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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妗恨恨的用指甲刮着水杯子,说道:“沐瑛那个贱人,当众拿热茶泼我,还打我巴掌。表哥,你可得为我做主,让这贱人不得好死!”
诚王望着窗外,眼底幽幽漆黑,“你没注意看吗,沐瑛好像对张慎思有点意思。”
“张丞相那样的,要脸有脸,要权有权,谁不喜欢?”叶妗用鼻子出气,说完了又想起一事,“哎呀,表哥,我想起来了,从前秦屹不是喜欢沐瑛吗?结果被沐瑛给拒绝了,理由就是沐瑛不喜欢武夫,喜欢有才又有气质的儒生!”
“有才有气质的儒生?”诚王道,“我们身边就有一个。”
“啊?谁啊?”
“你见过的。”
叶妗想了想,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是说那个谁?”
“是。”诚王喃喃,“他需要家世上能提携他的女子,沐瑛又喜欢这样的男子,我们不妨把他送给沐瑛。要是能成就一段姻缘,岂不美哉?”
叶妗听明白了,笑得万分阴狠:“表哥此计真是好,沐瑛害我的仇,我一定要她加倍奉还!”
***
秦素鸢和凉玉回到侯府,被府中的小厮告知,关跃关世子方才亲自带着礼物上门来了,因两人不在家,就留下礼物先离去。
小厮告诉秦素鸢,关跃是来请凉玉去给关如眉的丫鬟紫苏当师父的,紫苏想学武,保护关如眉。
“我不去,我才不去。”凉玉撇撇嘴,“小姐,那关世子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么大的康平郡王府,里面难道没个护院能教人吗?就算是顾着男女有别,不愿让护院教紫苏,那从外面请个女师父总是可以的吧,怎么还找上奴婢了,又不是不知道奴婢是小姐你的贴身丫鬟!”
秦素鸢便对小厮道:“把关世子的礼物收下,备一份差不多的,给他送回去。转告关世子,就说凉玉事务繁忙,不宜离开秦府。不过既然关世子有求,我自会介绍合适的师父给紫苏,让他不必忧心。”
“是。”
待小厮退下了,秦素鸢从衣服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凉玉,“拿着七花谷的令牌,去联络丐帮,让他们出一个拳脚功夫好的女乞丐,打扮得利索了,送去康平郡王府。”
凉玉笑道:“谢小姐维护奴婢!”
这事摆平,秦素鸢又使了些下人去集市采买物品,她继续收拾东西,准备搬去宁王府。
秦素鸢是在次日的下午,离开秦府的。
秦肖氏依依不舍的拉着秦素鸢的手,眼角发红,笑容既酸楚又带着祝福,眼底还有些对未来的忧愁和烦恼。
她克制住泪意,嘱咐凉玉:“你和素儿定要照顾好自己,平时有空闲了,多回来看看,宁王殿下和我说过,你们要出门、要回家,只要和他打声招呼就可以。还有,要是有什么委屈了别扛着,尽管都告诉我。”
凉玉笑道:“有委屈了当然不会扛着,直接动手打一顿就可以了。夫人放心吧,奴婢别的不行,打人绝对可以,小姐就更不用说了。”
秦肖氏被逗笑了:“素儿,你现在是王妃了,去了宁王府,还是要有人妇的样子,不要听凉玉胡说。”又对凉玉道:“你也是的,成天把打架挂在嘴边,我看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他们不敢娶,奴婢还不想嫁呢。打不过奴婢的男人,奴婢压根不考虑。”
秦肖氏真是无奈于阮青釉教出来的人,怎么这么离经叛道。
“行了行了,上轿启程吧,去了安顿好后,给家里递个信儿。”秦肖氏道。
秦峦也挥挥手,“姐姐、凉玉,你们多回来看看。”
“放心吧,我走了。”秦素鸢上了轿子,凉玉跟在轿子外。
嘉和帝的赐婚圣旨已经讲明,秦素鸢不用同旁的王妃一般要等到大婚了才算名正言顺。她眼下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宁王妃,所以这轿子是宁王府派来的,接她过去。
小轿晃晃悠悠的,走过长街。
秦素鸢的思绪也随着轿子,在脑海里晃晃悠悠的,时起时落,禁不住想了许多。
虽然眼下不是大婚,但对秦素鸢来说,也和嫁往别人家的感觉差不多了。这顶轿子,对别的女子来说,就好似让她们成为了泼出去的水,从此就是男方家的人。好在,对秦素鸢来说不是这样,因为她嫁的是沐浅烟。他的存在,就是大陈的一个特例,嘉和帝为他处处破例,嫁了他,也会处处与众不同。
轿子抵达了宁王府的门口,秦素鸢搭着凉玉的手臂,下轿子来,被两个等在门口的婆子,恭恭敬敬的迎进宁王府。
“王妃。”
“王妃请。”
这一声“王妃”叫得十分顺溜,秦素鸢听着,竟也不觉得哪里不适应。
她被婆子们领着,在长长的游廊下,看见了朝她快步而来的沐浅烟。
“殿下。”秦素鸢停住脚步,福了福身,又道:“六哥。”
“来了?”沐浅烟眉眼间,全是宠溺的笑意。他挥挥手,让大家都退下去,直到这里只剩下他和秦素鸢两人了,他将秦素鸢拦腰一搂,贴进自己的怀里,嗅着她唇上的口脂香味,说道:“素鸢,六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能骗六哥。”
第49章 初吻
他的眼眸如星; 有着引人堕。落的妖魅光辉,就这么赤。裸裸的摄着秦素鸢的魂,让她有一瞬间感到难以集中神智。
她点点头; 沐浅烟问她:“从今往后,你想让本王如何待你; 是像哥哥对妹妹那样,还是像丈夫对妻子那样?”
