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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闭目养神,却是不答话。她或许有些猜测,但无论是谢春红还是小城都猜不透。
“师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联络林堂主再作打算。”江心月如今在小城面前提起林骅,依旧生分地称“堂主”。她之前也没有亲口承认小城是她与林骅亲生,如今似乎也没有让小城改口的意思。
提起杨柳春风堂,谢春红突然一跃而起,惊道:“不妙!秦碧如跟着宁远他们一走,只怕就是要对本堂出手!堂主他们若不提防,恐怕——”
“城姐姐,从洛阳来了传书。”门外传来莫颜的敲门声,小城急忙去开了门,就看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细细的纸卷。
谢春红心里担心杨柳春风堂,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拿来便看,霎时间脸色煞白,最末把眼睛一闭,手一松,那张纸也落在了地上。
“了尘庵楚公子的传书,”他深深吸了口气,“秦碧如串通一刀斋,夺走了本堂密室中的水龙吟。同天夜里,晴雪园大火,潇湘泪和长相思也同时失窃。了尘庵里的内奸已被楚公子亲手诛杀,但秦碧如、宁远和玉行香都逃脱了。现如今,十君子已尽数落入他们手中。”
57
57、何处分真假(下) 。。。
遭到重创又失去了十君子后,楚蓠迅速废弃了晴雪园,并带着容肃、法贤等人离开洛阳城,一路西行。而林骅则将杨柳春风堂的事务一概停顿,整顿了人手,随时准备行动。
这消息传到江心月等人耳中时,他们已在那镇子上休养了几日,江心月和翦秋罗的伤势也有了起色。
莫颜担心翦秋罗,便劝她随玄天教众回到凤鸣山身边去,翦秋罗起初还有些犹豫,但莫颜拍着胸脯保证会将双飞翼寻回,又说她如今伤得这么重,留下来也帮不上忙,才总算将她劝走了。
方才到镇子口送走了翦秋罗,莫颜一转身就看见小城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笑嘻嘻、蹦蹦跳跳地到了她跟前,嘴巴倒是很甜:“好姐姐,你专门出来找我?”
“当然是找你了,你这熊孩子,若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对我说?”她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脑门,“可惜啊,你装得还不够像,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说不说?说不说?”
莫颜知道自己再假装无知也没有用,索性把双手往脑后一放,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这些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孤家寡人一个,为什么要去管闲事?——就算凤鸣山是我师兄,他自己那么有本事,大可以自己去摆平。至于你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与我何干?”
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小城。她狡黠一笑,道:“你既然不关心这些事,何必跑去监视一刀斋的总舵?何必帮我师父救人?又何必送走了翦嫂子,自己却留在这里?你之前也说过,宁远和一刀斋与你有仇,大家都是同舟共济嘛,你都肯帮忙了,为何不肯对我说实话?”
“我是和一刀斋有仇,但左右不过是一掌拍死宁远也就算了,其余的事我才懒得管。”他装模作样地咂咂嘴,“就为了这件事,我都好久没喝上好酒了。”
小城板了脸道:“你究竟还当不当我是你姐姐?”
“这是自然,不然我干嘛三番两次救你?”
“那你将所知道的事告诉我,难道还会掉二两肉不成?”
“这个嘛……”莫颜有些动摇了。他本就不是故意与她为难,只是自己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习惯了便很难改。
“你若是乖乖听话,等此事一了,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小城终于祭出了杀手锏。
果然莫颜眼前一亮,嘿嘿笑道:“姐姐果然是我知音,就为了这顿酒,我把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回去说话,姐夫和江前辈想必也很有兴趣。”
回到房中,小城把江心月也请了过来,四人围坐一桌,莫颜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开腔道:“话说那前朝宝藏,不仅埋藏之处极为隐秘,更是机关重重……”
小城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重点。”
“好好好,我说就是,姐姐你总敲我的头,会害我长不高的。”他扮了个鬼脸,遭到小城一记眼刀,这才老实了,换了一本正经的语气,“如今那面具人已经得到十君子,足以开启宝藏的机关,你们再这样拖拖拉拉的,人家可早就动手了。”
小城一愣:“可是——不是说要开启机关,除了十君子之外,还需要前朝宗室血脉为人牲吗?”
莫颜一挑眉:“谁这么说的?”然后转眼一看江心月,“了尘庵那老尼姑告诉您的?”
