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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字出来的时候,赵顽顽特地将口水溅到他脸上,荀子衣愣了愣,也顾不上擦脸。
“你的意思是……”
“我是看见你在外面,我才出来的。”
“你不是厌烦我?那堆你带给我的灰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什么时候信我十二姐了?我想起不少事情,你的那些信,你那肺腑之言,可不能真成了一堆空屁呀。”
“崇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彻底糊涂了。”
“我想起来了,所以我要从冯家拖出来,也想让你从十二姐那里解脱出来,然后你给我做驸马。”
荀子衣愣怔在那里,苦笑道:“晚了,若你前几天答应,我还能帮你,可现在是韫王让韵德将你关进掖庭去,我已经没法子了。”
赵顽顽心里微微一笑,这蠢货一句话便交代了原委,就知道是他们在搞鬼。
荀子衣道:“你怎么不问瑞福大宗姬?”
赵顽顽道:“既然是想方设法地用她引我出来,我出来了,你们还能真的伤害宗姬不成么。那毕竟是太子的女儿,若我出来了你们还不放她,那就是想一石二鸟,威胁太子。但如果太子无动于衷,你们也真不敢对她如何,只能留着继续当个把柄,暗地里仍然好吃好喝供着,若是韫王最后在党争中落败,你们还得靠着瑞福求个恩典呢。所以我也没必要问,大抵就这几种可能。”
荀子衣叹一声,“你什么都知道,所以你出来,不是因为想救瑞福,而是因为身边一个个地都受了威胁,怕冯家文家这些人受难?”
见她这回不说话,他又继续叹:“何必呢,我若是你,我便守着冯熙这棵大树,只要他不倒,你便安然无恙,何必要上我们的这钩?那孔家、文家、冯家,与你何干,人命本贱,那些人为你崇德帝姬牺牲,是他们今生的福分,任谁能得你怜悯,都是他们的福分,他们应当为你而死,你又何必强出头?”
马车颠簸着,赵顽顽就势扑将上去,凑在他脸前,“那让你为我而死,是不是你的福分?”
荀子衣的心通通直跳,盯着她的眼睛,恨不能立时亲上去。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便当真亲过去。
赵顽顽闪得极快,“口说无凭,你若是真的不怕为我死,当初便会救我,怎么会娶了十二姐呢。现在要将我送回掖庭中去,你可说是假情意真窝囊,何必跟我惺惺作态。我又怎么能再相信你,跟随你呢?”
荀子衣方才差点就能一亲芳泽,虽然没亲上,但整个人都已经荡漾了起来,他似乎觉得得到眼前的人有了可能,他眼睛放光,“你说什么?你想相信我,跟随我?”
“可我入了掖庭,那内侍省的还不将我皮肉剥尽?”
荀子衣登时瞪起眼睛,对着外面大叫道:“停下!”
赵顽顽道:“形势已经无法改变,难道你现在要将我劫走么。”
荀子衣紧紧握住她的手。赵顽顽眉头一皱,不得不掩饰厌恶,平和地瞧着他。
“我将你藏起来就好,我本就是如此想的啊。我们现在就走。”
“是韫王要扣我去宫中,你和他作对,不怕他又和十二姐一起搅得你不得安生么?到时候官家知道了,你连命也没有了……我照样被抓走,咱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这样又是何苦呢?”
荀子衣仔细思索,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他额头冒汗,可他是真心的。他爱崇德,并且想说出来,可他又怕死,怕没有了荣华富贵,怕连累了荀氏一族,怕耽搁了他终日迷醉的这日子……
荀子衣的害怕战胜了他脑袋里的情爱,又大声向车夫遗憾:“继续走!”
赵顽顽盯着他,“你能帮我的。你如果帮我,咱们都能得偿所愿。”赵顽顽道,“在掖庭那黑暗地方,少让我受些皮肉之苦,若我这身子被打烂,还能剩下什么?”
“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他的意思,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才能又保住我的地位,又保住你的身子?他也不想他爱慕已久的这身子真的烂了,丑了,即便是能从宫里头出来,他也不会再如此对她恋恋不舍了罢?
“官家最信的是什么?”
“……道士?”
宫门口已经到了。荀子衣下来扶着她入内去,心里盘旋着她说的这些话。在宫门口,那打点好的内侍就将赵顽顽接了过去,荀子衣立即将手里一包东西递到内侍袖子里,说,“可着些力气,别让勾当们手疼。她身上脏了也不好看,韫王还有别的用处呢。”
那内侍笑道,“知道,知道,韫王交代了不让死。”
荀子衣道:“我是过来送人的,我可得告诉你,不是不让死,是好歹一点不能动。万一韫王用得上,你这里又弄糟了,多麻烦,倒不如等我消息,好歹都连累不上你。”
“荀驸马说的可信么?”
“我一字千金呢,刚刚你不是摸在手里了?”
