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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伽忽地眯起眼睛,乘胜追击似地开了口。
“他说这第二封死后文是‘解答篇’,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请你为我解释清楚。”
听了这话,唯华心里动摇了。毕竟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让她作出说明,而且现在,她并不想让在场的某一个人明白事情真相。
唯华偷偷瞟了那人——也就是望一眼。望似乎和文伽意见相同,正对唯华投以质问的目光。冷汗直冒的唯华立刻将目光移回文伽身上,不知所措地辩解道。
“呃,我想说明但实在太长,而且如果从头开始说会很麻烦的~对了,这封死后文上应该还写着其他的心愿吧,我有些放心不下,能不能让我先看看这封信……”
不行,吗?
心虚地笑笑,但文伽似乎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她清冽的目光丝毫没有打算从唯华身上移开的迹象。
前有虎,后有狼。
就在唯华进退两难,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的时候。
“文伽,听她解释的话很费时间,会影响我们之后的工作。之前的一来一去已经花了不少时间,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很紧的。”
真山不经意间的援护下,令唯华一个劲地点头。
文伽看了看真山,淡淡地问道。
“真山不是说,对里面的内容很在意吗?难道你不想知道了?”
“虽然确实很在意,但既然会影响工作安排那也就没办法了。不用担心我,去做下一份工作吧?”
“这不光是为了真山。想知道信上的内容也是为了确认寄信人的‘思念’是否传达到了,难道这不重要吗?”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跨越了这个障碍,文伽也一定无话可说。抱着这样的想法,唯华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没问题!照爷爷所说的我都能理解,我也会完成这封信上所交代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你看,她也这么说了。我们就去做我们的工作吧。”
这时,文伽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急切的神情。她看着唯华,短短问了一句。
“——那么,能不能请你简要说明一下?”
“呃……”
难道,文伽才是最在意信上内容的人?
唯华边这样想边开始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文伽来。但只见文伽伸手拉下帽檐遮住眼睛,转过身去。随后——
“……没什么,不要介意。”
说完她便迈出脚步离开了。
(得、得救了……)
目送文伽背影离开的唯华如释重负地摸了摸胸口。这时,一只手“啪”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唯华顿时浑身僵硬,她战战兢兢地转过身。背后站着的,是正对她投以质问目光的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句话忽然从唯华脑中冒了出来。
“……喂,唯华,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吧。”
“哈!?对、对啊。”
“我认为,想要维持这样的关系,必须保证两人之间没有秘密,有什么话都得向对方坦白。”
“大、大概吧。”
望忽然凑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唯华的双眸,意味深长地说道。
“唯华,对于这次的这件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必须告诉我?”
唯华犹豫着没有回答。
她从未感觉到被人凝视会如此让人害羞。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头脑发热。被望的手按住的肩膀上仿佛聚集了所有的神经,将他的触感敏锐地传达到大脑,甚至连他手指的细微颤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唯华只觉得肩头越来越热,忽然又害怕被望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于是她情不自禁的……
——咚!
像相扑选手那样张开双手,猛地将望推了出去。
脚下,是临海的堤坝。
望罕见地慌张起来,他夸张地挥舞起双手,最后好不容易在堤坝上站稳了脚跟。看着这样的望,唯华心想。
(呀,望慌慌张张的样子真可爱。)
但立刻。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望就是望。)
她随即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最后。
“……不对劲。”
她喃喃低语。
望冷笑着,压低声音问道。
“哼,没把我推到海里,你就这么遗憾吗?”
听了这话,唯华终于回过神来,她急忙否认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会推你,也是因为,怎么说好……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啊,也是,因为有人心里藏着会让她情不自禁想把人推开的秘密。不管是在车站,还是悬崖峭壁。”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唯华深深低下头。望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我也没真的掉进海里。不过唯华,从刚才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没事吧?”
“没事。只是望太温柔了,这么温柔的望我也只在幼儿园见过。”
为了掩饰害羞,唯华故意像平时一样开起了玩笑。她本以为望也会像往常一样报以反击,但愿望落空了。
望的反应出乎了唯华的预料。他有些不安地挑了挑眉,随后有些不好意思似地推了推眼镜,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所以担心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其实我一直都很挂念你的。”
唯华感觉心跳顿时加速。血液似乎开始在体内奔流,头脑一阵眩晕,根本不知该作何回答。
(——糟了,连耳朵都要红了!)
