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好吗?”关瑞雪关心《LietoMe》的结局,不肯去洗澡。
“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韩小军走进洗手间埋怨道,“你们这些女人?”
他一进去,关瑞雪立即翻出他的手机看信息。这个星期有个重要的纪念日韩小军竟然忘记了,而且据学校埋下的线人举报,有两个晚上通宵都没有回学校宿舍。
信息里有了答案:“亲爱的,出来好吗?想你想到我痛不欲生,我敢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一个星期不在身边盯着就另结新欢,还说要跟我结婚,原来在外面有了个新欢,关瑞雪气得眼泪差点儿流出来,他竟然还一边洗澡一边哼歌,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兽,等到床上再好好地审问一番。
热水冲洗身体的时候,关瑞雪觉得异样,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脖子上的皮肤轻轻一揭,露出粉嫩的肉。手指上是一小块儿表皮,大腿和后背也是红通通一片,打开门喊了一声“救命”以后,关瑞雪倒在洗手间门口。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车子在摇晃,又感觉一阵清凉,睡了过去,耳边永远是婴儿的哭声,它要向我索命吗?
常婷第一时间到了医院,看到全身缠绕纱布的关瑞雪,焦急地问韩小军:“她在搞什么鬼,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被开水烫伤了,发什么神经,用九十度的水洗澡,我出来的时候水温都是正常的。”韩小军觉得匪夷所思,一个正常的人被热水烫到肯定要哇哇叫然后把水龙头关掉,为什么关瑞雪傻到用滚烫的水烫那么久,能保命已经算很不错。
“我们搬家算了,我觉得那房子太诡异了,说不定以前那儿死过人什么的,邪门儿,半夜还有血从墙壁里渗出来。”常婷心有余悸。
关瑞雪仍然在昏迷中。
韩小军叹息了一声,对常婷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着。”
常婷点点头:“晚上我过来吧!我先回去拿些她的日常用品过来,但愿她能早点儿醒来。”
病房里静静的,这些日子韩小军基本上都在医院悉心照料着关瑞雪。伤口感染了,从脖子到脸还有大腿都长满了胎记一样的大块红斑,病房里没有镜子,所以关瑞雪还以为自己的皮肤很光滑。
出院的那天,关瑞雪看到了出租车司机脸上惊恐的表情,从橱窗里看着自己,关瑞雪要疯了。
但意外的是韩小军的父母答应了儿子的婚事,关瑞雪晚上是不会出去的,脸上斑驳陆离,看到她的人以为她是鬼。
婚礼准备之前,最好的姐妹常婷却说家里有事,辞职了,不能参加她的婚礼。韩小军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准备用对关瑞雪一辈子的爱来纪念那一段尘封的往事。
自己还是大一新生时,周海舟是篮球队的队长,第一天进校篮球队时啤酒就喝多了。晚上周海舟送韩小军回宿舍,结果却到了自己的单身宿舍。早上的时候韩小军身上一丝不挂,周海舟妩媚地看着自己,他的胸口有两道大的疤痕。
“你是女人?”
周海舟害羞地点点头:“你是学校唯一一个知道的。”
春节的时候宿舍学生全部走完了,校长却在宿舍揭开了周海舟的被子,看到了这两个人相拥而眠的美景。
“你们只能留一个,自己选择吧。”
周海舟离开了,从此不再有任何的联系。直到看到韩小军在自己的公司外面等他的面试的女友,心里才被深深刺痛。
常婷很聪明,也很可怕,但不贪心,十万块就可以买到她知道的一切以及为自己做一切。
闹鬼的房子和婴儿的哭声都只是提示韩小军的小警告,他竟然不以为然。
韩小军在医院看到常婷,下巴扬起,嘴角下垂,关瑞雪最喜欢看的《LietoMe》里说那是自责的表现。她的头发里有一小块鸟粪的残迹,泡温泉是不会有鸟粪的,除非是在树上。门口的那棵古树枝繁叶茂,不用望远镜也能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得一清二楚。
常婷在看着关瑞雪走进洗手间时有点儿犹豫,她知道关瑞雪有神经末梢炎,她在水里和饭菜里又加了一些药物,握在手里的热水器遥控器按下去,关瑞雪的皮肤将对滚烫的水毫无知觉。可这不就是为了钱吗?常婷闭上了眼睛,父亲现在就等着这笔钱救命啊。
周海舟发了一个信息:“亲爱的,出来好吗?想你想到我痛不欲生,我敢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韩小军还是顺从了所谓的最后一次。
“如果你跟她结婚,我就算你有种。”周海舟搂着韩小军的肩膀,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
“不要伤害她。”韩小军曾经这样警告她。
但周海舟仍然是停不了手,更没想到韩小军还是娶了别人,而且是毁容的。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是吗?”在电话里周海舟的声音微微颤抖。
“是的,她是我喜欢的。”穿着新郎装的韩小军很帅。