什么?
秦素鸢不由一愣。
沐浅烟低低道:“犹豫了呢……既然这样; 那就让本王试试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试?
秦素鸢勘不出沐浅烟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接下来要出什么牌。
而接下来上演的事情告诉她,这次他出的牌,又是她始料不及的。
沐浅烟忽然就低头,吻在了秦素鸢的唇上。
亲密来的太突然; 秦素鸢大惊。在炽热的吻落在她唇上的同时; 腰后和脑后,也被沐浅烟的一双手牢牢的禁锢。他搂着她的腰; 托着她的后脑勺; 不让她逃避,只许她迎合。滚烫的唇瓣,挤压秦素鸢娇嫩的红唇; 他用舌头舔着秦素鸢的唇,描着她的唇线,她擦好的清香口脂被卷入到沐浅烟的口中,清香袅娜的像是甘醇清冽的酒浆。
秦素鸢被吻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仿佛一群小蚂蚁,在撩。拨她。
她突然觉得,这个在沐浅烟怀里轻轻蠕。动的自己,有点陌生。
口脂的香味在亲吻间完全散开,也渗入到秦素鸢的齿缝里,混合着另一种从沐浅烟身上蔓延过来的紫玉兰的浓香。
她眼眸微眯,眼中像是有潋滟的水。沐浅烟放开了她的唇,黑漆的眼底翻滚着异光。
他故意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边滚了一圈,宛如没有吃够美味那样,调。笑着说道:“既然素鸢选了后者,那么,本王会做个合格的丈夫,好好宠着你的,我的王妃。”
秦素鸢脑中好似有什么轰的炸开,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
她没有抗拒沐浅烟的亲吻,还傻傻的感受着他亲昵的热度,和他身上的紫玉兰芬芳。
所以,他说她选择了后者——让他像丈夫对待妻子那样对待她。
这样的测试和这样的结果,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她、她……
欣赏着秦素鸢淡定外表下的慌乱失措,沐浅烟不禁有种得意的感觉。本来只是想试试,她心里究竟把他当作什么,没想到这一试,竟引发了她的慌张。
她没有推开他,没有反抗他,却是慌张了。
沐浅烟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他了,只是还很模糊浅淡,她甚至意识不到。是这个吻勾出了她心里那份介于好感和情爱之间的过渡感情,引得她失措,迷茫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测试出这个结果,沐浅烟心中窃喜。但窃喜了片刻后,又不免黯然神伤。
就算她心里有他又怎样?他短命,理智上不愿拖累她,情感上却又想和她在一起。这个测试,何尝不是对他的嘲笑,逼他做出一个选择?
沐浅烟眼中的明光熄了下去。
他抚了抚秦素鸢的头发,“杨刃会带人帮你们收拾东西,有什么需要,可以和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说。本王给他们下了命令了,他们都会听你的话。素鸢,你先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秦素鸢低着头,促狭的瞥了眼沐浅烟。这仿佛是偷看的样子,又惹得沐浅烟心中一阵怜惜。
他在秦素鸢的额头上,烙下一吻,离去了。
秦素鸢还立在原处,心中混乱的望着沐浅烟离去的身影,那一阕斑驳的红衣迤逦在他身后,灼烧着她的眼,蛊惑着她的心。
她是不是已在不知不觉间,对沐浅烟有了什么别样的心思,所以才会被他的吻弄得心慌意乱,唯独忘了抗拒。
秦素鸢想起前些日子,围绕着她和沐浅烟之间的婚事,他们做下的各种商量和决议——他们商量过成婚,又商量过取消,她想过做有名无实的宁王妃,也想过不做王妃而是偷偷来王府照顾他。
这些决议,最后都在一张赐婚圣旨的面前,成为了过去式。她顶上了宁王妃的名头,又在刚刚发觉,她可能真的会渐渐陷进情爱里,就像是娘说的那样,越陷越深。
秦素鸢闭上眼睛,试着让黑暗放空自己的脑海,让自己静下来。
慢慢的她静下来了,她睁开眼睛,游廊里只剩下她自己,她再度冷静的像是那个浑身冰冷的七杀仙。
“没关系的。”秦素鸢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
没关系的,不管沐浅烟寿数短暂,也不管她会不会彻底动情,怎么样都没关系的——这些都只会让她更加坚定的,去找寻能够治疗沐浅烟的人,还他一个长命百岁。
秦素鸢相信,人定胜天。
“凉玉!”她提了声音唤道。
凉玉从院子外跑了进来,见秦素鸢唇瓣和眼角都含着迷离的春。情,眼神却清冷坚定,犹如磐石。
“随我一道收拾东西吧,我既然嫁给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