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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不快的表情,但泽木以买别墅为由,硬要解除定期。
一千万元一捆钱显得格外地小。
午休时,泽木将钱放在包里,去新宿的旅馆。他原想向服务台询问1106号房间
住客的姓名,但最后没问便径直乘上了电梯。他觉得即便服务台告诉他,对方也肯
定会使用化名的。
到十一层楼,泽木察看着房间号码一路走去。在1106号房间的门前,泽木重重
地喘了一口气。
他还在口袋里偷偷地藏了一把小刀以备万一,不知道关键时能不能用上,因为
他从来没有在与人争吵时用过小刀。
录音带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像是一个年轻女子。在房间里等着他的,不
知道是不是女人。也许是黑社会团体,即便录音带里的那个女人在场,可能还会有
男人。
但是,如若现在马上返日,对方就会将录音带送到他妻子那里。妻子今天晚上
就要从娘家回来了。无论如何必须在妻子回家之前将此事解决了。
泽木狠狠心按了门铃。他静下心来聆听着,房间里好像有人,门打开了。
站在房门背后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那是一张泽木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脸。女人相貌平平,身材长得小巧玲戏。
女人微微笑着:“请进,泽木君。”
这是一个单人房间。泽木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迅速地朝浴室扫了一眼。那里好
像没有人藏着。
看着泽木那副模样,女人微笑着望着他。
“你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谁?”泽木站立着问道。
“嘿!你先请坐吧。”
女人搬过仅有的一张椅子,请泽木坐下,自己坐在床沿边。
为了掩饰内心里的怯意,泽木点燃香烟,但此时他才发现,也许因为慌张的缘
故,出门时竟然忘了带打火机。无奈,他又将香烟装进烟盒里。
“我想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不放心啊!”
“一千万元,放在这包里了?”
“是啊!但是,你是谁?如若你不能保证我不再第二次受到威胁,我就不能将
这钱交给你。”
“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叫田岛美根子。”
“你要讲实话!”
“我认为,在我们这笔交易中,这个名字是最合适的。”
女人一笑也不笑。
泽木决定不再追问对方的名字,因为她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你和她的事,我全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能告诉你吧。”
“我能放心地将这钱付给你吗?你知道多少事?有什么证据?我付了钱,你能
不能保证我不再受到威胁?如若没有你的保证,这一千万元,我不能付给你!”
“你和她的事,我全都知道。你们常去札幌郊外的S汽车旅客旅店吧?我还知道,
那家旅店着火时,你们差点儿被烧死呢!”
女人微微地笑了。
泽木脸色苍白,他没有想到对方连这些事都知道了。
在札幌与美根子认识以后,两人常去汽车旅客旅店,因为那里不太容易被人撞
见。其中去得最多的,就是通往千岁机场的S汽车旅客旅店。
令他无法忘记的,是7月7日七夕那天,那家旅店着火了,泽木和美根子拼命地
逃了出来。第二天,报纸对旅店的火灾作了报道,但没有登出住客的名字。泽木和
美根子在烟雾中逃往停车场坐上了汽车,他记得逃跑时没有被人看见。
但是,这个女人怎么连S汽车旅客旅店的事都知道?
女人似乎看出了泽木的惊讶。
“我还知道其他许多事呢!她与你认识以后,马上就怀孕了。你迫不及待地塞
钱给她要她堕胎。她独自一人去找医生,独自一人将孩子打掉了!那时,你不是与
公司同事在一起大搓麻将吗?”
正是如此。听她说已经怀孕时,泽木慌得六神无主,希望她堕胎,自己只顾留
意着外部的传闻,只是给她钱,什么事也没有做。
美根子独自寻找医院,独自去接受手术,这都是无可反驳的事实。那是多么地
凄凉,多么地令人失望呀!她的自杀,也许就与那时无可自拔的失望有关。
美根子在医院里接受手术时,泽木与公司里的同事在搓麻将,这也是事实。
但是,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连美根子也不知道,因为他骗美根子说,当时自己
一个人在公寓里祈祷着希望她手术顺利。
“你怎么连这些事都知道?”
泽木失态地问,女人得意地笑了。
“我说过你与她的事,我全都知道吧?所以,我希望你将这一千万元,当作让
我保持沉默的代价吧。给不给由你选择,倘若你不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将你和
她的事,告诉你的夫人和你的公司。”
“你凭什么能保证保守这个秘密?”
“保证,就是放在你家里的录音带。”
“什么?”