婚礼当天,周海舟在阳台上跳起了舞蹈,汽油燃烧的火焰包裹着她活蹦乱跳的身体,那种疯狂,让每个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个疯子。
从小周海舟就希望自己是男人,高中时家里花了二十万做完手术,改变了自己,爱上韩小军,却伤透了心。
为爱伤神,为爱伤心,得不到的那种痛苦,唯有用死来解脱。这是周海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瞬间的精彩胜过平淡的无聊,玩火自焚也有它的快乐。
爱的圈套 糖果有毒
那个画画的男生
“应征‘杀手’?”袁晓看着环保袋里的一张粉蓝色底子的传单,上面画着一只口吐鲜血的蟑螂,蟑螂身上插着一把利剑。发传单的人也太不厚道了,什么时候竟然把灭蟑螂这样的传单偷偷塞进来。
坐在家里沙发上,袁晓打开薯片自言自语:“又是广告!现在的宣传真是越来越离谱。”把传单随手扔到垃圾桶,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地搜寻着有吸引力的电视节目,无非就是选秀和泡沫连续剧,让人失望的世界。睡觉前一摸,还好,手机、钱包、银行卡、贞操都在,安心睡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听见房子里有人在叹气,尤其是半夜,有时候是男生的叹息,有时候是女人,这个小区虽然也算是豪宅了,可是并没有多少人入住,不仅楼上楼下没有人,从窗户朝外望去,黑压压一片,尽管如此,袁晓还是不想离开这里,一个人的生活自由而洒脱,如果去了加拿大,语言不通,连喜欢吃的炸酱面也吃不到地道的,那才是灾难。
听,它又在叹气了,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鬼,那鬼肯定也是寂寞的,否则为什么要叹息?
大学快要毕业的袁晓,二十多年来似乎跟“漂亮”这个字眼毫无关系,更别说谈恋爱了,不高也就算了,吃什么都发胖——甚至喝水,说话的声音更是让人不敢恭维,从小到大袁晓对自己毫无自信。走在街上,总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老是被已经到国外生活的父母催促说转学到加拿大来,可是袁晓却一直提不起这个勇气去适应新的环境。在这里,或许常常被人忽视,但起码那街道、那桦树,都是熟悉的,那些会取笑自己的人都习惯了,不想再被陌生人开玩笑。而且还有一个人,袁晓心里有点儿不舍……
把电视频道循环了N遍,好像还是没什么好看的。袁晓瞄了眼墙上的时钟,“呀!原来已经5点了。”整个人从沙发上蹦起来,拿上钥匙就直奔小区的贝贝宠物店。
“还想给你打个电话呢。”看到气喘吁吁的袁晓进来,穿着白色外套但戴着假发的老板娘易菲放下了手上的电话笑着说,“小比好像也生气了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动,就像是心里很忐忑似的。”说着就走到墙角打开了笼子外面的锁头。贝贝宠物店的易菲很年轻,鼻子高挺,秋波流转,是个合格的风韵少妇,很奇怪的是从来没有见她老公出现过,袁晓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离婚了。
“不好意思啊,刚回家放下东西一下子就忘记时间了,不好意思啊!”袁晓一脸抱歉地走到笼子前把一只纯白的比熊犬抱了起来。
“开玩笑的。倒是小比今天胃口不是很好的样子,待会儿回家记得给它吃好点儿,你看看你这小胖墩样,下次别再吃零食了哦。”老板娘温柔地摸了摸小比的头,意味深长地对袁晓说道。
“嗯,谢谢你了,明天再见。小比,和老板娘再见。菲姐,我会按时吃药的。”袁晓抓着小比的手和老板娘道别,老板娘也送他们到门口,微笑着挥手。
牵着小比,袁晓像往常一样到街口的公园让小比活动一下。“今天也会见到他吧?”袁晓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掐掐自己脸上的肉肉,是不是减肥药的作用,脸上的肉似乎少了点儿了。
这个他,就是袁晓最不舍的人。
每天,袁晓放学,就到宠物店接小比到公园散步,之后才回家。袁晓很喜欢这个公园,来的人不多,很安静,还有个大钟会在正点的时候“咚咚”地发出声响。
在公园里,袁晓常常看到一个男生默默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有时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有时只是静静看着远方。后来在学校的公告栏里看到一则喜讯:是说一位毕业了的师兄拿了大奖,看着照片,才发现就是每天在公园里的那个男生,才知道程曦是他的名字。
袁晓一如既往地走到小亭子里坐下,解开了小比的颈链让它在公园里跑着,远远地看着那个总是穿着熨得平直的衬衣、剪着清爽短发的男生的背影,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朋友……”袁晓在心中暗许。
又是一个黄昏,袁晓还是没能和程曦说上一句话。坐在亭子里托着腮,袁晓依旧静静地望着那个背影。远处,程曦抬起头,向后转过身,笑着向袁晓的方向抬起手打了个招呼。袁晓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得心里小鹿乱撞,脑袋一片空白的她本能地把脸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