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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杨总关心,我现在都好了。〃
〃弄好了就好。都快八点了,你有吃过了麽?要不一起去吃点什麽?〃
听了这话,我大吃一惊,真想探出头去看看今天是不是十五啊?原来月光不止会影响狼人和吸血鬼,还能照的人脑子发昏的。
和上司吃饭从来都是个糟糕的主意,尤其是这种无必要的便饭,并且是在你和上司之前并不多少交情的情况下。
要我和杨恒吃饭?只怕没填饱肚子倒可能吃出个胃病来。两个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一顿美味佳肴未如嚼蜡也就罢了,万一不小心多说了什麽不该说的,那才叫得不偿失。
想都不没想,我就摇头摆手,然後用了个最直截了当的理由:〃不用了,我刚才吃过了。〃
这个理由好是好,可是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干干净净的,我要吃什麽莫非把包装纸都吃下去了?
杨恒大概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他还是略微显得有点困惑。我心下大叫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立马开溜,即使他在我走後发现了事实,只要他不说,我也就可以只当没有这回事情。
〃不早了,杨总我先告辞了。〃说完就冲著老板点了点头,侧身转出办公室,直线朝著电梯,不再管身後事。
当我到了楼下,天色已经全黑了,今天没有月亮,星星倒是很亮。
我抬头看了下,16楼某间办公室的灯此刻亮了起来,某人果然只是顺便关照了一下我这小助理一下。
这麽想著,心不由的放了下来,又似乎有点失落。随即便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但是,明明还有自嘲的心情,却无论如何停止不了自己窥视的欲念。是谁说偷窥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我本来以为这是变态们的自我辩护,却没想到其实这是那麽正确的一句话。
还是说,其实在别人眼中,我早已超出正常的范畴?
一天天的经过,一天天的工作,杨恒对我的称呼也从开始正经八百的〃安助理〃到了亲切了多的〃小安〃。虽然我承认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的感觉很好,但我还是疑惑著他究竟是听了谁这麽叫我才决定改口的。
只是,越来越多的接触,我们却没有越来越多的了解,只有慢慢的接近,却从来不亲近。
我一向如同一个洁癖患者,努力包裹住自己,拒绝一切来自外界的试探,友好的,或是恶意的。
我知道,杨恒本质上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们都看似温和,其实是冷淡的;我们看似亲切,其实那都是伪装。
用层层伪装包裹起来的真实内心,曾经,安可以看见它,接触到他,可是现在没有人。那麽杨恒,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
其实,我心里是担心的,我看穿了他,那麽他也有可能看穿了我。有没有看穿?什麽时候看穿的?看穿了多少?这些都是萦绕在我的心头的困惑,让我胆战心惊。
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去想,想要多一点的接触,多一点的亲近。有的时候我会後悔,那个时候如果接受了他的晚餐邀请会不会好一点?要麽这是一场我俩虚与委蛇的完美演出,要麽一方落败,与我似乎都不会有坏结果。
我开始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更接近的机会。
我需要它,因为只有这样我的计划才会有所前进,无论最後的结果是心满意足或是心碎离开。
终於,机会来了,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困难。
那天下午杨恒杨恒用内线电话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进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埋首於成堆的文件,只分小小的心思给他的助理。他的身子靠在办公桌上,背对著门,看著窗外的风景,那是一派高楼林立的景致,是让即使无甚追求的我看了都会觉得有成就感的景致。
我没有开口叫他,我以为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哪怕是看风景这样的事情。我关上门的声音已经足够提醒他我的到来了。
〃小安,你手里没有什麽要紧的文件吧?明天跟我去出个差。〃过了一会儿,杨恒回了过来,用他一贯的语气告诉我这件事情。很明显,这并不是半句询问,而是一句命令。
〃好的,杨总。大概要去几天?〃
〃两三天吧。你带好点衣物和随身用品,其他的什麽就不用了。明天八点在大楼正门等我。〃
〃我知道了。〃既然这麽说了,便是说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又不需要担心自己老板的能力,所以我接收了命令之後便可以离开了。
我离开的时候,注意到杨恒又回过身去看那窗外的风景了。你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自然无法联想他的心情,但我总觉得,那总是萦绕著他周身的气氛变了。
这天晚上,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感受到了那种传说中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的心情,在床上辗转反侧。
