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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丛林深处、荒郊野地里摸索了数日,冯丹现如今的形象很有些犀利姐的感觉。虽然邋遢难过的自己都想找条河跳进去死了算了。但是正是因了如此,她却也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各种流氓混混、地头蛇们的骚扰,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毫发无伤、分文未损地进了城。
好吧,如果一定要说,就是在进城门的时候,差点给守门的当叫花子给打出去,不过幸好她跑得快,人家也不是真心要灭了她,这才逃过了一劫。
奇怪的是,她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竟然都没有丐帮的同志们来寻她入伙。不知道是她现如今犀利的仍然不够段位,还是少了神马入伙的重要条件,总之,风平浪静地,就穿过了这个小镇,拐到近郊去了。
为啥不找间客栈住。还不是为了怀里那宝贝包裹。
想到包里的那些东西,冯丹表示很郁闷。原本,在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苦逼的丹凤公主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别的不说,就那些个银票都够活着的了。
现在好了,知道有个那样段数的女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担心小命随时可能不保的恐惧,就成功压倒了大发横财的喜悦。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命都没了,钱再多有啥用啊?
更不要说,在这个人人都可能是高手的江湖世界里,一旦那些银票漏了白,她这样一个废柴的下场会如何了。
至于这废柴的出处,冯丹苦笑了声,暗道一般来说,在江湖里混,“没有武功”这四个字,基本就等同于“废柴”了。
在初初确定了自己身份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自己也是有着一身高强的武功的。虽然说,可能不会像叶孤城那样逆天,但是,考虑到这身体的原主——上官丹凤同学的表妹上官飞燕那身勉强过得去,还时不时可以杀上一两个人的功夫,她也至少得可以在江湖上自由行走吧?
结果,是她想多了。
这场穿越的的确确是来坑爹的。
除了扔给她一个苦逼的设定,吓死人的对头和看不到方向的未来之外,剩下的,就神马都没有了。
你说武功?
那是神马?
能吃么?
她冯丹是绝对不会承认,刚刚被叶孤城“抛弃”的时候,自己还偷偷尝试看有没有武功来着的?
盘腿打坐、气沉丹田神马的,足尖点地、一飞冲天神马的,都是浮云啊。至于御剑飞行、气吞山河啥的,就更不要想了。
打坐良久,不过是坐到腰酸背痛肚子饿而已;足尖点地,不但没有一飞冲成天,还差点把脚崴了;至于御剑飞行,就更别提了,别说剑啦,她连跟树枝都飞不了多远。想到叶城主那一手飞枝钉树的绝技,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个时候,她为啥如此地迟钝啊!竟然就那么由着城主翩然离去了?怎么着也要死缠烂打一番啊,那是多么好的一棵大树啊?至少在武功方面,不说天下无敌,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一想到这个,悔恨便充满了她的内心,她情不自禁地深深扑倒在地,无语凝噎。曾经有个那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可是,她没有珍惜,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对那个人说三个字“带上我”。
嗯?等等,这是什么味儿?怎么黏糊糊,湿答答的。
擦!原来是刚才太投入了,跌到臭水沟里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出来,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的形象绝对是标准的犀利姐了。想来如果是以这副造型回去,丐帮的同志们绝对会蜂拥而上,迎接她入伙的。
她刚默默地吐了两句槽,一抬头便发现不远处竟然是个庄园。虽然还是大白天,但那园子竟然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再看那门上面挂着的白灯笼,四周悬挂着的长白绫条,飘飘荡荡地,真个鬼气十足。
冯丹打了个冷战,定睛一看,那门匾上用黑色浓墨书写着两个大字,乃是“义庄”。
霉的,竟然真是鬼屋啊?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儿。
冯丹看着那飘飘荡荡的白带子,觉得整个人都要疯狂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竟忽然觉得脚底下蹚着了个东西。
低头一看,竟然是个瓷坛子。
原本一个坛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鉴于不远处是义庄,这坛子看在冯丹的眼中,便自动有了新的含义。
这该不会是个骨灰坛子吧?
