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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受凯茨的感染,她脸上也泛着笑意。
“我只是在想,艾娜,我现在一丝不挂地站在这儿,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跪在我前面。如果这时有谁走进来……”
艾娜往上看了一眼,脸刷地红了。
凯茨觉得有点恶毒,于是继续说,“不过,因为他看见你跪在下面……”
“怎么了?”
“他给我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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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总共有8个人一起走着去桑塔村,汉克。
凯茨、布洛德温、不太说话的埃立克和他的艾娜,他们还带上奥托、双胞胎女孩中的一个、和她参加三项全能比赛的运动员男友。凯茨曾经试着给探长打电话,但他没有接。乌特则在睡觉。
到桑塔餐馆大约有1英里多一点,繁星满天,他们沿着海边漫步,气氛友好而融洽,这是一个令人轻松愉快的半小时。凯茨和埃立克尝试着进行了交谈,他们之间的紧绷绷的那种对立情绪基本上消除了。她还加入了奥托和那个运动员的谈话。布洛德温则正尽力勾引汉克。奥托一如往常,仍然表现得兴高彩烈,显得单纯、性感。当大伙碰到一块时,奥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自己的莱克拉裤子抱怨着什么。看着凯茨的后脑勺,奥托心想,也许今晚她能把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喔!这女人!”奥托对参加三项全能比赛的运动员说,“她简直能让男人神魂颠倒。我的天!
“你歇会儿吧,奥托,”凯茨说,“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人。”
“啊喔,跟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也非常不错啊!”
艾娜在奥托身后说:“奥托,你可真粗鄙。”
奥托转过身,“你昨晚可没这么说。”
埃立克的脸,沉了下来。
奥托笑了,“啊喔!”
凯茨有意无意地看到埃立克拉了一下艾娜,这让她的步子突然沉了下来。为了艾娜,凯茨突然抓住奥托,打了他屁股一巴掌。
“喔,凯茨!”奥托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呸!”凯茨大声地说,“你这个神经病!
10点钟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六七瓶格里弗酒,气氛很好。凯茨坐在奥托的斜对面。奥托显得欲望很强烈,“妈的。为什么你们把我的凯茨从我身边带走?”汉克坐在凯茨的旁边,和那个青铜色皮肤的运动员坐在另一边。凯茨的正对面是显得很顺从的艾娜,艾娜右边坐着埃立克,他不时的挖苦这个或那个女士,汉克也被挖苦了一次。不过这位棱角分明的艺术家很有男人气量,没有反击。但几分钟后,在另外一个话题里他说,“我的妈妈告诉我,把台人对你的污辱看成是对你的一种赞赏。”所有的人都笑了。
有七个人的笑是真诚的。
当地的米洛鱼特别便宜,大多的菜都是用它来做的,再配上复杂的瓜片装饰和一点沙拉,是一种健康食品。凯茨本想点一份这个菜,但在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了当日的特色鱼。菜端上来了,是橘红色的,鱼立在盘子里像一条大狗,头和尾巴都伸在盘子边上,它的牙是呲着的,一只瞪着的眼睛不管凯茨把头转向哪都盯着她。凯茨觉着这是一条年轻的雄鱼,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卡迪立克。它的肉是暗白色的,很难嚼。凯茨得多喝几口酒才能把它咽下去。
当凯茨喝得有点迷糊的时候,她听见汉克发硬和模糊的声音,他在用英语说话。
“它的名字叫Alimoche。是兀鹫中的一种。我们只有两只,但它们正在努力繁殖下一代,这真让人高兴。”布洛德温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凯茨慢慢地喝着酒,觉着很好玩,但是当她稍稍清醒一点时,她又想到,现在该是和布洛德温说清楚的时候了。还有足够的时间让布洛德温把她的兴趣转向奥托。
“那就是你要把凯茨带去的地方吗?”埃立克问,没有什么斗嘴的意思。
“你是说去火焰山,去鸟类观察点吧,没错。”
“那一定非常舒适。”埃立克说。
汉克很慢地转过身,对着凯茨。
“我妈妈常说……”
埃立克正准备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被凯茨插嘴给堵住了。
“嗨!”凯茨说得很快。“我有一个故事!我给大伙讲讲根据环境找证据好不好?”
