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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是她并不想一直让虚了凡心悬此事,在日后的日子出现矛盾,甚至,阴秀儿还害怕虚了凡去做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阴秀儿想在她孩子没有生下来前过她此生最幸福的一段日子,那么就让他当做自己失去记忆好了。
“你好好照顾她,失去记忆的她,会和当年我娘那样如同一张白纸,你不要让她受到任何打击而恢复记忆。”温明潇继续说道。
他说道这里,他顿了顿,随后声音带着一抹叹息:“莫让秀儿步我娘的后尘。”
虚了凡浑身一震,如今的秀儿和当年的阴云婳是何等得相似,身怀血仇、失去记忆,身怀有孕……以及同样面临着江湖的追拿。
虚了凡可以想象到,秀儿一旦恢复记忆会发生什么,她一定会离开他的身份,想尽办法复仇。
温明潇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抱着温峥和阴云婳的尸体离开了。
冯川柏慢慢爬起来,也跟着温明潇离开了。
虚了凡抬头看过去,问道:“你不留下?”
温明潇步子顿了顿:“不了,我完成家父遗愿后,便会了断红尘,出家修道。”
虚了凡看着温明潇,知道他心意已定。
“李道河不会善罢甘休,你若要出家,我修书一封,你前去清净圣地修行为好。”
温明潇笑了笑,却不答应,然后继续走了。
虚了凡微微低头,看了看怀里人事不知的阴秀儿,他沉默地将人抱了起来,然后跟了过去。
温明潇听从温峥的遗言,准备将温峥和阴云婳火葬。
林浩渊和赵玲珑要帮忙,温明潇对林浩渊微微行了一礼:“林公子不必客气,这是家父的丧事,理应是在下作为儿子的本分。”
林浩渊点点头,这一点他岂会不尊重?更何况,他向来不是能强求的人。
而赵玲珑才触碰到干枝,温明潇淡淡对赵玲珑说道:“赵姑娘,在下的事不敢老范您,您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赵玲珑一听,她脸色血色褪尽,她宁愿温明潇对她有恨,也不想是这么毫无关系的漠然。
“温大哥……”
温明潇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赵玲珑送过来的干枝,温明潇平静地将东西拨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赵玲珑整个人都呆在那里,只得忍住通红的眼眶中要哭出来的眼泪。
而虚了凡帮忙砍树的时候,温明潇没有拒绝,并不是温明潇就承认了虚了凡温家人的身份,而是现在秀儿晕迷,虚了凡只是暂代罢了。
阴秀儿清醒过来的时候,温峥夫妻的火葬已经结束了。
她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昭示着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是谁?”
语出之后,林浩渊和赵玲珑都大吃一惊,而温明潇和冯川柏显得有些漠然。
虚了凡心里早有准备,却在面临秀儿纯净生疏的眼睛,他心里的感情及其复杂,他应该庆幸的,可他此时心中生不起任何庆幸,有的就是说不出地落寞。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答话,阴秀儿看了过去,然后目光就留在虚了凡身上了,她眼睛清澈,带着如同少女一样的天真纯净:“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所有人都忘记了,却还记得虚了凡。
温明潇漠然垂眼,原本要走的他在此时已经看向了虚了凡,目光锐利。
他在等虚了凡的回答。
虚了凡终于说出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你是我的妻!”
温明潇听了后,这才重新离开,赵玲珑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林浩渊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阴秀儿听了后就看着虚了凡出神,仿佛温明潇和骨灰坛是无关紧要的一般。
阴秀儿轻笑出声:“你这人可真不老实,明明是个和尚,还敢说我是你的妻子!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是人呢,有时候还是不要说谎的好。”
说完,她就背过身去,看向旁边没走的冯川柏。
“你是谁啊?认识我吗?那和尚是不是说谎?”
冯川柏苦笑一声:“在下冯川柏,我认识姑娘,姑娘也确实……是了凡圣僧……的妻子!”
阴秀儿听了,又看向虚了凡,她上下打量着,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你是哪家寺庙的小和尚,竟然联合他人来骗姑娘,你不守清规戒律啊?”
虚了凡被阴秀儿这话问得一脸懵,他倒是一直守着清规戒律的,可是谁让他遇到了她!
阴秀儿见虚了凡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再次笑出声来。随后就转身,带着轻快的笑声准备离去,边走边说:“以后你这小和尚若是要骗人,等你还俗之后再去骗,不然,你长得再俊,我也不能得罪佛祖看上你。”
说完,她笑得更欢。
虚了凡听到笑声,一直紧绷的心也终于落下,这般无忧无虑的秀儿,似乎,也挺好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份美好,让她一直无忧无虑下去。
但是虚了凡没有看见阴秀儿转身过后时眼里哪里还有刚才的轻松愉快,而冯川柏清清楚楚看清楚了,秀儿此时的眼神很是死寂……他的医术还是不及师父……
第146章
虚了凡的目光顺着阴秀儿移动,当他看到阴秀儿轻快地离开,便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冯川柏突然闷哼一声,一声轻响,他慢慢跌倒在地,虚了凡和阴秀儿听到动静都转过身来,但见冯川柏小腹已经插进了一把短刀。
冯川柏的眼睛看着阴秀儿,阴秀儿此时的眼神依旧冷漠,冯川柏笑了一下,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虚了凡在阴秀儿前头,丝毫不曾觉察。
阴秀儿待冯川柏闭上眼,才快走几步,走到虚了凡身边,脸上是一脸吃惊:“他……为什么要自杀?”
