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跟我提这个,我以前可是个警察。”
马克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皮都不眨。乌特说,“不过现在不是了,对吧?”
“对。舒适南方多少钱?”
“大概每瓶5镑,1000比塞塔吧?”
“真的?!”
“信不信由你,科斯塔特吉斯有个家伙现金周转有点问题,现在急于出手一批换点钱花。”
“就算我相信你,别人也不会相信你!”
“随你便,凯茨。不过我的酒不还价。”
“你有威士思吗?”
“我有提切尔牌的,10瓶45镑,怎么样?”
“天啊!”凯茨说,“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在这儿那么长时间。”这话刚一出口,凯茨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她赶紧说,“如果我为了便宜买那么多,我大概喝完前5瓶就一命呜呼了。”
“那你要多少?”
“两三瓶吧?”
“每瓶6镑,1200比塞塔。我的车里就有几瓶。”
“我觉得你说好的好像是每瓶四点五英镑啊。”
“那是买10瓶。零买每瓶6镑。这已经够便宜的了。”
“好吧,”凯茨说,“我买3瓶,3500比塞塔怎么样?”
“成交!”马克说。凯茨笑了,对,这家伙不是个老实人,但也不是坏人。
艾娜正在往凯茨的臀部上抹油。“好了,凯茨,我们找对地方了,这下你就不会疼了。”
“我去给你拿东西。”马克说。
“喔。”凯茨说。
咖啡馆里有不少绿之队的成员,他们正谈论着跳完迪斯科之后去开个晚会之类的事情。凯茨和艾娜到咖啡馆的时候马克和乌特已经订好了桌子,正在努力给凯茨和艾娜占住位子。在他们下面的天井里,绿之队乐队正在进行预备练习,演奏着几个布鲁斯音乐的连复段,并且一、二、一、二地打着拍子。麦克风里传出扑扑的声音。凯茨她们刚一坐下,爱德华·普拉特就像个来去无踪妖精似的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一看到他艾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凝滞了,“大家好!”普拉特说,“该轮到我请大家喝两杯了,对吧?”这会儿大概是9点15分左右。过了15分钟,麦金尼斯忽然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凯茨低声对马克说,“这是我以前的上司,别在他面前提起酒的事情。”
“他是个警察?”
“是探长,他有点难缠。这也是我不愿再当警察的原因之一。”
“哦,那他最好别到咱们这儿来扫兴。他现在又不是在值勤。”
“他不会的。”凯茨说。她说着站起身,“汤姆,在这儿碰见你真是意外。”她站起来的时候听见普拉特说,“这就是早上在‘潜水艇’的那个人。”
他们简单地谈了几句,大家都有些尴尬。他们没聊多久汤姆就有点醉了,或者可以说他是让其他人认为他喝醉了,这样无论是他还是桌上的其他人都会觉得轻松些。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哦,他不是为了公务。他认识马修·布莱克的父母,再说反正不管怎么他也已经来了。
“啊,那么到底是……”马克问。普拉特看着他们,但什么也没说。
“马修内心中二直积存着一些矛盾。因此马修的爸爸和妈妈认为他们的孩子可能是从楼顶上跳下来的。”
“自杀?”
“你这么问好像没有年轻人会跳楼似的。他欠了一大笔钱,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事情。我已经告诉他父母我会尽力帮助他们的。我告诉他们我会努力查清楚的。”
“你喝了两杯以后苏格兰口音怎么变得这么重了?”
“啊,我……”
马克笑着说,“不,我没感觉到。
普拉特身子往前靠了一下说,“我还记得布莱克先生摔下来的情景。当时我帮助过凯茨和贾森小姐。费尔德小姐当时也在那儿,她被吓坏了。”
麦金尼斯冲他笑了一下说,“还不太行,但是我听说他已经一天天逐渐好起来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走运的,他现在已经清醒了。”
“啊,我希望是这样,”乌特说,“马修可真是个好人。”
普拉特听了好像觉得有些奇怪,“你又不大认识他!”
“她认识,”艾娜说,“我们俩都认识他。他跟我们很熟,经常来做理疗。我们俩和他本来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一起友好地喝两杯的。”
普拉特忽然大声喊叫起来,“怎么聊起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凯茨很快地问他。“你是病了还是怎么着?”
