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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短,在风中几乎不动。他们一路聊着,但是有点别扭。凯茨觉得这还是由于她仍不怎么样的情绪。埃立克一切都挺好,但是他确实说他希望艾娜能回丹麦去,他不希望她在国外工作。
“去年我们碰上的那次意外,那个掉到海里的德国人……”
“你也知道这件事?”
“艾娜会告诉我的,对吗?她没告诉过你那次意外发生时当时我也在这儿吗?”
凯茨缓慢地说,“我以为这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呢。”
“这是我第三……第四次来这儿了。我去年来这儿看了艾娜三次。我每次都乘坐廉价航班来。我每来两次左右她也会回去看我一次。”
“你为什么这么想她回去?”
“你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应该和我在一起。这样才对。她一年到头都在这儿作理疗,她是……”
一辆汽车轰鸣着超过了他们。
“你说她是什么?”
“她应该和我在一起,这样会更好些。”
他们正在接近山顶,汽车在费力地爬着坡。前面就是通往哈利亚的大下坡,在他们右边有一家餐厅。埃立克突然大声说,“喝点东西怎么样?”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凯茨说。
“好!我也要看一下轮子需要不需要充充气。”
凯茨什么也没注意到,“那我要不要先进去点两杯喝的?”
“好啊,我只需要几分钟。”
她点了咖啡,里面只有一点点牛奶。凯茨看到旁边桌上的人喝的是牛奶要法得多的咖啡,这让她想起了在巴塞罗那的那次假期所喝的浓稠的牛奶咖啡。那次喝的咖啡感觉棒极了,但现在这杯却有些难以下咽。因此她又点了一杯喝的等埃立克一起喝。
埃立克走进来,凯茨几乎没怎么注意他的脸。
“你会开车吧,凯茨?”
“当然。”
“好,等咱们喝完了由你来开车。你先试验试验,然后告诉我这车是不是有毛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凯茨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笑着说,“有些人批评铃木吉普车,不过我敢肯定铃木车都不错。”
“好吧,不过你还是试试。要是车没事那最好。”
凯茨又笑了。埃立克脸上挂着很夸张的眼神说,“已经发生那么多意外了,我可不想再发生一次。
由于百叶窗全部放下的缘故,咖啡馆里头光线阴暗,热气也辐射不进来。可是等凯茨和埃立克走出门外,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凯茨手里拿着车钥匙,绕着汽车走看了一圈,好像并没什么问题,她爬进车里把车发动了起来。
埃立克站在几英尺以外对她喊,“试试轮子,往右。你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凯茨挂到一挡开动了汽车,小吉普反应很快、很正常,也许只是方向盘有点松动罢了。
“好像没什么问题。”
“好,你再绕停车场开一圈,试试刹车!
凯茨依他的话在碎石铺成的停车场开了一圈,然后一刹车,“没问题!
埃立克也上了车,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我有精神分裂症,你说是不是?”
“精神分裂症?”
“你有妄想精神分裂症,是吗?我是妄想狂吧?”
汽车的马达声音很大。凯茨觉得着一切都很可笑。
“不,埃立克!你只是妄想狂,精神分裂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又出发了,可凯茨还是笑个不停。
由于是下山的路,凯茨把车开得更慢了。上次她和艾娜一起开那辆克里奥时艾娜就被吓得够呛,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车换成了铃木吉普车,可是车里的埃立克也同样不信任她。但是现在车开得这么慢,挂在三挡,就算出了事也伤不着呀。
她笑着用脚碰了碰刹车,“埃立克,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快死了?”
埃立克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想得太多了。”
凯茨又踩了一下刹车,“不过刹车好像真得有点不太灵啊!”她又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板,没想到一点阻力也没有感觉到,直接踩到了底。她嚷起来了,“刹车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啊!”他们的车子曾经开到每小时25到30英里的时速,但开始下山时凯茨为了谨慎起见,把速度降到20英里。她心里想着,“哦,不,陈词滥调,陈词滥调!迪克·弗朗西斯!”她拉起手刹,并且试图换到二挡。汽车里面嘎拉响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刹车是在第二个拐弯处失灵的,下一个拐弯他们鸣着喇叭总算过去了。再下来一个拐弯可就恐怖多了,他们硬是拐了过去。接着他们就往山下滑啊,滑啊,速度也不算很慢,马达尖叫着,他们的汽车朝哈利亚方向直直地冲下去了。
到了山脚下是一个丁字路口,他们无路可走了!凯茨只好朝着一个餐厅的大前院驶去。院子里有很好看的篱笆,地形有点往上倾斜。几只驴子站在院子里,地上则铺着些干草。凯茨把车往院子里开,可她不想撞到那些驴。她在某个地方曾经看到说撞到大牲畜比撞到一堵厚墙上还糟糕。
汽车颠簸地开上了铺满碎石的院子。
“你——干得——不错!”埃立克嘟哝着,接着他就大叫起来。他们经过一个风车,撞碎了篱笆,栅木乱飞。吉普车狠狠地颤了一下以后停了下来。埃立克马上站起来逃了出去。挡风玻璃也稀里哗啦地碎了。院子对面站着个什么人,一头黑色的科内赫拉驴子嗷嗷地叫起来,使劲扯着挂它的绳子……
凯茨睁开眼睛。
“埃立克!”
