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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果然,这一条河水流十分喘急,河中想必还有大石阻碍着水的前进,那水发出哗哗的咆哮声,河的下面,有一个落差很大的水潭,而河的两边,杂树丛生,乱石穿云,环境相当险峻,远远的,我们果然看到有一条铁链横跨两岸,于是,我们几个,走了过去,发现那条大铁链正是架在那水潭的上面,已经多年没人维护,锈得不行,危危欲坠。
我用手大力地摇了几下,觉得从这里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唐立志与唐花花能行吗?
鸡公白取出安全带,把一个勾子挂在那铁链上,但是那铁链表面太毛糙,滑不动,他要一手一手地攀过去,不一会儿,他已经站在了对岸,唐金兑把那勾子拉回,也攀了过去,我对唐立志说,现在,你也攀过去,帮他把安全带系好,把勾子挂在那铁链上,这大块头坠得那铁链吱吱作响,在近河中心时,他的脚差点触中了水面,不过,他还是过去了。
我最后一个过去,由于我的手腕仍剧痛无比,行进得很慢,而让我吃惊的事情仍在后头,那条铁链的一头似乎要裂开,我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近,那一刹那,我也顾不得手痛,拼命地向对岸攀了过去。
对岸的鸡公白与唐金兑见状,也大为紧张,一个劲叫我快点,不过,我仍是迟了,那铁链经受了这么多人的攀爬摇晃,它系在石头的一头已经彻底松动,啪的一声,铁链带着我一起我掉下了水!
一下子,我被那急促的河水向下流的那个聚水潭冲了过去,好在我的手在死死地抱紧那条铁链,并拼命地向前面爬,我听得所有人在上面狂叫,甚至听到了枪声,我扭头一看,那一下,吓得我心胆欲裂!原来我的身后的水潭中,竟高高地立起了一具巨大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向我作势扑来!
它象一条鲇鱼,两只眼睛却十分象人,而阿白他们的枪打在它的身上,只是在它那厚厚的鱼皮上留下一个凹痕,对于它的前进也只是略略延缓了一下而已,我手中却没有握枪,唯有拼命向前爬,那东西扑出的水花溢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气喷涌而来,然而,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鸡公白竟不顾一切扑了下水,向我冲去来!
我意识到,我已经逃不掉了,因为在水中,我不可能是这种鱼类的对手,唯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于是我高叫:“阿白快点走!”一把拔出身上的那个伞兵刀,向着那东西的口反扑了过去,呼的一声,那东西把我吸进了它的口,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差点昏倒,原来,这怪物靠的是这种有毒的臭气把猎物熏晕后再吃进肚里,但是,我的意志力支撑着我,决不能昏倒,手中的那把带锯齿的伞兵刀往它的喉咙狠狠地割下去!
这怪物的舌头与口里全带着倒剌,所以有的猎物只能进不能出,我屏着一口气让它吞进了肚子,我顿时感到全身在火辣辣地灼痛,那是它的冒液在腐蚀着我,而我用刀划伤了它的喉咙,它痛得在水里扑腾,那时,我的脑海一遍空白,两眼紧闭,用伞兵刀拼命地在它的身上插、割!终于,我剌穿了它的身体,划出了一道口子,我从那里钻了出来!
那时,我脑袋里缺氧太厉害,似乎已经晕厥,头脑中一遍空白,但外面的水冰寒剌骨,反倒让我清醒了过来,我喝了几口水,拼命冲上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阵气,发现心跳十分厉害,而我身后的那只怪物仍在水里扑腾翻滚,搅动得整潭水好象炸了窝一样,水里飘散着它的血液,腥臊无比,引来了一群小鱼,围着它拼命地撕咬!
食人鱼!我大骇!但我身上已经无力再游,全身虚脱,而鸡公白沿着那条铁链爬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岸上的唐金兑他们拼命地拖着那条铁链,终于,把我们拖了上去,而潭里,那群小鱼已经把那个怪物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浮了上来,那群小鱼仍在它的身旁游弋着,象是没吃饱的样子,转而回头向岸边靠,因为,它们也看到了我们,不过,我已经被他们拖了上岸,正在喘气!
老道士给我察看伤势,竟发现,我基本上没有受伤,只是皮肤被那东西的冒液灼过,有些发红,有些过敏,但也让这冷水冲得干干净净的,应无大碍。
我暗叫了一声,幸运!脱开全身湿透了的衣服,一阵阵凉风吹得我直打喷嚏,打开自己的背背,取出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然后,把今天早上准备的一只烤羊腿取了出来,张口就吃,我得庆祝一下!
老道士则在一旁不停地念,不知道他念什么,末了,他还拿出一张符烧,并绕着我跳了几圈,我问:“道长,你在干什么?”
