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主同青媚其实是武安王安排好了吧,故意引我回去?让王皇后自投罗网。”我对他假笑了一下:“请问宫主这回子又有何指教?”
“你这女人可真会过河拆桥,若非我一路护你回西枫苑,如何会有如此奇遇, 夫人马上就要富贵胜天了,也不谢谢本宫,只会在此埋怨?”
“富贵升天?”我当时听错了,只是悲观地一摊手,懊恼道:“武安王他老人家为嘛还要赐死我呀?嫌死药太多了么?”
“您也抬举自己了,须知只有原氏宗亲才能得到紫园主人的死药?!”我的话似又给他拿了个话柄,让他又成功而愉悦地哧笑了我一顿,但我的心总算放到肚子里。
他忽而转了个话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西枫苑里就只剩我来保护你了,我倒还真希望指教一下你的武功, 别让我没事当保姆。”
“青媚呢?齐放和法兄他们呢?身体好些了吗?”我诧异道:“他们不能来保护我吗?”
“小青和法舟这回伤得重了,得养几天,齐放现在正在见一个重要的人。”
“何人?”
“那人倒也算你的贵人了,正是您那结义大兄, 二等神武将军于飞燕?”
“不可能!”我大惊:“此时大哥应该在攻打晋阳才是,再说我是二个时辰以前传的话,哪有可能如此快便回来了?除非武安王一早便如他回西京!”
司马遽的白面具神秘地在月光下泛着光晖,微微歪着,看着我额头冒了冷汗,我以我女人的直觉感到他在笑我:“夫人所料应是不差,今日一早,主公确发十万火急之令,宣神武将军回西京述职。”
“敢问宫主,可否带我去见我义兄,我着实担心他的安危。”
“好说,”司马遽慢条斯理地坐到石阶上,翘起个二郎腿:“本宫想向夫人讨个赏!”
就冲你这态度是讨赏吗?我看你就是个敲诈犯才对。
我暗中跺跺脚,走近他,绽开一丝温吞慈和的职业笑容,尽量和颜悦色道:“宫主说哪里话来,方才蒙宫主保护,木槿这才虎口脱险,理当粉身碎骨报答一二才是正理,宫主有何难事,但说无妨,木槿必尽心为宫主达成心愿便是了。”
第二百零三章 唯我大将军(六)
我暗中跺跺脚,走近他,绽开一丝温吞慈和的职业笑容,尽量和颜悦色道:“宫主说哪里话来,方才蒙宫主保护,木槿这才虎口脱险,理当粉身碎骨报答一二才是正理,宫主有何难事,但说无妨,木槿必尽心为宫主达成心愿便是了。”
白面具同志看了我三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的笑脸后来终是没撑下来,显了原型,板着脸看他:“宫主笑轻点,小心笑脱臼了喂。”
他一下子站起来,没有表情的白面具冷冷地看着我半天,然后慢慢向我走来。
“你,你,你干吗?你这人,我好好答应你了,你怎又不说条件了,别这般耍铱珊叭恕!
我发毛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就在我真要喊人时,他向我站定,对我说道:“我要小彧像正常人一样到上面去生活。”
“想必你也听说了暗宫中人的规矩。不但但是小彧,本人要所有的暗宫中人像原家人,像所有普通人那样有尊严的活着。”月光下,他朗朗地说着。
这绝对不是条件,这是MISSION IMPOSSIBLE 5啊。
我踌躇了半天,咽了一口唾沫,尽量委婉道:“我觉得吧,可能宫主高估了我这个快要升天的……。”
我的话未说完,司马遽向我一步道:“夫人难道忘记了,当初为救司马家在大理的后人说过的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果然是司马家的后人,对君家寨和我的过去了若指掌。
那厢里,他却慷慨激昂道:“我们司马家本应在我这辈获得自由,却因为叛徒司马莲而永世呆在这个阴森森的地宫里,本宫虽与夫人误会重重,但夫人应该明白我暗宫中人的心情,夫人一向视自由为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本宫犹记,夫人曾请本宫好好照拂妖叔,那夫人可知,妖叔,小彧,我那逝去的妻子,还有众多暗宫中人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便是这可贵的自由啊!难道夫人眼睁睁看着我们,还有我们无辜的后人,永远失去自由吗?”
我给他震了好一阵子:“宫主为何不去向三爷求助呢,我本是外姓之人,且马上就要升……”
他又打断我升天论,粗声恨气道:“试过了,他没有做到。”
“哎?!这……”
“他必竞是原家人,他……下不了这个手;还记得他娶过一个妾吗,有过一个孩子吗?” 他叹了一口气。
司马遽满怀悲痛告诉我,其实那便是他那可怜的琴儿还有刚出世的孩子,他本来想让琴儿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紫园里,便同原非白商定待琴儿有了身孕后到西枫苑以他的妻子身份活下去,这也是当年放我出紫栖山庄时原非白答应的条件,不想后来原非白况现了他的承诺,司马遽的妻和子果然得到了自由,可是紫园的斗争祸及到了那对苦命的母子,被人残酷地毒死在西枫苑,最后惨死在司马遽怀中。
我不由问道:“凶手何在?”
