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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底是高门大家出身的公子,站到轩辕玦面前时并未表现出那些心思,风度极佳地行礼对答。
轩辕玦不喜沈风斓,也不喜沈太师那副忠君爱国绝不党附的臭脾气,可面对这样两个出身高贵的青年才俊,他不由得放下了架子和他们谈起了文章和政道。
起初沈风楼还只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听得他谈论古今时信手拈来诸多史书例证,面色越发正经起来,想起了这位晋王殿下幼有神童之名的事情。
小时了了,大而更佳。
他初入仕途便外放在沧县,对京中的形势了解甚少,只知道宁王殿下素有贤名,不想这位晋王殿下才学之上分毫不输宁王。
这倒怪了,宁王殿下的名声不知比他好了多少呢!
沈风楼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肤浅,他竟然先入为主地凭着流言便看轻了晋王,真是不该,不该!
不由又为沈风斓一喜,她所嫁之人并没有那么不堪。
陈执轼在那些名儒经典上有些吃力,有爵之家的男子并不乐于走科举出身,他在各家世子中算得上文采昭著了,和晋王及沈风楼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及。
三人相谈甚欢,又有一层姻亲关系在里头,更觉比旁人亲密。
离府之时轩辕玦亲自送客到正房院门,嘴角带笑。
圣上年高,众位皇子正是野心勃勃的年纪,争相在朝中交结党羽,沈太师便是其中最炙手可热的。
奈何他一心持正哪个皇子的面子都不卖,众人都灰了心,没想到他阴差阳错娶了沈风斓倒结识了沈风楼和陈执轼,这真是意外之喜。
沈太师不肯党附,焉知他的儿子不会?
他自信凭借自己的才学政见,再借着沈风斓的关系,让沈风楼对自己产生好感并不难。
还有陈执轼,是他所见过的世家子中难得的豁达舒朗,这份性情足以掩盖他文才上的不足。雏凤清于老凤声,他未来在仕途上的造诣,未必低于父辈。
可惜的是,他似乎对自己有些隐隐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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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需要一些铺垫,主要是女主的生活状态,这个状态马上就会改变,不会苦太久的!
第48章 智多近妖
估摸着沈风楼二人已经出了晋王府,莫管事进了正房,将一份火漆封口的信函交给了轩辕玦。
整齐的书案一角摆放着镂空云纹的象牙信刀,轩辕玦瞧了一眼,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并不急着拆信,仿佛对信中内容早已知悉。
莫管事见状道:“殿下,奴才方才进来之前,听见沈大公子和定国公世子说了一句话。”
“哦?”
晋王府内都是他的人,沈风楼便有什么话,也不会等不及出府就要跟陈执轼说。
看来他这句正好让莫管事听见的话,是有其意图的。
“沈大公子说,自古名王皆是名胜于实,至多名实相副。今日一番交谈方知晋王殿下实胜于名,唉……”
这些时常做传话筒的管事学起人的话语来是十分精到的,不仅能原话转达一字不落,就连沈风楼的语气都模仿得极像。
轩辕玦心思一动。
沈风楼这话分明是刻意提醒他,他吃亏在名声不佳上头。
这话未必是甘心与他交结,可能只是出于姻亲的情谊才出言提醒,不管怎么说,已经算开了一个好头。
他眼下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离皇后在兴庆宫罚跪沈风斓有些日子了,这笔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北疆进贡了两匹上好的汗血宝马,父皇听闻后龙心大悦,说是秋猎之时正好用得上。这两匹宝马现养在御马监,听闻太子近几日常骑去和诸王炫耀。”
太子是储君,众皇子中权势地位最高之人。
他是最得圣意的皇子,隐隐有和太子并驾齐驱之势。
如今他下了台,太子在众皇子中无人可及,越发得意忘形了。
莫管事道:“太子殿下做出这等事情也是寻常,就算圣上知道了也不过睁一眼闭一眼。他是储君,这般小小不敬算不得什么罪证。”
轩辕玦扬了扬那火漆尚未拆开的信封,“倘若那汗血宝马被太子私带出宫致死呢?”
莫管事神色一振,瞧着轩辕玦胸有成竹的笑意到达眼底,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不禁想到了智多近妖这个词……
六月廿四太子生辰,他在城郊外的别苑举办了寿宴,芭蕉与海棠齐放的庭院中铺着厚厚的丝绒地毯,长长的绒毛牵扯着来客的脚步。
圣寿鼓乐悠扬,身着丝缕的舞伎腰肢如杨柳。
簪缨朱紫,华服金冠,济济一堂……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来第三次宴请了。
太子党羽自不必说,诸王都有些不耐烦,又不好不来,只除了晋王——
太子压根没有邀请他,美其名曰他触怒了圣上应该好好在府思过,其实他对晋王的嫉恨早就是人尽皆知,无须遮掩了。
近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太子姗姗来迟,骑在乌青色汗血宝马上的贵体越发发福,整张脸都圆成了一个盘。
他先前还抱怨晋王得到的处罚太轻,还白得了沈风斓这样身份贵重的侧妃,不过后来他就把这点埋怨抛到脑后了,因为——
没有晋王和他抢风头的日子……
真是开心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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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推荐,这几天稍微减少一下字数哟。不用担心,存稿依然充足~
第49章 宝马死了
太子挺着身怀六甲般的肚子入了席,做出一副愧疚的神情。
“真是对不起诸位弟弟了,愚兄忘了时辰出门晚了,驾着汗血宝马一路狂奔还是来迟了,我自己罚酒,罚酒!”
