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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也收起显微镜站了起来:“基本正确。门口有三个脚印,两男一女。前面一男一女是一起出现的,脚印泥泞的痕迹,我查了天气预报。星期一晚这里下过雨。另一个脚印比较干净,土砾里有微量的硫磺——星期二早上有烟火庆典活动——这是一个后来者。那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在星期一晚上深夜,显然我们后来的这位朋友错过了一场谋杀狂欢。”
“所以你是说,Jason。Meyer真的不是凶手?”Donovant半信半疑,“那凶手到底是谁?”
“男性,惯用左手,从脚印和勒痕判断,他的身高不会超过1。75米。身体瘦弱,长期服用药物——一个成年男性还要用皮带来支付一个女人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他的年纪不大,20…30岁之间,刚从国外回来,大概不超过三天——”
“等等,freak。你怎么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又是那具尸体告诉你的?”女警官双手抱臂在胸前交叉,睨了他一眼问道。
“那具尸体什么都不知道。”Sherlock摇摇手指,“当然你也差不多。看见那只表了吗?男式,就放在桌面上,价格不菲——不是受害者的所有物,时差还没调整过来,日期还相差一天,一定是我们的闯入者留下的礼物。Suri,你确定你的那位朋友不是个虐尸症患者?”
Suri第一次产生一种无力反驳的情绪,耐着性子回答了一句:“不是”,并不指望这位特立独行的侦探会放过这个话题。
果不其然,Sherlock疑惑的挑起半边眉毛:“那他为什么要在案发之后赶过来再往别人脑袋上补一枪?”
“我说过了,他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凶手。”
侦探紧拧着眉,显而易见的不解神情:“他的智商没有问题?我是说,虽然几乎所有人都有问题;但是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下半辈子烂在监狱里,无缘无故的。”
Suri深吸了一口气,Sherlock果然还没有能够摸到人际交往的门路,替人顶罪这种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行为在他眼里显然是愚蠢之极的行径。而她完全清楚解释这种徒劳无功的行为会导致的下场。因此也不费心自己去多费唇舌,她直接把重点转移到有待完善的侧写分析上:“杀人凶手在行凶时,明显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可以把它归结为激情杀人。整个案件中并没有流露出密谋已久的端倪。他用刀作为武器,说明他有严重的性功能问题,只有通过刀刺才能得到一种快感。这种异样可能从小就造成了他严重的心理障碍。我们认为这个人个子矮小瘦弱,从小不合群,甚至被长期作为霸王门欺压的对象。被害者极有可能是他的刺激源,最起码是与刺激源有所关联。我们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后者,哪意味着凶手不会就此收手。凶手的行凶手法凌乱,现场杂乱无章,基本可以断定为初次作案。但这并不是说他就没有前科,他可能会有一张虐待动物、纵火、偷盗的青少年犯罪记录,但那都是在他离开英国之前。并且杀人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件新鲜事。他在行凶后用床单盖住了受害者的尸体,这是一种后悔的表现。可见被害人与他——至少曾经与他关系匪浅。”
Donovant点点头:“好,就算根据你们的推断,Jason。Meyer不是凶手,那么真正的凶手又在哪?我听说你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我需要你立刻去联系死者的亲人和密友,询问他们是否认识Jason。Meyer。既然真正的杀人者和被害人曾经过从甚密,那Jason必定也在其中扮演了某些角色。”Suri头一回用一种近乎命令和压迫的语气与眼前的警官对话,“警官,我知道你觉得这无关紧要,但是请记住,这关系到一个无辜的人的一生。”
Donovant似乎开口想说些什么,又仿佛慑于Suri的神色,终于还是闭上嘴匆匆出门去收集信息。
空荡的犯罪现场除了守在门外的几名警员,就只剩下了Suri和Sherlock。自顾自勘察着现场的Suri在听见客厅另一边的侦探与其说是闲聊不如说是质问的话时几乎没有反应过来——Sherlock会没有目的地开口攀谈?恐怕六方会谈也快要成功了。
“你和他在约会?那个妇产科医生?”