“至今逍遥法外,他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司马遽从鼻孔中哧了一声。
“究竟‘他’是何人。”我皱眉道。
司马遽正要再说,却听素辉的声音传来:“主公宣夫人进紫园。”
“你若答应,我暗宫中人今后必对你忠心耿耿,保你在紫园无忧。”他的声音我耳边悠悠飘荡,人却已不见踪影。
素辉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军人特有的冰冷步伐惊起了仆人,那两个睡在外间的小婢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素辉瞪了那二个女孩子几眼,厉声道:“你们怎么伺候的,夜凉露重的,让主子穿个单衣站在花林道上,自个儿倒睡得跟死猪似的。”
那二人吓得哇哇大哭就要告饶,素辉正眼也不看冷声道:“主公宣夫人进紫园,还不快替主子装扮。”
那二个小婢哆嗦着为我换上件鹅黄缎面襦裙,披上件大红猩猩毡羽毛缎斗篷,匆匆地挽了头发,后面辫了个大辫子。
我上轿时,素辉轻声道:“夫人莫惊,大将军回来述职了,想是侯爷开恩令夫人与家兄相见吧。”
我一路忐忑地坐在轿子中,素辉则昂头策马在前面领路。
天将破晓之际,刚进紫苑的兽头大门,隐隐听到有惊天动地的声浪。
我掀起帘子,看见有个子弟兵激动地来到素辉身边耳语一番,素辉惊讶地低声问道:“当真?”
那子弟兵满面激动地点着头,然后不理素辉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素辉也策马加快了脚步,我注意到我们的线路变了,原本前往荣宝堂的,改往那声浪来自的方向。
一路行来,只看到周围不停有人或跑,或跳地越过我们,他们也同那个子弟兵一样,兴奋异常。
我们到紫园校场停了下来,我钻出轿子,只见点将台上坐着德宗,下首站着原青江,原非白,原非清还有宣王夫妇,底下则是人山人海的士兵仆从,好像都在等着看什么人。
莫非是刚刚平定内乱,是要公布王皇后的罪刑吗?
忽地有人高叫着:“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来了。”
我踮起脚,还是看不到,还是素辉聪明,扶我站到马上,才勉强看到,很多子弟兵也学我站在马背上或是石兽上,因挡着我的视线,便被素辉虎着脸一一赶了下去。
这时,一轮全新的朝阳跃出地平线,当第一缕晨曦透过厚厚的云层,辉煌地照向那富贵非凡的人间紫园,只见一人在阳光中走来,那人雄腰虎背,身长八尺,髭髯根根如钢丝挺直,豹头环眼,身着束身黑甲,那黑甲剑痕刀创累累,手托一木盒,缓缓地向点将台虎步行去。远远看去,只觉英勇神武,似战神下凡,正是我那黑大哥于飞燕。
我看不清于飞燕的表情,只听旁边的子弟兵兴奋说道:“于大将军刚从晋阳战场上回来,大将军打败了窦英华的族叔兼守将窦亚昆,那可是窦家的大力神啊,晋阳城向来民风彪悍,物产丰饶,易长守而难攻,听说于将军孤身赴城协议,称此机会挖地道攻入城内,激战数日方拿下了晋阳城,真乃神人也。”
“须知晋阳城素有陪都之称,晋阳一旦战胜了,韩先生说我大庭朝便等于胜了一半。”素辉左手击向右掌,开心大笑着。
周围的兵士各个派系混杂,有原氏子弟兵,亦有轩辕氏的军队龙禁卫,但无论哪方军士,皆敬重于飞燕当年事迹,轩辕氏的龙禁卫多敬服当年东北抗辽,救护皇城,后来被窦氏诬陷,皆为其在心中愤然抱屈,而原氏子弟兵出身将士多为西京人士 ,则感恩当年同原非白解了西安之围。
众男儿难掩豪情,不断往前挤,可能是一个他的旧部,在众将之中高声欢呼:“大将军威武。”
然后便有人激动地附合着,紧接着这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渐渐地,这种热情感染了很多将官,那欢呼之声,形成欢乐激情的海洋,此起彼伏,随风远飘。
高高坐在金龙椅宝座上的德宗,本来静静地在九龙华盖下闭目养神,听到台下的欢呼声,不觉慢慢地睁开了睿智的眼睛,精光闭显地扫向于飞燕。
原青江的眼中微显讶异,转瞬即逝,原非白面含微笑,凤目沉凝,始重淡定地看着前方。
于飞燕慢慢走到近前,跪倒在地,行了君臣大礼,朗声道:“臣二等神武将军于飞燕,幸不负君父所托,献上晋阳守将,窦逆伪帝之族叔窦亚昆首级,天佑吾皇,我大庭朝千秋万代。”
一个小太监上前来,飞快地将那装着首级的木箱呈了上去,让一个莽服老太监打开箱盖,恭敬地托举给德宗看了一眼,德宗捧着那木箱,闪过一丝狠戾而兴奋的笑容来。
然后他对那个老太监点点头,那老太监走到台前,明明那嗓子尖细非常,却一句句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