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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被他拥在怀里,亲吻,抚摸的感觉。自打新换了指导员,也就是在肖文汇接触了指导员之后,她认为,魏指导员有几个动作和神态,还有他挺拔的身姿都跟自己上学时候爱恋的体育老师非常相似。
这会儿,魏明拿出挂在“八一”军皮带侧面的一大串钥匙,打开抽屉,从字台的小柜子里抻出一个精致的纸盒,在肖文汇的眼前晃了晃,露出他嘴角的酒窝说:“小肖,大院王司令的女儿从国外带来的香水。”
“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玩意儿,王司令女儿好像跟总参一位上将的儿子结了婚,那么傲慢,还给您这个?”肖文汇还是习惯叫指导员您。
“她去美国签证的时候人太多,我帮她找了武警部队的战友加了三,为感谢我,她送给我家属的。你知道我爱人是个老师,不爱用香水,我听人说过你喜欢香水,就,就把它送你。”指导员磕磕巴巴地说。肖文汇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香水,噷!准是那个死金霞跟指导员老婆讲过老兵扔香水瓶儿,我跑到垃圾箱捡回来的事儿。
肖文汇当然喜欢魏明送她这样的礼物,她打开香水闻了闻,是一种她从没闻见过的香型,这阵香气袭来,熏得她怦然心动,刹那间,异样的难以自控的梦幻叫她脚底无力,让她鬼使神差般地瘫软,飘飘然,仿佛身上的所有能量都奔涌到了头部,聚焦在灵魂的窗口,她半睁着迷醉的双眼,大胆地扑向了魏明。
魏指导员来不及躲闪,出乎他的意料,这朵他心里珍存好多日子的玫瑰,在他最最渴望的晚上,竟然如此激情地盛开怒放于她的怀中,他奋不顾身地迎接着她,紧紧地抱住了肖文汇,接下来是一个成熟男人和一个妙龄姑娘的一场百般温存,耳鬓厮磨……
在这天晚上之后,思念的小虫也就偷偷钻进了两个人的心窝,也就是在这天晚上之后,魏指导员力挺肖文汇当上了总机班班长。接下来,当然就发生了我去做手术的同时肖文汇生病,而指导员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却忽略了我的这个可怜巴巴做了乳房手术的女兵。
更何况,我们屋子两个人,指导员却只给肖文汇自己买了三瓶罐头,这也太过分了,把我气得好一阵子伤心。其实,指导员这么做也不是故意,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也做了手术,而肖文汇的毛病被医生诊断为青春期的高血压,这新添的毛病又一次让她不断获得魏指导员宠爱她的借口和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肖文汇憋不住心里话跟我在火车上说的,至于情况是否属实只有天才知道。据我平日观察,她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绿色的火车走走停停,到了杨村站,肖文汇要跑下去买几包杨村糕干给家里带上,我也跟她下去买了两包,孝敬住院的母亲吧。上火车的时候,肖文汇的细高跟儿鞋偏巧漏进了上火车的铁台阶上,列车员也过来,帮着她拔了半天,结果,她新买的高跟皮鞋鞋跟上的漆皮被剥下了一小块儿,肖文汇心疼得像是蹭破了自己的肉。火车开了起来,她还举着那双鞋唉声叹气呢。当时我很羡慕她有双漂亮高跟儿鞋,她本来已经将近170 的身姿,穿上高跟儿鞋又长了几公分,我俩高矮差不多,这一来她比我高出一截,毕竟,出生于60后的姑娘高个子不多,她很像体工大队的美人运动员。
坐定后,肖文汇依然把高跟鞋脱掉,继续跟我讲述她与魏指导员的恋情,我相信今天她对我说的一多半是真话,偶尔听出她的自恋和吹嘘我也就盯着她笑笑,不忍心点破,坏她的兴致。
昨晚我跟她去请假,指导员不是当着我的面把她留在了八号楼吗?他俩干了什么我还是好奇,还不等我问她,肖文汇自己就按捺不住了诉说的欲望,她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昨晚。
肖文汇说:指导员昨天中午去看他在北京参加阅兵后勤保障的战友,两个男人稍微喝高了一点,下午,他战友便带他去看看那些阅兵方队的女学员,当时各种军事报刊都刊登过她们的照片,很多报纸写过阅兵女学员的报道,魏明看见那些刚刚训练完毕的姑娘们很不以为然,比她们漂亮的魏明见过,警通连里至少有我们四个大美人啊!
