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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资依道泣不成声。
“昨天夜里,邹慧原本打算等我下班一起回家的,九点多,我被老板拉去应酬,让她自己先回去。她坐末班车回家的。”
“后来呢?”成果急切地问。
“我看到那段监控录像,街上空荡荡的,只有街灯的微弱光芒和邹慧的影子。马路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在邹慧走到离家只有一个路口的转角处,在她身后汽车声越来越大,突然加速向前冲来,在她旁边急刹车。只见几个黑布遮脸的男子大步走向前来,手里都拿着切西瓜的长刀,其中一个男子用握着毛巾的手迅速捂住她的口鼻,然后就把她拖上了那辆无牌面包车。”资依道用手使劲扇自己的耳光,“都怪我,没有送她回家。”
邹慧被清洁工在早晨七点的城市街心花园发现,没有人送她到医院,等送到的时候,人已经七窍流血。
成果看着她微弱的呼吸,心里一阵惶恐。邹慧睁开眼睛,疲惫地看着她,缓缓地把右手举起来,大拇指和食指放到下巴处,做了一个照相经常用的手势,微笑着。
心跳仪器变成一条直线。
成果痛哭,俯倒在病床上。
身上的现金和卡全被洗劫一空,警方初步判定为抢劫,头部被重物撞击,抢救不及时而失去了生命。
成果看到邹慧被推到太平间的时候大哭:“你不守信用,你不来参加我的婚礼,你给我起床,不要再睡了。”
晚上,房间里安静极了。喻子恒睡在自己身边,成果的心里总在想那个手势,为什么邹慧要挣扎着做这个手势给自己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见邹慧在自己床前蹲着,头依靠着自己,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片段,成果的鼻子一酸,醒来的时候眼泪打湿了枕头。
一个星期以后,在警方的全力侦破下,罪犯被捕。
婚礼现场,嘉宾如云,夏茉桂终于没能磨过儿子和丈夫,同意了这场旅游浪漫邂逅催生的婚礼。
邹慧的坟前燃起一缕缕青烟,资依道跪在坟前:“你表姐的婚礼我去了,很多人,她穿的婚纱没有上次我陪你一起去看的那件好看,你满意了吗?他们度蜜月去了,等他们回来,我替你好好地洗涮他们,好不好,你说话啊,你听到了吗,慧慧……”
那些乌鸦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似乎已成习惯,雾气蒙蒙的天空,弥漫着悲伤浸泡死亡的味道。
死亡录影带
“哟,今个儿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了?”
成果哈欠刚好打到一半,听到夏茉桂那尖酸刻薄的声音硬是把那口气吞下去,眼眶立刻挤出了一点儿泪水。
“啊……妈,早安。”成果恭敬地说,从海南度假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但还是想多睡会儿。
夏茉桂一脸的不屑:“都十点四十了,还早呢。我要出去做美容,你自己把家里打扫干净,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
这是成果正式搬进喻家的第三天,不上班做家庭主妇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悠闲,公公婆婆都出去了,要开始做午餐。
中饭过后,成果送喻子恒出门,之前准备结婚的事喻子恒已经请了不少假,也落下了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处理,所以蜜月假期刚结束就要开始上班。
午睡后醒来端着热乎乎的咖啡,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能嫁给这么富有的家庭,获得一张长期饭票,难道这是女人最终的理想?成果摇摇头,叹叹气,转入屋内,打开电视。
放的DVD仍然是昨天晚上喻子恒重温的婚礼现场,他像孩子一样撒娇道:“那天我光顾着当男主角,连自己多帅都来不及回味。”
谁知道看到一半又睡着了。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回到眼前,为了这场婚礼,成果可没少吃苦头,看到自己的脚不小心踩到婚纱差点儿摔跤时,成果吐了吐舌头。
接下来就是宴会,一个个宾客都端着酒杯来敬新郎新娘,还好自己酒杯里装的是矿泉水,不然哪里经得起这样灌。
镜头扫过一桌宾客,他们喝多了在玩猜拳,闹哄哄的。
一个男人对着镜头还大喊:“黑漆漆的晚上我什么都不怕啊。”
旁边一个女孩两个食指对准自己的酒窝:“美女啊美女。”
那个男人说:“英雄啊英雄!”
那个手势做出来的时候,成果的咖啡杯掉在地上。大拇指和食指放到下巴处,是照相常用的那个手势。
喻子恒很晚才回来,在卧室亲热了一番,成果漫不经心地打开电视,问道:“对了,那个亲戚是谁?”