那内侍偷偷觑一眼袖子里刚拿过来的鼓包袋子,笑眯眯地满口答应下来,立即给赵顽顽披上衣裳,赵顽顽回头,朝着荀子衣莞尔一笑,比划了一个口型。内侍赶紧将她推着往里走,用衣裳罩着她头,抄小路往后宫那最深处、最冷清、最严酷的掖庭去了。
荀子衣站在那处,吹过来的秋风都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暖和过,他仔细判断她的口型,她说的是,“等你”,对,她就说的是“等你”。
那看来若是他做了她的救世主,就能占有她的身心了。对啊,为何不能呢,冯熙从小云寺里头把她偷出来,占了她身子,照样做起了皇城内最有权势的达官贵人,那他荀子衣为什么不行?他被鼓动起来浑身的力气。
方才她说什么,道士。道士能改变官家的心意,道士做个法,官家就信以为真,当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荀子衣思索,眼下那道天大一先生谢素已经栽了,在官家身边最得宠的道士,便是新晋太子供上来的徐柳灵,如今是殿上侍宸,每日每日的进宫侍奉,其话对官家的作用,可早就不比那道天大一先生谢素更能哄得动官家了。
☆、掖庭
徐柳灵那夜从火场里死里逃生; 还真的命不是一般的硬。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他伏在那房顶上,听见门响的时候; 便惊惧得无以复加; 只好抛下底下他爱慕的女子关上天窗,他慌慌张张地将那瓦片把天窗捂得死死的,断了她的生路。
他又悔又怕,是他将文迎儿带到阁楼里听秘密的; 但却把她害了。明明知道,但手上仍然把瓦片盖住。无意之中才发觉,自己的命是这么宝贵。然而底下很快发出烟雾; 竟然将瓦片都熏得热了,他悄悄顺着瓦片往边上一趴才发现,底下的窗口已经在冒着浓烟黑火!
他在房顶,若火烧上来; 那更是死!慌忙之中; 急速掀起方才盖在天窗上的瓦片,底下烟雾弥漫已经看不清楚有人没人; 但他还是跳下去了。因为这是唯一能活能逃走的路了!
下面这屋只有烟,他挡住口鼻撞开房门出去,正欲向下跑,听见女子们在隔壁房里嘤嘤哭泣之声。
他无暇顾及,正要跑时; 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被抱住,低头一看,浓烟里头竟是文迎儿。
“救我……”
徐柳灵想到方才关上天窗时的悔恨,于是将她拖起,顺着那烧掉一般的楼阶疯狂下跳,房梁掉下砸住后背也在所不惜,好在他知道地窖,楼阶绕到地窖去,他带着那女子钻进去,关上顶门,他抱住文迎儿:“我错了,我错了,但现在没事了。”
那女子伏在她肩头一直哭,哭得无边无际。徐柳灵仍旧害怕被发现,牵着她的手顺着地窖底下的地道往大殿去。
从大殿钻上来,一路径回到屋内,路上都没遇到人,只看见几个在殿外向火场奔跑的,不是去看热闹便是浇水的,他将那女子带到房中去,顶着们,惊魂甫定地靠着门边战栗。
过了片刻,才忽然发觉文迎儿今日跟他去那阁楼,穿的是他给的小道士的衣衫,怎么刚刚,抱着他腿喊求救的却好似穿着女子衣衫?
他猛地扭头,看见一个样貌颇为熟悉,但神情举止却极其陌生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狼狈的装束,弓着的腰,哆嗦的身躯,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不是文迎儿。
“你是谁”
“小女子……黄、黄飘絮……”
徐柳灵都忘了,那阁楼里关着的,本就是给官家作药引子的人,各个儿都长得像崇德帝姬,此人像,文迎儿也像,这相像的人在浓烟里头,令他分不清谁是谁。
徐柳灵愣了一愣,顿时要打开房门将她驱逐出去,但那黄飘絮立刻跪下:“道官求你别把我扔出去!我什么都能干,我能伺候你,我能把你伺候得好好的,千万别把我扔出去!”
她哆哆嗦嗦,开始解衣裳,三下五除二将衣裳在徐柳灵面前拖了个精光,徐柳灵这才发觉,眼前的人脱光之后,身上的女人香味渐渐地透了出来,这脸面如此迷人,有几分文迎儿的模样。
“你被抓进来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我是……”那黄飘絮一边说话,一边往他身上蹭过来,将前胸蹭在他上身如鲤鱼一般挪动,挪来挪去好似波动那水面,撩拨得他手脚发软,而这女子好生熟练地将手指头在他身上滑下去,几乎是一弹,就弹开了他的亵裤,随后那亵裤便滑落下去。那女子跪下身去玩弄,随后将他推在一旁凳子上,坐了上去。
徐柳灵还在愣着神,便已被这熟练的女人勾得欲火喷张,兽性大发,忽地那女子把桌上灯也灭了,他在这女人的攻势下发出阵阵惨叫。
第二日,徐柳灵就将她收了房。
这黄飘絮是酒楼脚店陪侍的低等妓/女,早就被抓来了。她原先是在勾栏底和他爹做路岐人,给人家演生吞吃剑的,结果她爹一次失误,竟然把自己给吃死了,血流的到处是,让她一看见勾栏的人演什么,都怕得呕吐,为了活命便只能去做妓/女。
她本来长得并不多像崇德帝姬,也就听人说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