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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池惟闻讪讪的刚张嘴池晚莺就拉住他,解释道:“是女儿觉得烦闷央着惟闻带我出去的,爹爹莫要怪他。”
“那他也不该带你出去。”池豫章并不打算饶了他。
池晚莺见父亲严厉的样子,要是爹爹怪罪惟闻起来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她微微低下头,咬着下唇站在池惟闻前面,“爹爹若要责罚,那便连女儿一块罚了罢。”
“晚莺他们这不是没事么,父亲就饶了他们吧。”见气氛有些僵,池惟尧说道。
大儿子也为两人说话,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是知道的。
池豫章叹了一口气,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不能罚那小子了,女儿虽体弱,但执拗的地方却是一点也不让的。
“咳咳,池大人,本殿下能借走惟闻了么。”穿着华贵的太子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笑着开口。
“让太子见笑了。”池豫章说完朝池惟闻说:“还不过来!”
池惟闻见二姐帮挡掉了责罚,耸耸肩打算走,刚走出一步觉察到身旁的人晃了晃,下意识的回头看,却见她手放在鬓边,眉头紧蹙。
兴许是今日太兴奋,一时也未觉得累,方才翻墙入院又被吓了一下,她感觉到有些晕眩,费力的一次次睁开眼,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压住的不适一下涌了上来,下一刻眸子一闭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池惟闻一惊赶紧接住她,几步外的众人赶紧过来。
池惟闻扶着她顿了一下,池豫章皱着眉,“楞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二姐抱进去!”
池惟闻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她房间走,嘴上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知晓父亲是怪他带二姐出去,现在没当着太子的面骂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池豫章见小儿子将女儿抱回了房,平日里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今日也不知她是累了还是怎么着了,他有些担心,与随从交代了几句,让大夫来给她看看。
随后朝太子抱歉的说道:“让太子见笑了,不如先去喝茶?”
太子笑了笑应了。
众人出了院子,池惟闻也将人抱回了房,萧儿将帷幔拉起,他动作小心的将人放到床上,然后坐到床边给她盖上薄被,睡着的二姐依旧娇美无比,如画中人似的。
二姐说抓住了他的小秘密的时候他有些好笑,她是他姐姐啊,有什么事她不能知道的,然后她颇为“凶”的对他说要他带她出去玩,他突然感觉到有些难过,他二姐如此好看,本应娇纵无忧,却因体弱了些不能出去,只能在府里玩,幼时他与兄长出去玩闹总能看到二姐眼里的羡慕。
所以这次他和兄长商量了一下,以后他们俩轮着偷偷带她出去玩,让她开心一点,谁料第一次就被父亲抓到了,都怪他,为什么不警惕一些。
替她将帷幔放下来,他出去找到正在饮茶的太子,在父亲时不时飘过来的严厉目光下喝了三杯茶的时候太子结束与池豫章的谈话,池惟尧与池惟闻跟着太子出府。
一走出府门池惟闻就松了一口气,池惟尧与太子看着他直笑。
“不能笑,你们知道爹的视线有多恐怖么!”池惟闻说。
“这不是没被罚么。”池惟尧笑着说。
池惟闻听罢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你等着看我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如何吧。”
等俩兄弟聊罢了,三人坐上马车,太子说道:“说起来倒是因为我你才被发现,今日我回来得早,想着去接你们罢了,没想到只接到了你哥,问了人说你在别的院子里温习功课,我倒是好奇你会温习功课,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情形。”
“原来是这样,是我太顽劣。”池惟闻可不敢怪太子,于是说道。
太子笑着斟酌了一下后,不经意的问:“方才院中那位可是池二小姐?”
兄弟俩对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惟尧答道:“正是。”
太子拂着手上的玉戒说:“似乎你们很少提起过池二小姐。”
“家妹体弱甚少见人,再说她也未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没向您提过。”池惟尧说。
“过人之处?”太子轻笑了一声,“看你们生得如此好我也想到二小姐生得不会差,却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不单单只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
想到方才院中所见,女子将惟帽揭下,长及腰间的墨发坠在身后,一双桃花眼微敛,下一刻抬眸向他们这里看过来,眸子清如水,身子有些单薄,宛如弱柳扶风之态。
池惟尧干笑两声,“您谬赞了。”
太子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开口:“不如将她嫁我如何?本殿下不会委屈了她。”
兄弟俩心一紧,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池惟闻带了些笑说:“莫要开这种玩笑,她受不起这种殊荣。”
太子脸色微僵,复而笑道:“玩笑罢了。”
兄弟俩心里的石头还未落下,太子不会无故开这种玩笑,真是失策,没预料到这一点。
三人各怀心事的待了一路,到了宫里,收了心思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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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有凉风习习,吹到美人身上。
池晚莺用过了晚饭到院子里消食,走了一会到了今日围墙下有些累了,索性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一会。
她消食只带了萧儿跟着,这会萧儿见着晚间的凉气逼人,见她还不愿回屋,便想着去给她拿件披风,所以现在池晚莺一人坐在石凳上,无趣的撑着脑袋看星星。
她正找着哪一颗最亮,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望着声音传来之处看,却是她今日越过两次的墙头。
那里突然冒出个男子,他伏在墙头往里看,恰好与她打量的视线相撞。
晏津嵘一愣,这不是惟闻的院子么,怎么会有个姑娘,定睛一看,原来是池家二小姐,又转移视线看了一圈,没人?他走错地方了?