艾娜摇了摇头。
“不好。”布洛德温说。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你会喜欢的。”凯茨已经做了决定,“当有人把我的酒杯倒满时,我就开始讲。”
有人给凯茨又倒了些红葡萄酒。凯茨慢慢地站了起来。
“有一个农民,他的妻子不常与他做爱。一天,妻子让他到谷仓去挤牛奶。农民知道,这时候的奶牛有点兴奋,而且每次他试着挤奶,牛都会乱动,踢他或者试图咬他。”
凯茨喝了一大口酒。
“有点醉意的老农民还是去了。”
“被牛踢了两次后,农民想了一个办法。他把奶牛的一条后腿绑在围栏的一边。但是在他绑好以后,牛开始用另一条后腿踢他。”
凯茨抿了一口酒。
“于是农民把牛的另一条后腿绑在了围栏另一边。农民想,这回总可以挤奶了吧——但还是不行,奶牛剧烈地扭动,怎么也呆不住。”
凯茨又拐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已喝过大半。
“农民只好用另一条绳子把奶牛的两条前腿捆在一起。这回奶牛的前腿跪在了地上,两条后腿直立着,屁股往上撅,再也动不了了。最后,农民终于可以挤奶了,他开始冒汗,他累坏了。农民刚把桶放在奶牛肚子底下,就觉着有点尿急。”
凯茨停了下来,啜了一口酒,然后把空杯子放下。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奶牛的后腿被绑着,向两边分开,前腿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往上撅;而农民的那个玩意儿露在外面。”凯茨停了一会儿。
“这时,农民的妻子走了进来。好了,有关情形判定,各位这会儿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小个子服务生调出了一瓶诱人的奇怪的水果白兰地,奥托很快地就把它偷了过来。这瓶白兰地和另外的两瓶酒让凯茨和其他的人全都醉倒了。凯茨尤其醉得厉害。
在这之前,凯茨找了点小借口把布洛德温拉到了洗手间,醉醺醺地竭力告诉她汉克·凯利是个同性恋者。凯茨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个没完。她说把感情放在哈利·凯利的身上是浪费时间,是死胡同。可是布洛德温对凯茨的话嗤之以鼻,说凯茨是个可怜的闹剧演员。这下子凯茨算是白费劲了。
他们当中的6个人走回了桑塔运动中心。布洛德温说服汉克时间太晚了,而他又喝得烂醉,不要再开车回观察站——他的宿营地。布洛德温说她有一张沙发——她知道凯茨没有——或许汉克可以睡在那儿。凯茨听了也说没问题。凯茨被奥托架着走出去,她要到迪斯科舞厅让自己醒一醒。当她看见汉克和布洛德温互相依偎的样子,凯茨突然想起了瓦莱丽。她甩了甩头,好让幻象消失。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因此咧嘴一笑,“噢!奥托!咱们今晚去跳迪斯科。你、我、咱们像疯子一样跳,然后咱们也许可以去做爱,怎么样?”
“噢,太好了。”奥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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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在一间房子里醒来,她闻到了男人的气味——男人修完面后的味道以及一点点袜子的味道。喔,天哪!凯茨觉着左边胫骨里头有点痛,脑袋里乱哄哄的一团糟。她决定不睁开眼睛,只是感觉一下周围有没有奥托的身体。她记得是没有,感觉着也是没有。当她努力叫他的名字时,凯茨觉着她的嘴唇没被人亲过,因为它是干干的,嘴角边还有一点粘乎乎的黄色东西。她叫了第一声,没有人答应。于是她站起,咕哝着,“奥托?”还是没有回音。
凯茨只好睁开眼睛。
“奥托?”
“他出去跑步了,”一个声音在说。
“老天,我这是在哪儿?”凯茨说。她觉着屋子里都是烟。
有人往这边走过来说,“噢,太好了。”
凯茨意识到她是光着上身在床单外,当她把衣服套上的时候,她的头又开始砰砰作响。
“你是戴夫吗?”她说。
“是的。奥托出去跑步了。上帝,你昨晚简直是疯了。”
“真的?”
“你在小场地进行了一场足球比赛。”
“可我并没有玩足球呀。”
“是奥托说的。我相信你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凯茨摸了摸她的左腿。“这有块肿块。”
“是癌症。”戴夫说。
“噢,乌鸦嘴!”凯茨说。“我想是胫部发炎了。”
“你想起来了吧?”
“我想是这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是说你不记得了?”
“不太记得细节了。”
“哪部分细节?”
“喔,比如说昨晚11点以后发生的事情。”
“你不是逗我玩吧?”
“不是!”
“你不记得你回到这后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和别人做爱了吗?”
“只和两个男的做了。”他的脸上没有笑意。
“两个男人?”
带着一点笑意。凯茨拉起床单往下看。
“你在干嘛?”戴夫说。
凯茨用低沉的声音说。“检查。”
“检查什么?”
“你在撒谎。”凯茨放下床单说。
“你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凯茨说,“我是通过种种蛛丝马迹。
“你猜得对,”戴夫说。“你吐了,这就是你昨晚做过的事情。就在外面花园里。
“噢,该死。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