虚了凡走上前两步,他看着冯川柏慢慢没有任何气息。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一个人。”
阴秀儿诧异地问:“对不起一个人就要死吗?”
虚了凡转过身来,说道:“对不起别人不会死,但是对不起你,就会死。”
阴秀儿的心不由纠紧,他发现了?
阴秀儿依然佯装不明白:“他哪里对不起我?为何对不起我就会死?”
虚了凡见状,他缓缓抬起手来,然后去轻触阴秀儿的脸,阴秀儿差点就被蛊惑了,欲任由他触碰,她想起自己的情况,一挥手就将他的手打了过去。
“你这和尚真不老实。”
虚了凡此时眼里很是复杂,阴秀儿不由心虚,她明白,冯川柏自杀就是她指使的。
“秀儿,走吧。”
阴秀儿假装思考地说道:“这个名字倒是熟悉……不过,你不是和尚吗?看到一个人死了,你就不管了?”
虚了凡没说话,他开始抬步离开。
阴秀儿缓缓松开了手,他不会不明白,冯川柏的自杀是她所要求的。他看到她又害了一条人命,是生气了吗?
她很想问出来,只是话到嘴边,终究说不出来,她失忆了,如何能记得她指使冯川柏自杀一事?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脚步如千斤重,她不能跟过去。
就在阴秀儿想转身也离开之时,虚了凡的脚步停下来了,他背对着她说道:“秀儿,还不过来吗?”
阴秀儿抬眼望去,他的身影和太阳余晖印在一起,显得那般温暖。
阴秀儿的心慢慢柔软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全不是那样。
“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和你走?”
虚了凡向阴秀儿行了一礼:“施主一个姑娘家,如今身怀有孕,这独身一人甚不安全,还请施主允许贫僧护送施主。”
阴秀儿不由一怔,她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为何见到你会这般亲近,想要和你在一块?”
虚了凡含笑说道:“是,秀儿,我们认识了六年了。”
阴秀儿立刻也笑了:“我真是你的妻吗?”
虚了凡缓缓点头:“上天为证,虚了凡只有阴秀儿一妻。”
阴秀儿心里不由地百感交集,面上还是轻笑一声说道:“好,那我便暂时相信你,也给你保护我的机会。”
虚了凡伸出手,阴秀儿于是快走几步,轻轻地握住了他。
两手相交,阴秀儿的心蓦地安定下来,她向一侧的虚了凡说道:“我们去哪里?”
虚了凡温声说道:“去灵州。”
“为何去灵州?”
“那是我们的家。”
灵州云雾山。
云雾山是一个婉如仙境一般的地方,每年一半的日子,云雾山总有一半被云环绕,远远看去就是身在云中的仙山。
不过这虽然是‘仙山’,但山间常年被迷雾环绕,到也没什么人迹,就算是有闲情逸致想观美景的人,也多是在山外赏玩。
此时云雾山山腰,却已经多了人迹。
甚至,山腰慢慢盖起了一排屋舍,阴秀儿站在屋舍下,而虚了凡正架着梯子在建凉亭。
她发现他钉好后,就抱着一团芭蕉叶子飞升上去。
她轻轻落在一块木头上轻轻落坐,然后将芭蕉叶递给她面前的虚了凡,虚了凡便接过来。
“下去休息,一会儿就好。”
阴秀儿坐在一块木头上却不准备动了,她道:“我在底下只能看到你后背,这一瞧就瞧了一个时辰,现在我就爱坐在这儿,也好叫我时常看着你。”
虚了凡顿时有些无奈,这么久了,秀儿的话让他从无所适从到现在已经习惯了,同时,他也舍不得说她。
阴秀儿就爱看虚了凡这般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她凑近虚了凡,让虚了凡没法做其他事,她问道:“了凡,我好看吗?”
虚了凡缓缓一笑:“好看。”
这个问题最近被问了很多次,他也从不会说谎,秀儿永远都是好看的。
“那为何不看我?”
这让虚了凡有些无奈,他说道:“想尽快帮你盖好避暑亭,盖完后也能好好看着你。”这般上窜下跳的,饶是她是大宗师,他也担心着。
阴秀儿因为这个答案很满意。
她突然伸出手,然后轻轻用力,然后让虚了凡和他坐在一块。
“今晚的月色真好看,先不要盖亭子了,陪我赏月可好?”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