“Edmund。Marlow。他是内科专家。”Suri无奈地帮Ed正名,“而且不,我们没有在约会。他只是个朋友,我们偶尔出去吃个饭,简单的聊天叙旧而已。”
“Good。”
莫名其妙的一句评语让Suri再三侧目。然而等了片刻,她就知道了侦探完全没有继续传道授业解释这个“good”所代表的意义的自觉。Suri头一回觉得英语的语气词和形容词的公用性这么讨人厌,谁知道这位侦探先生到底是随口答应了一句还是其实意味着什么?皱了皱眉,她决定还是不冒自取其辱的危险,把问话都咽了回去,继续将关注保留在室内的陈列品上。过犹不及这种来自遥远东方的哲学思想和手段,她恰巧在大学中选修过。
这是头一回,Suri发现她和Sherlock单独在一起时居然会有不知道说什么的尴尬,并敏锐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她单方面的荷尔蒙改变而导致的结果。奇怪的局促感让她很不习惯,好在Donovant很及时地回来打破了这一困境。
“我询问过了,所有死者的家人朋友都表示对Jason。Meyer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但她的一个朋友声称她在大学时约会过一个姓Meyer的家伙——Billy。Meyer。‘他长得挺不错,可惜在床上一点也不行。’那个女人这样说,‘没过多久Jaquilin就把他甩了。那小子可真没劲,还想缠着Jaquiline,真不是个男人。’〃
“Billy。Meyer。”Suri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先生。”
“可是他在哪儿?”Donovant问道。
“我们不知道,可是有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Suri突然挑起一个轻松的微笑。
“你是说Jason?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Donovant怀疑地看着他们。
“我们并不需要他开口。”低沉稳健的声音紧紧地跟了上来,“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25夜色的背后(2)
再一次回到苏格兰场的Suri对于Jason仍然不肯吐露实情的情形早有预料。她是不介意再和他多耗一点时间下去,可是与她同来的资讯侦探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Sherlock的目的很简单——他是来破案的,而且这个目的与此案的原被告的意志均无任何关系。想想看,连Mycroft都无法阻止他挖掘出事实真相,更何况是在他眼里完全不值得存在的Jason。Meyer。
因此,在进入问询室之后,我们的大侦探并没有给当事人任何陈述的机会,径自开口还原案件真相:“Jason。Meyer,27岁。你有个弟弟,Billy。Meyer。他从小就很孤僻,自闭症,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孩子们都不愿和他一起玩。当然这本来没什么,可是谁知道呢——普通人就是有这么多麻烦事——大家都当他是个异类,甚至亲戚邻居。当然你不,你是个好哥哥。等到Billy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告诉你他交了女朋友。你当然很高兴——虽然我不知道女朋友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事实进展得并不好,Billy有性功能障碍,他在床上一点用也没有,他被他的女友——就是我们被害的那位小姐,所以我说女人是一切麻烦的根源——狠狠地当众羞辱了,于是可怜的小Billy奔溃了。你们的父母把他送到了美国治疗——家族的耻辱。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到过他,除了你之外,你一直偷偷去探访他。而在你的父母去世后,你开始打算把他接回伦敦——这就是一个星期前你去美国的目的。你以为他都好了,可是前天早上你们又碰到了这个刻薄的女人——果然还是没有变。她还是嘲笑Billy,这可惹恼了你,你和她当众起了争执。可是你没想到的是,Billy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而他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女人。于是很简单,他声称要与老同学聚会,你觉得他需要正常的生活,于是他找到了Jacquilin;跟她回了家然后杀了她。但是杀完人的Billy从狂暴中清醒过来,他害怕了,打电话向你求助。你赶过来,布置了现场,让苏格兰场的那群蠢货根据线索抓到了你。我相信我没有推理错,Mr。Meyer。”
Jason的脸色比以往更苍白,他睁着眼,仿佛看见幽灵一样盯着Sherlock:“不,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给了我们所有证据,Jason。”Suri料想Sherlock不会有兴趣回答这种问题,提前接过了话语权,“我们去拜访了你们的一些老朋友。议会路330号,这个地址听起来耳熟吗?Mrs。Paskin,你们的老邻居,向我们证实了你的弟弟Billy以及他所经历过的一切——现在,Jason,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不,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找不到Billy;还是无法真正证实我是无罪的。”
Suri对于这样诡异的回答的出现深深皱眉:“在你心里,Rona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Jason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不,Rona是个好姑娘,她值得更好的人。”
“胡说八道。”Suri不客气地斥责,“不是她自己喜欢的人,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Jason微微抖动着双肩,不再说话。
Suri失望地摇摇头,Jason显然是打算用缄默来回答她的所有问题,这就意味着这一方的突破口已经全部堵死。那么现在唯一的希望——Suri把目光转向Sherlock,后者正一副深思的模样。不打算去打扰他,她打开门出去透透气。
在大厅里和Lestrade正相谈甚欢的却是一个让她觉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Edmund。Marlow。作为一个风度翩翩的优秀医生,Ed显然很受大众人群的欢迎。而他在看见所追求的女孩子出现在视线中时,立刻就迎了上去。
“Ed;你不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