池晚莺见他与她对视后又打量了一圈院子,然后低头思索,不由的好笑,这人大晚上穿着一身黑定不是什么好人,看见了她却不躲不藏不惊慌,她见他打量了院子,原以为他见没人会下来对她做些什么,结果他仍是没动。
有趣,池晚莺朝他说:“你是何人?为何来我的院子?”
晏津嵘借着她院子的光看了眼手里惟闻给画的地图,听见她说瞬间恍然大悟,原是误了方向,翻错墙了。
他看着托着脑袋看着他一点也不怕自己的貌美姑娘,忽而一笑,轻佻的说:“只是江湖之人罢了,听闻姑娘甚是貌美,今日特来一见果然如此,既已睹芳容,在下告辞。”
说罢晏津嵘利落的翻墙出去。
她羡慕的看着那人消失的身影,江湖啊,是她在话本里才听过的地方。
过了一会萧儿拿着披风快步走来,“小姐,刚刚我好像听见您说话了?”
“遇见了一只小猫,很可爱,自言自语了几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
小侯爷正提着大刀在来的路上!
第4章
这日下午,朦胧的帷幔后少女悠悠睁开眼,动了动,过了一会慢慢坐起来,唤外头的丫环侍候起床。
更衣钗发后,池晚莺开始用饭,看着桌上的蔬食菜肴,持筷的手顿了顿,没有一丝下筷的欲望。
萧儿见了询问道:“可是这些饭菜不和口味?奴婢叫厨房换了吧。”
“不用了。”日日都是这些东西,换掉也是一样。
勉强夹了些青菜就着饭吃,池晚莺扒了几口就说吃饱了。
“小姐!我听说。。。我听说。。。”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环。
“不急,喘口气再说。”池晚莺无奈的说。
小丫环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三少爷今日一早就被老爷带去练兵场了。”
池晚莺听后眉头一皱,练兵场是训练士兵的地方,惟闻一个读书人只会轻功和一些三脚猫的招式,爹爹这是要罚他啊。
“爹爹可在府中?”
“不在,一早出去便没回来。”小丫环答道。
池晚莺着急的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又气愤爹爹骗她,又担忧惟闻会不会受伤。
她顿了顿,咬着下唇走出去。
“小姐您要去哪啊?”萧儿跟上她问。
“等惟闻。”
池晚莺蹙眉走到府门口,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总得让惟闻回来吃东西吧,她就在门口等着。
站了一会她腿麻了,索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
门口的侍卫没见过她,见她容颜姣好衣着华贵,又是从府内出来的,有了几分猜想便没管。
又过了一会见她没要走的意思,直接在石阶上坐下,他们一脸莫名,这二小姐在干什么。
等到天色漆黑一片也未见人回来,池晚莺憋着一口气继续坐着。
“小姐,咱们回去等吧。”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天气不似白日里那样燥热。
“不用。”
萧儿无奈,这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小姐要是着凉了又得病一场。
“要不奴婢替小姐在这等着,三少爷一回来奴婢就带着他去找您?”
“不用,我自己等。”池晚莺将下巴抵到膝盖上闷声说。
萧儿叹了口气站在她身旁陪她等着。
晚间的风有些凉,池府门口是来来往往的马车与偶然经过的路人。
过了一个时辰,池晚莺坐着意识已经朦胧了,眼皮撑不住就要睡过去,耳边仿佛传来车轮转动的声音,心里有预感似的睁开眼。
豪华的马车停在池府门口,池晚莺嘴角上扬,赶紧站起来,萧儿忙扶着她。
小厮朝马车里道一声到了后,车帘子被人掀起来,惟闻低着头下了马车后才发现府门口站了个人。
“姐你为何在这?”池惟闻边向她走过去一边疑惑的问。
池晚莺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啊?”
池惟闻嘶的一声将手抽出来,“就。。。就一点小伤而已。”
池晚莺眸子泛起了雾气,“走,我给你上药。”
池惟闻看见她的表情瞬间无措,跟在她旁边说:“姐你哭什么啊,真的不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