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他谈起了条件:“这现有的罪状,也能让冯提举拖了这身衣裳,在大理寺坐一段时间牢房。若是你蹲了牢房,便想一想外面将会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妻子……”
“官家的意思,你应该也能想得明白,此回管通埋没西军之事、让你父亲蒙冤的消息传开,搞得民怨沸腾,声势传开,你与太子这头也已经得了不少好处,我这挫伤也不小,但想就此扳倒魏国公,凭你也做不到。最多官家将他贬个几级,放在外头月余半年的,过了风头再创个军功便回来了,你说是也不是?凡事你做不能做尽,若不然,我那十四妹崇德的命还要不要了?”
“十四妹活命的事,其实本王还没让它传到官家的耳朵里,本王可以答应你,暂时就先让她仍然做你的冯夫人,咱们谁也不用谁,你与我大哥那方速速接应,便莫再扣着魏国公。否则你一入狱,事情便难办了。”
冯熙很清楚,他这个皇城司提举若是入狱,自然震动各方。太子首先就会慌了神,紧接着太常寺卿李昂等人纷纷走动上书,为他声辩,过上几个月将他放出来,天下就已经大变。
尤其刚刚才抓了管通,那管通还在太子手底下关着,愣上了大刑还没招认,谢素所供的他西北大军之事,即便要翻案,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几句话就能给那管通定罪的。
实说到大军之案,那前朝皇陵已埋,若要打开查验是不是尸骨尽在那陵下,十分艰巨浩大,且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谁都知道,官家哪有闲心放在给旁人死人翻案上面,尤其现在边关局势还紧,南方还有此起彼伏的叛乱,哪会在此时候去深究这事。
韫王知道,他有软肋。
他也知道,他的软肋绝不能为旁人所撼动,若不然他将付出一切,将对方付之劫灰。但若他入狱,哪怕只消失一天,赵顽顽也会被这些人盯上。
如此大费周章,几乎拼上性命抓住的人,眼下只有靠太子那处逼得他亲口承认,否则就毫无办法,只能妥协。这世道便是如是。
冯熙并非认为这妥协是退让,恰恰相反,这样的结果几乎已经想见。对方并不是羔羊,认他们宰割。在较量之中,你一拳我一脚,你一刀我一刀,是常事。在这党争里头,免不得先得让敌人尝到点甜头,再让他们在睡梦里头死去。
冯熙早已绸缪得更深、更远了。
而另一边,韫王知道他一定会答应,他也不怕他不答应。眼下太子那里,也有他的权柄。太子的女儿还留在荀宅由韵德看管着,无人知晓其下落。只要他数日之内逼不得管通说话,那他这里便有把握让大臣们说动官家,放了管通出来。
韫王这回虽然失了一城,可他拿捏人的本事从来不差。他可是状元呢,那赵煦不就是仗着个官家原配的长嫡子坐到现在,得到老臣支持的吗,可这赵煦是个什么货色,他与官家都十分清楚。那些老臣当真以为赵煦当了皇帝,这天下就太平,边境就安稳,就无内乱、无民愤了么?
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罢……
这顿茶他吃的很高兴,吃完了,还得在他太子哥哥那里再吃一顿。
——————
冯熙回到冯宅时,见院内没点灯,心思一紧,快步走入。
忽见得文迎儿坐在卧房黑暗里,登时心下放松,跑过去将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还好,还好。”
既得谈判,她就不会有事。
“孔家的小环被毒死了。”
文迎儿只说这一句,冯熙立即明白过来,两人已经不需再多言,也能默契知晓对方意思。而冯熙想得则更深一点。
往往令人害怕的东西,不是看见的,而是看不见的。比如说黑夜里才会怕鬼,白天里装成鬼也无人会信,说不定还想摸摸那鬼到底好不好玩。那孔家小环的死,不过也是他们为了让崇德与冯熙感到恐惧的手段罢了,韫王他是不会动崇德,但没说不会动她周围的人,现在死的这一个,也就是个警示罢了。
文迎儿无法知道他们的谈判,她已知晓的是,自己已连累了有人为她而死,而接下来怎么能抱住别人的命,反倒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首先便是冯熙。
文迎儿抱住他脖子,手冰冷得很,仔细去亲他新长出来的胡茬,随后给自己脱下衣裳,将他扑在下面去。
冯熙道:“今晚要?”他指定她心绪不稳,她的手和唇还都在抖,脱下来衣裳后,贴在他身上也都是鸡皮疙瘩。
文迎儿道:“要。”她现在想抱住最后的温度,仔仔细细地用嘴唇将他每一寸肌肤都覆盖住、记住,然后从他那里攫取点热量,若不然她就冷死在今天冷冰冰的尸体旁边了。
冯熙也将衣裳褪下去,两个人抱在一处,除了相互亲吻,也没别的动作了。文迎儿并没法真的交/欢和乐,她今天只要不发抖就不错了。
冯熙用被子将她裹住,在被子里把她蜷得紧紧的,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发冷。
冯熙道:“你莫担心,我会更快,不会让他们再赶到我前头,不会有人在因此而死。你只需再等等,任谁都能平安无事,你也不需躲躲藏藏,这我已经同你说过,你必须得相信我。”
文迎儿今日的沉着在他面前早就不堪一击了,她在冯熙怀里就是个孩童,但惊惧的孩童已经不是言语能哄住的,尤其是她,她已经在动脑筋,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旁人脱离受她连累的苦楚。或许她离得冯家远远的,是个好办法。
冯熙依然在劝她:“在此之前你必须稳住,别想着跑,你可已答应过我,且我也不会放过你!记住了么?”
