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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响起第二遍,她才拿出来,屏幕上闪烁的是陈沁。
“苏乔,你人在哪里呢?黎特助正到处找你呢,说你又没请假,又没打卡,手机还打不通,你到底干嘛去了,一上午都没见着你人?”
苏乔滑动手机屏幕,果真信号好弱。
她无谓地笑:“你说我故意旷工,让他辞退我好了。”
“你脑子坏了吧?进这里多不容易啊,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你可倒好,轻飘飘的就敢说不做了?”陈沁尖叫,“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和肖经理闹别扭了?”
苏乔沉默。
陈沁在那头疑惑:“今儿也是奇怪,你和肖经理闹别扭不来上班,总裁一大早来了公司,魏芸菁居然一上午都没现身,这可是从未出现的情况啊,难不成,他们俩也闹了别扭?今儿是恋人别扭日吗?”
苏乔冷嗤,昨儿大半夜的跑去陪她,说不定就是整整一夜,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突然就觉着恶心。
以前,不管多么拥挤的环境,何世轩连其他女孩的手都不敢碰一下,怕苏乔嫌他脏。
像霍燕庭亲口所言,其实她苏乔也是挺贱的一个女人,他早猜着,迟早她会自己巴巴地心甘情愿地爬到他床上去。
想想,自己真是挺贱的!
黎越眼明耳尖,不一会儿就发现陈沁在跟苏乔通话,几个大步过来,接过她附在耳边的手机,捂住话筒说:“我来跟她说。”
陈沁愣住。
黎越拿了手机,大步步出秘书室,在走廊上,沉声开口:“苏小姐,总裁在找你,你现在就来公司一趟好吗?如果要休息,见完他再回去,我帮你到考勤助理那里做一个星期的假,如何?”
苏乔漠漠地答:“假或旷工,都可以,我今天不想回去。”
黎越皱了眉,默了几秒才说:“你最好来一趟,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
语气颇是小心。
苏乔就笑了,凄冷的笑。
在乎他的人可真多呢,一个心情不好就兴师动众的。
她任性地答:“黎特助,我的心情也不好呢,一个心情本就不好的人,怎么去见一个同样心情不好的人,不是睹上添睹?我还是不去了,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听着手机那头嘀嘀的盲音,精明强干的天才黎越,第一次有了想撞墙的感觉。
反身,他硬着头皮,还是进总裁办公室汇报已经找到人的消息。
“找到了?”办公桌后的男人站起身来,眼神阴鸷可怕。
黎越点头。
“人呢?”
黎越心里凄惶,找了个理由:“她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请了病假,今天不过来了。”
一个文件夹倏地迎而劈来。
黎越身形敏捷一躲,文件夹就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给我查她现在的位置,马上汇报过来!”
黎越被他们一个狂躁一个任性的闹得头疼,转身,又陀螺似地快步出去,凭她的手机号码去定位找人。
☆、第116:这么怂的事,得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出来?
第116:这么怂的事,得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出来?
很快,地址查出来了。
“中霞路?她去那儿做什么?”霍燕庭皱眉,合了电脑。
黎越不语。
他能查出她的所在地,却想尽法子也查不出人心里的想法呀。
霍燕庭看了眼时间,自言自语地说:“午餐时间到了。”
黎越知他今天午餐没有约会,便问:“您是在公司就餐还是去外面?”
霍燕庭起身,一边扣着西装纽扣,一边说:“两点之前我若没到公司,下午和晚上的日程你帮我取消。”
“和中莞银行行长的晚餐也取消吗?”
霍燕庭动作顿住,沉吟几秒答:“我尽量回来,不过,你还是作好跟他解释的准备,并订好改日再约的日期。”
“好的,我知道了。”黎越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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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霞路是莞城几大古道之一。
中霞公园便是文化遗产之一,是一位宋朝官员返乡所建的宅子,原名湘霞园,民-国时期因着绕园而过的中霞路改名成中霞公园,里面的湘霞湖以及几十棵古树,据说都已有数千年的历史。
因着遗迹不敢随意破坏,中霞路这片区域的经济就除了游客来源外,再没其他发展。
一排又一排的商铺建筑依然是古时的样子,墨黑色的墙体,燕尾般展翅飞翘的檐角,每个角悬挂着古铜风铃。
风过,一声一声记载着这座百年老城的悠久沧桑。
每逢节假日,这里人潮如涌。
今天却是工作日,又正是中午,除了一些外来游客,路上行人极少。
苏乔顺着那些古色古香的商铺,一间一间悠闲地逛。
外表古色,里面卖的其实还是现代的东西。
各式小吃、小玩意儿、按着宋朝服饰裁剪出来的服装店,林林总总,倒也颇有莞城特色。
午后的阳光比上午又暖了些,她将夹克的拉链拉开,敞着的夹克里,是比夹克还长出一截的白色纯棉衬衣,下面是一条小腿牛仔裤,白色板鞋。
身材修美,长发披肩,配上这样悠闲的打扮,她像一个仍在就读的女大学生,青春逼人。
古道很宽,游人不多,霍燕庭的车在她身后百米处,倒也跟得无阻无拦。
本来他一路跟来,是准备将无故玩消失的她,捉回来狠狠大发一通暴脾气的。
可看到她那自由闲适的纤瘦背影后,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这样气消了,还巴巴地开着车一路尾随。
看到她笑,他不禁跟着勾唇,看到她驻留在哪处,他也开过去,停在她刚才驻足的地方,从车窗玻璃里看去,仔细地研究她刚才欣赏的究竟是什么?