唯华急忙低下头。或许因为并不习惯说这种不同寻常的表白的话,望也忽然别过脸去。
沉默。
但这沉默却并不令人感觉难堪,而是充满了一种令人舒心的寂静——
唯华心跳咚咚地跳个不停,二人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她抬起头看着望,忽然开口说道。
“……不如边走边说吧?还有关于死后文,如果望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照爷爷在来这个城市之前都做了些什么。虽然这是我和照爷爷两人之间的秘密,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死后文上是这么说的。”
望猛地将头扭向唯华,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唯华,你知道照三郎以前是干什么的?”
唯华点点头,离开了堤坝。望急忙跟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倾听起她的诉说。
共有的秘密。
那最初的一天。
***
啊,忘拿东西了。
察觉的瞬间,唯华便决定要返回照三郎家拿东西。但如果真的折返回去,正和她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望一定会这样说。
“又忘东西了?唯华还真是健忘。”
她知道望一定会边叹气边责备自己。对此颇为不满的唯华决定,还是先回家然后一个人去照三郎家取东西,反正距离又不远。
当橙红色的天空渐渐染上浓重的青色时,唯华到达了照三郎家门口。从附近的民宅飘出阵阵饭菜香味,或许是在看电视播出的综艺节目,一波波愉快的笑声同时传人了耳中。眼前是一派安详而平凡的日常风景。
——唯华是这样认为的。
但,有一点她始终觉得很在意。照三郎家后面,停着一辆漆黑的高档轿车。虽然唯华对车并不了解,但从车后部的标记看来,这应该是某种国外产的高档轿车。
对于这种乡间小路上会出现不相称的轿车,唯华疑惑不解。
(这车是谁的呢?既然是停在他家后面,应该是客人吧?)
唯华这样想着,没有去按门铃,而是从门外绕到了走廊方向。她经常和望一起来这里玩,所以与常来拜访照三郎的人也算认识。如果是熟人的话,那就进去打个招呼,她这样想着。
但是——
走到能够看见走廊和里面的和式房间的位置时,唯华忽然停下了脚步。屋子里除了照三郎之外还有三个男人,但唯华却一个也不认识。不只是这样,那三个男人还给了她一种特别的印象,让人觉得他们很难接近。
唯华急忙贴着墙壁窥探起了情况。与照三郎面对面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身穿西装的男性。他的坐姿十分端正,让人觉得他相当高贵且桀骜不驯。另有两名中年男子背对走廊坐在一边守着,看来他们并不是客人。他们都有一身强健的肌肉,正微微前屈着死死盯住了照三郎。
(他、他们是什么人!?找照爷爷有什么事!?)
面对这三个明显不是普通人的来客,唯华不禁有些恐慌。脑中浮现的,是以前父亲边喝啤酒边看的动作片中的某个场景。无情的黑社会为了强行收购一家老店冲入了店中,顽固的店主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之后,黑社会便诉诸暴力,将店面砸了个稀烂。接着黑社会战员扔下几句台词后离开,于是店主只得在如同遭受了地震破坏后的店铺内独自哭泣。然后,那个店主会怎么样呢?
在唯华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只听见照三郎少有地叹了口气,开口道。
“……现在你来对我说这些我也很为难呐,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是在上一代的同意之下才金盆洗手的吧。”
唯华猛地捂住了嘴,怕自己情不自禁喊出声来。
金盆洗手?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知道照爷爷的过去。唯华终于明白,她现在已经在不经意中触及到了其中的皮毛。但是就现阶段而言,还没法看清全部。虽说现在自己摸到的有可能是金龙鱼粗壮的身体,但也有可能是龙的尾巴。
唯华想要跑到附近民居中呼救,但同时,纯粹的好奇心也就此涌上心头。虽然感觉到紧张。但她也明白照三郎现在并非身处险境之中,所以她选择留在原地继续探听。
身着西装的男子恳切地低下头,对照三郎的话表示肯定。
“我当然知道。多亏您的才能,才于危难之中拯救了我们组织。正因为感谢您的功绩,我们才会尊重已经金盆洗手的您的意见,还给了您比退休金更有价值的东西。”
“呵,感觉你们好像有恩于我啊。反正那也是赃物吧。现在重要的只有一点,我的隐退是上一代所承认的,你们难道想要颠覆?”
照三郎斩钉截铁地说道。
守在一边的二人立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