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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口说话吗?”对于她的静默色,克丽丝汀的眼神多了一丝被冒犯的愠色。
她耸耸肩。“对你,无话可说。”女人的心态她会不了解吗?不就是战败者的垂死挣扎,想借着一点挑拨,一点暧昧言语,妄想夺回不属于自己的宝座。
她是非常有风度的胜利者,不打落水狗,也不会计较谁是男人的最爱,反正明显可见是她占了上风,何必挂怀无足轻重的情敌。
“无话可说?!好个无话可说,你真有自信,一点也不担心我和洛奇之间发生的事,你很沉得住气。”她小看她了。
“好说好说,你也不差,明明被抛弃了还来纠缠,我不得不佩服。”她不会死缠男人,只会一刀砍死他。
面色一沉,猫眸闪着戾色。“我是他妹妹。”“我知道。”莫随红一挑眉,好像这件事不重要,不需要一提再提。
“也是他的女人,我们曾在一起过。”克丽丝汀得意地说道,以为她会脸色大变。
谁知她只无聊地打个哈欠,“妹妹呀!多吃点菜,发育才会好,男人对纸片人是不感兴趣的,可怜的秦狼,居然没得挑,跟个小男孩上床。”她摇头又叹气,好像克丽丝汀的身材真的不够看。
三十四E对三十二C,莫随红胜出。
“你说什么?!你敢嘲笑我?”克丽丝汀被她一番话激怒,气得嘴角扭曲。
“没人会把过去的丰功伟业挂在嘴边,那是老人家的专利,看不出你这么会保养,一把年纪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论起嘴上功力,她可不输人。
身处豺狼虎豹环伺的都市丛林。她早被磨出一身钢筋铁骨,没点生存能力还能立足商场吗?
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对于她看不顺眼的人,当然不会给予好脸色,多年来的教训告诉她,人前一张皮,眼、耳、鼻、舌、口,人后一张脸,贪、嗔、痴,怨、慎,人家怎么待她,她便还之其身,不用留情,人非圣贤,除不尽七情六欲。
也就下说该发脾气就发脾气,该要泼就要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别人存心来找麻烦,姿态摆得再低也没用,人家看你好欺负只会气掐更高,原本只是打一巴掌了事,最后却可能一掌打死人。
因为你善良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打你打谁,这便是人性。
克丽丝汀唇线紧抿,怨恨的由齿缝挤出声音,“你当他没骗你吗?三天前的晚上凌晨一点到三点,你问过他在哪里吗?”两个问号,莫随红顿时神色微变。“我管他去哪里,那时我在睡觉。”她问了,而他回答有点事要办,要她先睡。
“他在我的床上,我们是分不开的,他喜欢我“服侍”他,在他身下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骗人、骗人,她一定在说谎,他怎么可能在和她激战过好几回后。还有体力应付其它女人,她的话不能信。
“你有注意到他身后两条抓痕吗?那是我们激情中留下的证据,你瞧瞧我这双手像不像猫瓜子?男人爱死了我在他们背上刮着。”克丽丝汀真是的,她聪明的脑袋里是装了稻草不成,人家随便几句话就让她气得两眼发火,看不清事实真相,一把火白发了,她果然是笨蛋。“少耍嘴皮子,你……”“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用餐,这是本店招待的白酒,请慢用。”骄傲的克丽丝汀被打断话居然不恼怒,反而露出一抹可疑的笑。
不过莫随红并未注意到她古怪的反应,蛾眉微蹙地凝视走远的女服务生,她觉得她太美了,来当个服务生好像很浪费,应该去当明星才对。
而且那个口音……她想到莫风的泰国女友,有一回她打他的电话,接听的那人声音有点低哑,和这个女服务生十分相似……“莫小姐,你还有机会后悔,只要你不再缠着洛奇,我保证你能平安地走出这栋建筑物。”“平安地走出去……”她隐隐感到不安,喝了口白酒平息心口的躁动。“你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想杀了我吧?这里的目击证人可不少喔!”该死的男人,他是有多长舌啊,讲通电话讲那么久!
