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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跟你争吵,长官,但这确实很难自圆其说。艾娜和乌特怎么会相信我突然就加入了绿之队呢?”
“你就说你已经和主任商讨了好几个星期,因为英国这边出了点小麻烦,所以你想出来散散心。”
“你的意思是让我撒谎?”
“你是个警察,弗拉德,你现在有可能会抓到一名杀人犯。是的,我让你撒谎,对这点你有什么问题吗?”
凯茨顿了顿,“不,长官,没有问题。”
“我们会想个办法让你们能互相取得联系而又不受到怀疑。今天下午再谈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在早晨跑步时谈,长官。”
汤姆·麦金尼斯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好笑,“反正吃饭时联系不好,弗拉德!”
“想做增氧健身运动吗?”
这回他笑了,“我穿上莱克拉运动衣?喔,酒也得戒掉,弗拉德!”
瓦莱丽暂时把工作放下几小时以便送凯茨去盖特威克。他可以开车送她过去然后自己再回来。但如果陪她坐在机场等候直至最后依依惜别,时间恐怕就不够,不过现在这样也正是凯茨希望的。他把车停在之字路口,迅速地把她的箱子搬出来,然后吻了吻她的鼻头说,“去抓住他们,我的冠军!”看着他驱车远去,那种疼痛又在凯茨身上滋生,而且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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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凯茨坐过多少次飞机,但每一次都会不禁激动起来,“几个小时之内,我就能环绕世界一圈,或者一半。”这种感觉总是让人兴奋。她所要做的就是驶向希思罗机场,看到一架架珍宝巨型喷气式飞机从机场起飞降落。这时她始终埋藏心底的“漫游癖”便会窜出来。
她走进机场,人群排着长队,“该死!”她暗骂道,于是走向一个吧台。以前她不知从哪儿谈到过有关“机上脱水”的文章,所以就买了一瓶美乐啤酒,然后坐下来。对面坐着一个叫汤姆·麦金尼斯的瘦瘦的“陌生人”,两杯双份威士忌已经被他喝掉了一大杯。
“请问,现在几点了?”她问道。
“走开!”汤姆说。
“喔,对不起,”她说,“我还以为您是个警察呢!”
“航班被取消了,”他说,“你不是敢笑吗?”
凯茨没有走开,相反,她继续留在那儿戏弄汤姆,现在她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可以从一个新的角度去利用一下。那么,他是否打算把那三个名字告诉她?不,他说。她得在桑塔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如果告诉她那三个名字,那么她在那里一定会私下四处调查,说不定还会去冒险而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你就老老实实地做好你的卧底工作,警探,至于其他调查工作,就交给专业人员吧。”
“警探?你刚才说警探?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前途无量的英国运动员。也许以前我和警察有那么一点瓜葛,但现在我是个长跑运动员了。”
汤姆没有笑,他说,“你的证件在哪儿?”
“在布莱克赛的桌子上。”凯茨说。
“我可不能成天盯着你的背,凯茨。”
她语气有点生硬起来,“不,汤姆,我很抱歉。”
“我唯一要求你的就是安全,只要你保证这一点就行了。”
她又喝了一口,那神气在麦金尼斯看来就像个贞洁烈女。
“你的航班号是多少,汤姆?”
他半天才想起来,“M-O-N119。”
“喔,不!”她捂住了嘴,“你不能搭乘这一班,那是我的航班号。”
“我已经在这儿等了3个小时了。”
“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坐同一班飞机?”
“你觉得呢?”
“我们不是不能靠近吗?”
“最多到这一步,你不能离我再近了,丫头。”
她咬了咬下嘴唇。
他笑了,“当然了,姑娘,这是碰巧……”
凯茨面露喜色。“那我们在飞机上谈些什么呢?”