“哦,是我母亲的干弟弟,她很小的时候在老家认的。”
“他是干什么的?”成果耐心地问道。
“最近好像做了什么生意失败了,跟我们往来不算多,怎么,现在想多了解家里亲戚了,这是个进步啊,呵呵。”喻子恒从后面抱着成果,吻着她的脖子,“老婆我今天很想你。”
成果轻轻推开他:“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
资依道在茶餐厅的包房听完了成果的叙述,拍了桌子:“就是他,喻子恒的表舅,那天他生日你还记得吗,跟我们玩的就是这个猜拳游戏。美女吃英雄,英雄吃色狼,色狼吃美女,邹慧说这是她玩过的最有趣的喝酒小游戏。”
“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要你办的事情搞定没有?”成果的脸色铁青。
资依道有点犹豫:“没问题了,只要他合作,我这边没问题。”
什么日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喻子恒一脸无辜地看着成果。
成果只顾开车:“我们到个好地方去玩。”
一下车,喻子恒的身后伸出一只大手,鼻子一吸气,晕了过去。
天空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成果伸出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对面那苍白的、僵硬的、冷冰冰的嘴唇,缓缓地扫过全脸。
对于这张脸,她已经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
成果睫毛上的鲜血还没有干透,眨了眨眼睛,一切又变得清晰。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了。”成果看了看一动不动地喻子恒。
资依道递来一杯水:“放心,这个房子是我老家留下来的,很安全,杀了人躲在这里都不会被发现。”
成果笑了。
警察没有理会喻子恒夫妇双双失踪一个多星期的消息,两夫妻不知道去哪里浪漫去了。夏茉桂急得团团转。
成果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就约了婆婆和她的表弟,在酒店的一个房间三人面对面坐着。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会做让你一辈子后悔的事情。”成果认真地盯着他们,“你们交往的照片我都有,我不想给子恒爸爸带来困扰。”成果看到对面那个男人,“你应该记得有个女孩儿叫邹慧吧?长得跟我有点儿像,记得吗?”
“现在你也顺利嫁入喻家了,你还想怎么样,再搭上一条人命?我们家子恒呢?”夏茉桂白了她一眼,“你总得替你自己留条后路吧!你表妹人已经死了,当然我也不想这样……”
成果轻蔑地看了看她,大笑道:“你们家儿子是人,我表妹就不是人了吗?你想知道我们这个星期去哪里了吗?”
旁边的男人腾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大声道:“你们的家事我不想管,当初我也不是故意让人这样做的,本来夏姐给的照片就是手机拍的,模糊不清。只是教训她一下,谁知道他们下手那么重把人给打死了,但那人不是已经被枪毙了吗?你现在找我也没用,我当时只是在旁边看着罢了。”
巨大的摔门声后,夏茉桂颤抖着身体:“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成果打开酒店的碟机: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锯子,喻子恒的头歪着,脖子上全是鲜血。身边都是冰块儿,有几块儿被血染红。
接下来是一个围起来的圆圈,入口处写了“严禁拍照”四个字。中间的圆圈铺垫着鹅卵石,外围有几处突出的石墩子。
几个石锤子就在这个石墩子上砸着人骨,边上有许多的秃鹫排队似的等候着,祭师身穿深红色的袈裟,头戴黄帽,他们挥着石锤子,轮砸人的头骨。
连着头发的头皮被划割下来,送到炉子里焚烧。尸体从腰、肚子、手臂、大小腿等几个部位依次划了数道深深的口子,翻转过来,也一样划拉一遍。
一会儿工夫,秃鹫们相互挤兑着倾轧着扑打着,形成了一个撕咬的战场。十五分钟后,硝烟散去,一个老者和其他的人驱赶着呵斥着秃鹫。
“你儿子回归自然了。”成果冷冷地看着。
夏茉桂目睹这一幕,昏倒过去。
电话响起来,成果踢了踢夏茉桂,接了电话:“嗯,你们玩得开心点儿,我的事情办完了。妈妈很好,我约她在酒店吃早茶,等下我回家等你。对了,明天你把我爸妈的机票订好了再回来吧。把电话还给人家依道。”
资依道对旁边的喻子恒道:“这个星期玩得开心吧,这个叫压惊之旅!”
成果在电话里对资道依说道:“弄得跟真的似的,连我自己都被惊到!”
喻子恒笑道:“谢谢你,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们肯定要被打劫了。可恶的家伙,竟然用迷药,还弄得我一身的猪血,现在的劫匪还搞行为艺术吗,受不了。”喻子恒回忆结婚半年纪念日那天成果约自己到郊区野营时被人弄晕,两人最后反绑到一起,自己的钱包手机都被抢走了,还好后来有人路过,借了人家的电话把资依道叫来。怕家里人担心,只是叫成果发了个信息给母亲说自己这个星期去普济岛度假去了,顺便捎上成果的父母,女儿养了这么大,还真的要跟着享享清福才好。
夏茉桂带着警察冲到家中的时候,喻子恒和成果双双从卧室出来,喻子恒穿着睡衣一脸茫然道:“妈,你在搞什么鬼?”
如果一个人死了,他忽然站在你面前,你是怎样的表情。
喻子恒有时候会提醒成果:“这个星期你该去探望妈了。”
成果点点头:“知道了,怎么最近精神病医院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