文迎儿只好骗他:“知道了。”随后又冷起来,抱紧他的背,低低在胸前说,“你快弄我。”
“你好好睡一觉罢。”冯熙将她头在自己胸前摁好了。文迎儿摇头,又伸出来,“不行,你离我太远了。”
“这还远么,咱们浑身哪里不贴着?”
“有地方还没贴着。你不愿意么?”
冯熙伸手在她身下探了探,“不是我不愿,是你今晚上不行。”
“我没不行,你必得贴着我。”她偏仰着头,眼睛里神色仓皇又坚定,非要达成所愿了不行。
“这样你会疼。”
“我疼有什么要紧的,头一次已经疼过了,且那次你还不记得。我再疼一次,你还能想起来我疼的时候的模样。”
“混账丫头,我看你疼干什么?打死我也不能叫你再疼,谁让你皱一下眉头,我能替你杀人,我要让你皱眉头,我就不得好死!”
文迎儿伸手下去一探,“你明明想,你还不愿弄我,要憋坏了可得不了子嗣,对不起你冯家列祖列宗!”
冯熙被她弄得面红耳赤,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了过去,从后面抱着顶着,低沉嘶道:“给老子乖乖睡觉!”
文迎儿立时被他紧紧从后箍住,想动也动不了,转身也转不了。他身上滚烫,烧得她终于浑身不冷了,抹平了鸡皮疙瘩,终于暂时忘了孔小环的事。
反正睡一觉,有什么难解的,明天再说罢。
☆、文家
文迎儿睡了一觉醒来; 已经过了五更了; 倒见冯熙还抱着他,从身后发出温温的鼻息,沉稳厚重; 倒不像本来应该的心事沉重的样子。
睡得当真是舒服。文迎儿转头过来; 仔细瞧他的脸面。她已经多久没好好瞧过眼前这个人,虽然知道他瞧着俊俏,原先顶不喜欢他有胡子,现在倒习惯了他胡子长得如此之快。胡茬在腮与下巴; 用脸蹭起来,有种微微发疼,却又酥酥麻麻的快感; 与做那事的感受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迎儿先是用脸蹭,然后将额头也凑过去,摩挲来去不止,最后伸出手指头; 将他面上每一寸肌肤都摸干净了; 放在胡茬上胡乱地玩。
手指划过他嘴唇。这是他身上最凉的地方,亦是最软的地方; 软糖似的,摸着好似要将人酥化了的那软。
他明明睡着,此时口却动了动,下意识地便将往前一抿,将她食指含住; 不一会儿便伸舌尖在她指肚上舔一舔,勾魂似的,那赶紧从指肚上往浑身一传,心里顿时痒得难耐,凑过去在他下巴底吹气:“醒了还装……”
“……刚被你弄醒,小姑奶奶。”
文迎儿咯咯偷笑,爬起点来翻在他背上,叼住他的耳垂,她口里也是暖烘烘的热,此时亦学他舔手指那样,伸出个舌头尖舔舐那耳垂,这不一时,本来他还只是温的身躯,又烫起来了。
冯熙可是累,还想多睡会儿,奈何这小蹄子太闹人了,勾得下身也不能侧趴着,只得转过来仰面朝上。这下可好了,文迎儿瞬时也爬上去,感觉他那处直挺挺地,小树苗长成了粗围大树,这下更想磨蹭了。
冯熙没力气睁眼,只微微变得有些粗喘,“看来这会儿不生个孩子,你是消停不了。”
“你今日哪儿也不去?”
“傻顽顽,去哪儿能有你身下这么安闲快活?”冯熙微微眯缝着眼,睫毛细长深浓,倒是让她仔细瞧了一顿,这会儿精神了一丁点,“我的事能暂歇歇,太子与京兆府、李大人等忙着,估摸那韫王也四处奔走,让他们也累上一累罢,我便先抱着美娘子过几日春宵。”
文迎儿好不容易被他逗得笑了几声,这样一笑,更觉此时难得。
这一早醒来,看见他在时,才觉她不是独活的一个。又觉得世上人也不需多。因为与冯熙腻歪在一处,文迎儿恨不得只想让这人间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别人,没有幽愤怨恨,家仇国恨,若是不能完满地结合,便似是人间遗憾,文迎儿听见他这么说,便在被子里磨蹭磨蹭着扭动起来……
冯熙亦不能看她自己受累着,看她动一阵停了,他便只好用力,翻来覆去地。
帐暖盈香,耳鬓厮磨,声音微微小小地嗯哼,弄了一早上,时辰也估不出来。冯熙看她尽兴了,躺在那里娇/喘,脸上红得两团火,微张着唇齿向他笑,随后又伸出胳膊将他脖颈搂住。
“咱们得起了,去堂上看看,送个点心。”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