“我可以打电话要你付一千万元,但我特地来你家,把录音带放在你的家里,
就是打算作这种保证的。倘若我以后再向你要钱,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也许就会跑
进警察署里报案。那时,那盘录音带就是我威胁你的证据吧。”
“我的房门锁着,你是怎么进去的?”
“办法有很多呢!”女人笑了,“公司里的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吧?”
“好!我花一千万元买你的沉默!”
五
妻子久仁子傍晚回到家里。
“父亲说,他从下星期起要上班了,还向你问好呢!”
“什么?”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在说,父亲向你问好!”
久仁子皱了皱眉头。
“我听着呢!”
泽木含混地答道,一边却在想着那女人和田岛美根子的事。
“你怎么啦?”久仁子不高兴地问道。
“不!没什么!”
“你今天很奇怪呀!我不在家时,你别在外面搞野花啊!”
忽然,一个白花花的形象闪过泽木的脑海。是白色的面纱似的东西。是什么?
泽木自己也道不明白。只是在想着那个女人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变得一片花白。
“白色……”
“你说什么?”
“不!我想看看电视。”
泽术含混其辞地蒙混过去,按了一下电视机的开关。
他没有心思看电视。他切换着电视频道,但在频道转换的瞬间闪现的一个新闻
画面,令泽木的眼睛发直了。
新宿K旅馆的住客猝死
叫田岛美根子的女人
与那种恐怖的画面一起,K旅馆出现在屏幕里。
就是那个女人!——泽木想道。
节目主持人说着“眼下警察正在调查”,接着便播送下一个新闻。
没错!正是那个女人。看来她住进1106号房间时,是用“田岛美根子”的名字
登记的。
她死了?泽木如释重负。同时,他开始感到担忧。他害怕被人查出自己去访过
1106号房间的事。她是带着高达一千万元的巨款而死的。警察展开调查时当然不会
放过这条线索。
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能让警方联想到我。
他没有与服务台的人见面就上楼去了1106号房间,而且在走进那个房间里之前,
走廊里也没有遇见人。除了一千万元以外,自然什么也没有留下。
用不着提心吊胆的。——他给自己壮着胆。
这时,门铃响了。久仁子跑去开门,不料一副苍白的面容返了回来。
“是找你的。警察说,想找你了解什么事情。”
六
泽木被警察带到新宿警署。刑警表面上措辞很客气,但举止简单就像对待一名
犯罪嫌疑人一样。
“我叫十津川。”一位中年警部面露笑容地自我介绍道。
看见他的微笑,泽木这才放心来,因为带他到这里来的两名刑警始终板着脸,
没有一丝笑容。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来。”泽术故意耸耸肩。
叫十津川的警部温和地劝他喝茶。
“有一名年轻女住客在K旅馆里被杀了,你听说了吧?”
“在来这里的路上,听刑警说的;但是,这和我完全无关呀!”
“可是,泽木君,我们在被害者的手提包里找到了你的名片呀!”
“什么?”
“就是这一张。”十津川将名片递给他。
没错!是泽木的名片。名片上有着东南商事公司秘书课长的头衔。
“是你的名片吧?”
“是我的,但这是一年前印刷的,我已经发了近一百张,有我的名片,不一定
就认识吧?”
“你是说,对田岛美根子这个名字,你没有任何线索吗?”
“是啊!我不认识她。”
“那么,我想了解一下你今天的去向。”
“我一直在公司里呀!倘若不相信,你可以去调查。在秘书课里,无论问谁。”
“东南商事公司总部,就在这家旅馆附近吧?”
“是的。在S大楼里。”
“中午12点30分到1点这一段时间里,你在哪里?”
“那时……”
在那段时间里,泽木正在K旅馆与那女人见面。
“吃完午饭以后,我和平时一样,一个人在公司附近散步。”泽木回答后,接
着又问,“为什么你要问那段时间?”
“我们认为,她就是在12点半到互点钟这段时间里被杀的。”
混蛋!——
泽木差点儿骂出声来,但慌忙又将话咽了下去。那个时候,她不是在与泽木见
面吗?
而且,十津川警部只字未提那一千万元的事,这是为什么?那笔巨款,不正是
理由非常充足的杀人动机吗?
“你真的不认识田岛美根子这个女人吗?”十津川盯着他问。
“是啊!我不认识。”
“你能接受测谎器的测试吗?”
“你说什么?”
“被害者拥有你的名片,并住在你公司附近的K旅馆里。当然,我们并不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