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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我,潞城要怎么攻……”秦素鸢勾起一抹笑意,“不怪你,凉玉,是我让你保密的……我知道,慎思也清楚七杀剑法第八重的事……正因如此,我才不让你和任何人说……”
凉玉泪如雨下,哭的停不下来。秦素鸢想要替她抹泪,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抬手,只好费力的摸到凉玉搁在床上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慎思……”秦素鸢又看向张慎思,“你重伤还未愈,再拼内力救我,你该如何是好……”
张慎思只笑道:“我没事的,师姐。”
秦素鸢浅浅笑着,苍白的脸色盖不住笑意的温暖。她的视线定格在沐浅烟脸上,唤道:“六哥。”
沐浅烟神色怜惜,半是凄楚半是恼怒,这一刻是又想骂她乱来,又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去。
他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慎思拍了拍凉玉的肩膀,“凉玉,我们先出去吧,师姐和宁王殿下有很多话要说。”
“喔。”凉玉点点头,随张慎思去了外间。
内室里空了下来,只剩下沐浅烟和秦素鸢对望彼此。沐浅烟心情复杂,硬是半晌没说出一句话。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秦素鸢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素鸢。”他心疼万分。
第138章 跟定你了
秦素鸢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但此刻靠在沐浅烟怀里,她无比安心,又朝他怀里拱了拱。
沐浅烟立刻将她抱得更紧; 无奈道:“素鸢也真是的,一醒来就和本王撒娇。这下子本王纵使在气头上; 也拿你没办法了。”
“对不起,六哥。”
“说对不起也没用; 本王真的很生气。”沐浅烟闷闷道,“素鸢; 你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吧。不就是一个潞城么?最后肯定是能拿下来的,你做什么非要牺牲自己?本王年纪轻轻可不想守寡,娘子真是好生无情。”
秦素鸢道:“你不是守寡,是变成鳏夫。”
“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被娘子给抛弃了。”沐浅烟把下颌放在秦素鸢的颈窝; 侧过脸; 吻了吻她的耳垂,“我真的差点就以为; 你再也回不来了。”
秦素鸢默了默; 说道:“七杀剑法的第八重,不是非要死的。因为没有前辈用过这一招,所以我只有用了才能知道。在陷入昏迷的那段时间里; 我一直在潜意识里暗示自己,无论如何要睁开眼睛。六哥,我放不下你,我不想死。”
“唉; 本王的王妃,可真是够傻的。”沐浅烟感叹,“没有失去你就好。素鸢,你得答应我,不许再拿自己的安危去豪赌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照顾本王?本王非得饿死不可!”
秦素鸢嘴角抽了抽,“宁王府那么多厨子,怎会把你饿死。”
“肚子是饿不死,可是这里很饿啊。”沐浅烟说着就抓过秦素鸢的手,送到了自己下。身的某处去,“毕竟能喂饱本王的,就只有素鸢了。”
“你……”秦素鸢被他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发。浪的行径弄得十分无语,嗔道,“你态度端正点。”
“我很端正啊。”沐浅烟相当委屈。更甚者,因秦素鸢握住了他,引发了他的反应,于是小手中的玩意儿变得又硬又烫,沐浅烟委屈的眼神里也夹杂了几分炽。热。
秦素鸢无语至极,松手丢开沐浅烟,冷道:“我没力气,你忍忍吧。”
“唔……那等回了京城,素鸢要加倍补偿我。”
秦素鸢恨恨在沐浅烟胸口咬了一口,“骚包,竟也学会讨价还价了。”
温存了好一会儿,秦素鸢渐渐的找回点力气。她抬起手指,在沐浅烟胸口画着圈,问道:“潞城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梁家人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凉玉情绪还好吗?”
沐浅烟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秦素鸢。
这时候,两人听见外间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仔细一听,是拾遗的声音。
拾遗对张慎思道:“找不到卫焦,全城都搜索了,没有任何痕迹。”
秦素鸢提起了注意力,示意沐浅烟将她抱到外间去。沐浅烟抱起秦素鸢,去了外间。拾遗看了他们一眼,欣喜的朝秦素鸢笑了笑,又对张慎思说:“属下审问了梁国公的谋士,他们说,卫焦从王师兵临城下的第一天起,就消失不见,连同他的心腹也都没影了。丞相大人,你说卫焦去了哪里?”
沐浅烟和秦素鸢听得眼神肃然起来。
张慎思还很虚弱,他扶着椅子站起来,对拾遗道:“随我回京,走水路。”
短短七个字,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秦素鸢和沐浅烟却都明白了什么——卫焦显然不会全盘依赖梁国公,卫焦还有后招。眼下听张慎思的意思,怕是卫焦去了京城,要直接拿嘉和帝下手!
秦素鸢忙道:“六哥……”
“没事,素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沐浅烟柔声安抚,他将秦素鸢放在躺椅上,转身对张慎思道:“本王可以信你吗?”