汤姆·麦金尼斯和凯茨是最后登机的两名乘客,已经没有可能坐在一起了。所以汤姆选了吸烟区的一个位子,而凯茨则坐在前排紧挨窗口的一个座位,但这样走道上方的电视屏幕就看不见了。不过乘务人员总是会哄骗你,说坐在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其实外面除了一片黄褐色外,什么都没有。幸亏坐在她旁边的那个人倒还不赖。那人的肤色被太阳晒成古铜色,活脱脱像个澳大利亚土著人。
“我叫汉克。”他笑着说道,露出一口白牙,并伸出手来。
她与那人握了握手。
“我的真名叫哈利。”
“我叫凯茨。”
“旅途中你是喜欢交谈还是睡觉?”他问。
“看情况而定。”她说。他的笑容更深了。
他有33岁,全名叫哈罗德·凯利。平时他的工作是搞平面造型艺术;一到假期,他就去大自然中观察各种稀有鸟类。在这个岛的火焰山上有一对埃及兀鹫,也叫ALIMOCHI,他准备去那儿住几个星期,主要是帮助做一些保护它们的工作,顺便也有机会一睹风采。不,不住饭店,他说。他总是露宿——当然,这能省很多钱。
他干什么?去看鸟!哪儿?任何地方,什么时候?只要他有时间,有钱。这些就够了?当然就这些,他还可能需要什么呢?他大量阅读有关鸟类的书籍,并且拍照,研究它们。他有一份相当有意思的工作,但这份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而已,并不是他的生活。每个周末和法定假日他都会去某个地方,去寻觅一些真正的新鲜的事物。
“给我说说你都去过哪儿?”凯茨说。
“你在开玩笑。任何地方——几乎任何地方。我还得去马达加斯加和加拉帕哥斯群岛去看看达尔文雀之类的鸟。”
“我也曾研究过一些鸟,像三趾鸡,在兰迪岛。”
他笑了,“兰迪是我的第二个家,我有时间但没钱的时候我就会去那里。你在那儿干什么?”
“我在北部的普菲恩古利。所有的书上都说这种鸟从不把幼鸟单独撇下。我每天坐在悬崖边上顶着烈日观察它们飞进飞出,这样过了两个星期,后来证明它们其实会离开幼鸟。看来书上说错了。最后我在牛津大学写了一篇论文。”
“那你一定知道‘马里斯科酒家’这个酒吧了?”
“还有米尔科布之家,谷仓,蓝桶……”
“你也认识彼得·德·格鲁特了?”
凯茨这下笑了,“瘦高个,络腮胡子,在马里斯科酒吧工作。他是在非洲研究雀科鸥鸟时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
“世界真是很小。”
“非常小。”凯茨说,她在想着。
饮料车推到了他们旁边,“想喝点什么吗?”
凯茨抬头看了看乘务小姐,“请来几杯舒适南方加冰!”
“你渴了?”汉克问道。
凯茨正准备打开饮料,突然,汉克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凯茨,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干什么工作?”她忙乱地打开饮料。
你得撒谎了。她试着去做,“我是个专业长跑运动员,不过这是一个星期前才开始的。过去我当过公务员,但后来不干了。现在我正准备去兰萨洛特训练,争取把成绩再提高一下。”
“做冬季训练?就像林福·克里斯蒂?”
“在桑塔俱乐部。”
“哦,我知道这个地方。”汉克说,“几年前我去过,还在那儿露营过。那是个大的训练基地,对吧?是围绕着一个泻湖修建的。”
凯茨点点头。“那么谁跟着谁?”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开个玩笑。”
“关于什么的玩笑?我是不是漏了什么没听到?”
凯茨叹了口气,“没什么,我只是……”她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准备去厕所。为了不碰到头顶的锁柜,凯茨俯身走出来,先是贴近了汉克的脸,接着是第三个座位上戴眼镜的人。他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瞥了凯茨一眼。
“我……我想去……”她说道,觉得自己好像很傻,那人抬起头,金边眼镜后面隐藏着一双冷酷的蓝灰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一位安全局的官员,他朝着凯茨僵硬地笑笑,凯茨也马上报以微笑。他看的那本书是杰佛瑞·阿克尔的一本书。“难道找不到书看了吗?”她说。
凯茨关上厕所的门,打开了灯。上帝,这就是包机上的洗手间!先不说小得要让人患上幽闭恐怖症,光是这味道就够受的!她其实并不想小便,但总该干点什么,刚才她不是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一会才出来的嘛。所以还是解了解手。洗手时,凯茨看到镜子上很模糊,于是掏出一张纸巾把它擦干净。这时,镜中的凯茨·弗拉德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觉得有点不舒服。莫伊拉,薇娥尼卡,汤姆,瓦莱丽这些人出现在脑海中,为什么她突然对自己的感觉这么糟糕?
飞往兰萨洛特的旅途共4个小时,这个长度是最恰当不过的,因为这既能让你有一种距离感,也不致于被长时间旅途所带来的枯躁、口渴以及那臭气冲天的厕所搞得兴致全无。
凯茨从汉克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人身边挤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从汉克的托盘中拿起第二杯饮料,打开盖子,倒在那几块剩在杯子里的冰块上。“好吧,给我讲讲,”她说,“平面造型设计师都干些什么?
汉克对她说他们画画。一个有着相当高的艺术造诣的小伙子有什么不能做……
“你为什么要去从事那种保护鸟类的工作?
“有些鸟类是珍稀品种,你必须得阻止坏人破坏。
“有人会捕杀它们吗?
“有可能,”他说,“偷走仅存的两个鸟蛋,然后目睹它们灭绝,这就是那些偷鸟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