心情很是忐忑,明明是期盼了很久的事情,却无法假设任何的情况。我只是躺在床上,看著黑黑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静静的,我听见房间里的锺报过十点,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终於在那锺声敲过十二下的时候,我起身,从床头的抽屉底翻找出一把钥匙。
安的房间不过月余未来,但遮尘的白布上已经是淡淡的一层灰,表明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其实并不如我们想像的那麽好,工业化和商业化已经使这个城市越来越繁忙,越来越嘈杂,也会越来越冷漠。
安留恋这里因为我出生在这里,也因为那个人在这个城市,她对这个城市有著某种依恋,但又害怕这里,所以不断的离开,然後回来。其实仔细想来,如今孑然一身的我,并没有特别喜爱这个城市的理由,我只是和很多人一样,习惯於身处某地。
或许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找一个离开这个城市的理由罢了。
我在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大大的影集,那是我和安的照片。我并不是个十分喜欢照相的人,所以虽然走过许多地方,却没有多少记录。用眼睛去看风景,用心灵去记忆感受,这是安教给我的。但现在却有点後悔,哪怕多一张,也是多一份回忆。
照片虽然不多,但都有好好的整理,按照时间摆放整齐,并且标上时间地点。在安离开之後,这些对我来说便是最珍贵的心灵寄托。
我没有翻开影集,我只是抱著它,把封面贴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感觉似乎能平息自己的燥热。
安,我把它收起来,本以为我不会再有用到的一天。
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请让我,再任性一会儿吧。
那之後,奇迹般的一夜好眠。第二天上午八点整,我在公司大楼的门口等到了杨恒和他那辆SUNNY。
〃早安,杨总。〃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旅行包,拎在手里便好,我直接上了副驾驶座。
〃早。〃杨恒的回应显得有点有气无力,我看了看他的脸,虽然并不显得很疲惫,但眼眶下隐隐有著黑眼圈的痕迹。
莫非昨天又是工作到很晚?我揣测著情况,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这并不在我该关心的范畴之内。在我扣上了安全带之後,汽车平稳的驶出,汇入了城市的车流。
车厢内很沈默。我并不擅长聊天,而杨恒似乎忙於开车也没有开Kou交谈的意思,所以我们就保持著这样的沈默,除了引擎的轻响之外,便之後空调吹风口的呼呼声了。
车子很快驶上的高速公路,轿车的舒适度让我慢慢的昏昏欲睡起来。若真能睡著倒也是美事一桩,到了目的地生个懒腰,虽然有点失礼但可以免却其他一切麻烦,可我那晕车体质与脑袋吹不得风的毛病让我很是难受。外面是骄阳酷暑,车内空调自然打得勤快,我的头开始胀痛,胃里也开始翻天覆地的搅和。
如果这样在车里吐了,实在是太丢人了。我只能努力压下涌上喉咙的阵阵恶心感,然後努力给自己催眠。
就这麽半梦半醒著,我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已经到了麽?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我们是停在了休息站。已经要吃中饭了麽?可现在才十点啊。
〃你。。。。。。晕车?〃杨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有点。〃我开口,却发现自己口干的很,声音也变得哑哑的了,我想,我的脸色也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该早说的。〃杨恒递了一瓶水过来,我打开喝了,冰凉的水滑过喉管的感觉多少冲淡了方才的不适。
〃很久没坐车了,本以为这毛病是好了的,没想到。。。。。。〃我歉意地笑了笑。其实我说不说都不可能改变行程不是麽?我可不认为我有这麽大的影响力,况且对於一个助理来说,晕车这样的毛病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啊。
〃那我们在这稍微休息下吧,我要去上个厕所,你要麽?〃
我摇了摇头,杨恒便一个人下车进了休息站,我则是找了块树荫底下站一会,呼吸下外面的空气,虽然热浪袭人,但至少是未经加工的新鲜。
等到我回到车内的时候,杨恒已经回来了。他递给我一板药片:〃刚才看到里面有卖晕车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先吃两粒吧。〃
晕车药一向被我称为昏睡药因为只要吃了就想睡觉,所以我一般不怎麽吃,但这个时候却无疑是很好的救星。我接过药片,说了谢谢,然後吞下两片。
车子再次上路了,空调的风声再次响起,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吹风口已经被调整过了,不再对著我的脑袋发威,而温度似乎也没有刚才那麽低了。我知道这样的温度对於我这个马上要睡觉的人来说是适宜,但对於开车人来说却有可能会觉得热。
我心下感激,却不说出口。说这些没有什麽意义,这种杨恒式的关心便是这般润物无声。
这个时候,我只想享受这分被关心的感觉。
车驶下高速公路,重新进入城市的车流的时候,我醒了过来,虽然说不上香甜,但十分舒服的一梦。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三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一个临近的城市。
〃醒了啊,我们马上到了。〃杨恒说道。
我哦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不一会儿,车子驶上了一个停车位,可那个大招牌却告诉我这是一家饭店,而且是一家粥店。
〃我们先吃饭。〃杨恒向我解释,〃我想你晕车可能没什麽胃口,这家粥店的东西味道虽然清淡,但很不错。〃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