江心月面色已有些愠怒,只是碍于莫颜是小辈,还不便当场发作,只是冷冷道:“说话不必拐弯抹角,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直说。”
“那我也不管你们是听谁说的,反正说这话的人,要么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要么就是故意说了半句谎话来骗你们。那宝藏的机关只需以十君子开启,便可取到前朝的财宝。至于所谓人牲一说,只怕另有隐情。”
“话不要说一半,我的耐心有限得很。”
莫颜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江心月这样威压于他,他是宁可惹她生气也不肯说了。
小城在旁边倒是看得明白,呵呵笑道:“你们俩真是一样的脾气,都是死倔不服软。不过颜儿你可别忘了,你若只说一半,那顿酒可就……”
“……我说。”莫颜无可奈何,“但是这一节我所知也有限。那宝藏的机关分为两组,一组用以打开大门,正是以十君子为匙;另一组便是只有前朝宗室血脉才可操控,设计这机关的人却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途,也许是他知道却没能留下线索。我所知也就只有这么多,你们现在就算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摊开手,一脸无辜。
江心月闭上眼睛陷入沉思,小城还在推敲他话中的意思,一直没开口的谢春红却在此时跳过了这一节,单刀直入地问出了一个他怀疑多时的问题。
“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颜神色微变,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眨着眼睛说:“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呀。”
“我自然看得出你的武功是酒圣莫从亲传。人可以说谎,那九霄神功的内力和九天神灭掌却是假不了的。可是此前堂主曾对我说,莫从的弟子中没有一人从他的姓,他的关门弟子也不叫莫颜。”谢春红顿了顿,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可惜他摆出一张冰山脸,左右瞧不出什么破绽,谢春红只得继续,“你又说了尘庵楚公子和一刀斋宁远皆于你有杀亲之仇,但据我所知,楚公子与宁远在此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第一次交手,应是在——钧剑山庄。”
莫颜平静地看着谢春红,用眼神与他较着劲,谢春红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自然毫不退让,片刻后就见莫颜忽然变了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扑到小城身上。
“城姐姐,你看他欺负我,呜呜呜呜……”
小城还没反应过来,谢春红就伸长手臂揪着他的后领将他拉离了小城身边,笑得春风满面:“你撒泼耍赖可以,不过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动辄就往她身上凑,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这是小城熟悉的笑容了,每当他心里转着整人的坏心眼时就会这样笑,此前她自己可在这笑容里栽了不少次跟头,此时看来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莫颜倒是不费什么劲就挣脱出来,双手抱胸撅了撅嘴:“吃醋有什么用,你又打不过我。”
但这次谢春红可不由他岔开话题,“君氏一族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本就是钧剑山庄的人?你自己也说过,当初为前朝平宁王修建那宝库、设计了机关的,是钧剑山庄的时任庄主君无尘,想必这些事还是多多少少让君家的后人知道了,所以你才会对这些事如此清楚。我猜得可有错?”
莫颜全不理会,摆出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向小城哀求道:“好姐姐,你不能眼看着我被他欺负呀!”
小城虽然一向心软,但谢春红分析得很有道理,她也很想知道莫颜的身世,于是也就抱着袖手旁观的心态,抿嘴笑了笑。
而这时江心月的耐心终于用尽了。她眼刀一扫,将真气灌注于右手,猛地扼住了莫颜的咽喉。虽然她重伤未愈功力受损,但出手之快,竟让莫颜丝毫没有反应的余地,而且他虽然内力强劲,与人交手的经验却不足,自然就直接被她擒住,喉咙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固然可以还手,但也知道江心月并无杀意,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手,只是憋着一口气看着她。
“你该知道,现如今说谎和隐瞒都已无用。你是君氏子弟也好,是别的什么人也罢,若是不怕失信于人,尽管再装下去也无妨。”
江心月说话素来是言简意赅直切要害,莫颜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说此时说出实情对大家都有益无害,也知道她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他不肯低头,便就这么瞪着她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小城当了和事老,按住江心月的手劝道:“师父,颜儿还是个孩子,难免有些贪玩的孩童心性,您还是放了他,让他自己把话说完吧。”
“哼。”江心月终于罢手,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莫颜也是气鼓鼓的模样,下巴一扬,大声道:“我是君家的人又怎么样?君违就是我爹,他听信那贱女人的谗言休了我娘,又把我丢给师父不闻不问,我虽然恨他,可宁远毁了钧剑山庄、楚蓠杀了我爹,我终究还是要替他们报仇的!”
“不可能——君违老庄主是病故,怎么是楚公子杀的?”小城记得清清楚楚,在宁远一把火烧了钧剑山庄后,自己本想见一见君违,向他问问十君子的事,却在次日得知他病故的消息。
莫颜不屑地哼了一声:“了尘庵不想让这件事外泄,楚蓠便杀人灭口。姐姐你心善,没看清他的无耻面目罢了。”
小城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