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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蒙古字韵》和八思巴字的研究
研究八思巴字和《蒙古音韵》的主要成果有:[苏]龙果夫《八思巴字和古汉语》(唐虞译、罗常培校订,科学出版社,1959),罗常培《论龙果夫的〈八思巴字和古官话〉》(《中国语文》1959,12),罗常培、蔡美彪《八思巴字与元代汉语〔资料汇编〕》(科学出版社1959),照那斯图《论八思巴字》(《民族语文》1980。1)、《八思巴字篆体字母研究》(《中国语文》1980。4),杨耐思、照那斯图《八思巴字研究概述》(《民族语文》1983。6)、张卫东《试论八思巴字的冠h韵母》(《民族语文》1983。6),杨耐思《汉语影、幺、鱼、喻的八思巴字译音》(《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照那斯图、杨耐思《蒙古字韵校本》(民族出版社,1987),蒋冀骋《近代汉语纲要》(湖南教育出版社,1997),《近代汉语音韵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也有专门章节论述。
有争议的几个问题是:①章知庄是否合流。目前的看法是:三系在《蒙古字韵》已合一。②冠h韵母的音值问题。③匣、影、喻分为二的区别问题。④《蒙古字韵》的基础方言的问题。
这些问题有些已取得一致的意见,有些还有待进一步讨论。
4《中原雅音》的研究
《中原雅音》作为一部韵书被发现和肯定,是七十年代末期近代汉语研究的一件大事。钱玄同、赵荫棠都认为“中原雅音”是“中原地区的雅音”的意义,不认为是一部书。蒋希文《中原雅音记略》、杨耐思《韵学集成所传中原雅音》(《中国语文》1978。4)首先肯定《中原雅音》是一部韵书。
(1)关于《中原雅音》的成书时代。诸家意见不一致;杨耐思认为《中原雅音》是明初以前的一部韵书,蒋希文认为此书上限不超过元代黄公绍的《古今韵会》,下限不晚于《洪武正韵》。何九盈《中原雅音的时代》(《中国语文》1986。3)认为此书出于南宋遗民之手,邵荣芬《中原雅音研究》认为此书成书在朱权《琼林雅韵》(1398)之后,《韵学集成》(1460)之前。
(2)《中原雅音》的声韵系统。据邵荣芬《中原雅音研究》(山东人民出版社,1981),《中原雅音》的声母共20个,除无声母外,余皆与《中原音韵》相同。但部分影母字变成泥母,如“澳奥袄恶讴内爱恩谙俺”。韵母系统共分20部,41个韵母,与《中原音韵》相比,有如下不同:①寒桓合为一部,山删独立为一部。②鱼模两分。③“庚青”和“东钟”互见的字归入“东”韵。声调方面,《中原雅音韵》平声不分阴阳,入声并入平、上、去三声。
(四)明代语音的研究
研究明代的语音,主要依据兰茂《韵略易通》、徐孝《重订司马温公等韵图经》、毕拱宸《韵略汇通》、金尼阁《西儒耳目资》和一些对音材料。
1、韵书的研究
三十年代开始,即有学者对《韵略易通》等韵书进行研究,论文有:赵荫棠《关于韵略易通》(《礼俗》6、7期合刊,1931),方国瑜《兰廷秀韵略易通跋》(《云南旅平学会会刊》7期,1932),陆志韦《记兰茂韵略易通》(《燕京学报》32期),赵荫棠《重订司马温公等韵图经述》(《北平晨报》,1932。9。2123),陆志韦《记徐孝重订司马温公等韵图经》(《燕京学报》32期)、《记毕拱宸韵略汇通》(《燕京学报》33期,1947)、《金尼阁西儒耳目资所记的音》(《燕京学报》33期,1947)。八十年代以后,张玉来、龙庄伟、群一、郭力、曾晓渝对《韵略易通》《韵略汇通》《等韵图经》《西儒耳目资》进行过研究。张玉来的《韵略汇通音系研究》(山东教育出版社,1994)是这方面的专著,对《韵略汇通》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耿振生的《明清等韵学通论》(语文出版社,1992)、蒋冀骋的《近代汉语音韵研究》对这些韵书也有所评介、探讨。
《韵略易通》等四书代表的是明代官话。《韵略易通》的声母系统为一首五言“早梅诗”,即20个声母,陆志韦将“枝春上”拟为两套,不一定合乎语音实际,王力将它们拟为卷舌音,是对的。
《韵略易通》的声母是:p、p‘、m、f、v、t、t‘、n、l、t、t‘、、、ts、ts‘、s、k、k‘、x、o。
其余书的声母都在1921之间,减一v母,则为19,增一母,则为21。
《韵略易通》等书的韵母系统有较大的差别,《易通》为20部,“鱼模”分为二,故比《中原音韵》多一部。《汇通》的m韵尾变入n韵尾,“寒山”与“桓欢”合一,故为16部。徐孝《等韵图经》的韵母系统更简单,共为13摄,与现代曲艺13辙比较接近。没有入声,有“er”音,是此书的最大特点。《西儒耳目资》共分57摄,这57摄可归纳为16韵。它的特点是:①没有闭口韵;②有入声。
对《西资耳目资》的音系基础,诸家有不同的意见,陆志韦认为是山西方音,李新魁从之,鲁国尧认为是南京方音,耿振生从之。蒋冀骋在将《西儒耳目资》的声韵调系统与山西方言、南京方言比较后认为,《西儒耳目资》不是以山西方音为语音基础的,是否以南京方言的基础,不敢肯定。