老道士说:“那怪物的肚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这一下让你给放了出来,我怕他们会附在你的身上,我在帮你驱邪呢!”
我说:“我帮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
老道士说:“是的,他们是会感谢你的,不过,还是弄一下安全点。”
大西国宝卷四 大西国宝卷四 五十六 魔域
( 本章字数:2854 更新时间:2009…7…15 20:06:12)
我问老道士:“还有多远才到啊?”老道士说:“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吧!”我问:“以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过这类的怪物?”
老道士说:“有,不过,今天遇过的以前都未曾遇过。”
我恢复了一点气力,穿好那衣服,对大家说:“好啦,我们继续赶路。”鸡公白说:“喂,阿黑,你说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是不是也这般艰难曲折啊?”我说:“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是干革命,我们只是去做贼!道长,前面还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
老道士想了一下说:“过了这条河,这边的路会好走一点,好象前面还真有一遍沼泽地。”
我吃了一惊,说:“这里荒山野领的,怎么也会有沼泽地?”
老道士说:“当年蒋平在这里屯兵的时候,曾下令屯田,让士兵在这里自耕自给,一些荒废的田地,时间长了,就变顾了沼泽地,尤其是这里,水分比较足沛。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了好久,果然有一遍沼泽地,大伙小心翼翼地手拉着手,竟也安全通过。并无阻滞,走过了这遍沼泽,则是一个没多少树木的石山,里面残垣断壁,还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房屋的面貌,老道士说:“到了,我们到了,这就是当年蒋平屯兵的遗址。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上山!”
六叔十分内行,他很快就堆好几块石头,点着了火,然后在山涧里打回了一壶水,他要生火烧水,而唐立志则兴奋得到处观看,我与鸡公白、唐金兑则察看地形。
我绕着那石山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相当险要,四周玩山,仅这一带有几个丘陵,这些丘陵上都有房屋的遗址,甚至还能在地下捡到一些已经锈得不行的枪头与刀,看来,老道士所言非虚!
我发现,有一个地方的遗址地面是用平整的石块彻成的,四周的墙壁也是用石头垒成,保存得比较完整,看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当年蒋平办公的地方,我对他们说:“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搭帐蓬,全部人挤在一起睡,另外,今晚要安排值夜。”
这里的夜十分寒凉,一阵阵的山风带着呜呜的声音吹过,萧瑟无比,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凄凉。
走了一天,全体人员都很累,匆匆忙忙地喝了些水,嚼了一些干粮,都挤到那小帐蓬里睡着了,鸡公白则首先值夜,他一向睡得很晚,我也是,看到帐蓬里已经有人发出了鼾声,我也走了出来。
看着满天星斗,冷风嗖嗖,在这种夜晚,人会感到分外的孤独与寂寞,鸡公白突然问:“喂,阿黑,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
我说:“你信吗?”鸡公白说:“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我说:“哪你还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鸡公白说:“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点与众不同,我刚才看到一堵墙那边好象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我一听,觉得很不寻常,李大白这种心理素质十分坚定的人也看到了东西,那么,这里肯定会有古怪,于是,拔出手枪与刀,警惕地四周察看着,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我站了起来,往鸡公白指的那堵墙走了过去。
山风在一阵阵地吹,吹得这周围的草木一阵阵地倒向一边,我一阵阵地感到头晕,而且,一阵阵地感到眼前出现无数的幻影,好象以前一样,头疼欲裂,恍惚中,我似乎见到了一队队军队正在作战,嘶杀声,呼叫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
鸡公白用手按在我的肩上,我一下子反应过急,把他的手一拉,这让鸡公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一看是鸡公白,幻觉马上消失,鸡公白指了指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看那里。”我定睛一看,那是小山丘下面的一处草丛,我问:“那里有什么?”鸡公白说:“我总感到有东西在那里动。”
我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处草丛掷了过去,扑的一声,似乎打在一个东西的上面,呼呼呼地从那儿滚出了几个东西,象鬼象魅,象人象兽。而在这时,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我脚下的地面竟好象移动起来!
鸡公白一个小跳,跳上一堵墙,问:“这是什么回事?”
我看着地下在转动的地面,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难道,我们来到了的这个地方是**?”
鸡公白问道:“什么叫做**?”
我说:“就是带上了意识的某种遗址,只有当巨大的能量驱使,让它本身具有了某种不可测的力量,它会吞噬一切,就象一个宇宙黑洞一样,不好,快逃!”
我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了那小帐蓬,鸡公白竟向着那地面打了两枪,帐蓬里面的人顿时乱成了一窝蜂,我一把把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