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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狼有股独特的风格,慑人的气势,浑身散发落拓的男人味,让人觉得他有种粗犷的性感,有型的五官看似强硬,但若不经意勾起一抹笑,会激起女人想靠近他的欲望,挖掘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柔情。
这也是她厌恶他的原因之一,因为他太像男人了,充满迫人的阳刚味,让她不自觉的感到威胁,继而生起反抗之心。
她讨厌别人比她强势,一个家中只能有一个发号司令的王,而她不打算把主控权易主。
“还有,该吃早餐了,我来是想先提醒你,待会不管我妹妹问你什么,你一概要回答不、不是、没有,不准乱回话,让她们误解我们的关系。”不、不是、没有,她在训练一只应声虫吗?
自有打算的秦狼轻扬浓眉,深不见底的瞳孔闪烁着一抹狡光。
餐桌上摆满——豆浆烧饼和油条、用料丰盛的海鲜粥以及注重养生的五谷粥,而另一端则是猪肉汉堡、煎德国香肠、烤土司、半生熟的金黄荷包蛋,兼具营养和美味。
非常丰富的早餐,足以应付一上午的体力,可用餐的气氛十分诡异,除了第一次出现莫家餐桌的秦狼外,其它人显得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餐盘,不时投以注目视线。
大家都很想开口问,但是在见到吃惯中式早餐的莫家大姊拿起刀叉,奋力地切蛋、叉德国香肠,并用凶狠的眼神警告,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让雾一样的谜团继续搁在心里发酵。
莫家小妹莫苔色沉不住气,灵活俏皮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决定找死。“秦大哥,你在追我大姊吗?”噗哧,三、四道浊色液体往前一喷,圆睁着黑亮眼睛预防凶案发生。
秦狼看了看娇欲小妹,再瞧瞧一脸杀气的暴戾大姊,神情偏冷地喝起咖啡……不,更正,是可可,颜色相近的缘故让他误取,他皱了一下眉头,显得不太满意,觉得自己被骗了。
“不是。”喔——失望的声音大小不一的扬起,包括一个厚脸皮,一住就不走的恶霸——“风花雪月冰城”老板风浪云。
“那你们在谈恋爱吗?”不死心的莫苔色又问。
顿了顿,峻目一扬,“不是。”“你们没有在谈恋爱?”她讶然,一双筷子很不礼貌地指着客人。
“没有。”他回答前看了一眼莫家大姊。
到目前为止,秦狼的应答方式完全符合莫随红的要求,“不是、没有”,美目正欣慰的放软,未再“追杀”他,不过她放心得太早了,好奇心重又有冒险家精神的小妹又继续发问——“可是我看见你们在门口接吻,大家都看到了,你们不会吻假的吧!”她看得都脸红了,心口卜通卜通地跳,兴奋地想大叫——是我大姊。
“不。”完全符合莫随红的三不标准答案,但她显然非常的不满意,龇牙咧嘴的瞪向他。
“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玩真的,大姊以前交过不少男朋友,你是第一个她带回家的男人,你们一定感情很好。”可惜妈去了北海道赏雪,不然她准会拿出农民历,算算看哪天是好日子。
她就说嘛!她眼力一点二,怎么会看错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缠绵徘侧的画面,大姊的手还勾在人家头上,用力的搓扯人家的发。
现在街头巷尾的好邻居们都在讨论大姊的新恋情,待会她到街上转一圈,肯定听得到她不知情的内幕花絮,真是太期待了。
恋爱学分是零的莫苔色错将推拒的拉扯看成爱得激狂,她自呜得意理解力一流,高兴地笑得嘴都阖不拢。
“吃你的饭,小妹。”话真多。
莫随红凶狠的脸色一点也不影响么妹的好心情,她越说越起劲,“大姊,你不要害羞了,难得有人没被你打跑,你要感恩啦!终于出现个冤大头……”说着说着,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二姊你筷子掉了,三姊你感冒了吗?怎么手一直抖。”咦,连小弟都怪怪的?“等一等,小弟,等一下四姊带你去神经科挂号。你的脸皮在抽抽耶!”不会是中风的先兆吧!他才国一。
见苗头不对的风浪云已经悄悄移位了,他囫园地吞下一碗粥,在餐桌底下握紧未来老婆的手,一有状况就赶紧带着她逃难。
老二莫绿樱在叹气,老三莫紫苏无奈的苦笑,小弟莫喜青猛翻白眼,心里都有共同的露——这个老四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她到底要耍笨到几时?
害羞?!亏她说得出口。
方圆十里内……不,包括附近十几个村子邻里,没人相信凶狠又泼辣的莫大姊会害羞,她的字典里查不到那两个字。
“不,小妹,该上医院的人是你,我想精神科的医生肯定乐于研究你这个特殊案例。”能白目到这种地步实不多见,应该进行脑部解剖。
“大……大姊,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后知后觉的莫苔色顿感头皮发麻,干笑地装死。
好凶的眼神,大姊在瞪她啦!