诸家的研究是深入的,结论基本可信。但在与现代方言的比较研究方面尚有待加强。
2对音材料的研究
(1)汉朝对音材料。汉朝对音材料有《老乞大谚解》《朴通事谚解》,《谚解》的每个汉字下都有左右两种谚文注音。根据这些注音可以研究十五—十六世纪明代官话的语音。
这方面的研究成果有:胡明扬《〈老乞大谚解〉和〈朴通事谚解〉中所见的汉语、朝鲜语对音》(《中国语文》1963。3)、《〈老乞大谚解〉和〈朴通事谚解〉中所见的〈通考〉对音》(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编《语言论集》,1980),日人远藤光晓《〈翻译老乞大·朴通事〉里的汉语声调》(《语言学论丛》13辑,商务印书馆,1985),尉迟治平《老乞大·朴通事谚解汉字音的语音基础》(《语言研究》18期,1990),李钟九《〈老乞大·朴通事〉汉语语音研究》(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论文,油印本,1996)。
胡氏研究崔音得声母19个,研究《通考》对音得声母24个,二者的区别在于:①卷舌音的有无。《通考》既有舌叶音,又有卷舌音,崔音只有舌叶音,没有卷舌音。②“v”声母的有无。《通考》有“v”声母,崔音无。二者相同之处在于:①没有疑母。②没有全浊声母。
韵母系统方面《通考》对音可归纳为16部,60个韵母,崔音大致相同。二者的共同点是:①uan与on有对立。②有入声。不同者是:崔音“二、儿、耳、西”读影母,为al、l,变成了与‘音相近的音,《通考》对音则仍读卷舌音,没有发生变化。
(2)琉汉对音材料。研究琉汉对音材料的主要成果有丁锋的《琉汉对音与明代官话音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丁书分正文篇和资料篇。研究成果在正文篇。他的结论是:声母19个。特点是:没有全浊声母,没有疑母,没有微母,没有卷舌音。韵母系统为12摄,30个韵母。特点是:“寒山”、“桓欢”没有区别,没有入声。
(五)通论
讨论近代汉语标准音的有:李新魁《论近代汉语共同语的标准音》(《语文研究》1980。1),杨耐思《元代汉语的标准音》(《薪火编》,李文认为从宋至清代中叶,汉语共同语的标准音是以河南地区语音为代表的中原音,而北京音在清代中叶以后才逐渐上升到标准音的地位。杨文认为元代汉语存在着两个标准音,一个是书面语的标准音,如《蒙古字韵》所记录的,一个是口语的标准音,如《中原音韵》所记录的。
对近代汉语语音进行系统论述的有:王力《汉语语音史》部分章节,袁宾《近代汉语概论》语音部分(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蒋绍愚《近代汉语研究概况》语音部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蒋冀骋《近代汉语音韵研究》(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蒋绍愚较全面地介绍了近代汉语语音研究的概况,对一些有争论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对初学者有“导夫先路”之功。
蒋冀骋在书中系统地介绍了近代汉语的语音情况,对其中的某些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唐五代西北方音的声母问题、资料反映的音系问题、朱翱反切的资思韵问题,直音注音的局限性问题,对音的局限性问题,卷舌音与i相拼的问题,《中原音韵》《西儒耳目资》的语音基础问题,皆有所见。方法上注意了与现代方音的相互参证和对音材料的自身的语音系统。
此外,冯蒸《汉语音韵学论文集》(首都师大出版社,1997)也有一些文章讨论近代汉语语音,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三近代汉语词汇研究
二十世纪前半叶,近代汉语词汇研究没有大的进展,虽然有罗振玉《俗说》、胡朴安《俗语典》(1922)、孙锦标《通俗常言疏证》(1925)之作,但只是列书证出处,没有诠释或很少有诠释,与十九世纪以前研究俗语的著作没有什么区别。
在近代汉语词汇研究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当推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1953)、蒋礼鸿《敦煌变文字义通释》(1959年初版,1988年第四次增订)。
1诗词曲语词的研究
最早专释戏曲语词的,应是徐嘉瑞《金元戏曲方言考》(1948)。此外有张相《诗词曲语词汇释》、朱居易《元剧俗语方言例释》(1956),陆澹安《戏曲词语汇释》(1981),王钅英《诗词曲语词例释》(中华书局,1981,1986年增订),顾学颉、王学奇《元曲释词》(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1990),蒋绍愚《唐诗