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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直在想,应该在哪里见到过。那么说,白色的东西……”
“白色的东西?那是什么?”
“不知道。只是,我一想到那个女人,头脑里便一片花白。我不知道那是白色
墙壁的房间,还是白色的衣服,或是洁白的雪。”
九
晚上,去佐野市调查的龟井刑警打来了电话。
“小川君子回到了这里。回来以后,你猜她最先做什么?”
“去酒店里上班?”
“不!是去不动产公司,物色市内能开酒吧的铺面,付了二百万元定金。那铺
面总额是三千万元。”
“这家伙真气派呀!”
“还有,我已查明她在当女服务员之前干什么了。我真有些不能相信,她在东
京世田谷的医院里当护士。现在这个社会,连主妇和女大学生都在当女服务员,所
以护士当女服务员也很正常。”
“你说是当护士?”十津川不由抬高了声音,“有什么线索?”
“好像有啊!你知道是什么医院吗?是甲州街道上的前田医院,是外科专科医
院。她在那里一直工作到去年10月,以后就来佐野当女服务员了。”
“在K旅馆里遇害的被害者,也许是小川君子当女服务员时的小姐妹。这方面的
情况,你调查一下。”
十津川如此叮嘱道,便挂断了电话,再次去见泽木。
“你最近住过医院吗?”十津川问。
不料,泽木马上回答:
“去年10月底,我遇上了车祸,被急救车送进医院里的。”
“问题就在这里!”
“怎么?”
“送去抢救的医院,是前田医院吗?”
“是啊!那家医院在甲州街道上,马上就接受了手术,我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
差点儿死去。”
“当时你夫人呢?”
“她父亲去美国作调查旅行,所以她跟着一起去了。接到通知,她马上就回来
了。”
“事情越来越清楚了。小川君子就是那家医院的护土,所以你头脑中的有关白
色的记忆就和她连在一起了。病房里墙壁的白色,医生和护士的白大褂,在记忆中
重叠在一起。你说你昏迷了两天,差点儿死去。当时你说了胡话,将两年前的事情
讲了出来,这事平时就压抑在你的内心深处。负责护理你的护士小川君子听到了你
说的胡话。”
“但是,我在那家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护士的脸,我都认得。”
“因为她马上就去佐野,在酒吧里当上了女服务员。她也许是为了挣钱吧,但
钱并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么好挣,因此她想起了你说的胡话,便策划敲诈你。”
“倘若如此,那么她为什么不将我给她的一千万元带走呢?我已经钻进圈套里
了?”
“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尊夫人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小川君子想要三千万元巨款,
但我想,她在调查你时,知道尊夫人更有钱,因此便向尊夫人如实相告。若是董事,
为了社会体面,即便花大钱也希望能将大事化小吧?我猜想,小川君子就是这样想
的;但是,尊夫人无法克制因你的背叛而产生的憎恨。尊夫人自尊心极强,不能原
谅你。被你骗了两年,也许她不堪忍受了。听说,你在札幌迷上别的女人时,她正
在怀孕吧?”
“是的,我妻子还流产了。”
“若是那样,她更会恨透了你。光离婚还不解恨,就设了圈套让你钻啊!”
十津川说着时,佐野市的龟井刑警打来了电话。
正如十津川的推测,在K旅馆里遇害的女人,与小川君子同样,是女服务员Z。
十津川挂断电话,回到泽木的面前,将电话内容传达给泽木后,说道:
“不出所料啊!开始时是小川君子一个人,她不敢干,便引诱一名女服务员一
起来敲诈你;但是,尊夫人请她设圈套陷害你,因此她便改变计划。也许是想杀掉
同伙,敲诈得来的钱由自己独吞,也许是为了分赃才结怨的,或许是为了逃走吧,
反正是尊夫人和小川君子同谋杀害了她,嫁祸于你。”
“但是,小川君子在作案时间里正在与我见面啊!那么,在902号房间里杀害那
个女人的……”则讲到这里,泽木脸色陡变,“难道妻子……”
“多半是吧。尊夫人是那天傍晚回到家里的,她难道就不会在中午时分就返回
东京了吗?”
“妻子有那么恨我吗?”
“尊夫人流产了吧?也许她认定那是你背叛她的缘故啊!”
“不!因为钥匙可以配制,也许用别针也能打开吧!与此相比,更重要的是用
于敲诈的录音带放在录音机里的作案方法。录音机从书橱里移到内客厅的桌子上,
你感到奇怪,便要听听录音带。倘若你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没有注意到或者即便
注意到也不去管它的话,自然就不会受到敲诈了呀!真正了解你的性格的,不正是
尊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