说着自己举起双耳琵琶壶往金樽中倒了满杯,乐呵呵地举起便饮。
这话听着是致歉,其实还不是炫耀他骑了汗血宝马?
呸,偷骑御马还这么嚣张!
这汗血宝马又不是父皇赏赐给你的,得意个什么劲?
恒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闷闷地举起了酒杯。
他名为轩辕烨,母为付婕妤,在皇子中排行第二,只比太子小了一岁。
一向怯弱的齐王轩辕逸,勉强地露出附和的笑容,他年仅十六,在皇子中排行第六。
因生母王美人位分不高,他在皇子中也没什么存在感。
只有轩辕泽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的心志,笑容温润如常,仿佛对太子的炫耀毫不在意。
“太子殿下身份贵重,就连北疆贡品汗血宝马都能随意骑用,可见圣心啊!”
太子门下的幕僚属下纷纷奉承起来。
这般露骨的话,也只能对太子这般爱听拍马的人说,换做其他人怕是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譬如此刻坐在下首的恒王,他心中大骂这些人吃了蜜蜂屎,拍起马屁来,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只怕太子放个屁,他们也要说是香的。
他一面憎恶这些拍马屁之人,一面嫉妒那个被围在当中被拍得舒服的太子,眼神不自觉地朝那匹健壮的汗血宝马溜去——
那马正被侍者牵往后院去喂食水,一鞭马尾黝黑发亮,向下淌着血一样猩红的汗水。
这就是,天子座驾,汗血宝马啊……
轩辕泽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眼底露出一丝讥诮,又端起银樽来掩盖。
恒王资质平平,生母既无权势又无圣宠,他犯不着讨好这位太子二哥,却也不想得罪他。
他夹起一筷银丝熊掌来压压酒气,顺手又夹了一筷到轩辕逸碗中,“六弟尝尝这个,不如宫中的口味精致,但别有一番野意儿。”
轩辕逸面白体弱,倒像个士宦人家读书的公子,他微笑着点头,“谢谢三哥。”
他是诸位皇子中最没有存在感的,轩辕泽反倒更乐意和他亲近一些,只有在轩辕逸面前他才能找到一丝兄弟相处的感觉。
这感觉——
大概也是因为轩辕逸是最不可能登上储位的皇子吧。
那边厢恒王愤愤地饮尽了一杯酒,他很想找个借口离开,又不敢得罪太子,只能怏怏不乐地坐着。
要是此事那北疆进贡的汗血宝马出点事就好了!
他暗自想着,心底也知道不可能。
太子偷把汗血宝马骑出来,必会珍而重之地对待,怎么可能出什么事?
没想到寿宴到了一半,别苑后院的管事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快步跑来。
被太子府兵拦下后,他吓得惊声大呼,“不好了!太子殿下!”
宴中诸人都提起耳朵,细听这番动静——
“汗血宝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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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性控制字数,在书评里我提到了诸位皇子的历史原型,其实这个恒王就是历史上康熙朝大阿哥,哈哈。
第50章 事发
不消几日,太子殿下私骑进贡给圣上的汗血宝马,致使宝马意外而死的消息,就传得朝堂内外沸沸扬扬。
私骑贡马对于储君不算什么大事,圣上也未必不知,偏偏把马弄死了,御马监只能据实上报,这事一下子就闹大了。
圣上原打算秋猎时骑着这稀罕的宝马再显一番威风,来展现他老当益壮的风采,如今马不明不白地死了,这意头实在不好。
也有大胆的人猜测,莫不是太子殿下有意害死了宝马,来诅咒圣上?
太子当朝痛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辩称,自己对汗血宝马怎么死的完全不知情。
哭得一张胖脸邋遢至极,圣上当时就别过了脸。
也不知道是见太子哭得伤心看不下去了,还是嫌他涕泗横流丢了皇家颜面。
仵作抱着汗血宝马的仙躯瞻仰了三天三夜,就连一丝外伤也找不到,麻袋大的马胃里除了精细的干草和干草消化物外别无其他。
大理寺将太子京郊别苑里,当日能接触到汗血宝马的下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了一番。
仍是查不出宝马的死因……
查不出真相,就不能证明太子是否有意害死汗血宝马。
因此太子之罪从重判决,被禁闭在东宫三个月,加上那些清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