埃立克的脸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凯茨?我摔了个屁墩,这是不是很可笑?”
“你没系安全带?”
“没有。”
凯茨嘴里嘟哝了几声,神情木然地坐回到她的座位。忽然,她用很奇怪的丹麦口音学起了埃立克说话。“凯茨,你觉得这车会不会有点不对劲?”
“我确实已经告诉你了。”
“好吧,”凯茨用正常的英语语调说,“你已经警告过我了。”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她又用丹麦口音说,
“我觉得现在这车可能真有点不对劲,埃立克!”
要说这一天是“糟透了的一天”其实也不尽然。埃立克损失的其实只是一点面子而已,凯茨的胸口则被安全带蹭掉了一块皮。吉普车换了刹车片以后还能开,没什么大损坏。他们打了几个电话——埃立克的西班牙语说得很不错——之后,有关的人说如果他们能等半个小时的话可以让他们另租一辆,另外会有人开一辆抢险车来把坏车拖回去。
他们从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可乐,然后回到吉普车旁边。凯茨不那么专业地钻到车底下敲来敲去。她正盯着车底下的管子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听见轰隆轰隆的警用摩托声,看见一双落满灰尘的巡警的靴子。
凯茨听见在她上方那个警察正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在提什么问题。埃立克很快接上去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觉得她听到了“液体的”(原文为西班牙语)之类的单词,好像还在说着一些嘲笑女人开车的话,什么“失败”和“刹车”(原文为西班牙语)之类的词。她从车底下钻出来,看见警察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戴着白色的头盔。
警察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啊哈!小妞!不错啊!”
凯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你可以这么说。”她说。
现在他们唯一能用的车就是一辆‘护林流浪者’,这车对于凯茨和埃立克来说有点大,不过总比走回去强多了。凯茨一方面是个姑娘,另一方面她也是个警察。她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那个警察一直在用西班牙语油腔滑调地说话。最后直到他们租的车来了,他们才算是摆脱了这警察。这时凯茨和埃立克发现还有点时间可以再喝一杯咖啡。在餐厅里,埃立克还指出凯茨被撞出来的一个小肿块。
“我在工作中,”凯茨说,“曾经比这更惨。”
“你是说做绿之队的工作、跑步吗?”
“我是说做女警,我以前。”
“哦。”埃立克说。
埃立克开车,凯茨则拿着地图。他们到了通往里奥的米拉多的拐弯处时,还没等凯茨说出“朝左拐”时,他就已经把车子拐过去了。等他们到了那儿,埃立克问,“在哪儿?”
“什么在哪儿?”凯茨说。
“风景。”
她指了指前面的一队游客。
埃立克似乎内心里有点失落,好像他没看见长长的窗户,远处的大海,前面观光客攒动的脑袋似的。这些游客朝远处。朝下面指着,那里是大海,格拉修莎岛。
“在哪儿?”
“那有个阳台。”凯茨说。
外面的风景很美。造物主在蓝色的天穹上放上一个纯净好看的太阳,早晨的湿气已经散去,天空没有一丝网霾。他们下面的格拉修莎美得像一幅画,微风阵阵吹来,一切都让人那么惬意。除了头还有点疼以外,凯茨觉得好极了。埃立克站在几码以外,正低头看着安全护栏。
凯茨走到他旁边,“我和艾娜计划骑山地车到下面去玩一天,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
“听起来很酷。”
“也许带几个绿之队成员去,没准星期天就去。”
“好啊。”
埃立克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于是凯茨问他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啊,”他的说起话来突然又带上了很浓的丹麦口音。“我只是在想,现在咱们在这儿说说笑笑,挺快活的,但刚才我们却差点死掉了。刚才刹车坏掉的时候咱们很容易就会被撞死。
“我觉得不会,”凯茨说,“因为你刚才隐隐约约的担心已经让我小心多了。而且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了,我也会把车往墙上开或者依靠篱笆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