“如果你有一个光说废话不长脑的妹妹,你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去。”要不是她是她妹妹,她早掐死她了。“可……人家关心你嘛!你们吻得好唯美……”她越说越小声。
“你看错了,我眼睛睫毛倒插,他在帮我取出,你说是不是?”莫随红在桌子底下朝秦狼踢了一脚,要他附和她的谎话。
他平静地抬起眼,目光不带温度地看她一眼。
“不是。”又是她规定的“标准答案”“不是?!”她嘴角微微抽动。
“耶!我就说他们在谈恋爱,大姊还死不承认,不肯给人家名份……呃,大姊,你别瞪我,我吃腌萝卜。”两道厉光一扫,莫苔色双颊涨红地赶紧猛塞食物。
莫家的早餐一向像打仗,赶上课的赶上课,赶上班的赶上班,里民一有事,吃到一半的里长就得放下筷子,认命的扛起职责。
可今天大伙的用餐速度异常缓慢,一个个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即使墙上的钟显示着他们快迟到了,还是没一个起身,低着头数芝麻和残屑。
关心,是很好用的借口,毕竟家里多了个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健壮男人,看起来危险又充满侵略性,他们总要先探探他的底,再决定该用何种态度对待。
客人?那就客气点,点头即可,毋需多言,以礼相待。
家人?那就多点和善,早晚问安,嘘寒问暖,展现欢迎之意。
“姓秦的,快点解释我们不是在谈恋爱,不要让她们想歪了。”莫随红威胁着。
“不。”“不?!”她娇艳脸庞为之扭曲。“你是什么意思,想害我被误会吗?”“不是。”“那你是想和我唱反调喽!”她忍不住扬高分贝,丢刀丢叉。
“没有。”“你不要一直装个死人脸敷衍我,我们没有在谈恋爱,明明是你强吻我!”她才是吃亏的人。
“不。”他相信她乐在其中,因为她其实有所响应。
她瞪眼,表情很杀。“除了不之外,你都没别的话好说吗?难不成是我求你吻我?!”“不是。”她本身就是个诱惑,引诱男人走向灭亡。秦狼眼中闪过一抹炽热,隐于瞳眸之中。
“秦、先、生,你要逼我抓狂吗?我不是有耐性的人。”而他在挑战她的极限。
“没有。”看着她,他以纸巾拭嘴。
“你……”莫随红忍无可忍的拍桌子起身,满口的脏话伴随怒掐冲向喉口。
此时心思细腻的莫紫苏似察觉了什么,她一脸纳闷地偏着头。“大姊,你该不会规定他只能说“不”、“不是”、“没有”吧?”以大姊的个性极有可能这么做,避免家人的七嘴八舌。
经她一提醒,大家立即面露恍悟地喔了一长声。
而表情微恼的莫大姊则瞪向遵守约定的秦狼,气他用三句话反将她一军,害她找不到台阶下。
“你可以说其它话,随便你了。”她有些赌气地说道,气他也气自己。
真的?他挑起眉。
“你不要再装聋作哑的使眼力,我看不懂你的眼神在说什么。”她脸微红,双掌握成拳。
“还有,把事情解释清楚,不要让这几只小鬼妄加猜测。”小鬼?
三个年纪超过二十,有投票权的“成年”妹妹面面相觎,她们已经“老”得用不到小鬼这称号,大姊指的应该是小弟。
三人自动把“几”个消去,变成“一”个。
莫随红的人生历练是很丰富,但比不上天生带着狐狸心性的秦狼,他深邃的黑眸转着一抹精光,若无其事的握起身侧女子的手,在她怔愕之际轻啄红唇——“你们大姊不希望我多说,不过你们也看得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秦狼狡猾的以模棱两可的方式任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别人心里的想法与他无关,他不负任何责任,什么都没说才是最高招,是不是情人由着大家说去,并非出自他的口。
“你……”他根本是搬柴加火,越烧越旺。
“哇!未来姊夫,你真酷耶!你臂上的肌肉是怎么练的?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好结实的臂肌,愤起的线条不比戴维雕像差。
“莫苔色,你上课要迟到了。”这个小花痴,没见过男人吗?
她头也不回地回道:“没关系,这堂课的教授不点名。”嗯!嗯!他不知道有没有胸毛。莫苔色像个好色女一样地朝秦狼的胸口瞄去。
“我有关系,因为你的学费是我付的。”她才是老大,她说了算。
脖子一缩,她调皮的吐吐舌。“干么这么小气,人家问一下也不行……”“你再说一次试试。”她拳头已经抡高,准备家暴。
“好啦!好啦!不说了,我去上课了。未来的大姊夫,你千万不要被我大姊吓跑了,晚上回来时我再诉你大姊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她是报马仔,可爱的小间谍。
“莫、小、四——”你皮在痒了。
河东狮一吼,莫苔色颤了一下,连忙抄起书包和莫家小弟,脚下踩滑轮似的一溜烟冲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