句砸过来弄得他差点被呛到。
他恼怒的把杯子一顿,口里嚷道:“胡说些什么?这个死丫头哪里会入我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有人想打这丫头的主意南公瑄就特别恼火,特别不痛快。
“既然不喜欢她,何必又巴巴儿的讨了她来?难道就是为了了折磨她的?”南宫煜叹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还以为你是看中了所以把这丫头看得紧紧地,原来不是,恨我没有早早接了她来照应着,省得还要来求着你。”
南公瑄冷笑:“她?一个官婢有什么资格求人照应?再说要是知道那小文书的身份,她哭着喊着要死死跟了去,就怕咱们不答应呢。”
南宫煜没心思再说下去:“好了好了,在你眼里,那丫头就不是个好的,难不成你前世和她有仇?左右就是看她不好,难道我们几个喜欢她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说完也不等南公瑄答应又加上句:“你不是个执拗的人,怎么一遇到这丫头就这么执拗?”
☆、□□
虽然不允许见面,可瑾娘依然从宇文成都的暗示中得知,大夏国的新任皇后一切安好,但是关于南公瑄的去向却始终是个谜,宇文成都半句也不曾透露,瑾娘试探过一次后见他有些为难,自然就半句也不再提起,心里却着实得担心着父亲和弟妹们。
这些担忧自然让宇文成都看在眼里,仍然误以为瑾娘是为了南公瑄,眼底的难过和失落就连翠儿这个迟钝的丫头都感觉得到,可瑾娘却硬是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心里也隐隐失落。
这日傍晚,门外有人回禀道:“王姑娘,有人来看您了,不知道姑娘得不得空见见?”
那人问的是十分客气。
瑾娘诧异,日日见的除了宇文成都并没有其他人,如今这个贵客又是哪个?
如果是公主,万万不可能屈尊到这里,是柳女官还是……她一边想一边冲翠儿点点头。
翠儿忙传话:“我们姑娘道是不知哪位贵客,快快有请!”
半刻,一声轻笑传来,门外环佩叮当,香气袭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贵妇人姗姗而来,但见她锦衣珠翠,光华璀璨,手扶侍儿,明艳娇人。
翠儿和青儿早扶着瑾娘低头站定,那贵妇快行数步,一把拉住瑾娘,口称“姐姐”
瑾娘定神看过去,这个笑盈盈的贵妇不是崔四娘又是哪个?
果然人要衣装,如今的崔四娘远不是当初那个落魄的崔府小庶女,大夏国最得宠的小皇子庶妃,岂是寻常女子可以比得上的。
翠儿毫不掩饰一脸的不屑,
青儿依着规矩一丝不苟的拜见。
瑾娘满眼惊喜:“姐姐!”
崔四娘矜持的点点头,左右看看,几个侍女识趣的退下去,青儿也将翠儿拉了出去,崔四娘这才身子一软,横倒在榻上,小声叹道:“唉呀,总算见到家里人了。”
瑾娘含笑望着崔四娘,从认识四娘,四娘就一直是一副谨慎小心,战战兢兢的样子,什么时候见她这么松懒的样子?想必是在小皇子府上的境况好了不少,只是周周都是陌生的人,那份拘谨和紧张也是不用说的。
崔四娘慢慢起身,细细端详瑾娘一眼:“妹妹还是那副样子;亏得殿下还说你心情不好,特意让我来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