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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兵的青春谜底 作者:惟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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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晃着母亲,大声喊着妈妈!妈!
  她已经不省人事,听不见我的呼喊。在她枕头边上有一条包着东西的真丝头巾,是红蓝两种颜色的格子。我打开一开,丝巾包着的有房本、存折、印章、一枚金戒指和一个红丝绒的小首饰盒,打开首饰盒一瞧,里面有条金黄的24K 金项链,和一封遗书。
  母亲穿上了一身崭新的套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看得出来,她的眉毛是精心画过的。
  我知道大事不妙,顾不上仔细看看那些东西,立刻跑到外面找邻居。隔壁的武大爷快速来到母亲的床前,用手放在她鼻子跟前儿,又翻翻我妈的眼皮,然后他摇摇头说:“完了,完了,你妈死了。”我一听,撒腿就往公共电话亭跑去。
  八十年代,电话还是人们日生活中的稀罕物,哥哥工厂的电话离着他的车间很远,中午时间,工人们打扑克牌不愿给我叫人,一听找人,“啪”就给我撂下了电话。我只好再次打过去,大声哭着告诉他们:找林涛,我妈妈自杀了!
  接电话的工人一听才知道林涛的母亲自杀了,问题严重,于是呼喊着那些人们:嗨!别玩儿了!死人啦!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街坊四邻已经围住了母亲的床在床跟儿窃窃私语。
  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工厂里的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地说着:老娘多么可怜啊,老娘模样多善啊,老娘死得多仁义呀,不给儿女找麻烦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我只管哭啊哭,也顾不上抬头看看来的人都是谁。
  晚上八点多,大姨妈和表姐来了,她狠狠地哭了一顿,擦干眼泪后把我和哥哥叫到眼前,她们算是我们家的见证人吧,按照母亲的遗嘱把那些东西分给了我的哥哥。
  母亲的存折上有八百块钱,这让大家很意外,八百块钱在当时不是小数目。虽然母亲遗书上写着给大姨200 块钱,大姨妈一分也没留下。
  我除了得到母亲给我买的那条金项链以外还得到了100 块钱,未来嫂子得到了母亲留下的戒指和200 块钱,剩下的五百给母亲办丧事买骨灰盒用。
  母亲在她遗书的最后还强调了一句:玫子嫁人的时候别忘了敲瞧我的小玻璃告诉我一声,听妈的话,一定找个疼你的人。母亲说的小玻璃窗其实就是骨灰盒。
  我明白母亲的心迹,世界上果真有母女心灵感应的话,我和我的妈妈似乎真的有种神灵安排的默契。前些日子我看了电影《女子别动队》,最喜欢里面女主角戴的那根十字架项链,这样的话我没
  记得跟母亲说过呀,那么巧母亲临终就送了我一条,如果我再配上一个十字架,就会成为终生珍爱的纪念物件儿了。我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花掉那100 块钱,用它给自己买一个带耶稣的十字架吧。
  患了两年多精神分裂症的母亲是被负心男人摧毁的,那个负心的男人就是我的爸爸。她虽然在平时疯话连篇,今天却死在神智非常清醒的早晨,她吞下的时大量精神病服用的药物,母亲是有备而终的,她死的很从容,也很有尊严,她的脸部表情是平和的,如同安详睡者。
  我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回家了,母亲死后,我成长的见证物——我家的房子也就归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将要给他当做婚房。未婚的嫂子像哭她的亲娘一样在母亲的遗体告别仪式上痛不欲生,那样子比我更悲伤,但只有我心里明白,母亲是因为这次回家见到了我就决定结束自己生命的。别看母亲活在世上总是说些语无伦次地胡说,现在,我是多么想念母亲那些嘻嘻哈哈的疯话呀,我清醒地意识到,我的生命里没有了母亲,永远没有了母亲。
  我找出一张母亲当年梳着两根长辫子,穿小梅花棉袄的照片把它当成了遗像摆在家里。
  母亲的死没有通知父亲,大姨妈不让告诉他,大姨妈说母亲生前的一句口头禅是:“到死也不要再见到他。”
  大姨妈长得跟我的妈妈一点也不像,我的母亲是胖体型,大姨妈瘦得像干柴禾,我看见五斗橱上还放着范春播叫我带给母亲的蜂王浆和那一小包川贝,把它拿下来,硬是塞给了大姨妈。我觉得从今往后,不,很多年来,大姨妈就是我的母亲。
  父亲的“老房子着火”烧毁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给的母亲带来的是致命的打击,从内心深处,我不能原谅父亲,甚至我可以原谅那个第三者插足的女人也不能饶恕气死我妈妈的父亲。对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来讲,成年人的婚姻感情我只能凭空想象。
  该到了返回部队的日子,四天的时间我一直深陷于丧母的悲恸里,别看是个精神病的母亲,那也是妈妈呀,是我生命的源泉和根基,想到在她温暖的怀抱里跟孩子一样蜷缩着接受她爱抚的那个夜晚,我的心里总是像被掏空了一样,倏地一阵无力或者是虚到瞬间要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的感觉,有种负罪感叫我总是不得安宁,我琢磨,肯定是我这次回来加速了母亲的死亡,车祸当然是个主要因素。我可怜的母亲活腻了,她肯定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只不过她要见到我才肯走,见我最后一面,嘱咐我嫁个疼人的丈夫。我确定就是母亲就是这么想的。
  那天上午与肖文汇在解放桥分开后再也没跟她联系,通信不发达的时代真蹩脚,家庭电话只有够级别的领导才有份儿。
  我们按约定的时间在车站集合,我的哥哥和未来嫂子一大早就送我到了火车站,他们的袖子上都带着黑纱,我因为穿军装的缘故,把那块黑纱装进了口袋。
  肖文汇这回坐的可不是她爸爸粮店拉粮食的车,而是坐着一辆湖蓝色的上海轿车。从车上走下来的人除了肖文汇的爸爸和肖文汇以外,多了一位其貌不扬的小伙子,看年龄要比我们大个两三岁。
  我的眼睛哭得有点睁不开,脸也有些肿,肖文汇见了我就是一副惊愕的表情,她吐着舌头说:“啊?你怎么,病啦?”