冯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急着想挣出脚来,不过双腿半陷入泥浆中,越急却越拔不出来。
她不得已,只有硬着头皮扒在岸上往外爬。手边零零落落,散着几个一摸一样的坛子。在她狼狈地往上爬的途中,碰翻了好几个。
这才发现,原来这边的这些坛子,都是空的。
重新脚踏实地之后,冯丹松了口气,加上这个新的发现,心也定了很多。看着那些空坛子,她忽然灵机一动,选了个看上去比较结实的,然后从包裹里把那块令牌摸了出来,装了进去。
蹒跚了走了几步,找了块干燥的地儿,抓了几把浮土也装进坛子,将那个包着令牌的小油布包儿包好,想了想,又加了几张银票进去,这才安心装满了土,把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地往义庄走去。
趁着天还没黑,麻溜儿地把这坛子安葬了罢。为安全起见,这令牌可不能带在身上了。还是埋了省心。
半个时辰之后,冯丹满头大汗地瘫坐在地。
没想到,不过是挖个坑把坛子埋起来,竟然就这么累人,果然这身体真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啊,这就累到了。
用力将土堆拍拍平,冯丹从附近寻了快木片,插在土堆上。
为了怕以后找不到,她特意用匕首在那木片上刻上了“冯大之墓”四个字。因为手臂力量有限,这几个字刻得歪歪扭扭的,倒是更和了这乡土气息甚浓的名字。
完工之后,冯丹后退了几步,坐下歇气,顺道沉思了一回。
虽说是随手题写,但为何要用“冯大”这名字,却也是有迹可循的。
自小到大,她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是爸妈口中的阿大。求学时代,寝室几个姑娘感情甚佳,她也是排行老大的。
而,自己现在占着这身体的女孩儿,名叫上官丹凤的,似乎也是独女,称呼一声“阿大”也不为过。
所以说,这墓,就当是为了真正的上官丹凤还有曾经存活在现世的那个自己所立的吧。从此刻起,她们俩的人生就都结束了。现在站在这儿的,不过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努力地活下去的陌生人而已。
想着想着,大约是因为义庄的气氛太过悲凉,冯丹忽然间有些伤感,竟缓缓落下泪来。不知道是为了花样年华就死去了的上官丹凤,还是为了莫名其妙穿到她的身体里的自己。
她越哭越是触动悲伤,越是悲伤哭得越惨。正哭得昏天暗地之时,忽然听得身后有一丝异样的响动。
还没等她回头看,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这一回,倒是真的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猜猜怎马了?
☆、7第六章 青楼
暮春时节,杨柳熏风,吹面不寒。
冯丹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玩儿着衣服带子。
已近黄昏,隔壁传来丝竹乐声,有一把柔婉的女声在轻轻吟唱:“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歌者显然深谙此道,这歌声婉转含蓄,仿若带着钩子在挠着人的心,痒痒的。冯丹叹了口气,捂住耳朵,把自己丢回床上。
已经够了,这真的不是做梦。
她果然是,被绑架了。
哦,不,更准确点儿来说,应该是被拐卖了。
她现在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里,陷落在一家似乎颇有名气的青楼妓馆中,成为一名等待被调、教的雏儿。
然而,关于这件缺德的事儿是谁干的,她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唯一的残存的印象,就是她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城郊外的那个阴森森的义庄里,埋葬了翠梧留给她的疑似大金鹏王朝的信物和大半身家之后,正触着景伤着情的时候,不幸被人暗算的情景。想来她是给弄晕了之后,又被人运到了这里来的。
至于这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是谁?是一时起意还是有针对性的行动?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考虑到自己只是被拐卖,而没有被灭口,是上官飞燕那边的人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很小的了。当然,也不排除就是那女人暗中一手安排,为的就是要达到羞辱她这个地位尊崇的表姐的变态目的。
穿着丹凤公主壳子的冯丹表示,面对这么多未知的谜题,她感到鸭梨很大。
特别是当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年老妇,用一种看金元宝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冯丹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这种剧情的进展实在是太刺激了。
等到那老妇用一块花里胡哨的大手绢儿捂住嘴,“吃吃”笑了几声,假模假式地客套了两句开场白之后,就开始以标准的老鸨腔调给她做起了青楼新员工入职思想教育工作的时候,冯丹感觉,自己还不如就一直晕着别醒的好。
亡命天涯的杯具废柴公主已经够惨的了,不但亡命天涯,而且还不幸被拐卖进青楼的杯具废柴公主,已经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因为没控制住最初的惊恐,冯丹表现得稍微暴躁了点儿,抗拒了些。结果,虽然成功给老鸨仿若打了白霜的驴粪蛋儿脸上添了几条血痕,但自己也结结实实地被几个冲进来“护驾”的高大护院们用软鞭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种外头一点儿伤都看不出来,但是痛得人要死要活的鞭法,据说是大有来头的。乃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专门教训不听话的雏、妓的特殊鞭法。
以这种鞭法打了一遍之后,外头看着不过就是几条红痕,皮肉里头却是钻心地痛。日后皮肤上的红痕一消,照样是一身毫无瑕疵的冰肌雪肤。然而那皮底下的痛楚,却足够让挨打的铭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