张慎思温声答:“可以的,请宁王殿下相信我。卫焦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只有我最了解他。”
“好,那就劳烦相爷跑一趟了。卫焦交给你。”
张慎思笑了笑,行礼道:“宁王殿下,谢谢。”
沐浅烟既然将卫焦交给张慎思,便是对卫焦网开一面,让张慎思决定卫焦的下场。这份恩情,张慎思感激不尽。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卫焦回头,还大陈太平盛世。
张慎思和拾遗急急忙忙要走,凉玉不顾体力不支,跌跌撞撞追出去。
凉玉在院落的门口追上了张慎思,她喊道:“我也要去!”
拾遗停下脚步,无声的退开。凉玉冲到张慎思跟前,苍白的小脸因奔跑而浮现了些红晕,上气不接下气。
“慎思,我和你一起回京。”
张慎思笑得温润:“我们走水路回去,我记得你晕船。”
凉玉一窘,忙说:“那是好多年前的毛病,早就好了,我现在不晕船!”
“横江的水流急,你一定会晕的,留下来吧。”
“我不要,我说了不会晕!我偏要和你一起去。”凉玉说着就抓住张慎思的手,一脸铮铮切切,“你又想寻个借口一个人去赴险是不是?云崖的事才过去多久?你又故伎重演!张慎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就算不带着我,我也跟你一路走,偏就不让你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
“凉玉,卫焦是我表哥,他不会对我如何。你相信我,你该留下来照顾师姐。”
“师姐有宁王殿下照顾,敬王殿下和应长安又都医术卓绝,他们在这里比你那边安全多了!”凉玉注视张慎思,厉声道:“你一个男人别跟我婆婆妈妈的,反正我就一句话,我跟定你了,别想支开我!”
张慎思不觉一窒,虽说是被凉玉吼了,可心中却如裂开一道缝隙被灌进了蜜糖那样,尝到了甘甜温暖的味道。
他凝视凉玉,双眸似凝聚了北地春日里的明亮微醺,笑得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认命,“罢了,那就一起走吧。一路上小心些,尤其是见到卫焦后,记得站在我身后,别离他太近。”
“我知道,他不就是会给人下咒吗?我会躲着他的!”
“嗯。”两人说话间,拾遗去牵来了三匹马。
三人上马,快速赶往横江渡口。
很快,他们就上了船,顺流南下。
从北疆到京城,走水路比陆路要省时间,故此张慎思选择走水路。
凉玉果然晕船了,还晕得相当厉害。但她能忍,硬是装出没事的样子,和拾遗谈笑风生。待到了晚上,她才跑去船尾呕吐不止,恨不能把整个胃都吐出来,难受的很。
“凉玉。”
她正扒在船舷上吐着呢,不妨张慎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凉玉惊得连忙捂嘴,却抑不住胃里泛出的恶心,还是吐了出来。
她捂着胸口说:“我、我晚饭没吃好,你怎么还不歇下?”
一双手从她的身后揽住她的双肩,凉玉微愣,感受到张慎思腾出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你还是晕船晕得厉害,难受便告诉我,怎么能趁夜躲着我。”
“我……”凉玉忙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回过身道:“可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怎么有这毛病?”
“回房躺下会舒服些,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再吹会儿风,屋里太闷。”
“好,那我陪你一会儿。”
凉玉笑了笑,又捂着胸口吐了几口,缓过劲了,方长吁一口气,有些虚脱的看向张慎思。见他容颜如璧,笑容恬静,心中不由生了几分不舍,凉玉二话不说直接埋进了张慎思怀里。
“慎思,不许丢下我。”她一沾到张慎思的胸膛,就赶紧抱住他。
张慎思笑道:“都把你带上船了,怎能再丢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后我都要跟着你的,你不许不把我当回事。”
张慎思心中涌出一阵暖流,却又夹杂着苦涩。他看了眼自己衣衫下那条木头做的义肢,蓦然就有无限自卑充斥了心怀。
“凉玉,天寒了,回舱里躺下吧,别伤了风寒。”他避开了凉玉的请求,将她抱起。
“慎……”凉玉还想说什么,却又把话收了回来。张慎思的刻意逃避她看得出来,也大约能猜到原因。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她会搞定他的。
***
京城。
夜色浓郁,像是漫天化不开的浓墨,罩着磅礴的宫殿。
那些琼楼玉宇的灯火都陆陆续续的熄灭,整个皇宫都快要陷入沉寂。
刘长福用轮椅推着嘉和帝,往佛堂的方向去。
这些日子嘉和帝的病情急剧恶化,已经连走路都不能了。有太医偷偷告诉刘长福,嘉和帝殡天怕就在这几日。而再过几天,却是太后棺椁下葬的日子,按照祖制,嘉和帝是需要去太后的棺前敬香的。嘉和帝本不想去,但禁足在佛堂、与太后棺椁在一处的皇后差人来告诉嘉和帝,梁国公拥立卫焦的意图就是攻击嘉和帝名不正言不顺。越是这种时候,嘉和帝越该将供奉太后的姿态做到位。嘉和帝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