  “我母亲去世了,我现在没有妈妈了。”我忍不住又哭起来,泣不成声。肖文汇的父亲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埋怨我不应该守口如瓶,既然是战友就好比姐妹儿,比谁都亲啊。
  我向他们介绍了哥哥和未婚嫂,肖伯父便要告辞。
  那个站在一旁其貌不扬的小伙子面带微笑,皮肤黝黑,一双小三角眼睛带着非常聚光的敏锐。他一直缄默不语,看个头儿也就1 米68,连1 米70也到不了。他见我们要离开,便毕恭毕敬地用双手递给了肖文汇一个文件袋说:“这是我最近一段的工作和思想总结,向你汇报汇报吧。”
  说完,他侧转身冲着我俩说:“我也是复员军人,前年刚复员的。”他又跟肖文汇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然后我又听见小伙子跟司机说:“走吧,先把肖师傅送到新安粮店。”
  上海轿车走远了,我真纳闷儿,肖文汇搞什么鬼名堂,这又黑又丑的小个子男人怎么还来送肖文汇呢,再说,这人还把自己的工作和思想向肖文汇做什么汇报,二百五。
  “唉,你母亲这么快就去世了,我有点怪你呢,给我爸爸粮店打个电话呀,你太见外了。”
  “嗨,其实家里人瞒着我,她伤得挺重,强憋着一股劲儿,一口气,就等我回来撒手闭眼呢。”我扯了个谎,没把母亲自杀的事儿告诉肖文汇。在部队不管哪几个天津兵怎么议论,我从来没把母亲是精神病人摆到桌面上,只有金霞见过我的母亲,就是当兵前在武装部领服装的时候她看我孤单一人,帮我把棉被和衣服用自行车带到我家。金霞是个有心计的姑娘,这件事情她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
  深秋季节,寒意阵阵,眼看一场秋雨即将袭来。天津到北京之间只有140 公里,如果此地雨水轻叹那么彼地也肯定是秋雨飘洒了。
  回京的车票是肖文汇买的,有两个座位,我和肖文汇脸对脸坐着,拖着腮帮子望着窗外绵长的雨丝,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俩旁边是一对老夫妇,那老男人别看老眼昏花,他像看画儿似的不错眼珠儿地看着两个女战士,伸脖子,歪脑袋,呼出的气息全是大葱味儿,牙缝儿里还夹杂着菜叶儿呢。
  我看肖文汇缩到了车窗的角落一动不动,深怕离那老头儿太近。老太太用脚踢踢老头,用污浊的白眼球翻他几下,老男人立刻知趣儿了。很快,两位老人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慵懒地闭目养神。
  窗外的小雨打在玻璃上,阴沉的天色将我的哭丧脸映衬在火车窗户的玻璃上,没有阳光照耀,列车窗户向面灰色的镜子,我看见自己的眼泪如外面的秋雨,不停地流啊流。
  肖文汇知道我在想念母亲,所以她再不会像我们刚来时候那样谈论她的爱情,男人和女人,母亲的故去,叫我对肖文汇跟指导员的勾勾搭搭有了想法,觉得她太善于利用男人。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火车上的气氛跟天气一样沉闷,我有意打破这种氛围,悄声问肖文汇:“那小个子男的是你家亲戚吗?”
  “哎呀,你不知道,那是我爹妈给我找的对像。”
  “嗷!怎么可能?”我做出一副要吐的样子。
  “你别说,那小子可有才啦,吹拉弹唱,写报告,讲演,什么都会,他叫王兴泉,是我爸爸局里的团委书记,也是复员军人呢。”
  “那你愿意吗,你家这么早就给你张罗对像啊。”我说。
  “包办婚姻我能愿意吗?实话告诉你林玫,我的户口本跟实际年龄有出入,我也不属龙,我实际上是属老虎的,比你们大两岁,为了参军改了户口本,这可是绝密的事情,你知道就别说出去了。”
  “嗯,我起誓,向毛主席保证不跟别人说。”没想到这肖文汇比我们大两岁,怪不得她那么早熟呢,这家伙真会装洋蒜,闹半天她跟老女兵岁数差不多呀,人家说我们天津兵是四个小龙女,原来只有三个龙女,敢情里面还夹杂着虎妞儿!
  肖文汇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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