“你不用找了,他不会来得及英雄救美,有通来自美国的紧急电话绊住他,你是不可能等到他的。”她可是费了一番工夫做安排。
“你到底想做什么?”咦?喉咙怪怪的,像有火在微烧。她捂着咽喉,露出不舒服的神情。
“你到底想怎样?”“越来越痛苦了是吧!仿佛有把火往上烧,视线慢慢变糗糊了?”快了,她撑不了多久的。
“你……”她不只喉咙灼痛,连胸口也阵阵抽痛。
等他好不容易听管家说完,才刚挂上电话,安鲁众人又来电请示,说他们一行人已按他的指示住进某饭店,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时间又耽搁了。
而抡过电话的洛琳则浙沥哗啦地说了一堆呕心爱语,然后又说出一件惊人的事实,他心头当下浮起不祥的预感,没等她说完便结束通话。
但是,还是迟了一步,看见被收拾得整齐的桌面,他心口一凉,人就像被暴风雪冰冻住,四肢僵硬地感到椎心的害怕。
小小被带走了。
她被谁带走,是何目的,有没有受到伤害,现在在哪里,是否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囚室里……天,她的密室幽闭症又发作了怎么办……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他惊心,他忧虑,他心急如焚,整个人犹如从高空坠地,越接近地面越惶恐,直到摔个粉尸碎骨。
他的痛说不出口,双手握成拳。一拳击碎墙面,手背流出的血正是他此时的心情,他恨自己又再一次拖累他爱的人。
安氏夫妇是这样。他的小小也因他而受累,要是她有个万一,他……一滴清澈的泪滴落地面,进射嗜杀的烈掐。
第九章
“唔……头好晕……喔!痛……”痛苦的申吟声从船舱底部传来,摇晃的船身让人更晕眩。
“拜托,不要睁开眼睛,我不想再一拳打晕你。”打女人他会有愧疚感。
正想张开眼睛的莫随红听见近在耳旁的熟悉男音,她蓦地一怔,有些愕然他为什么在这里,而她又在什么地方,为何不能睁开眼睛?
头很痛,下巴更痛,她觉得全身好冷,好像泡在冰水里,僵硬地想伸伸手指头都不行。
“莫风?是你?!”“是我,你很意外吧!”他苦笑着。
“你这个笨蛋,你居然绑架我。”噢!痛……连大吼都受不了。
他发恼地反吼回去,“你才是笨蛋,你要不要睁开眼看我们处境有多惨……啊!不不不,不要睁眼,我求你了,姑奶奶。”莫风的语气含着惊恐,破天荒的求她,莫随红真是被他搞胡涂了。“不是你绑架我?”“见鬼了,我是很想这么做,可是我的胆子还没那么大。”他也怕法律制裁。
撞撞车屁股顶多判个车辆肇事,不是什么大罪,自家人搓圆一番就讲和了,可绑架耶,他一想起莫随红那一家子女人,以及挺她们到底的和平里里民,他气先弱了三分。若是堂婶再出面,他根本连屁也不敢放。“那是谁做的,你一定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倒霉的来和她作伴。
“这……呃,是……是伊莉莎和一名戴着眼罩的女人。”他表情很弄,忿忿中夹着一丝难堪。
经他一说,莫随红这才想起来是谁要害她。
“那是克丽丝汀,一名国际刑警。”“什么,国际刑警?”他惊呼,有些难以置信。
“伊莉莎不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你也被抓?”他们不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吗?
“还不是为了你,你还好意思提醒我干了什么蠢事。”他现在是后悔莫及,难得良心发现竟落得如此下场。
“我?”她十分讶异。“对,就是你。”他一脸愤怒。
莫风听见伊莉莎和安抓到了莫随红,他越想越不安,虽然他很气愤她老和他做对,三不五时与她大吵一顿,不过都是莫家人,关起门来自己人吵一吵没什么大不了,可让外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他又觉得很不应该。
好歹是个堂兄,总不能真见死不救吧!至少去瞧一瞧,看能不能帮上忙。
没想到被伊莉莎发现了,她很生气地打了他一耳光,说他吃里扒外,是个没种的男人,而他一火大也赏她一巴掌,所以下场就是被一脚踢下船舱,一同当阶下囚。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打晕我?”她的下巴还痛着。“啊……这个……嗯,你……你晕了……”他心虚不已,惶惶然的连忙后退。
“你、打、我——”一见她又要发狠,莫风赶紧大声一吼,“是你发神经,突然又哭又喊,还连踹了我好几脚,一直在尖叫,我压不住你,只好一拳打晕你。”那时的她太恐怖了,像个疯子,惨叫不休又咬人,尖锐的叫声快刺破耳膜,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活活被她打死吧!
第一次他怕下手太重,她大概两分钟就醒了,第二次她打黑他一只眼,胸口也被她足踢了一脚,所以他力道稍微加了一些,她因此多晕了五分钟。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他已经遍体鳞伤了,再打下去,不死也半残,这次再见到她有清醒迹象,被打怕的他立即出声,阻止她再痛下杀手。
她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想不透,可能空气质量太差气味难闻,让这位向来崇尚名牌的时尚女不习惯,才会又抓狂又发疯地想拆了整艘船。
“……莫风,我们所在的地方空间大不大?”莫随红的声音很轻,隐含惊惧的颤音。
“是不大,刚好够我来回走十步。”比他家的浴室小一点。
“光……光线呢?”不是很明显,但看得出她在冒冷汗。
“一盏小灯,像快坏了,闪了几下忽明忽暗……呃,你……你不会又来了吧!我先声明我已体无完肤……哇!你……谁叫你又睁开眼……”那是一种本能,人家越说哪件事不能做,反骨的人偏是想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