训练开始,那些女学员每个人带着一顶遮阳帽,表情严肃,虎视眈眈的,魏明以为根本没有画报上的照片好看。可是,女兵方队的成员一时间成了军中的热点群体,据说,很多高干夫人们都拉帮结伙地跑到女兵方队训练操场偷看人家,指指点点地给他的儿子找漂亮媳妇。
魏明的战友是想炫耀他经常跟这些漂亮女军人打交道。可是,等魏明见了这些被强紫外线晒得皮肤黝黑,穿着十斤白衬衫跟村姑一样的女学员便立刻意识到被他战友吹嘘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美女并没有个个美若天仙,倒是军医学校的女学员们练得太辛苦,一个个被晒得皮肤损伤严重,与他手下的女兵比起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了,尤其是他心目中最美丽的肖文汇,无论哪点都不比这些百里挑一的女兵方队学员逊色呀,他心里沾沾自喜,就差告诉那个好色战友,哪天我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美人。
魏明回到八号楼的那个晚上,他恰巧也是想谁谁到,一看是我和肖文汇两个高个子漂亮女兵来访,魏明当然是心花怒放。要是在平常他没有那么大胆,这晚上借着酒劲儿竟然有点失态,或者说欠思考,单独留下了肖文汇。
肖文汇告诉我,那天,魏明从窗口看见我刚刚走出八号楼,一把就将窗帘拉上,用力拦她在怀里,搂得肖文汇透不过气来,一股子酒气全都灌进了她的嘴里,接着,魏明把她挤到了墙根儿。肖文汇挣扎了几下,便软绵绵地瘫靠在他怀里,她觉得靠在墙角并不舒服,抬眼看看窗口下面的单人床,魏明实际上也看见了那张床,但他好像故意没有看见,身体一点也没有挪动。
酒精的弥散再次叫肖文汇亢奋,这已经是她熟悉的气息了,她紧闭着双眼,张开嘴,大口吸气,两只手紧紧地揪着魏明后背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在熊熊燃烧,她似乎等待着,渴望着魏明用他健壮的身躯扑灭她身上火样的热度,用一个男人奔涌的激流将她滚烫的身体稍稍冷却。
肖文汇觉得魏明身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不敢动弹,让他亲吻着,听着他发出一阵呻吟,那种怕人听见却经过喉咙处理过的发自胸腔的歇斯底里。那声音并不恐怖却是怪异陌生的,根本无法分辨是魏指导员平日里的声音。
魏明扶起肖文汇说了两声,对不起,对不起!便到厕所去了,出来的时候他从卫生间的洗衣机里重新找了一条带着几块油污的军裤,一看就是准备要洗的脏裤子,看来,那件裤子被他弄湿了。
回到屋子里,指导员便充满悔意地看着文汇,不言而喻的东西肖文汇是心领神会的,魏明不敢把她拖到床上是在克制自己,他怕闹出更大,更坏的影响来,更怕毁坏了一个未婚女子的前程。
爱归爱、想归想、做归做,在连队这样特定环境里魏明指导员必须也只有选择这样的做法。
肖文汇给我讲述这些的时候我认真地听着,听得有点费劲,很多细节我跟本没有听明白她就说过去了。过去老女兵杨绒儿跟我说过她和卫生所南京兵马骁那些简单的恋爱步骤,他们最隐讳的细节绒儿从来不说的,没想到今天肖文汇却说到了疑点和难点,这再次引发了我对男人那个性别的求知欲,于是我试探性地问肖文汇:“你说,他怎么会有个硬东西?”我真不是明知故问,可以发誓,对于那个从没有人对我说过只有自己胡猜乱想的细节的确含混不清。
“得了,你真不懂?对一个快20岁的人来说这还是神话吗?”
“真不懂,骗你是狗,刚才你说他用硬东西顶你,是那个吗?”
“你没见过男人的那东西?”
“我怎么会见过,没,我只见过小男孩儿撒尿,还听见过打骚扰电话的家伙们胡言乱语,他们说听见我的声音那儿就硬起来,我,我还真有点纳闷呢。为什么会……”
“哎哟!你真够傻冒儿的。”肖文汇撇我一眼,表情古怪地看着我说。
在哐啷哐啷的车声响过之后,肖文汇就像个小老师给我讲了好多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为什么。我问他这些都是听谁说的?她说,上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就在学校里看了一本手抄本小说,是高中小流氓儿们放在低年级教室女生书桌里的黄色读物。我问她那小说叫什么,肖文汇告诉我:《少女之心》好像还叫《曼娜回忆录》。
呵,这手抄本我好像听说却没有看见过,怪不得肖文汇那么明白,在成年人问题上,这真是个一眼望不见底的女孩儿。
火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到站,有些旅客带着行李已经陆续走到门口并且向我俩投来关注和欣赏的目光。
车停下了,熟悉的家乡火车站已经大变模样,几乎是面目全非,翻修得富丽堂皇。
这次短途旅程对肖文汇的了解胜过了两年多的密切接触,也算是个意外的大收获,因为杨绒儿的缘故,我和肖文汇在心里结下了疙瘩,这次交谈成了我俩心与心相知的契机。毕竟我跟她住在同一间屋子嘛。今天,她坦率自然地跟我讲述的一切,不仅没有让我觉得她轻浮放荡,反而叫我觉得她跟指导员相好没有什么不对,因为指导员那个老婆实在是没人缘,平时摆出一副小官太太的样子对付我们女兵,也就是金霞爱巴结她,噷,要是肖文汇给她替儿了一点不值得同情。本来嘛,我是不能接受婚外恋的人,我的母亲就被第三者插足害得神神叨叨,可当身边的朋友肖文汇与那个男人相好,我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心态,我想看着他们俩个真的走到一起,想叫指导员跟他的老婆离婚,想让他的宝贝闺女魏莹莹做个离异家庭的孩子,尝尝有母亲不能相认的滋味
看着肖文汇忘情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金霞跟我议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