一间卖凉糕的铺子,门口一面大大的旗子,上书一个偌大的糕字,正迎风飞扬。
苏乔要了一碗抹茶凉糕,像学生时期一样,端着,边走边吃。
霍燕庭在车里不屑:二十多岁的女人,当街吃东西,她还当自己是孩子?
苏乔走一步,顿几步,用勺子舀了凉糕,吸进嘴里,闭起眼睛一幅享受的模样,半晌,睁开眸,就自己一个人笑成傻呵呵的样子。
凉糕铺的老板看着眼前身材高大匀称、穿着讲究,戴着一幅巨大墨镜的男子,呆呆地问:“您是明星吧?”
霍燕庭不答话,指着苏乔离去的方向,嗓音磁沉:“她吃的那个叫什么?在你这买的?”
老板探头去看,只看到一抹微小的亚麻色影子,不迭地点头:“对,是我这买的,抹茶凉糕,先生要不来一碗?”
“好。”
“不过,您究竟是哪位明星啊?我怎么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呢?”老板将凉糕和勺子递给他,歪着头打量。
霍燕庭递上一张大钞,冷淡地答:“你该擦擦眼睛了!”
老板汕汕地笑,收了钞票,随即回头去找钱,等他出来,哪儿还有一眼看着就像明星的出色男人?
霍燕庭索性也不再回去车里。
英俊魁梧的一个大男人,指节修长分明的大手间,端着碗小巧的凉糕,沿着中霞路,一边走,一边舀着吃。
时不时,还顿步,学着苏乔刚才的样子,闭上双眸,一幅享受的样子,再睁开时,就勾起薄而性感的唇,对着她遥远又小小的背影,露出一侧颊上迷人的酒窝。
一家首饰铺门口,苏乔盯住一排‘回收各种珠宝、金银首饰,价格从优’的广告语发呆。
良久,她抬步进去。
霍燕庭在对面,依然吃着手里的凉糕,眼睛却跟着她一直进了店里面。
铺子是开放式店面,一眼就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霍燕庭视力一向俱佳。
渐渐地,他手上舀起的一勺凉糕还未触及嘴唇,又被他扔回了碗里。
苏乔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低头,将脚上那串佛教七宝取了下来,双手托着呈给笑容满面的店铺老板。
那老板肥肥胖胖,既高又壮,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贪婪的双眼随即发出光来。
苏乔似乎连价钱都没讲,接了老板递上的薄薄几张钞票,就夺门而出。
大马路对面,霍燕庭立在原地,漆黑的墨镜后,有戾气在眼底聚拢。
转身,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垃圾桶,他将手中的凉糕碗一脸嫌弃地狠砸进去。
点了支烟,他郁郁地抽着。
重新抬起眸,不经意睨到对面一阵浅色的风掠过。
他眯起眸,跟上那道飞逝的修长背影。
只见苏乔又跑进那店铺,哀哀地对老板求着什么。
前一刻还一脸阿谀笑容的店铺老板,瞬间变了脸,对着苏乔又喝又赶。
霍燕庭深眉一揪,长腿就已经迈开,大步往对面而去了。
“……我刚才就是一时冲动,这样吧,老板,我再加点钱,您行行好,赶紧把它还给我行吗?”
“我也跟你说几遍了?你看看我这,凡已回收的物品,恕不返还!”老板恶声恶气地指着一块小小的牌子。
“你回收不就是为了再转卖,赚取其中的差价吗?”苏乔急着声,“好,你开价,我重新买回来还不行?”
“对不起,当天收的东西当天不卖,这也是我店里的规矩。”
“你到底怎样才肯归还?”
“明儿吧,过了今天,你明天来,我再开价与你。”
苏乔恨得咬牙:“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还得明天来?明天谁知道你又会怎么说?”
“做生意都得讲规矩,都像你似的,我还做什么生意?”老板态度生硬,“你赶紧走!”
苏乔也冷了脸:“你若不原物归还,我不会走!”
老板眼一横,出声威胁:“你走不走?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啪啪啪!”慢条斯理的掌声。
两人齐齐望过去。
霍燕庭菲薄的唇间叼着烟,两手轻拍着就那么吊儿郎当地踱着走了进来。
如若不是他高贵出众的外表、昂贵的衣饰,依着他这样,肯定会被人当成和流子一个类型的。
修长的指取了唇间的烟,霍燕庭邪肆的笑容吊在唇边:“今儿有幸,亲眼瞧一场男人揍女人的场面,以前只听说过,怎么的都不信,想想,这么怂的事,作为一个男人得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出来?”
苏乔看着尤如从天而降的他,竟然毫没出息地,眼眶就红了。
像个小孩,眼看要被恶人毒打之时,家长及时赶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