“没有,”普拉特说,“对不起,”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杯子,“我想我大概是喝多了。”
凯茨记得今晚普拉特好像根本没喝什么。天啊,她可真是不喜欢他。“是的,”她慢慢地说,“这儿的人,我们中的一些人很关心马修,希望他能好起来。”
“我知道了,”普拉特呼吸急促地说,“我觉得我犯了个错误,我现在必须离开这儿。”他冲艾娜点了点头,眼泪似乎在眼眶中打转。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走你就走吧。”凯茨说,她觉得自己获得了胜利。
普拉特听了这话就走了。
桌上的气氛慢慢起了变化。普拉特尴尬地走掉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点不自在,不过过了10分钟,大家喝了点东西之后就又充满欢声笑语了。马克又开始给麦金尼斯抖落自己曾经违法的几次经历。他说他从未接近过毒品,但是他遇见的那个拉斯塔法里派信徒曾许诺过要给他一针让他兴奋一下。不过当他发现缉毒警察盯上他了的时候他就溜到加那利群岛去了。
“我想他们肯定是新手。他们有一个人穿着一条崭新的利维斯牛仔裤,看着就让人非常地不舒服。我想假如换了凯茨,只要她不想暴露自己,我就看不出来。”
“如果我暗中侦查的话。”凯茨说。
“你以前干过暗中跟踪侦查的事吗?”
“只在几个抓扒手这类小案子里干过,我想这不能算数。”
马克笑着说,“啊,不,这可不算真正的埋伏盯梢,对吧?”
乌特终于也说话了。“暗中埋伏盯梢是什么感觉,凯茨?是不是有点像当间谍?”
“不,乌特,盯梢又没劲又吓人,下次我可再也不愿干了。”
“应该说是‘后来我再也不愿意干了’。”马克说。
“对啊,”凯茨很困惑地说,“我刚才说成什么了?”
麦金尼斯抢进来说,“我想你是用错了时态,丫头。现在大家都会认为你现在就在暗中侦查什么呢。”
“别开玩笑了,”凯茨说,“幸好脱离了那一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喝了两大口舒适南方,口感很特别。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去跳迪斯科?”她问。
“马上就去。”马克说。说完他又扭头对麦金尼斯说话。
“啊,汤姆,你想不想买点酒?便宜!”
他们去跳舞的时候,有谁——凯茨努力口忆,她觉得这人好像是乌特——还曾经邀请汤姆一起去。当然这邀请也不是完全实心实意的,在说了一大串废话——“当然,好了,实际上也不是,不过,你也许不愿意,但是”等等之后才说,“汤姆,你想不想跟我们到迪斯科舞厅去?”汤姆拒绝了。
凯茨、艾娜、乌特、马克以及绿之队的一半成员还有奥托都去了。从让人头晕目眩的狭小的窗子里传出“啊!太棒了!太高兴了!”的声音,舞厅里人们的声音都很疯狂,人们拍着手、挽着胳膊,洋溢着学生式的友情,性感而又没有性的意念。凯茨意识到她有些醉意,处在一种理想的胡乱状态之中。
舞厅里放的音乐是《曼彻斯特的房子》。舞池里人不是很满,凯茨站在吧台这儿,她看见一个像竹节虫似的来自普尔的10公里长跑选手,一个有着一头黑发和一双精明的眼睛的女人和另外一个长跑选手。她不认识他。他们三个人正上演着典型的“看谁最后独自溜回家”的好戏。
那个来自普尔的长跑选手年纪比较大,身体也有点僵硬,对跳舞根本摸不着门道。但不知为什么那个相对年轻、长相也更英俊些的长跑选手却似乎颇受冷遇。凯茨不愿让紫外线照射眼睛,因此就又把身体转了回去。
“别给舒适南方里加冰,克劳斯,给我加点可乐!”
她看见艾娜在舞池的边上有点中魔似的跳着舞,脸上带着自我满足的微笑。她的动作优美高贵,像是心里想着什么好事,在别的音乐的伴奏下跳舞似的。这让凯茨觉得很反感。
“你高兴什么呢?”她冲艾娜喊叫着。
艾娜舞了过来,“因为埃立克!明天他要来这儿!”
凯茨立即原谅了她,因为她也突然想起了瓦莱丽。
“现在几点了?”
“22点40!”
“我要回去了!”
“你在这儿觉得没意思吗?”
“我想给我的男朋友打个电话。”
“好吧,再喝一杯,我跟你一起走。”
来自普尔的那个长跑运动员从凯茨身边走过去,看起来像一只螳螂。凯茨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她回头去找那个年轻一点的人却没看到,他要么是走了,要么是在酒吧。
42
晚上11点的兰萨洛特微风拂面、气温宜人。黑色的泻湖湖面波光粼粼,天穹上点点繁星,好像霰弹枪打出来的似的。这儿的一切都和英格兰那么的不同。凯茨和艾娜一起走出来,她们从西班牙警卫身旁走过,没走几步,凯茨就被这种浪漫、没有一丝紧张不安的氛围深深地打动了。这是离上帝更近的地方。
“我真的能在这儿一直住下去,艾娜,我真希望我能有勇气突破一下。”
“突破什么?”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